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人和狗其实都一样
享用晚餐后，德文回到房间躺在阳台的同款懒人椅上，折腾了近一个月的案件很轻易的被施舍，这让的德文有些怅然，那种大石在心头落下的感觉没有，反而更加堵得慌，危机感萦绕在心头紧紧地勒住。
擅长自我安慰的德文想了想三起案件的受害人。
嗯，好歹能给她们一个安慰吧。
唯一让德文有些担心的是下午去医院通知西丽时，那位绝望的女士竟然不在了。
好在警署承诺会把消息送到她面前。
想到这，德文举起高脚杯，里面红酒摇晃。
总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抿了一口红酒的德文又开始思考起这个案子牵扯出的其他事。
……
绝望的西丽女士站在了码头新路处，她无所畏惧，脚步缓慢而坚定，走进了‘夜魇’的衣柜入口。
伟德面前摆着一份牛排与一杯冒着气泡的红色液体，优雅的插上一块肉放进嘴里，面前的顾客开始讲述自己需求的交易。
西丽平淡的描述下，桌上天平左侧仿佛承受着一块看不见的巨石，整个天平被压成笔直的斜线。
赛亚姆身形一震，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伟德放下手上的叉子；“如您所愿，女士，我们的交易成立！”
“啊？那我不需要……”
12号当铺的继承人打断了西丽的诧异，他取下挂在心脏部位的怀表。
“报酬已经有人替你付了。”
怀表打开，黑暗遮住了伟德的思念。
话音刚落，天平动了动，也仅仅是动了动，一直注意天平动静的赛亚姆连呼吸声都严肃起来。
西丽平静的起身道谢。
“如果后续我还需要给报酬，什么都行。”
黑暗中再次只剩下两人。
“先生，先生！”
赛亚姆走到对面，用手比划着，急促又激昂，地板似乎有些烫脚，踏踏的声音慌乱。
“它到这了，您看看先生，它到这了！涉及的是祂！就算只是沾边，那也会引来注视的！”
“嗯，我知道了，然后呢？”
一口气干杯掉红色液体，打出一个满足的嗝，伟德反问：“老赛啊，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难道在一生中，就没有什么事是让你奋不顾身去做的？你这样的想法不太行，要改。”
“……”
“先生！请称呼我的名字，我叫赛亚姆·索达斯！”
“好的老赛，诶，话说莫名其妙从家里出来，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跟着我？一点都不符合大陆传奇势力的第一继承人待遇诶。”
伟德木棍敲打的欢快。
“先生，在您前面，一共有17位第一继承人，他们都失败了！第一继承人在奥古斯丁代表的是第一顺位历练者，而不是族长第一顺位。”
赛亚姆很严肃的解释，目光一直看着桌上倾斜的天平。
伟德随口问道：“那你是来监视我的？好给家里那群糟老头汇报我的情况？”
这个问题让赛亚姆把视线从天平移开，严肃中带着认真，甚至黑暗中的眼神隐隐还有一丝狂热。
“先生！您不能质疑您的骑士，我将永远忠诚于您！”
敲击的木棍停下，沉默了一会后，伟德看着倾斜的天平。
“老赛啊，我刚刚‘点灯’的光到最大了，下个阶段再帮我找找类似的？同样也要闪烁移动的。”
“好的先生。”
…………
瑟琳娜刚给母亲换上伤药，与母亲亲吻后，看着母亲安然入睡，瑟琳娜脸上担忧的表情再也压制不住，赶忙走到了客厅。
父亲伯德在客厅角落双手环抱浑身发抖打颤。
瑟琳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父亲那天想办法弄钱去后，回来就这样了，钱借到了，同样，瑟琳娜也认出了这是毒瘾犯了的表现。
毕竟上一世的教育里，毒瘾发作的场景被各种制作宣传，父亲只是勉强笑着让她不要担心，说是自己有些不舒服，等会就好。
可是这已经等了三天了。
瑟琳娜学着母亲笑着，把担忧尽量隐去，给父亲倒上一杯热水。
她心里还有着希望与期盼。
万一，万一父亲就这样把毒给戒掉了呢？嗯，一定可以的！
…………
新的一天开始。
本想今日去调查废弃码头的德文被迫停止了自己的行动，他的行动被尤涅一句“嘿，德文，早啊！”给按在了‘心灵岛屿’。
听到招呼声的德文也不着急走出房间了，将刚取下来的手杖立在一旁，躺在了懒人椅上，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别人的嘿德文，都是打招呼的语气助词，你的嘿，一定要傻笑一下？”
“语气助词是啥意思？我没有傻笑啊，妈妈说这是开心的笑！”
“……”
瞬间被打败的德文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今天是要出去么？那你等会帮帮我？”
“咋又要我帮你啊，你每天咋有那么多事需要别人帮啊，我不，我上次帮你，你还没有给我报酬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尤涅说话永远是这么的咋咋呼呼。
时刻注意自己逻辑的德文此时说话也比较顺畅。
“帮助他人是不需要报酬的，或许报酬你已经收获到了，而你并不自知？相信我，如果你主动帮助的人越多，你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帮助你，比如，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者不方便，那我也一定会帮助你呀，”
德文打了个响指，目光指了指缠绕的‘大蟒’。
“我想，我们一定不会互相伤害与背叛，不是么？”
尤涅掰了掰手指，歪头思考了一会。
“噢，那好吧！那你又要我帮你啥？”
“废弃码头，就是上次你烧船的地方，你去附近打听一下，杰夫瑞的家，他在哪一块应该很出名。”
“噢，那好吧。”
应下来的尤涅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红屋，又看了看蠕动缠绕的‘大蟒’，坐上了懒人椅。
从阳台懒人椅醒来时，发现手杖的尖嘴杖头正对着自己，尤涅拿起好奇的看了看，随手丢在地上，取下碍事的镜框换上一身更舒适的衣物走出了房门。
在‘心灵岛屿’打算继续透支锻炼自己的德文想起一件事。
“尤涅，你记得拉格纳么？你把别人腿踢断了？”
在艾尔玛温和的注视下，喝着甜果奶的尤涅咕噜咕噜没有停下。
满足的舔了舔嘴唇，甜果奶似乎让尤涅记忆稍稍好上一点。
“噢，那个人踢断大白的腿啊，那我也踢断了他的腿！”
“大白？”
“嗯啊，一只很瘦的狗，但是它又很大一只，又很白，所以我叫它大白！”
“……”
在内的德文叹了口气。
“那样做是不对的，明白么？那是一个人，性质不一样。”
尤涅咬下一大块涂抹了厚厚一层甜奶酱的白面包，致死量在尤涅这并不管用。
“为啥性质不一样？不都是生命吗？他可以，那我也肯定可以啊！”
等尤涅大口白面包吃完后，德文才回答。
“抱歉尤涅，嗯，是我说错话了，我换个方式，就是他做错了，但是你去踢断他的腿，那你也做错了，以暴制暴是不对的，明白么？”
抓起桌上材料丰富的三明治。
“那我该咋做？等我看见时大白的腿已经断了啊，他本来还要继续打大白的！要他赔钱吗？可是大白又不会用啊！如果可以，那我也可以赔钱啊，我有钱！嘿！”
辩论完全失败的德文此时没有抱怨自己被尤涅影响了。
是啊，在这个人都不一定有人权的世界，更何况是一条狗。
他无法用拉格纳的道德问题跟尤涅的法律问题来辩赢。
德文不是刚来时的王瑞，他已经有所了解尤涅。
在尤涅看来，拉格纳与狗，没有任何区别，或者说，除了自己的亲人，任何人在尤涅面前与大白都没有任何区别。
在尤涅不知道的情况下，德文放心的将自己折腾的晕了过去，或许是上次鬼魂的缘故，德文坚持了40秒。
用完早餐没多久，楼上“噔噔噔噔……”的声音让楼下女佣诧异，索亚在得到尤涅的允许后走进了他的房间，悬挂上自我表演的普利斯手杖。
而尤涅也很尽职的来到了椰豆，虽然时间比较晚，在他享用完午餐后。
下雨的椰豆依旧热闹至极，工人们卸货运货，临时工们整齐的举着牌子，连绵的小鱼让码头的海腥味都消散了许多。
尤涅打着伞走在街边，他现在小心的将裤袋的钱窜到了手里。
一位黑色短发年轻女子面容焦急的迎着雨向尤涅跑了过来。
她偷过他的钱，被他抓住并且捏断五根手指。
擅长自我安慰的德文想了想三起案件的受害人。
嗯，好歹能给她们一个安慰吧。
唯一让德文有些担心的是下午去医院通知西丽时，那位绝望的女士竟然不在了。
好在警署承诺会把消息送到她面前。
想到这，德文举起高脚杯，里面红酒摇晃。
总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抿了一口红酒的德文又开始思考起这个案子牵扯出的其他事。
……
绝望的西丽女士站在了码头新路处，她无所畏惧，脚步缓慢而坚定，走进了‘夜魇’的衣柜入口。
伟德面前摆着一份牛排与一杯冒着气泡的红色液体，优雅的插上一块肉放进嘴里，面前的顾客开始讲述自己需求的交易。
西丽平淡的描述下，桌上天平左侧仿佛承受着一块看不见的巨石，整个天平被压成笔直的斜线。
赛亚姆身形一震，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伟德放下手上的叉子；“如您所愿，女士，我们的交易成立！”
“啊？那我不需要……”
12号当铺的继承人打断了西丽的诧异，他取下挂在心脏部位的怀表。
“报酬已经有人替你付了。”
怀表打开，黑暗遮住了伟德的思念。
话音刚落，天平动了动，也仅仅是动了动，一直注意天平动静的赛亚姆连呼吸声都严肃起来。
西丽平静的起身道谢。
“如果后续我还需要给报酬，什么都行。”
黑暗中再次只剩下两人。
“先生，先生！”
赛亚姆走到对面，用手比划着，急促又激昂，地板似乎有些烫脚，踏踏的声音慌乱。
“它到这了，您看看先生，它到这了！涉及的是祂！就算只是沾边，那也会引来注视的！”
“嗯，我知道了，然后呢？”
一口气干杯掉红色液体，打出一个满足的嗝，伟德反问：“老赛啊，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难道在一生中，就没有什么事是让你奋不顾身去做的？你这样的想法不太行，要改。”
“……”
“先生！请称呼我的名字，我叫赛亚姆·索达斯！”
“好的老赛，诶，话说莫名其妙从家里出来，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跟着我？一点都不符合大陆传奇势力的第一继承人待遇诶。”
伟德木棍敲打的欢快。
“先生，在您前面，一共有17位第一继承人，他们都失败了！第一继承人在奥古斯丁代表的是第一顺位历练者，而不是族长第一顺位。”
赛亚姆很严肃的解释，目光一直看着桌上倾斜的天平。
伟德随口问道：“那你是来监视我的？好给家里那群糟老头汇报我的情况？”
这个问题让赛亚姆把视线从天平移开，严肃中带着认真，甚至黑暗中的眼神隐隐还有一丝狂热。
“先生！您不能质疑您的骑士，我将永远忠诚于您！”
敲击的木棍停下，沉默了一会后，伟德看着倾斜的天平。
“老赛啊，我刚刚‘点灯’的光到最大了，下个阶段再帮我找找类似的？同样也要闪烁移动的。”
“好的先生。”
…………
瑟琳娜刚给母亲换上伤药，与母亲亲吻后，看着母亲安然入睡，瑟琳娜脸上担忧的表情再也压制不住，赶忙走到了客厅。
父亲伯德在客厅角落双手环抱浑身发抖打颤。
瑟琳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父亲那天想办法弄钱去后，回来就这样了，钱借到了，同样，瑟琳娜也认出了这是毒瘾犯了的表现。
毕竟上一世的教育里，毒瘾发作的场景被各种制作宣传，父亲只是勉强笑着让她不要担心，说是自己有些不舒服，等会就好。
可是这已经等了三天了。
瑟琳娜学着母亲笑着，把担忧尽量隐去，给父亲倒上一杯热水。
她心里还有着希望与期盼。
万一，万一父亲就这样把毒给戒掉了呢？嗯，一定可以的！
…………
新的一天开始。
本想今日去调查废弃码头的德文被迫停止了自己的行动，他的行动被尤涅一句“嘿，德文，早啊！”给按在了‘心灵岛屿’。
听到招呼声的德文也不着急走出房间了，将刚取下来的手杖立在一旁，躺在了懒人椅上，好气又好笑。
“为什么别人的嘿德文，都是打招呼的语气助词，你的嘿，一定要傻笑一下？”
“语气助词是啥意思？我没有傻笑啊，妈妈说这是开心的笑！”
“……”
瞬间被打败的德文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今天是要出去么？那你等会帮帮我？”
“咋又要我帮你啊，你每天咋有那么多事需要别人帮啊，我不，我上次帮你，你还没有给我报酬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尤涅说话永远是这么的咋咋呼呼。
时刻注意自己逻辑的德文此时说话也比较顺畅。
“帮助他人是不需要报酬的，或许报酬你已经收获到了，而你并不自知？相信我，如果你主动帮助的人越多，你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人帮助你，比如，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者不方便，那我也一定会帮助你呀，”
德文打了个响指，目光指了指缠绕的‘大蟒’。
“我想，我们一定不会互相伤害与背叛，不是么？”
尤涅掰了掰手指，歪头思考了一会。
“噢，那好吧！那你又要我帮你啥？”
“废弃码头，就是上次你烧船的地方，你去附近打听一下，杰夫瑞的家，他在哪一块应该很出名。”
“噢，那好吧。”
应下来的尤涅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红屋，又看了看蠕动缠绕的‘大蟒’，坐上了懒人椅。
从阳台懒人椅醒来时，发现手杖的尖嘴杖头正对着自己，尤涅拿起好奇的看了看，随手丢在地上，取下碍事的镜框换上一身更舒适的衣物走出了房门。
在‘心灵岛屿’打算继续透支锻炼自己的德文想起一件事。
“尤涅，你记得拉格纳么？你把别人腿踢断了？”
在艾尔玛温和的注视下，喝着甜果奶的尤涅咕噜咕噜没有停下。
满足的舔了舔嘴唇，甜果奶似乎让尤涅记忆稍稍好上一点。
“噢，那个人踢断大白的腿啊，那我也踢断了他的腿！”
“大白？”
“嗯啊，一只很瘦的狗，但是它又很大一只，又很白，所以我叫它大白！”
“……”
在内的德文叹了口气。
“那样做是不对的，明白么？那是一个人，性质不一样。”
尤涅咬下一大块涂抹了厚厚一层甜奶酱的白面包，致死量在尤涅这并不管用。
“为啥性质不一样？不都是生命吗？他可以，那我也肯定可以啊！”
等尤涅大口白面包吃完后，德文才回答。
“抱歉尤涅，嗯，是我说错话了，我换个方式，就是他做错了，但是你去踢断他的腿，那你也做错了，以暴制暴是不对的，明白么？”
抓起桌上材料丰富的三明治。
“那我该咋做？等我看见时大白的腿已经断了啊，他本来还要继续打大白的！要他赔钱吗？可是大白又不会用啊！如果可以，那我也可以赔钱啊，我有钱！嘿！”
辩论完全失败的德文此时没有抱怨自己被尤涅影响了。
是啊，在这个人都不一定有人权的世界，更何况是一条狗。
他无法用拉格纳的道德问题跟尤涅的法律问题来辩赢。
德文不是刚来时的王瑞，他已经有所了解尤涅。
在尤涅看来，拉格纳与狗，没有任何区别，或者说，除了自己的亲人，任何人在尤涅面前与大白都没有任何区别。
在尤涅不知道的情况下，德文放心的将自己折腾的晕了过去，或许是上次鬼魂的缘故，德文坚持了40秒。
用完早餐没多久，楼上“噔噔噔噔……”的声音让楼下女佣诧异，索亚在得到尤涅的允许后走进了他的房间，悬挂上自我表演的普利斯手杖。
而尤涅也很尽职的来到了椰豆，虽然时间比较晚，在他享用完午餐后。
下雨的椰豆依旧热闹至极，工人们卸货运货，临时工们整齐的举着牌子，连绵的小鱼让码头的海腥味都消散了许多。
尤涅打着伞走在街边，他现在小心的将裤袋的钱窜到了手里。
一位黑色短发年轻女子面容焦急的迎着雨向尤涅跑了过来。
她偷过他的钱，被他抓住并且捏断五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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