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古神’与‘正义’
红枫街8号。
两兄弟的谈话没那么愉快，此时德文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思考消化着。
原来莫灵顿已经成了棋盘么，那人口贩卖跟两位王室，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毕竟，真的很没品……
这样看来院长跟人口贩卖的关系只是巧合被发现，可是这怎么解释‘编织者’团伙的企图呢，是因为巧合？只是碰巧都凑到了一堆么……
不管了，尤涅也醒了，今晚就做！这个已经崩坏的世界，如果成功，我很好奇，超凡与科学，到底孰强孰弱。
是的，作为一个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并且警校毕业，各种枪械先不说，如果‘心灵岛屿’内的小河里，每一滴河水都是记忆，那么更宝贵的将是每个科目读过的文字与知识！
想到这里，德文有些激动起来，扫掉了颓势，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好手杖，下楼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客厅里，整个家族除了还在法斯特念书补习的堂妹，这是全家人最整齐的一次。
吉恩习以为常的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没有眉毛的眼扫视着家里的一切，铁与血的味道少了几分，更多一些温情，温情没有持续多久，他拍着自己的额头，满是无奈。
顺着看去，德文也低下头，默默的憋着笑。
婶婶玛佩尔的眼泪已经在聚集，她就这样看着吉恩，在茶几下，她隐蔽的跺着脚踢着叔叔的小腿。
为了防止心爱的妻子眼泪真的掉下来，汉特“咳咳”了几声。
吉恩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放心婶婶，北方来了一位酒蒙子在法斯特巡演教学，莫伊丽她……被挑上了，您知道的，她有时候对于某种兴趣的狂热是我们家族的遗传，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婶婶的眼泪被止住，但她起身时狠狠的踩了叔叔一脚，汉特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杯。
看见女佣端出最后一道芝士烟熏火腿，一家人整齐的坐到了餐厅。
女佣们已经走了出餐厅，对比起大多数需要女佣服侍的上流家庭，她们乐得清闲。
餐厅只有索亚尽职的倒着酒。
没等艾尔玛举杯说话。
吉恩突然站了起来，从索亚手上接过酒壶，来到了德文身边，倒上了满满的一大杯。
“干杯弟弟，在母亲的见证下，为了‘菲尼克斯’的荣耀。”
德文平稳的拿起名贵水晶高脚杯碰了碰。
“干杯哥哥。”
玛佩尔跟艾尔玛没有任何异常，在交流着牌戏，汉特抬起头看一出精彩的舞台剧，“啧啧”的砸了几下嘴巴，似乎是吉恩带回来的火腿余味鲜美。
……
入夜，躺在床上的德文有些患得患失。
还是叫醒了尤涅。
红屋的门又一次被踹飞，尤涅幽怨的眼神，委屈的表情，地上‘菲尔列斯’铿锵作响。
“……”
德文解释道：“这不是看你有时候睡觉无聊么，我这里似乎可以给你准备一些娱乐项目，前提是你说的事我也能做到。”
稍微提起点兴致，尤涅睁大眼睛蹦跳了过去。
“啥项目啊？好玩吗？”
想起上一世的各种的影视剧，德文胸有成竹。
“如果成功的话，那你肯定会喜欢！嗯，对了，你现在每天出来的话，如果可以，帮我查查案？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或者人口贩卖？你也自己体验一下主动帮助他人的感受？怎么样？就当是，帮我了？而且多跟别人接触，或许你自己就懂事了？万一以后……”
不知怎么的，德文没有说完，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尤涅。
“哎呀，帮你就帮你嘛，你先告诉我是啥项目？”
德文成功勾起了尤涅的好奇心。
来到小河靠向自己的一侧。
“上次你说的记忆碎片，是可以从小河里提取出来，我也可以么？是只要自己经历过，不管记不记得，都行么？”
“对啊！这不是很简单吗？”
德文更加兴奋。
“那我可以像在自己家一样？就是把东西具现出来？还是说具现的东西是要自己特别熟悉才行？”
尤涅的眼神像往常德文看尤涅一样——那是看傻子的眼神。
“你也来了很久了啊，在这里具现东西不是很简单吗？你难道从没有试过吗？不过我已经玩腻了！”
说完，尤涅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月亮与地上的青草，又指了指小河跟上面的懒人椅。
“这些不都是我具现的吗？”
“……”
在这一刻，德文自己也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弱智。
“你的意思是，这个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两座房子……也是？”
“那肯定没有啊，除了两座房子，其他的都是我装饰的！”
说完，尤涅手一挥。
轰隆！
整个‘心灵岛屿’改天换地。
德文认识——赫然是在椰豆区买炸椰豆的那一块街景，除了中间的小河还在。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尤涅。
尤涅不以为是，再次挥手，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但是小河被我固定了，不然会有点麻烦，而且我还是更喜欢大草地！嘿，感觉很亲切！”
德文咽了咽口水，震惊过后就是兴奋。
“尤涅！哈哈哈哈！那我们一定可以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口径即是正义！射程就是真理！”
顾不得尤涅的疑惑，德文脑海里浮现华国警用97式冲锋枪。
枪出现了。
德文来不及炫耀。
一声蛋壳碎裂的声音在耳边陡然响起。
激动兴奋的表情凝固，变得惊恐起来——一股无法描述的恐怖气息锁定了他。
德文感觉到头上有一道充满恶意的眼在看着自己，整个腿部不自觉的打起哆嗦来。
明明灵体没有心跳，德文却感觉心脏要从嘴里蹦跶出来，恐惧在叫自己臣服！
此时，他感觉自己在深海里被巨鲸注视着，德文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对面的尤涅比德文更先反应过来。
尤涅本来是聚精会神期待的看着德文的手，他感觉到了什么，转眼好奇的抬头望向天空。
在他的视野里，自己的‘心灵岛屿’就这样裂开了。
一个无比巨大的大脑，它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血管，与‘心灵岛屿’的大蟒有些相似，这些血管盘旋而下链接着一颗五颜六色的大型眼球。
眼球紧闭着眼，被血管贯穿，插入一颗跳动的心脏。
三位一体的眼球在慢慢下沉，它想靠近了睁开眼看看。
尤涅好奇的神情变得很恼怒，注意到尤涅的表情，德文吃力的转动着唯一敢动弹的眼珠，望了上去。
德文斜望过去，看见了一半跳动的心脏，只是这一瞬间，生灵的求生本能让他压倒了恐惧，闭上双眼瘫倒在草地上。
枪也跟着掉落下来。
德文完全不记得刚刚看见了什么，他的大脑里出现了无数种蚂蚁，有类人大小长着犄角，有密密麻麻成团飞行喷吐着酸液，也有直立行走在互相摔跤斗殴……
作死的德文大脑已经成了蚂蚁们的战场，每一处都厮杀惨烈，你死我活的战斗充斥在大脑的每一寸神经，每一根血管。
他甚至还无法叫出声来发泄自己的痛苦，因为恐惧。
不一会，战场已经从脑部转移到了整个面部。
尤涅反应过来时，德文的整个灵体头部已经自上而下分裂了好几道，像是水果削的皮，庆幸的是又没有完全脱离，一股看不见的力场将它们笼罩在一起。
尤涅上前一步，粗暴的抓起德文跑向黑屋，小黑屋上的黑线在巨眼的凝视下蠕动的有些迟钝，但等德文灵体靠近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突破恐惧伸了出来，裹住德文的灵体沉入了黑暗。
尤涅伸手，臃肿的‘菲尔列斯’回应了持有者的惊怒，无数暗红色散发开来，“咻”的一声带起冲天杀意飞向天边的裂缝。
‘菲尔列斯’的杀意红光迅速的布满了整个缝隙，遮蔽住了那道恶意的目光。
只遮住了一瞬间，刀带着杀意蓦然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
没等尤涅疑惑，一声威严又愤怒的话语响彻整个心灵天空。
“古神！你越界了！”
一根长矛在黑暗中凭空出现，炽热的火光组成了替代了太阳。
尤涅看着上方的火光，暴躁甚至狂躁起来，不由自主的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天空，整个红屋的红线也开始沸腾起来，跟一个跟红线都布满了森寒的杀意，整装待发，齐刷刷的向上竖立起来。
火矛扎到了空处，原来丑陋充满恶意的‘古神’只是一段虚影。
同时，火矛也蹭破了不少的小岛，几座游荡的小岛瞬间被气化。
巨大的虚影消失，火矛跟了过去，冲进了黑暗。
虚空中，一颗小型的眼球掉落在97式的旁边，咕噜噜的滚动了几下，它有着自己的使命，慢慢滚动着靠近‘97’式。
尤涅皱着眉头看着眼球上方，那里空白干净。
天蓝色的眼眸染上暗红，平时咧嘴微笑的动作已是本能，现在生气的他嘴角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实之眼’状态下，尤涅眼中出现了一根虚无的线，从上方裂缝的虚空之处出现，钓着这颗活着的眼球。
右手手心打开，消失的‘菲尔列斯’出现。
丝线应声而断。
尤涅怒意收敛，踱步走了过去，冷漠的眼神，咧起嘴角一脚踩了上去。
眼球没有死，它的眼皮一眨一眨，从中飞出血管缠绕住尤涅的脚，发出刺耳的尖叫。
提刀的尤涅没了耐心，向下处决了眼球，这颗诡异的眼球没有放弃，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液体包裹住97式。
枪慢慢的虚幻消失……
尤涅把被贯穿的眼球取了下来，他看向雀跃的红线，一脚把眼球踢了过去，接着‘菲尔列斯’继续飞向天空，到达了裂缝处，刀体再一次散发出暗红色的杀意，没多久，整个‘心灵岛屿’再次被缝合起来。
看着没有动静的小黑屋，尤涅委屈的坐上了懒人椅。
……
莫灵顿连绵的小雨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被人凭空斩断，地面的水泽消失在大地，腾起一股热气，天空上的阴云散去，变得星光点点，远处的大海波澜不惊。
汹涌教堂，所有人员低头握拳喃喃祈祷着。
隔壁的秩序教堂，也集体噤声以示尊敬。
……
红枫街8号的对家，响彻嘶声裂肺的哭声。
随着哭声，阴云又布满了天空，雨，再次出现。
两兄弟的谈话没那么愉快，此时德文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思考消化着。
原来莫灵顿已经成了棋盘么，那人口贩卖跟两位王室，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毕竟，真的很没品……
这样看来院长跟人口贩卖的关系只是巧合被发现，可是这怎么解释‘编织者’团伙的企图呢，是因为巧合？只是碰巧都凑到了一堆么……
不管了，尤涅也醒了，今晚就做！这个已经崩坏的世界，如果成功，我很好奇，超凡与科学，到底孰强孰弱。
是的，作为一个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并且警校毕业，各种枪械先不说，如果‘心灵岛屿’内的小河里，每一滴河水都是记忆，那么更宝贵的将是每个科目读过的文字与知识！
想到这里，德文有些激动起来，扫掉了颓势，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好手杖，下楼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客厅里，整个家族除了还在法斯特念书补习的堂妹，这是全家人最整齐的一次。
吉恩习以为常的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忙碌，没有眉毛的眼扫视着家里的一切，铁与血的味道少了几分，更多一些温情，温情没有持续多久，他拍着自己的额头，满是无奈。
顺着看去，德文也低下头，默默的憋着笑。
婶婶玛佩尔的眼泪已经在聚集，她就这样看着吉恩，在茶几下，她隐蔽的跺着脚踢着叔叔的小腿。
为了防止心爱的妻子眼泪真的掉下来，汉特“咳咳”了几声。
吉恩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放心婶婶，北方来了一位酒蒙子在法斯特巡演教学，莫伊丽她……被挑上了，您知道的，她有时候对于某种兴趣的狂热是我们家族的遗传，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婶婶的眼泪被止住，但她起身时狠狠的踩了叔叔一脚，汉特面不改色的端起茶杯。
看见女佣端出最后一道芝士烟熏火腿，一家人整齐的坐到了餐厅。
女佣们已经走了出餐厅，对比起大多数需要女佣服侍的上流家庭，她们乐得清闲。
餐厅只有索亚尽职的倒着酒。
没等艾尔玛举杯说话。
吉恩突然站了起来，从索亚手上接过酒壶，来到了德文身边，倒上了满满的一大杯。
“干杯弟弟，在母亲的见证下，为了‘菲尼克斯’的荣耀。”
德文平稳的拿起名贵水晶高脚杯碰了碰。
“干杯哥哥。”
玛佩尔跟艾尔玛没有任何异常，在交流着牌戏，汉特抬起头看一出精彩的舞台剧，“啧啧”的砸了几下嘴巴，似乎是吉恩带回来的火腿余味鲜美。
……
入夜，躺在床上的德文有些患得患失。
还是叫醒了尤涅。
红屋的门又一次被踹飞，尤涅幽怨的眼神，委屈的表情，地上‘菲尔列斯’铿锵作响。
“……”
德文解释道：“这不是看你有时候睡觉无聊么，我这里似乎可以给你准备一些娱乐项目，前提是你说的事我也能做到。”
稍微提起点兴致，尤涅睁大眼睛蹦跳了过去。
“啥项目啊？好玩吗？”
想起上一世的各种的影视剧，德文胸有成竹。
“如果成功的话，那你肯定会喜欢！嗯，对了，你现在每天出来的话，如果可以，帮我查查案？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或者人口贩卖？你也自己体验一下主动帮助他人的感受？怎么样？就当是，帮我了？而且多跟别人接触，或许你自己就懂事了？万一以后……”
不知怎么的，德文没有说完，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尤涅。
“哎呀，帮你就帮你嘛，你先告诉我是啥项目？”
德文成功勾起了尤涅的好奇心。
来到小河靠向自己的一侧。
“上次你说的记忆碎片，是可以从小河里提取出来，我也可以么？是只要自己经历过，不管记不记得，都行么？”
“对啊！这不是很简单吗？”
德文更加兴奋。
“那我可以像在自己家一样？就是把东西具现出来？还是说具现的东西是要自己特别熟悉才行？”
尤涅的眼神像往常德文看尤涅一样——那是看傻子的眼神。
“你也来了很久了啊，在这里具现东西不是很简单吗？你难道从没有试过吗？不过我已经玩腻了！”
说完，尤涅指了指天上的太阳月亮与地上的青草，又指了指小河跟上面的懒人椅。
“这些不都是我具现的吗？”
“……”
在这一刻，德文自己也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弱智。
“你的意思是，这个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两座房子……也是？”
“那肯定没有啊，除了两座房子，其他的都是我装饰的！”
说完，尤涅手一挥。
轰隆！
整个‘心灵岛屿’改天换地。
德文认识——赫然是在椰豆区买炸椰豆的那一块街景，除了中间的小河还在。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尤涅。
尤涅不以为是，再次挥手，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但是小河被我固定了，不然会有点麻烦，而且我还是更喜欢大草地！嘿，感觉很亲切！”
德文咽了咽口水，震惊过后就是兴奋。
“尤涅！哈哈哈哈！那我们一定可以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口径即是正义！射程就是真理！”
顾不得尤涅的疑惑，德文脑海里浮现华国警用97式冲锋枪。
枪出现了。
德文来不及炫耀。
一声蛋壳碎裂的声音在耳边陡然响起。
激动兴奋的表情凝固，变得惊恐起来——一股无法描述的恐怖气息锁定了他。
德文感觉到头上有一道充满恶意的眼在看着自己，整个腿部不自觉的打起哆嗦来。
明明灵体没有心跳，德文却感觉心脏要从嘴里蹦跶出来，恐惧在叫自己臣服！
此时，他感觉自己在深海里被巨鲸注视着，德文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对面的尤涅比德文更先反应过来。
尤涅本来是聚精会神期待的看着德文的手，他感觉到了什么，转眼好奇的抬头望向天空。
在他的视野里，自己的‘心灵岛屿’就这样裂开了。
一个无比巨大的大脑，它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血管，与‘心灵岛屿’的大蟒有些相似，这些血管盘旋而下链接着一颗五颜六色的大型眼球。
眼球紧闭着眼，被血管贯穿，插入一颗跳动的心脏。
三位一体的眼球在慢慢下沉，它想靠近了睁开眼看看。
尤涅好奇的神情变得很恼怒，注意到尤涅的表情，德文吃力的转动着唯一敢动弹的眼珠，望了上去。
德文斜望过去，看见了一半跳动的心脏，只是这一瞬间，生灵的求生本能让他压倒了恐惧，闭上双眼瘫倒在草地上。
枪也跟着掉落下来。
德文完全不记得刚刚看见了什么，他的大脑里出现了无数种蚂蚁，有类人大小长着犄角，有密密麻麻成团飞行喷吐着酸液，也有直立行走在互相摔跤斗殴……
作死的德文大脑已经成了蚂蚁们的战场，每一处都厮杀惨烈，你死我活的战斗充斥在大脑的每一寸神经，每一根血管。
他甚至还无法叫出声来发泄自己的痛苦，因为恐惧。
不一会，战场已经从脑部转移到了整个面部。
尤涅反应过来时，德文的整个灵体头部已经自上而下分裂了好几道，像是水果削的皮，庆幸的是又没有完全脱离，一股看不见的力场将它们笼罩在一起。
尤涅上前一步，粗暴的抓起德文跑向黑屋，小黑屋上的黑线在巨眼的凝视下蠕动的有些迟钝，但等德文灵体靠近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突破恐惧伸了出来，裹住德文的灵体沉入了黑暗。
尤涅伸手，臃肿的‘菲尔列斯’回应了持有者的惊怒，无数暗红色散发开来，“咻”的一声带起冲天杀意飞向天边的裂缝。
‘菲尔列斯’的杀意红光迅速的布满了整个缝隙，遮蔽住了那道恶意的目光。
只遮住了一瞬间，刀带着杀意蓦然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
没等尤涅疑惑，一声威严又愤怒的话语响彻整个心灵天空。
“古神！你越界了！”
一根长矛在黑暗中凭空出现，炽热的火光组成了替代了太阳。
尤涅看着上方的火光，暴躁甚至狂躁起来，不由自主的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天空，整个红屋的红线也开始沸腾起来，跟一个跟红线都布满了森寒的杀意，整装待发，齐刷刷的向上竖立起来。
火矛扎到了空处，原来丑陋充满恶意的‘古神’只是一段虚影。
同时，火矛也蹭破了不少的小岛，几座游荡的小岛瞬间被气化。
巨大的虚影消失，火矛跟了过去，冲进了黑暗。
虚空中，一颗小型的眼球掉落在97式的旁边，咕噜噜的滚动了几下，它有着自己的使命，慢慢滚动着靠近‘97’式。
尤涅皱着眉头看着眼球上方，那里空白干净。
天蓝色的眼眸染上暗红，平时咧嘴微笑的动作已是本能，现在生气的他嘴角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实之眼’状态下，尤涅眼中出现了一根虚无的线，从上方裂缝的虚空之处出现，钓着这颗活着的眼球。
右手手心打开，消失的‘菲尔列斯’出现。
丝线应声而断。
尤涅怒意收敛，踱步走了过去，冷漠的眼神，咧起嘴角一脚踩了上去。
眼球没有死，它的眼皮一眨一眨，从中飞出血管缠绕住尤涅的脚，发出刺耳的尖叫。
提刀的尤涅没了耐心，向下处决了眼球，这颗诡异的眼球没有放弃，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液体包裹住97式。
枪慢慢的虚幻消失……
尤涅把被贯穿的眼球取了下来，他看向雀跃的红线，一脚把眼球踢了过去，接着‘菲尔列斯’继续飞向天空，到达了裂缝处，刀体再一次散发出暗红色的杀意，没多久，整个‘心灵岛屿’再次被缝合起来。
看着没有动静的小黑屋，尤涅委屈的坐上了懒人椅。
……
莫灵顿连绵的小雨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被人凭空斩断，地面的水泽消失在大地，腾起一股热气，天空上的阴云散去，变得星光点点，远处的大海波澜不惊。
汹涌教堂，所有人员低头握拳喃喃祈祷着。
隔壁的秩序教堂，也集体噤声以示尊敬。
……
红枫街8号的对家，响彻嘶声裂肺的哭声。
随着哭声，阴云又布满了天空，雨，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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