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怒】
1830年6月16号，星期三，早上6点。
德文靠着阳台看着房间的挂钟，世界观已经完全改变的他清楚这个世界的教堂是真的有神灵存在，也知道今天跟着艾尔玛去所谓的‘汹涌教堂’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能力反抗，在昨夜艾尔玛离去之后他也没有上床，而是穿着这身衣服在阳台看着月亮，经历黎明，到现在太阳升起后又看着时间，他怕把衣服弄皱，他就这样站着，等着艾尔玛敲门。
…………
直到坐上了自家的私人马车时德文才缓过神一些，他脑子里也不记得刚刚吃了什么，索亚递上的水果茶是否还有酸涩味，今日份的甜果奶是否还是那么腻人，艾尔玛的眼神是否与往常一样温柔。
他走神是一直在内叫着尤涅。
最后一次挣扎也失败了。
马车停下了，到达了莫灵顿的城市中央，偌大的城市中央没有居民楼，一左一右坐落着两座教堂，而正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广场——蔚蓝广场，广场上有着一个大型的类似哥特风格式的钟楼。
“电视里巴黎圣母院的钟楼都没这么壮观吧……嗯？为什么有两座教堂？”
“是同一个教会么？风格也不像呀，难道是因为关系很好？”
日常的胡思乱想，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踩在灰白水泥砖上，打量周边环境的他看到了一旁的路标，上面的开头的文字记载了钟楼的名字——莫灵顿的‘浩瀚’。
往地面看去，灰白水泥砖上还有着青石砖，它们在广场上画出一个十字，相对应的，莫灵顿也被切割成四块。
没让德文打量太久，艾尔玛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过来挽住了她的儿子，相比于昨天的穿搭，只是换了款式而没有换颜色，头顶的帽子看上去又更加的肃穆。
“走吧尤涅，看完来得及还可以下午去上课呢，或者你不愿意的话，自己在这周边逛逛也行，日落前记得到家就好。”
“嗯，知道了妈妈，到时候再说吧。”
对话很平淡。
德文不在分神，不在意艾尔玛的眼光，而是贪婪的看着这周边的环境，没多久，他们停下脚步在一座喷泉前面，一群白鸽正在地上走着，时不时的扑腾一下翅膀。
‘汹涌教堂’的全貌也闯入了德文的眼里。
传闻整座教堂是海里一座完整的小山，被‘正义’以奇迹送到了莫灵顿，在信徒们为期十年的雕刻下，完成了眼前的这座让人惊叹的建筑。
上面有着大海各种时期的表现，整体以无边无际的幽深平静为主体，周边以水龙卷，雷鸣闪电，还有掀起的海啸等图案为花纹，最上方是一个低头掩面的人像，他双手握着巨剑，巨剑插入一面竖起的大盾之中——无形无面的‘正义’。
看着无面的人形雕刻，德文莫名的有些躁动，愤怒的躁动，他很确信这是愤怒，上一世的他就是在仇恨的愤怒下完成的复仇。
但是他现在有些不明所以，怕被冲昏头脑不小心伤害到挽着手的母亲，甩开母亲的手抱头蹲了下去，眼边的血管再一次充鼓着显了出来，艾尔玛发现了儿子的异样很焦急，她往周边看了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而一旁女佣并没有发现母子二人的异样，而是愣愣的看着喷泉前的白鸽，索亚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艾尔玛的身后。
白鸽也没有任由她们欣赏，扑腾着翅膀纷纷离去，原来是喷泉喷涌出来的水花开始不安，表现的极为有力量感，水花在慢慢的凝实，它变成了一位穿着深蓝教袍的老人，艾尔玛放下心来，老人是菲尔郡‘正义’教会最高大主教——博尔瀚·萨尔登，‘正义’的使徒，也是超凡的‘使徒’。
女佣她们转而看着喷泉的表演，老人走过她们也没有任何反应，博尔瀚走到了抱头蹲下的德文身后，他也蹲了下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一股跳动的红色随着有节奏的拍打从背部出现，进入了老人的手心。
“‘菲尼克斯’夫人，您儿子似乎很愤怒，是发生了什么吗？心中没有真正愤恨的心，在‘正义’的注视下是不会有实质性的灵力产生。”
“尊敬的大主教，您知道我的来意，如果这个愤怒是来自尤涅，‘菲尼克斯’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如果这个愤怒并不是来自尤涅，还请您替我解决掉，我听说南边法利亚的‘群星之怒’教堂需要1万金磅翻修，‘菲尼克斯’作为‘正义’虔诚的教徒，愿意继续为教会做出微不足道的贡献。”
博尔瀚双手握拳竖立在胸膛。
“‘正义’在凝视。”
“‘正义’在凝视。”
艾尔玛给出回应。
博尔瀚走到了德文的面前。
情绪下去，好受些的德文抬着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老人。
老人正用手磨蹭着耳垂上的耳环，然后眼前老人的双眸里出现一片大海。
……
周边是蔚蓝无边的海水，德文站在一搜小舟上，他的意识很清醒，对超凡已经有着基础认知的他明白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在大海上。
他一个脚步不稳，差点被海面下的暗浪给打翻，他想起了叔叔的科普。
“甚至是我的思维，思维，所以是假的，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在太阳的照射下他渴了，很渴，但是海水是不能喝的常识他还是明白。
“如果我在这里学习贝爷喝尿的话，我在外的表现会是什么？‘菲尼克斯’千年的荣耀会被我败坏掉？不对，有‘尤涅’在，有个毛的荣耀……”
新奇的脑回路，苦中作乐，让他自己都笑了笑。
没让他得意太久，天阴沉下来，空中乌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不断有着闪电劈下，对大自然本能的恐惧让他匍匐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小舟上的上层壁板。
不知闪电持续了多久，等德文抬起头时，发现乌云更加密布，与远处的海面连成了一条线，紧接着海水翻涌，天上所有的闪电都在那一条线上闪烁，大概也就十秒，一条雷柱劈在了海平面上，海水予以回应，高达十数米的海水从那条线中长了起来，然后向前，停留在小舟面前。
德文手脚并用，想划着小舟逃离，海浪迎面砸下。
他伸出双手拼命的在挣扎，无穷无尽的海水在往他喉咙里灌溉，眼睛逐渐无神，没多久，德文被淹死在大海里。
…………
博尔瀚取下耳朵上那个木质的耳环，将其放进了一个实木盒子里。
“‘菲尼克斯’夫人，我们现在去教堂里吧，我希望您能有所心理准备，“他”一直坚持到了《海怒》的第三阶段，精神坚韧的并不像是一个刚刚开启点灯的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菲尼克斯’的特征表现在他的大脑里，“他”现在已经完全深度昏迷，‘白鲨’里有一位信徒是这些方面的专家，他很擅长进入灵界的第二层，所以剩下的让我们交给他好了，即使是我，如果被入侵或者偷盗，他也能发现端倪。”
黑色礼帽上垂下来的面纱看不清艾尔玛的神色，但是索亚知道，她在昨晚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喷泉里再次喷出一片水花，水花长出了双手双脚，将德文驼在了半空中，随着博尔瀚的脚步往教堂走去。
…………
‘心灵岛屿’。
德文没有昏迷，他跪在小河里，水流淹没了他的大腿，他疯狂的呕吐着，结果并没有吐出任何海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灵体里确实有着些海水，因为自己的手脚有些泡发的肿胀。
“我还可以被外力从椅子上赶下来？他妈的，果然是幻觉，这个世界可真有意思……”
本想着忍受一下此时灵体传来的难受感，再坐上懒人椅去的德文犹豫了一下。
他也并不知道正常情况下，这时应该是昏迷才对。
“淦，还坐上去干嘛，惹不起我还不能躲不起么？让我来教堂我已经来了，把我赶出来的也是你们，这总不算我逃了吧，我回我的宿舍睡觉去！”
甩甩手，各种情绪的加持下，德文拖着肿胀的手脚走向自己的黑屋。
‘汹涌教堂’的戒告所。
这是教堂的牢房，在这里，没有认罪的异教徒不能向他们的信仰祷告。
‘白鲨’组里的丹特鲁在一间牢房里，正试图打开一位犯人的心灵，门外的铃铛响了一下，他握笔的手一抖，导致他失败了，这位异教徒变成了一个肉猪，迟早坏死的肉猪。
他站起来洗了洗手走出这件牢房，挥了挥手，一位神职人员走了进去，这位神仆需要把没有灵体的肉猪搬运出去，以免让这间牢房里有其他异味。
丹特鲁走到戒告所的大厅时，德文已经躺在了一张椅子上。
“‘菲尼克斯’夫人，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以防万一，我将“他”锁住？”
“不，他现在不是犯人。”
艾尔玛点上了一根烟。
博尔瀚转头对着面前低头的丹特鲁说道：“检查一下，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进入了这具身体，如果有，在你能力范围之内，解决掉他，不要伤害到原主人，如果不行，告知我具体情况。”
“是，在‘正义’的凝视下。”丹特鲁郑重的应诺下来。
他背对着德文，背后出现了一只虚幻的画笔，画笔在他身后画了一个圆，然后丹特鲁虚幻的灵体也出现在背后，从身体中走了出来，他往后一跃。
灵体消失在空气之中，画笔不再虚幻，笔身上链接着一根透明的钓线，丹特鲁的身体转过身，握住它。
德文靠着阳台看着房间的挂钟，世界观已经完全改变的他清楚这个世界的教堂是真的有神灵存在，也知道今天跟着艾尔玛去所谓的‘汹涌教堂’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并没有能力反抗，在昨夜艾尔玛离去之后他也没有上床，而是穿着这身衣服在阳台看着月亮，经历黎明，到现在太阳升起后又看着时间，他怕把衣服弄皱，他就这样站着，等着艾尔玛敲门。
…………
直到坐上了自家的私人马车时德文才缓过神一些，他脑子里也不记得刚刚吃了什么，索亚递上的水果茶是否还有酸涩味，今日份的甜果奶是否还是那么腻人，艾尔玛的眼神是否与往常一样温柔。
他走神是一直在内叫着尤涅。
最后一次挣扎也失败了。
马车停下了，到达了莫灵顿的城市中央，偌大的城市中央没有居民楼，一左一右坐落着两座教堂，而正中央是一个大型的广场——蔚蓝广场，广场上有着一个大型的类似哥特风格式的钟楼。
“电视里巴黎圣母院的钟楼都没这么壮观吧……嗯？为什么有两座教堂？”
“是同一个教会么？风格也不像呀，难道是因为关系很好？”
日常的胡思乱想，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踩在灰白水泥砖上，打量周边环境的他看到了一旁的路标，上面的开头的文字记载了钟楼的名字——莫灵顿的‘浩瀚’。
往地面看去，灰白水泥砖上还有着青石砖，它们在广场上画出一个十字，相对应的，莫灵顿也被切割成四块。
没让德文打量太久，艾尔玛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过来挽住了她的儿子，相比于昨天的穿搭，只是换了款式而没有换颜色，头顶的帽子看上去又更加的肃穆。
“走吧尤涅，看完来得及还可以下午去上课呢，或者你不愿意的话，自己在这周边逛逛也行，日落前记得到家就好。”
“嗯，知道了妈妈，到时候再说吧。”
对话很平淡。
德文不在分神，不在意艾尔玛的眼光，而是贪婪的看着这周边的环境，没多久，他们停下脚步在一座喷泉前面，一群白鸽正在地上走着，时不时的扑腾一下翅膀。
‘汹涌教堂’的全貌也闯入了德文的眼里。
传闻整座教堂是海里一座完整的小山，被‘正义’以奇迹送到了莫灵顿，在信徒们为期十年的雕刻下，完成了眼前的这座让人惊叹的建筑。
上面有着大海各种时期的表现，整体以无边无际的幽深平静为主体，周边以水龙卷，雷鸣闪电，还有掀起的海啸等图案为花纹，最上方是一个低头掩面的人像，他双手握着巨剑，巨剑插入一面竖起的大盾之中——无形无面的‘正义’。
看着无面的人形雕刻，德文莫名的有些躁动，愤怒的躁动，他很确信这是愤怒，上一世的他就是在仇恨的愤怒下完成的复仇。
但是他现在有些不明所以，怕被冲昏头脑不小心伤害到挽着手的母亲，甩开母亲的手抱头蹲了下去，眼边的血管再一次充鼓着显了出来，艾尔玛发现了儿子的异样很焦急，她往周边看了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而一旁女佣并没有发现母子二人的异样，而是愣愣的看着喷泉前的白鸽，索亚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艾尔玛的身后。
白鸽也没有任由她们欣赏，扑腾着翅膀纷纷离去，原来是喷泉喷涌出来的水花开始不安，表现的极为有力量感，水花在慢慢的凝实，它变成了一位穿着深蓝教袍的老人，艾尔玛放下心来，老人是菲尔郡‘正义’教会最高大主教——博尔瀚·萨尔登，‘正义’的使徒，也是超凡的‘使徒’。
女佣她们转而看着喷泉的表演，老人走过她们也没有任何反应，博尔瀚走到了抱头蹲下的德文身后，他也蹲了下来，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一股跳动的红色随着有节奏的拍打从背部出现，进入了老人的手心。
“‘菲尼克斯’夫人，您儿子似乎很愤怒，是发生了什么吗？心中没有真正愤恨的心，在‘正义’的注视下是不会有实质性的灵力产生。”
“尊敬的大主教，您知道我的来意，如果这个愤怒是来自尤涅，‘菲尼克斯’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如果这个愤怒并不是来自尤涅，还请您替我解决掉，我听说南边法利亚的‘群星之怒’教堂需要1万金磅翻修，‘菲尼克斯’作为‘正义’虔诚的教徒，愿意继续为教会做出微不足道的贡献。”
博尔瀚双手握拳竖立在胸膛。
“‘正义’在凝视。”
“‘正义’在凝视。”
艾尔玛给出回应。
博尔瀚走到了德文的面前。
情绪下去，好受些的德文抬着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老人。
老人正用手磨蹭着耳垂上的耳环，然后眼前老人的双眸里出现一片大海。
……
周边是蔚蓝无边的海水，德文站在一搜小舟上，他的意识很清醒，对超凡已经有着基础认知的他明白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在大海上。
他一个脚步不稳，差点被海面下的暗浪给打翻，他想起了叔叔的科普。
“甚至是我的思维，思维，所以是假的，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在太阳的照射下他渴了，很渴，但是海水是不能喝的常识他还是明白。
“如果我在这里学习贝爷喝尿的话，我在外的表现会是什么？‘菲尼克斯’千年的荣耀会被我败坏掉？不对，有‘尤涅’在，有个毛的荣耀……”
新奇的脑回路，苦中作乐，让他自己都笑了笑。
没让他得意太久，天阴沉下来，空中乌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不断有着闪电劈下，对大自然本能的恐惧让他匍匐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小舟上的上层壁板。
不知闪电持续了多久，等德文抬起头时，发现乌云更加密布，与远处的海面连成了一条线，紧接着海水翻涌，天上所有的闪电都在那一条线上闪烁，大概也就十秒，一条雷柱劈在了海平面上，海水予以回应，高达十数米的海水从那条线中长了起来，然后向前，停留在小舟面前。
德文手脚并用，想划着小舟逃离，海浪迎面砸下。
他伸出双手拼命的在挣扎，无穷无尽的海水在往他喉咙里灌溉，眼睛逐渐无神，没多久，德文被淹死在大海里。
…………
博尔瀚取下耳朵上那个木质的耳环，将其放进了一个实木盒子里。
“‘菲尼克斯’夫人，我们现在去教堂里吧，我希望您能有所心理准备，“他”一直坚持到了《海怒》的第三阶段，精神坚韧的并不像是一个刚刚开启点灯的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菲尼克斯’的特征表现在他的大脑里，“他”现在已经完全深度昏迷，‘白鲨’里有一位信徒是这些方面的专家，他很擅长进入灵界的第二层，所以剩下的让我们交给他好了，即使是我，如果被入侵或者偷盗，他也能发现端倪。”
黑色礼帽上垂下来的面纱看不清艾尔玛的神色，但是索亚知道，她在昨晚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喷泉里再次喷出一片水花，水花长出了双手双脚，将德文驼在了半空中，随着博尔瀚的脚步往教堂走去。
…………
‘心灵岛屿’。
德文没有昏迷，他跪在小河里，水流淹没了他的大腿，他疯狂的呕吐着，结果并没有吐出任何海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灵体里确实有着些海水，因为自己的手脚有些泡发的肿胀。
“我还可以被外力从椅子上赶下来？他妈的，果然是幻觉，这个世界可真有意思……”
本想着忍受一下此时灵体传来的难受感，再坐上懒人椅去的德文犹豫了一下。
他也并不知道正常情况下，这时应该是昏迷才对。
“淦，还坐上去干嘛，惹不起我还不能躲不起么？让我来教堂我已经来了，把我赶出来的也是你们，这总不算我逃了吧，我回我的宿舍睡觉去！”
甩甩手，各种情绪的加持下，德文拖着肿胀的手脚走向自己的黑屋。
‘汹涌教堂’的戒告所。
这是教堂的牢房，在这里，没有认罪的异教徒不能向他们的信仰祷告。
‘白鲨’组里的丹特鲁在一间牢房里，正试图打开一位犯人的心灵，门外的铃铛响了一下，他握笔的手一抖，导致他失败了，这位异教徒变成了一个肉猪，迟早坏死的肉猪。
他站起来洗了洗手走出这件牢房，挥了挥手，一位神职人员走了进去，这位神仆需要把没有灵体的肉猪搬运出去，以免让这间牢房里有其他异味。
丹特鲁走到戒告所的大厅时，德文已经躺在了一张椅子上。
“‘菲尼克斯’夫人，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以防万一，我将“他”锁住？”
“不，他现在不是犯人。”
艾尔玛点上了一根烟。
博尔瀚转头对着面前低头的丹特鲁说道：“检查一下，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进入了这具身体，如果有，在你能力范围之内，解决掉他，不要伤害到原主人，如果不行，告知我具体情况。”
“是，在‘正义’的凝视下。”丹特鲁郑重的应诺下来。
他背对着德文，背后出现了一只虚幻的画笔，画笔在他身后画了一个圆，然后丹特鲁虚幻的灵体也出现在背后，从身体中走了出来，他往后一跃。
灵体消失在空气之中，画笔不再虚幻，笔身上链接着一根透明的钓线，丹特鲁的身体转过身，握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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