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他好累
“德文！”
向后看去，是蒂塔迪斯已经看完资料，小跑着过来。
马哈尔他们资料都忘拿走了……还有侦探先生……可能你又要扫兴了……
“德文，我发现了一个可能跟这案件不相关的事，但是你应该会比我更感兴趣。”
收起胡思乱想，看见侦探先生一脸严肃不禁有些好奇。
“我会比较感兴趣？是什么事？”
蒂塔迪斯指了指受害者的房子；“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知道这个地段的房子值多少钱么？”
德文皱眉，现在的他不像刚来的时候了，对这个时代的物价已经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
“你是说他的房子不是租的？”
“资料上没记录，不过从问话的记录上看，很容易分析出来，没有房东的存在，我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另一个委托，一个寻找失踪小孩的委托，我调查到了卡洛帮，然后线索就断了。”
侦探挑了挑眉。
“怎么，难道我分析错了？你没有兴趣？”
“不，我有兴趣，很有兴趣。”
德文看向面前的这座房屋；“直接破门？”
“当然不行，德文，我说过，我们是绅士，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等他妻子回来，唯一算半个邻居的住户证实他的妻子前日去了乡下，今天会回来的，如果不是他妻子掩盖的很好，那大概率是不清楚他丈夫具体在做些什么，我念给你听。”
“芬娜是一位善良的女士，如果他的丈夫也是一位绅士的话我想我们会愿意接纳他们，但是她的丈夫太粗鲁了，导致我们周边的邻居都不与他们家来往，也没去他们家做过客，芬娜女士每天就是在家打毛线，很少出门，刚开始搬来的时候还聊过天，她与他丈夫是同乡，来自莫灵顿南方的小镇波尔多。”
蒂塔迪斯晃了晃那一叠资料。
“周边住户的问话记录形容芬娜的都差不多，所以我们绅士一点，或许会得到更多的讯息，而且上面还记录了拉格纳最近一段时间腿骨折了，原因不明，所以他最近都天天待在家。”
“你是对的。”
所以这样一个可能是贩卖人口的畜生，也会拥有一个美满的爱情？或许是他人生中唯一不多的闪光点。
听到这些关联后，德文对于第三起案件的同情心少了许多，他看向还在思索的蒂塔迪斯。
“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等么？我的话可能中午要去一趟白鸽街。”
“那就走，我们现在一起过去，我可以求证一下一个不算关联的关联！”
？
没等德文想明白，蒂塔迪斯已经快步走向车站，等德文追上去并排时发现侦探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兴奋，与昨天一样。
“蒂塔迪斯，你倒是说清楚？是什么关联？”
“也跟人口贩卖有关系，如果我能证实，那么我想这是一件惊天的大案子！上一任死者，洛特，他的档案里有记载，他当过保安，你知道他在哪当保安么？莫灵顿公共中等院校！五年前这件人口丢失案，一共失踪了36个学生！总警署召集了莫灵顿大部分私家侦探，可惜并没有侦破！”
两人坐上马车，德文看见蒂塔迪斯陷入沉思，内心有些不敢面对。
洛特老师跟人口拐卖有关？甚至还参与其中？也不对，洛特老师那个经济条件……
德文无法将那张自信开朗的脸跟让人憎恶的人贩子联系在一起，期间不断闪过西丽女士绝望的面孔。
时间在思绪中流去。
……
走下车的蒂塔迪斯拿出手巾，擦了擦被刘海遮住的汗水，他的兴奋劲还在持续，两人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莫灵顿公共中等院校在通往椰豆的入口处，因为暑期的原因，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远远望去，少数几个孩子在里面踢着球，门口也只有一位穿着安保制服的大叔吸着烟。
侦探先生熟练的从百宝箱掏出自己的假记者证，自顾自的走到学校门口的安保亭。
“你好先生，我叫蒂塔迪斯，是莫灵顿每日报社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
大叔眼神迷惑，但还是开口说道：
“你好记者先生，你叫我尼尔森就好，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助的吗？”
两人简单的握了握手。
“你知道最近莫灵顿的凶杀案么，在今天凌晨又发生了，我来这里是想了解上一任受害者的具体讯息，你明白的，我们记者现在管控的比较严格，如果报道不实的话很容易丢掉饭碗。”
“你是为了洛特来的？”
“你认识他？”
“当然，我在这里工作了快十年了，洛特是一个好孩子，除了他的臭脚！”
听到这，蒂塔迪斯松了口气，他就怕现在的保安都是最近几年才来的，毕竟汉特巡查官来了后，莫灵顿的治安确实好了许多，虽然仅限于白天。
“洛特先生当时在这里做了多久的事呢？”
尼尔森回忆了一下。
“大概两年吧，他太瘦了，在这里做安保，他跟孩子们还不一定谁保护谁呢！我还记得他每次在学校巡逻，总是会被那些坏小子们欺负，毕竟当时他也大不了几岁。”
“我想问下，洛特先生有钱么？你们的薪资是多少呢？”
德文突然插话道。
尼尔森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德文，蒂塔迪斯笑了笑没有帮忙解围。
我那里冒犯到了？
有点不解的德文还是解释道：“抱歉先生，我是洛特老师的学生，虽然他还没给我们正式的上过一节课，不过他那刺鼻的香水让我永远都会记得。”
听到这尼尔森脸色才好一些。
“洛特有钱怎么会来做这个，他没找女朋友之前还好，找了女朋友之后他就更瘦了！每顿餐盘里都看不到一点油水，还主动要求巡逻夜班，因为夜班的钱每周会多上一先令，他离职后还问我借过钱哩，所以他肯定没有钱！”
听完后德文放心了点。
蒂塔迪斯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他是为什么辞职么？”
尼尔森继续回忆，回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前面跟你说的，学校的坏小子欺负他是真的会揍他，但是那天辞职是前几天有一次他被揍的很严重，我陪他去的医院，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所以后面他才会问我借钱，我想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吧，其实具体的你们可以去问西丽，那也是一位很优秀的女孩，唉……”
“好的先生，那你知道西丽女士住哪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洛特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如果不是报纸跟你们，再过上几年我可能就忘记这么一个人了。”
嗯……那个味道应该很难忘记，德文在心里吐槽着。
三人没有在继续交谈，侦探脸上的潮红越发的明显，已经到了脖子下方，他简单的告别后就快步走向车站，德文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你知道怎么找到西丽么？”
“可能芬尼尔老师知道吧……”
德文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就走，去莱顿学院，先去问问！”
德文还在试图自己思考刚刚的对话。
贩卖人口应该很赚钱……但洛特老师那么穷，应该没有参与吧？他也只是一个保安……还那么的瘦？可是蒂塔迪斯这个模样，很明显是分析出什么了，我有那么差？
坐上马车，德文看见取下雨衣的蒂塔迪斯耳根都已经发红，额头不断落着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虚心的问道：“刚刚的对话让你确定了什么？”
蒂塔迪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知道萨斯在市政大厅具体是做什么的么？我看记录上只写了他是政府雇员。”
“不清楚，不过等会路过总警署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查一查。”
“那还是从学院出来再去吧，这样效率更高！”
“我的确肯定了一些事，洛特绝对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遭受那种伤害，相信我，学校里的坏小子不敢那样下重手的，不是，准确来说是这种刚刚好的程度，毕竟那种年龄的小孩，动手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简单的校园暴力，一个就是失手打死人！”
蒂塔迪斯张开手指，比喻着动手的尺寸。
“所以你的意思是洛特老师是夜间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人口贩卖？可是既然已经抓到人了，难道他们会在乎一条性命？”
德文刚说出这句话，他懂了。
“人口贩卖跟这起连环杀人案是一起的？他们用西丽威胁他，只是给他一次警告？然后留着他的性命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是的，在你昨天告诉我，让我肯定确实有所谓的‘邪神’存在的话，那么很可能这个案子在几年前就开始预谋了，教义里面不是都有么，‘正义’的信徒可以自己贡献自己的财产？或者是宝物？或者其他？所以我就在想既然是邪神，那贡献的就是生命？不然怎么叫邪神呢。”
“那我们现在去找西丽有什么用？据我所知，洛特老师没有遗物……”
“不，做侦探不能只靠自己的推论，虽然很多时候只需要符合推论逻辑就行，可如果能有条件证实自己的推论，那更方便我们得出下一条推论！比如我们现在需要去证实西丽女士在这几年，有没有遇到过，意外！如果成立，那就全都能解释了！”
听到这，德文也明白了，一群暴徒，如果只是简单的威胁洛特，时间过去，住的地址也换了，难保洛特不会去举报，最好的办法就是隔一段时间威胁一次，而且他们还是‘邪神’的信徒，谋划了这么久，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洛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想到这，德文又想起了洛特老师那副自信开朗的面容了……
“他好累。”
德文低语道。
“什么？”
“没事。”
向后看去，是蒂塔迪斯已经看完资料，小跑着过来。
马哈尔他们资料都忘拿走了……还有侦探先生……可能你又要扫兴了……
“德文，我发现了一个可能跟这案件不相关的事，但是你应该会比我更感兴趣。”
收起胡思乱想，看见侦探先生一脸严肃不禁有些好奇。
“我会比较感兴趣？是什么事？”
蒂塔迪斯指了指受害者的房子；“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知道这个地段的房子值多少钱么？”
德文皱眉，现在的他不像刚来的时候了，对这个时代的物价已经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
“你是说他的房子不是租的？”
“资料上没记录，不过从问话的记录上看，很容易分析出来，没有房东的存在，我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另一个委托，一个寻找失踪小孩的委托，我调查到了卡洛帮，然后线索就断了。”
侦探挑了挑眉。
“怎么，难道我分析错了？你没有兴趣？”
“不，我有兴趣，很有兴趣。”
德文看向面前的这座房屋；“直接破门？”
“当然不行，德文，我说过，我们是绅士，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等他妻子回来，唯一算半个邻居的住户证实他的妻子前日去了乡下，今天会回来的，如果不是他妻子掩盖的很好，那大概率是不清楚他丈夫具体在做些什么，我念给你听。”
“芬娜是一位善良的女士，如果他的丈夫也是一位绅士的话我想我们会愿意接纳他们，但是她的丈夫太粗鲁了，导致我们周边的邻居都不与他们家来往，也没去他们家做过客，芬娜女士每天就是在家打毛线，很少出门，刚开始搬来的时候还聊过天，她与他丈夫是同乡，来自莫灵顿南方的小镇波尔多。”
蒂塔迪斯晃了晃那一叠资料。
“周边住户的问话记录形容芬娜的都差不多，所以我们绅士一点，或许会得到更多的讯息，而且上面还记录了拉格纳最近一段时间腿骨折了，原因不明，所以他最近都天天待在家。”
“你是对的。”
所以这样一个可能是贩卖人口的畜生，也会拥有一个美满的爱情？或许是他人生中唯一不多的闪光点。
听到这些关联后，德文对于第三起案件的同情心少了许多，他看向还在思索的蒂塔迪斯。
“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等么？我的话可能中午要去一趟白鸽街。”
“那就走，我们现在一起过去，我可以求证一下一个不算关联的关联！”
？
没等德文想明白，蒂塔迪斯已经快步走向车站，等德文追上去并排时发现侦探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兴奋，与昨天一样。
“蒂塔迪斯，你倒是说清楚？是什么关联？”
“也跟人口贩卖有关系，如果我能证实，那么我想这是一件惊天的大案子！上一任死者，洛特，他的档案里有记载，他当过保安，你知道他在哪当保安么？莫灵顿公共中等院校！五年前这件人口丢失案，一共失踪了36个学生！总警署召集了莫灵顿大部分私家侦探，可惜并没有侦破！”
两人坐上马车，德文看见蒂塔迪斯陷入沉思，内心有些不敢面对。
洛特老师跟人口拐卖有关？甚至还参与其中？也不对，洛特老师那个经济条件……
德文无法将那张自信开朗的脸跟让人憎恶的人贩子联系在一起，期间不断闪过西丽女士绝望的面孔。
时间在思绪中流去。
……
走下车的蒂塔迪斯拿出手巾，擦了擦被刘海遮住的汗水，他的兴奋劲还在持续，两人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莫灵顿公共中等院校在通往椰豆的入口处，因为暑期的原因，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远远望去，少数几个孩子在里面踢着球，门口也只有一位穿着安保制服的大叔吸着烟。
侦探先生熟练的从百宝箱掏出自己的假记者证，自顾自的走到学校门口的安保亭。
“你好先生，我叫蒂塔迪斯，是莫灵顿每日报社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
大叔眼神迷惑，但还是开口说道：
“你好记者先生，你叫我尼尔森就好，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助的吗？”
两人简单的握了握手。
“你知道最近莫灵顿的凶杀案么，在今天凌晨又发生了，我来这里是想了解上一任受害者的具体讯息，你明白的，我们记者现在管控的比较严格，如果报道不实的话很容易丢掉饭碗。”
“你是为了洛特来的？”
“你认识他？”
“当然，我在这里工作了快十年了，洛特是一个好孩子，除了他的臭脚！”
听到这，蒂塔迪斯松了口气，他就怕现在的保安都是最近几年才来的，毕竟汉特巡查官来了后，莫灵顿的治安确实好了许多，虽然仅限于白天。
“洛特先生当时在这里做了多久的事呢？”
尼尔森回忆了一下。
“大概两年吧，他太瘦了，在这里做安保，他跟孩子们还不一定谁保护谁呢！我还记得他每次在学校巡逻，总是会被那些坏小子们欺负，毕竟当时他也大不了几岁。”
“我想问下，洛特先生有钱么？你们的薪资是多少呢？”
德文突然插话道。
尼尔森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德文，蒂塔迪斯笑了笑没有帮忙解围。
我那里冒犯到了？
有点不解的德文还是解释道：“抱歉先生，我是洛特老师的学生，虽然他还没给我们正式的上过一节课，不过他那刺鼻的香水让我永远都会记得。”
听到这尼尔森脸色才好一些。
“洛特有钱怎么会来做这个，他没找女朋友之前还好，找了女朋友之后他就更瘦了！每顿餐盘里都看不到一点油水，还主动要求巡逻夜班，因为夜班的钱每周会多上一先令，他离职后还问我借过钱哩，所以他肯定没有钱！”
听完后德文放心了点。
蒂塔迪斯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他是为什么辞职么？”
尼尔森继续回忆，回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前面跟你说的，学校的坏小子欺负他是真的会揍他，但是那天辞职是前几天有一次他被揍的很严重，我陪他去的医院，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所以后面他才会问我借钱，我想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吧，其实具体的你们可以去问西丽，那也是一位很优秀的女孩，唉……”
“好的先生，那你知道西丽女士住哪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洛特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如果不是报纸跟你们，再过上几年我可能就忘记这么一个人了。”
嗯……那个味道应该很难忘记，德文在心里吐槽着。
三人没有在继续交谈，侦探脸上的潮红越发的明显，已经到了脖子下方，他简单的告别后就快步走向车站，德文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你知道怎么找到西丽么？”
“可能芬尼尔老师知道吧……”
德文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就走，去莱顿学院，先去问问！”
德文还在试图自己思考刚刚的对话。
贩卖人口应该很赚钱……但洛特老师那么穷，应该没有参与吧？他也只是一个保安……还那么的瘦？可是蒂塔迪斯这个模样，很明显是分析出什么了，我有那么差？
坐上马车，德文看见取下雨衣的蒂塔迪斯耳根都已经发红，额头不断落着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虚心的问道：“刚刚的对话让你确定了什么？”
蒂塔迪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知道萨斯在市政大厅具体是做什么的么？我看记录上只写了他是政府雇员。”
“不清楚，不过等会路过总警署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查一查。”
“那还是从学院出来再去吧，这样效率更高！”
“我的确肯定了一些事，洛特绝对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遭受那种伤害，相信我，学校里的坏小子不敢那样下重手的，不是，准确来说是这种刚刚好的程度，毕竟那种年龄的小孩，动手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简单的校园暴力，一个就是失手打死人！”
蒂塔迪斯张开手指，比喻着动手的尺寸。
“所以你的意思是洛特老师是夜间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人口贩卖？可是既然已经抓到人了，难道他们会在乎一条性命？”
德文刚说出这句话，他懂了。
“人口贩卖跟这起连环杀人案是一起的？他们用西丽威胁他，只是给他一次警告？然后留着他的性命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是的，在你昨天告诉我，让我肯定确实有所谓的‘邪神’存在的话，那么很可能这个案子在几年前就开始预谋了，教义里面不是都有么，‘正义’的信徒可以自己贡献自己的财产？或者是宝物？或者其他？所以我就在想既然是邪神，那贡献的就是生命？不然怎么叫邪神呢。”
“那我们现在去找西丽有什么用？据我所知，洛特老师没有遗物……”
“不，做侦探不能只靠自己的推论，虽然很多时候只需要符合推论逻辑就行，可如果能有条件证实自己的推论，那更方便我们得出下一条推论！比如我们现在需要去证实西丽女士在这几年，有没有遇到过，意外！如果成立，那就全都能解释了！”
听到这，德文也明白了，一群暴徒，如果只是简单的威胁洛特，时间过去，住的地址也换了，难保洛特不会去举报，最好的办法就是隔一段时间威胁一次，而且他们还是‘邪神’的信徒，谋划了这么久，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洛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想到这，德文又想起了洛特老师那副自信开朗的面容了……
“他好累。”
德文低语道。
“什么？”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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