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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沉重的荣耀

    汉特道歉后艾尔玛这才移开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

    “尤涅的灵力源泉到底是什么,因为‘菲尔列斯’的苏醒导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需要弄明白,即使是两瓶秘药,尤涅误打误撞的晋级‘窥密’了,但是今晚的力量是一个‘窥密’该拥有的?这样跟德文力量的不平衡,会不会导致有什么其他后果。”

    拉希德这才点了点头。

    “我会的夫人,希望历史里有参照的对象。”

    艾尔玛想着那股让人畏惧的火焰,她希望有一个参照物。

    “你们谁能击败尤涅,我需要给威尼克描述一下,也便于准备下一阶段的主材料。”

    汉特看向窗外,索亚跟拉希德对视了一眼,拉希德组织了一下语言。

    “索亚应该是不行,甚至,很难保住自己的性命,火焰太克制她了,尤涅少爷如果没有后续的手段的话,我应该能耗尽他的灵力,毕竟少爷没有太强的追击能力。”

    “这些你另外给威尼克描述吧。”

    艾尔玛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汉特朝窗外伸出手,虚空的黑暗里突然钻出了一只乌鸦,它手上抓着一封信。

    打开信后,汉特的脸上越来越凝重,阴沉的要下雨似的。

    乌鸦还盘旋在车外,汉特对它说道:“没有回信。”

    收到讯息的乌鸦脚上又出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没有回信’……

    它扑腾了几下翅膀,“哑哑哑”的又钻进了夜幕里。

    汉特主动开口说道:“我想艾尔玛你们可能要暂时离开莫灵顿了,刚刚出现的‘灵墓’三人组杀死了维多利诺院长,院长就是‘教授’,死在了自己的实验室,他一直在与兄弟会的那群老鼠们交流,充当他们的保护伞,根据现有的信息得知,他的死似乎来自于法斯特某一位大人物的交易。”

    艾尔玛皱眉。

    汉特继续解释。

    “当然,这点事确实不值得你离开莫灵顿,但是在今晚我们的市长也死了,苏霍姆林是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有意思的是,他也是被‘灵墓’另一个小组杀死,啧啧,而且这些也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年遗失在‘预言之战’的那本族谱确定在莫灵顿了。”

    “族谱?”

    艾尔玛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的,灾难级,编号004,《狄奥多西的隐秘》,当年预言之战被巴尔顿藏起来的族谱,记录了包括十三氏族在内的笔记,祂苏醒了一小段时间,荆棘高塔的三个凹坑里,属于祂的凹坑出现了方位,而时间,就是‘菲尔列斯’苏醒的同时,我推测大概率是来自两者本能的碰撞,只是我们家这一位侧重的方向并不同,所以掩盖住了另一位的威能。”

    汉特随即又有些疑惑。

    “但是这本书的位置居然很精确,我不知道荆棘高塔内的人是怎么得到这个讯息的,情报上说的很明确,是维多利诺的实验室,也就是他的死亡地点,巧合?还是这才是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因素?我想我要叫人封锁那座教学楼才行,啧,还是算了,单纯的封锁,谁想去探查谁就去好了,反正跟我们无关。”

    马车驶进了红枫街。

    两人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汉特在自家嫂嫂下车作证后,玛佩尔这才放过了他的耳朵,他苦笑着走回了家。

    索亚安顿好自家少爷后将佩汀送到了客房,手脚麻利的给佩汀换上了舒适的居家裙,接着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藏酒室,多年的陪伴让她清楚,艾尔玛此刻需要喝一些酒才能入睡。

    空旷的客厅里艾尔玛闭着眼思考着,拉希德坐在另一侧没有说话,索亚推着餐车,这次上面是晶莹的白葡萄酒。

    与往常不同,艾尔玛一口气喝掉了一杯酒后,她的情绪有些失控,

    “巴尔顿已经死了!死了!我不想我的两个儿子去接受所谓的不死鸟意志!我也不想汉特去为他的哥哥报仇,他只需要跟玛佩尔过好当下的生活就足够了!他们有多久没看到我那个可怜的侄女了?我只想他们有自己的人生!”

    再次接过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后她又控制好了情绪,缓缓开口。

    “我清楚,我一直都清楚,我只能让他们接受不死鸟的意志,‘菲尼克斯’没有妥协,血债唯有血偿,所以我要支持汉特替巴尔顿报仇,不管他现在做了什么,所以我要让吉恩回归到正途上,放弃他可怜的理想,所以现在德文醒了过来,尤涅要么治好自己的病合为一体,要么他们分别背负起杀戮与荣耀,是的,对,没错,我没错!”

    这段话好像是让她自己下定决心,艾尔玛快步走回了主卧,索亚跟拉希德没有交谈,他们在客厅里与雕塑一般。

    他们是‘菲尼克斯’忠诚的骑士。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索亚开口了,与往常不同,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蹦出来的一句话,声音带着颤抖。

    “你说如果放弃会怎么样。”

    拉希德的坐姿一直没有变过,甚至都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放弃不了了,你的丈夫,兄长,弟弟,父亲,母亲,往上还有你的祖辈,放弃的话就代表往下会是你的儿子,我们脱离不了这个怪圈,‘菲尼克斯’也曾解散过,甚至一度要消亡过,但宿命的力量让我们又回来了,那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

    拉希德站了起来。

    “曾经有人跟我说,我们更像是一群囚犯,‘菲尼克斯’是一座巨大的牢笼,要么这座牢笼变成整个世界,要么我们冲破这座牢笼。”

    客厅里的盆栽枝叶顺着阴影开始蠕动。

    “那么你呢,选择的是什么。”

    拉希德对着索亚笑了笑,跟他平时绅士体面的一面完全不相同,他扭动着自己的腰,别着自己的手指,面部的表情极具舒张,像是一个夸张的舞台表演人员。

    “囚犯的理论我从没有那样认为,因为按照他们的说话,那现在的世界也只是一个更大的囚笼,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认同了他们的理论,那岂不是在嘲笑这一千年以来,所有的人都只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余晖城堡后所有的英灵都是小丑?”

    活动完身体的拉希德走到门口,他弯曲腰,双手做着滚动姿势,一路滚动到餐车前,然后又挥着双手滚动到门口,他站直了拍拍自己的手。

    “我不同意,是的,那并不是囚笼,那只是所有人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荣耀罢了,这荣耀在所有人的努力下随着历史的车轮越滚越大,直到现在!”

    拉希德立直了腰板,右手手刀斜放在心脏,他轻悄悄的说道。

    “这荣耀,已经是历史,还会是现在,以后也是我们的未来。”

    索亚没有理会有点神经质的拉希德,而是往厨房走去,天快要亮了,女佣们昨天都放假,她今天一个人会格外的忙碌。

    躺在床上的艾尔玛没有在意两位‘骑士’想些什么,喝了白葡萄酒后的头脑更加清醒,紧紧握住怀里的钟表,然后她流着泪打开,每一张卡片她都轻轻的抚摸,将卡片摆放在床上后一阵风忽的拍打在窗台,她神经兮兮的张开了自己的双手拦在了卡片面前。

    眼泪汇成晶莹剔透的线顺着下巴滑落,她紧张的退后,生怕泪水打湿面前的‘宝贝’,她赶紧用手抹了抹,随后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小心翼翼的收拾里床上的卡片,一张一张的摆放好,没有一点褶皱。

    盖上表盖,艾尔玛侧躺下去,巨大的矛盾带来的悲伤是暗哑的,她没有哭泣声,只是眼泪一直在流,止不住的流。

    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天慢慢亮了起来,艾尔玛来到了自己的衣帽间,开始翻找起来……

    ……

    ‘心灵岛屿’。

    昏迷的尤涅被‘菲尔列斯’从懒人椅上托了起来,送到了红屋门口,然后祂就伫立在门前。

    这片空旷的心灵世界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感。

    ……

    瑟琳娜回到了家,她很害怕,浑身湿透的她甚至不敢去盥洗室。

    想起那团让人心悸的黑暗她后悔了,她现在想叫父母搬家,搬离这个城市。

    她的房间本来就有些闷热,可是此时的她钻进了自己的被子不敢露头,身体在被子里不停的打着哆嗦。

    她的大脑里不断响起两种声音。

    “都怪你!这一世这么美好的家庭你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一个‘正义’的天使么!不,你前世不幸的遭遇也是你自己造成的,就像这一世即将要发生的遭遇!”

    “你没有错,你只是做了一位有良知的人该做的事,他们是可恶的人贩子,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你的超能力也看见了,他们心底的恶根本无法洗刷,如果玛加萨知道了,她只会感到欣慰!”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同时也是一场只有输家的战争。

    瑟琳娜来不及抹去泪痕,就这样睡着了。

    ……

    离去的艾瑟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玩具,但是因为眼睛的受伤加上接下来亚利安兄弟会一系列的事,他只能暂且放下,在救济院里清洗了自己的眼睛,虽然还是有些疼痛红肿,但还好当时面具挡下了大部分灰尘,正想离去的他想起了一件事,他来到了一件教室,在讲台上留下了一张请假条。

    胡伦死后,整个身体出现了一种悲伤的情绪在影响着他,看得出来,这具身体很爱自己的叔叔,但是这并不妨碍艾瑟为胡伦准备一场盛大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