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亲人
晚宴正式开始入座。
尤涅拿着一块小卡玛送的橙子味巧克力蛋糕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德文！你个臭傻逼！”
“？”
“家里为啥这么多人啊，烦死了！”
“吃大餐肯定是晚宴？晚宴人多不是很正常么？你不应该经常经历么？”
“那是我去参加别人家的晚宴啊，而且我才没有经常，我最烦家里这么多人了，你快点出来，不然我下楼去锤他们了！”
“……，好的，尤涅少爷您别生气。”面容再一次狰狞起来吐出温和的语气。
只见尤涅一口将手里小半个蛋糕塞进了嘴里，随便咀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他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床上。
…………
德文换了一套咖啡色的穿着，挑了一个装饰镜框，便于如果艾尔玛问起来，可以解释刚刚尤涅的行动，回到餐厅时，两位男佣正在给餐桌上端着一份份开胃蔬菜沙拉，他们是从叔叔家过来帮忙的，尤涅自己家的佣人数量也是德文一开始不解的，并且没有男佣…还让德文八卦了好一阵。
沙拉没有上多久，只见索亚开始推着餐车，后面还跟着一位女佣也推着餐车，上面是各式的醒酒壶，里面的葡萄酒各式各样，她分别给不同的来宾倒上不同的葡萄酒。
德文再一次感叹这个时代管家们的记忆力是如此的惊叹——他前几日去叔叔家时，他家的男管家仅仅是看酒瓶的外表就能准确的分辨出酒的品类年代等等…然后给他们一一分类。
当索亚走到一对年轻夫妇旁时，德文可以很敏锐的发现索亚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表情就正常，倒完葡萄酒，德文好奇的看了一眼，艾尔玛微笑的附在儿子耳边说了起来：
“萨斯先生的沙拉喜欢白醋，应该是厨娘给忘记了。”
“……”
“这个时代最厉害的还是妈妈，这都能看出我在好奇什么…”德文低着头感叹到。
“艾尔玛夫人，在我印象里，这可是您家搬来两年第一次举办邻居间的晚宴，前菜沙拉与奥蜜儿葡萄酒正和我口味，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期待正餐了，谢谢您的款待。”
说话的是红枫街3号的马若罗先生，他是莫灵顿最大的青萝草出口商与种植地主，家里占据了市场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艾尔玛举起杯子：“谢谢您的赞美，大家一起为今日份的晚宴干杯吧，希望今日的晚宴能为各位带来一整晚的好心情。”
德文扶了扶自己的镜框一起举起杯子，等他把手里的空杯子放下来时尴尬的抓了抓鞋面…
“不是说好干杯？这抿一口就叫干杯？”德文装傻吃着面前的沙拉，可以看到自家的婶婶正捂着嘴在笑。
没尴尬多久，男佣们已经开始上正菜了，各种食物混在香气已经扑鼻而来。
首先上来的是黄油面包，接着烤乳猪，炖兔子，肉汤，还有鹿肉，各式野味……而餐桌的另一旁也准备了一桌小朋友们的点心蛋糕果汁等等，上完正餐，宾客们也没有动弹，而是等索亚又给他们重新换上了新的葡萄酒。
再一次品了一口美酒后，这一次是感谢教会与王国。
终于宾客们开始各自活动交谈起来，而德文坐在原地，莫名的又尴尬起来。
“唉，我好像明白尤涅为什么这么讨厌晚宴了……”
拿上一份蛋糕，他突然发现艾尔玛正在跟一位抱着小孩的太太交谈着，目光不时的还看下自己，德文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个小孩挣开母亲的怀抱，他鬼头鬼脑的走到一边给自己拿起一份冰淇淋华夫饼，一边注意着母亲的目光，见母亲没有注意，他快步走到了德文面前。
“听说你现在长大了变聪明了，对吗？”
“？”
“你妈妈还要让我妈妈给你介绍我姐姐！”
“？？”
小男孩竖起中指。
“你吃饭了吗？”
“？……”
见德文还是保持着微笑，小男孩的表情居然嘲讽了起来。
“你就这也叫变聪明长大了吗？你不会现在都真的以为这是问候你吃饭的意思吧，连我的小跟班都知道这是在‘问候’你。”
“另外你们家的东西可真难吃，冰淇淋做的这么甜，不知道这样会把我的牙齿给吃坏吗？”
德文微笑站了起来，举着高脚杯抿了一口葡萄酒，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随后他走到旁边甜点桌取上一碗冰淇淋时，没等下一步动作，叔叔走到了旁边，举起高脚杯与德文碰了一下。
“怎么了尤涅，看看你的手，再不小心衣服可都要燃起来了。”
德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竟然布满了灵力，炽热的高温隐隐浮现，扭曲着周边的空间，冰淇淋就这一下也化掉了，他有些慌乱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没事，邻居们可没兴趣关注你，放轻松，是尤涅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么？”
惊慌的德文将杯子里的红酒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叔叔，我先回房间了，我心情有些不好，您帮我给妈妈说一下可以么？”
“当然。”汉特微笑着将眼底深处的疑惑压下。
…………
与此同时。
‘渔夫酒馆’，艾瑟与他的叔叔在抗争着，他面前已经摆满了空杯子，他手里还有一杯满当当冒着泡的廉价黑麦脾。
“你是朱特高地人，是亚利安兄弟会莫灵顿分部的第五人，你天生就是一个混迹在阴影的鬣狗，为什么你会梦想做一个学者，你想去阳光下生活？这个世界谁会给与你这样的机会？你以为将头发染成亚麻色就能掩饰你是一条鬣狗了？就能混迹在羊群里？”
艾瑟没有理会他，那杯廉价的黑麦脾很快的又被他喝完，然后他打了一个酒嗝。
“可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鬣狗呢？总有人要做学者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你能去改变他们对我们的印象么？那你为什么还要遮挡起你作为我们一份子的特征？你在害怕什么？你在逃避什么？所以你自己也明白！你，只是一个懦夫！”
男子粗暴的按住艾瑟的头，旁边的人递过来一桶酒，他将酒液倾倒在艾瑟的头上，艾瑟没有反抗，甚至还张开了嘴，没多久，亚麻色的头发变成了深蓝色。
一抹深蓝色的头发垂落下来，落入他的眼里，艾瑟终于有了反应，他抱住自己的头，四顾着左右，周围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挥舞着双手睁开了叔叔的束缚，想要起身逃走，结果喝醉的身体摔倒在地，艾瑟痛苦的哭了出来，侧身抱住自己的头，还是不安全，周围都是冒着绿光的狼群，他扯起自己的衣服，罩住自己的头。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的染料呢，求求你了叔叔，把我染回来，染回来…”
包裹住的身体传来模糊不清的低喃。
低喃惹恼了男子，他一脚将艾瑟踹远，看着侄子发抖的身体终究没有忍心上去继续逼迫。
“记住，我们，我跟你，是亲人。”
他在桌上拍下了一枚印章，独自走了出去，随后整个酒馆也变得空荡荡，艾瑟趴在地面就这样睡着了。
…………
回到卧室的德文背后又一次出现冷汗，他脱掉衣服，赤裸的坐在了阳台上，没让他坐多久，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索亚站在门外送上了葡萄酒，并不能分清楚好坏的德文道谢后接过醒酒壶关上门，他又开始思考。
他在思考为什么一向冷静的他会在那一下被愤怒所笼罩头脑。
距离上一次清醒的愤怒而又不自知的是他为自己弟弟的复仇。
“尤涅，你还醒着么？”
没有回应。
“尤涅，你说，我们现在是，亲人么？”
问完之后，他自己都笑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喝掉了两杯红酒，微酸，醇香的余位在嘴里回荡。
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醒酒壶朝嘴里灌了起来，暗红色的葡萄酒顺着嘴角留到了身上，椅子上，不知道多久，他喝醉了，脚步摇晃的站了起来，醒酒壶滚落在地，浑身脏兮兮的他躺到了床上，他不在乎，因为明天整个房间就会跟新的一样。
…………
餐厅的宾客也都散了，艾尔玛脸上微红，汉特与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玛佩尔已经回家休息，索亚还带着佣人们在清理着卫生。
她看着新来的女佣威雅在小心的打包着剩余的食物，她上前递给一个简单的木盒，明天正好是她的假期，所以其他的佣人们自己享用了后并没有像她一样，毕竟炎热的夏季，食物并不好保存。
索亚回到了餐厅过道上站着，艾尔玛也开始了与汉特的谈话。
她的面前还摆放着一杯酒，点燃一根香烟，神情犹豫。
“吉恩已经回信了，他并没有在尤涅身上留下任何印迹，他还在执行王室的任务，我也没敢跟他多说什么。”
汉特也点上一根烟。
“是因为那瓶秘药？我知道的，他‘菲尼克斯’的特质是发生在眼部，毕竟你也说了，尤涅有时候又是十分正常的，怀疑也只是怀疑…”
一股铭刻的仇恨出现在艾尔玛眼里。
“我怀疑的是，如果尤涅被偷盗或者寄生，是不是‘正义’的手笔，像当年巴尔顿一样。”
汉特分析道。
“不，如果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对吉恩下手？现在的‘菲尼克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太弱了，我们已经被固定在‘逐光’了！继续下手，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你说的对，这样只会让另外两家心生惧怕，可是，如果是其他的邪神，教会为什么会瞒着我们？”
“艾尔玛，你太担忧了，这样已经在影响你的判断了，这或许就是尤涅自己的本事呢？”说完，汉特不由自主的续上一根烟。
“太多事情巴尔顿只告诉了吉恩，而吉恩又一向站在最前方不愿后退，他长大了，早就有自己的理想，现在，连回头看看我们都怕浪费时间，可是他忘了，我不仅是他们的母亲，同时我也是‘菲尼克斯’现在的掌舵人。”
大口的将烟抽完，汉特用手撑着额头，本想在继续多说些什么的他停住了嘴，面前是艾尔玛痛苦的眼神。
“我知道了，‘菲尼克斯’不接受妥协。”汉特低语。
“是的，‘菲尼克斯’不接受妥协。”艾尔玛语气坚定。
尤涅拿着一块小卡玛送的橙子味巧克力蛋糕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德文！你个臭傻逼！”
“？”
“家里为啥这么多人啊，烦死了！”
“吃大餐肯定是晚宴？晚宴人多不是很正常么？你不应该经常经历么？”
“那是我去参加别人家的晚宴啊，而且我才没有经常，我最烦家里这么多人了，你快点出来，不然我下楼去锤他们了！”
“……，好的，尤涅少爷您别生气。”面容再一次狰狞起来吐出温和的语气。
只见尤涅一口将手里小半个蛋糕塞进了嘴里，随便咀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他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床上。
…………
德文换了一套咖啡色的穿着，挑了一个装饰镜框，便于如果艾尔玛问起来，可以解释刚刚尤涅的行动，回到餐厅时，两位男佣正在给餐桌上端着一份份开胃蔬菜沙拉，他们是从叔叔家过来帮忙的，尤涅自己家的佣人数量也是德文一开始不解的，并且没有男佣…还让德文八卦了好一阵。
沙拉没有上多久，只见索亚开始推着餐车，后面还跟着一位女佣也推着餐车，上面是各式的醒酒壶，里面的葡萄酒各式各样，她分别给不同的来宾倒上不同的葡萄酒。
德文再一次感叹这个时代管家们的记忆力是如此的惊叹——他前几日去叔叔家时，他家的男管家仅仅是看酒瓶的外表就能准确的分辨出酒的品类年代等等…然后给他们一一分类。
当索亚走到一对年轻夫妇旁时，德文可以很敏锐的发现索亚皱了皱眉头，只是很快表情就正常，倒完葡萄酒，德文好奇的看了一眼，艾尔玛微笑的附在儿子耳边说了起来：
“萨斯先生的沙拉喜欢白醋，应该是厨娘给忘记了。”
“……”
“这个时代最厉害的还是妈妈，这都能看出我在好奇什么…”德文低着头感叹到。
“艾尔玛夫人，在我印象里，这可是您家搬来两年第一次举办邻居间的晚宴，前菜沙拉与奥蜜儿葡萄酒正和我口味，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期待正餐了，谢谢您的款待。”
说话的是红枫街3号的马若罗先生，他是莫灵顿最大的青萝草出口商与种植地主，家里占据了市场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艾尔玛举起杯子：“谢谢您的赞美，大家一起为今日份的晚宴干杯吧，希望今日的晚宴能为各位带来一整晚的好心情。”
德文扶了扶自己的镜框一起举起杯子，等他把手里的空杯子放下来时尴尬的抓了抓鞋面…
“不是说好干杯？这抿一口就叫干杯？”德文装傻吃着面前的沙拉，可以看到自家的婶婶正捂着嘴在笑。
没尴尬多久，男佣们已经开始上正菜了，各种食物混在香气已经扑鼻而来。
首先上来的是黄油面包，接着烤乳猪，炖兔子，肉汤，还有鹿肉，各式野味……而餐桌的另一旁也准备了一桌小朋友们的点心蛋糕果汁等等，上完正餐，宾客们也没有动弹，而是等索亚又给他们重新换上了新的葡萄酒。
再一次品了一口美酒后，这一次是感谢教会与王国。
终于宾客们开始各自活动交谈起来，而德文坐在原地，莫名的又尴尬起来。
“唉，我好像明白尤涅为什么这么讨厌晚宴了……”
拿上一份蛋糕，他突然发现艾尔玛正在跟一位抱着小孩的太太交谈着，目光不时的还看下自己，德文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个小孩挣开母亲的怀抱，他鬼头鬼脑的走到一边给自己拿起一份冰淇淋华夫饼，一边注意着母亲的目光，见母亲没有注意，他快步走到了德文面前。
“听说你现在长大了变聪明了，对吗？”
“？”
“你妈妈还要让我妈妈给你介绍我姐姐！”
“？？”
小男孩竖起中指。
“你吃饭了吗？”
“？……”
见德文还是保持着微笑，小男孩的表情居然嘲讽了起来。
“你就这也叫变聪明长大了吗？你不会现在都真的以为这是问候你吃饭的意思吧，连我的小跟班都知道这是在‘问候’你。”
“另外你们家的东西可真难吃，冰淇淋做的这么甜，不知道这样会把我的牙齿给吃坏吗？”
德文微笑站了起来，举着高脚杯抿了一口葡萄酒，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随后他走到旁边甜点桌取上一碗冰淇淋时，没等下一步动作，叔叔走到了旁边，举起高脚杯与德文碰了一下。
“怎么了尤涅，看看你的手，再不小心衣服可都要燃起来了。”
德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竟然布满了灵力，炽热的高温隐隐浮现，扭曲着周边的空间，冰淇淋就这一下也化掉了，他有些慌乱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没事，邻居们可没兴趣关注你，放轻松，是尤涅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么？”
惊慌的德文将杯子里的红酒就一口气喝了下去。
“叔叔，我先回房间了，我心情有些不好，您帮我给妈妈说一下可以么？”
“当然。”汉特微笑着将眼底深处的疑惑压下。
…………
与此同时。
‘渔夫酒馆’，艾瑟与他的叔叔在抗争着，他面前已经摆满了空杯子，他手里还有一杯满当当冒着泡的廉价黑麦脾。
“你是朱特高地人，是亚利安兄弟会莫灵顿分部的第五人，你天生就是一个混迹在阴影的鬣狗，为什么你会梦想做一个学者，你想去阳光下生活？这个世界谁会给与你这样的机会？你以为将头发染成亚麻色就能掩饰你是一条鬣狗了？就能混迹在羊群里？”
艾瑟没有理会他，那杯廉价的黑麦脾很快的又被他喝完，然后他打了一个酒嗝。
“可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鬣狗呢？总有人要做学者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你能去改变他们对我们的印象么？那你为什么还要遮挡起你作为我们一份子的特征？你在害怕什么？你在逃避什么？所以你自己也明白！你，只是一个懦夫！”
男子粗暴的按住艾瑟的头，旁边的人递过来一桶酒，他将酒液倾倒在艾瑟的头上，艾瑟没有反抗，甚至还张开了嘴，没多久，亚麻色的头发变成了深蓝色。
一抹深蓝色的头发垂落下来，落入他的眼里，艾瑟终于有了反应，他抱住自己的头，四顾着左右，周围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挥舞着双手睁开了叔叔的束缚，想要起身逃走，结果喝醉的身体摔倒在地，艾瑟痛苦的哭了出来，侧身抱住自己的头，还是不安全，周围都是冒着绿光的狼群，他扯起自己的衣服，罩住自己的头。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的染料呢，求求你了叔叔，把我染回来，染回来…”
包裹住的身体传来模糊不清的低喃。
低喃惹恼了男子，他一脚将艾瑟踹远，看着侄子发抖的身体终究没有忍心上去继续逼迫。
“记住，我们，我跟你，是亲人。”
他在桌上拍下了一枚印章，独自走了出去，随后整个酒馆也变得空荡荡，艾瑟趴在地面就这样睡着了。
…………
回到卧室的德文背后又一次出现冷汗，他脱掉衣服，赤裸的坐在了阳台上，没让他坐多久，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索亚站在门外送上了葡萄酒，并不能分清楚好坏的德文道谢后接过醒酒壶关上门，他又开始思考。
他在思考为什么一向冷静的他会在那一下被愤怒所笼罩头脑。
距离上一次清醒的愤怒而又不自知的是他为自己弟弟的复仇。
“尤涅，你还醒着么？”
没有回应。
“尤涅，你说，我们现在是，亲人么？”
问完之后，他自己都笑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喝掉了两杯红酒，微酸，醇香的余位在嘴里回荡。
深呼吸一口气，拿起醒酒壶朝嘴里灌了起来，暗红色的葡萄酒顺着嘴角留到了身上，椅子上，不知道多久，他喝醉了，脚步摇晃的站了起来，醒酒壶滚落在地，浑身脏兮兮的他躺到了床上，他不在乎，因为明天整个房间就会跟新的一样。
…………
餐厅的宾客也都散了，艾尔玛脸上微红，汉特与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玛佩尔已经回家休息，索亚还带着佣人们在清理着卫生。
她看着新来的女佣威雅在小心的打包着剩余的食物，她上前递给一个简单的木盒，明天正好是她的假期，所以其他的佣人们自己享用了后并没有像她一样，毕竟炎热的夏季，食物并不好保存。
索亚回到了餐厅过道上站着，艾尔玛也开始了与汉特的谈话。
她的面前还摆放着一杯酒，点燃一根香烟，神情犹豫。
“吉恩已经回信了，他并没有在尤涅身上留下任何印迹，他还在执行王室的任务，我也没敢跟他多说什么。”
汉特也点上一根烟。
“是因为那瓶秘药？我知道的，他‘菲尼克斯’的特质是发生在眼部，毕竟你也说了，尤涅有时候又是十分正常的，怀疑也只是怀疑…”
一股铭刻的仇恨出现在艾尔玛眼里。
“我怀疑的是，如果尤涅被偷盗或者寄生，是不是‘正义’的手笔，像当年巴尔顿一样。”
汉特分析道。
“不，如果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对吉恩下手？现在的‘菲尼克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太弱了，我们已经被固定在‘逐光’了！继续下手，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你说的对，这样只会让另外两家心生惧怕，可是，如果是其他的邪神，教会为什么会瞒着我们？”
“艾尔玛，你太担忧了，这样已经在影响你的判断了，这或许就是尤涅自己的本事呢？”说完，汉特不由自主的续上一根烟。
“太多事情巴尔顿只告诉了吉恩，而吉恩又一向站在最前方不愿后退，他长大了，早就有自己的理想，现在，连回头看看我们都怕浪费时间，可是他忘了，我不仅是他们的母亲，同时我也是‘菲尼克斯’现在的掌舵人。”
大口的将烟抽完，汉特用手撑着额头，本想在继续多说些什么的他停住了嘴，面前是艾尔玛痛苦的眼神。
“我知道了，‘菲尼克斯’不接受妥协。”汉特低语。
“是的，‘菲尼克斯’不接受妥协。”艾尔玛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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