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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打是情、骂是爱!

    只见这徐长老咳嗽了几声:“此事的恩恩怨怨,老夫也当真好生为难啊!”

    这两句话、说的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

    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

    “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

    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

    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

    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

    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

    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

    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他可作明证。”

    单正点点头:“不错、当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了这封书信。

    当时、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

    我一看这张信函的内容、并不是大元所写,顿时微感惊奇,又见上款写的是汪帮主大名。

    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会写信与他?”

    赵钱孙插口:“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怎可去偷窥旁人家的秘密?”

    单正老脸微皱:“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却也没瞧信上的字。”

    赵钱孙笑着:“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可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

    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

    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

    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单正向五个儿子摆了摆手,示意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先胡说八道吧.

    这一笔帐、最后总算。

    心下又颇感惊异地想:‘此人一遇上我、便尽找我渣子的,莫非跟我有旧怨?江湖上、不将我泰山单家放在眼中之人,倒也没有几个。此人到底是谁,怎么我全然想不起来?’

    这时、众人见赵钱孙老是纠缠不休,不停的捣乱,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了起来。

    谭婆见状、呵斥着这帮人:“你们瞧什么瞧?我师哥的话、半点也没有错。”

    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都不会错的。”

    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出现了:“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那也完全没有嫁错。”

    说话之人、正是阿朱。

    赵钱孙一听,不由得啼笑皆非了起来。

    本来、他想上前揍这名女子的,但是、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一个前辈的,又有些不好意思跟这个小丫头较劲。

    却在此时、一道人影幌动,谭婆已经到了阿朱身前,她扬起手掌、便往阿朱脸上拍了下去。

    随后当即喝道:“我嫁不嫁错人,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

    这一下出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已固然不及了,旁人更无法救援。

    那拍的一声轻响过去,阿朱雪白粉嫩的面颊上、登时出现五道青紫的指印。

    赵钱孙哈哈大笑:“小娟、替我教训的好,你这臭丫头、谁让你这般多嘴多舌的!”

    阿朱的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动,正在大哭未哭之间、谭公抢近身去,从怀中取出那只小白玉盒子。

    他打开盒盖、手指在盒中沾了些油膏,在阿朱脸上划了几划。

    一时之间,阿朱本来热辣辣、胀鼓鼓的脸颊之上,忽然间清凉舒适了起来。

    徐长老不再理会他们、低沉着嗓子说:“众位兄弟、我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

    我在世上已为日不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

    我说的这几句话,众位信不信?”

    丐帮弟子皆言:“信、徐长老的话,我们都信。”

    徐长老向乔峰问:“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说:“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这一点、前辈是深知的。今日、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徐长老摸着胡子:“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便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以验明真伪。”

    一旁的单正随即说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还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

    便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拿出旧信对比、字迹确实相同,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又言:“老朽深知,太行山谭氏、与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谭公谭婆便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了。

    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随后、徐老又说:“谭婆有一位师兄、是此事身经目击之人,如请他亲口述说、是最明白不过了。

    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

    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

    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请来了这位先生…”

    谭公一听这话、满面怒色地向谭婆:“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的!”

    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的!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

    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哆唆,宁可不跟你说。”

    谭公摸着胡子:“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也不打话、出手便是一掌,啪的一声、打了自己老公一个耳光。

    谭公的武艺、明明远比谭婆要高。但这一掌打来,他既不招架、也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谭公从怀中又取出了那只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了脸上。

    登时、脸上消胂退青,这两人的一番闹腾,让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那赵钱孙长叹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

    受她打几掌,又有何难?”

    语声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

    谭婆埋怨:“从前、我要打你一掌,还是非打不可的状态,可你、却不肯相让半分!”

    赵钱孙一时间、呆若木鸡,他站在当地、怔怔的出神,追忆昔日情事···

    他这小师妹,脾气暴躁、爱使小性儿,动不动便出手打人。

    而自己、根本不愿无缘无故的挨打。

    所以、每每因此而起争吵,一场美满姻缘、终于无法和谐。

    今天、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挨打不还手的情景。方才恍然大悟,心下痛悔、悲不自胜。

    数十年来的自唉自怨,总认为小师妹移情别恋、必有重大原因,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一门‘挨打不还手’的优点。

    这么一想、赵钱孙连连地给自己的脸上,来了数巴掌!

    徐长老见状、生怕这三人再闹起来,便赶忙说:“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这信中所写之事、是否有假。”

    赵钱孙也不顾徐长老所说,竟自言自语着:“我这蠢材傻瓜,为什么当时想不到?

    学武功是去打敌人、打恶人、打卑鄙小人,怎么到了心上人、意中人身上?

    打是情、骂是爱的道理都不懂!

    挨几个耳光,有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听罢、皆掩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又觉得他非常地可怜!

    徐长老又再一次的说道:“赵钱孙先生、咱们请你来此,是请你说一说信中之事的。”

    这时、赵钱孙点点头:“不错、不错。”

    接着、这赵钱孙竟背起了:他和谭婆的情书来了。

    谭婆听到赵钱孙、将自己昔年的一封信,背得熟练至极,便柔声地说:“师哥、人家徐长老让你,说一说当时的情景···”

    赵钱孙摇摇头:“当时的情景、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一旁的谭婆、也缓缓摇头:“师哥、徐长老问你,当年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那一场血战,你是亲身参预的。

    当时情形若何、你跟大伙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