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节花灯夜（一）
“二公子，醒醒，过会儿老爷要来查寝了！”
梁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今天是元宵，我就不能再睡会儿吗？“
“二公子您别为难奴婢了！今天可是要做很多事呢！”
“不起不起！昨天晚上湘子姐姐她们硬拉着我写灯谜，我再眯一会。”
“诶，二公子，四小姐来了！”
梁契好走进来：“凉儿你怎么还没起？伯父现在已经查到壶邱姐姐那儿了，等他查完你哥哥就到你了！”
屋内的丫鬟纷纷行礼：“四小姐。”
梁凉在床上打滚：“昨天被你们叫去写灯谜就熬到了亥时，现在困死我了！”
“你哥哥丑时才睡呢，他现在都起来温书了，凉儿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起来？”
“好吧好吧。”梁凉愤愤不平地掀开被子，跳下了床，任丫鬟们给他洗漱，“契好姐姐帮我梳头好不好？”
“自己不会梳吗？还非要我来梳。”梁契好嗔怪着拿起木梳，开始给梁凉梳头，“过会儿你和你哥哥先去伯母那边拿药，再去餐堂吃饭吧。“
“一个月终于过了，可以去见母亲了！”梁凉欢呼。
梁契好用红发带给他梳了个小马尾：“去吧去吧，你先去找你哥哥，帮我给伯母问个新年好。”
“契好姐姐再见！”梁凉冲出房门。
“毛毛躁躁的。”梁契好摇了摇头。
梁凉来到梁粱的住处，正好在门口前撞上了梁真：“父亲新年好！”
“凉儿新年好，”梁真蹲下摸了摸梁凉的脑袋，“凉儿这头发是自己梳的吗？”
“契好姐姐帮我梳的！”梁凉得意洋洋地道。
“怎么又麻烦契好，下次自己梳，好吗？”
“哦……”梁凉遗憾道。
“我们进去看你哥哥吧，走了。”梁真牵起梁凉的手进了小院。
梁粱端坐在桌前看书，见他们来了，起身行礼道：“父亲。”
梁凉扑上去：“哥哥！”
梁粱笑着接住梁凉，也摸了摸他的脑袋。梁真问道：“最近课业如何了？”
“洛夫子讲到了世安盛世，之前和姐姐们预习过了。难度不算太大。”梁粱回应。
“洛夫子虽然是个女秀才，但学问好。好好和她学。”梁真叮嘱道。
“嗯。我先带凉儿去找母亲了。”梁粱牵起梁凉的手。
“去吧。”梁真道。
梁粱拉着梁凉出了小院。梁凉开心道：“不知道母亲身体好点没有。”
梁粱道：“现在天气转暖了，应该好些了。”
“引哥哥今天会来吗？”梁凉摇头晃脑。
“公孙老将军去边关了，他家里没人。估计中午就来了。”梁粱弹了一下梁凉的额头，“别晃来晃去的，头晕。”
“那过会儿我们去和孙娘说一声吧，让她中午做道鱼吃！”
“我昨天已经说过啦，过会儿直接顺路去看琵还姐姐吧。”
“嗯嗯！”
两人走到一座偏僻的院子，一个竖瞳丫鬟在门前贴福字，见他们来了，行礼道：“大公子、二公子。”
“猫言，母亲呢？”梁粱问道。
瞳猫言道：“夫人在用早餐，两位公子稍等。”
梁粱道：“母亲近日身体可好？”
“夫人最近出来晒了太阳，身体很好。两位公子安心。”瞳猫言道。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没有丝毫怨言。瞳猫言端着餐具从屋里出来，道：“两位公子可以进去了。”
梁凉马上奔进屋里，屋中设施简单，一床一桌椅一书架。一个面带倦容的美妇人倚在床头，见他们进来，笑道：“你们来了。“
“母亲！”梁凉小跑到床前，道，“您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钟离夫人面带笑容，招呼梁粱过来，把两个装着丹药的瓶子给他们，“这是这个月的新药，你们先在这里吃一颗。以防万一。”
“契好姐姐让我帮忙向母亲问个新年好。”梁凉爬到床上。
“嗯嗯，我收到了。”钟离夫人道。
梁粱道：“最近家附近有人家拆迁，可能会有点吵。请母亲谅解。”
“没事。我这里空空荡荡的，有点声音也热闹。”钟离夫人道。
“劳烦母亲了。”梁粱从袖中取出一枝梅花递给钟离夫人。
“梁粱院里的梅花开了？”钟离夫人惊喜。
“腊月一直没开，我还以为它这个冬天不开了。昨天夜里刚开。”梁粱给钟离夫人束起长发，将这枝梅花别了上去。
“母亲真好看！”梁凉大叫。
“是吗？”钟离夫人从床头取来一面镜子一看，道，“哪里是我好看，分明是梅花高雅。”
“那也是母亲长得好！”梁凉道。
“就你嘴甜。”钟离夫人戳了戳梁凉的额头。
梁凉这句话也不是在瞎说。钟离夫人作为瞳府大小姐，样貌肯定是差不了的。不然梁真也不会顶着父母的压力把她娶回家。梁粱的样貌随她，已经可见长大后的俊秀，小小年纪就被各家闺秀盯上。不过也可能是长相过于秀气，几次隐名上街都被认成女孩。
“我们就先不打扰母亲休养了。凉儿，走了。”梁粱告辞。
“有空过来看看啊，再带几枝梅花来。”钟离夫人道。
“嗯嗯，我替哥哥应下了！”梁凉向母亲挥手告辞。
瞳猫言见他们出来了，就把院门锁上了。
“现在去看琵还姐姐吧，”梁凉道，“过会儿我要去帮湘子姐姐挂灯笼！”
“你这小身板挂的了灯笼吗？”梁粱笑道，“还不如去和壶邱姐姐扫门前雪。”
“那哥哥做什么？”
“我？我带公孙引去挂灯笼。”
“那哥哥还要等上一回儿咯。”
“放心，我等得起。”
两人来到了一个竹苑前，梁粱敲了敲门，问道：“大伯母在吗？”
里面传来搁扫把的声音，一个丫鬟打开门，道：“大公子，大夫人去做客了，现在还没回来。您是来找大小姐的吗？”
“嗯对。姐姐不在吗？”
“大小姐去看病了，估计要下午才回来。”
“谢谢竹节姐姐！”梁凉感谢道。
“两位公子先去吃饭吧，饿坏了肚子可不好。”竹节关上门。
“凉儿走吧，去餐堂。”梁粱带着梁凉走了。
餐堂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孙娘见他们来了，叫道：“两位小公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慢？是去看夫人了吗？”
“嗯嗯，孙娘我要吃那个芝麻元宵！”梁凉点头。
“老爷说了，今天包的元宵都要在晚上吃，现在可吃不得。”
“好吧。”梁凉遗憾，“那我就吃两个肉包吧。”
“好嘞。大公子吃什么？”
“一碗白粥，一碟小菜，谢谢。”
“大公子啊，郡主让我给你做点有营养的东西，你就吃这么点……”孙娘为难。
“有劳郡主操心。不过多了也吃不下。”梁粱垂睫。
“那就把公孙公子叫过来呗，我听善聆说了，公孙家的小公子就在府门口等你嘞。”孙娘道。
“他怎么来这么早？”梁粱疑道，又对孙娘说，“孙娘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去接下人。”说完就跑了出去。
孙娘很是高兴：“这样就好了，我终于有一天可以大展身手了！”
梁凉疑惑：“引哥哥真的来了？”
“这倒是真的，听善聆说他就呆在府门口那里补觉。”一见梁凉大变的脸色，孙娘连忙补充道，“他在他家马车里睡的，没躺大街。”
“那就好，”梁凉落座，“孙娘你先把我的肉包蒸好吧，我好饿。”
“好好好，马上就蒸了。小公子你等等啊。”孙娘马上进了厨房。
等梁凉又要了一个鸡蛋后，梁粱才把人带回来。
“凉儿长高了啊，”公孙引笑着揪了揪梁凉的辫子，“不过还不算很高，继续加油！”
“你别揪凉儿头发，疼的。”梁粱打掉公孙引的手，“你上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这不就代表凉儿天天在长高吗？多可喜可贺！”公孙弦举手道，“你看看，都打红了！”
“难不成要我给你吹啊？孙娘，菜好了吗？”梁粱鄙视。
“好了好了，这就来。”孙娘端出一大碗面条，“公孙小公子吃了没？”
“没呢，我一大早就从家里出来了。”公孙引委屈道。
“谁让你来这么早的，活该！”梁粱道，“不过孙娘，这面的分量……太多了吧？我吃不完。”
梁凉马上道：“我吃饱了。”
公孙引盯着那一大碗色彩鲜艳的面道：“那梁粱你分我一些吧，我刚好没吃早饭。”
梁粱叹气：“孙娘，麻烦再拿个碗过来，还有一双筷子。”
孙娘拿了碗和筷子递给梁粱。梁粱分了一半给公孙引，公孙引道：“你只吃这么点？够吗？”
梁粱道：“你的分量和我的分量是一样的，你够我就够。”
公孙引只能默认。
孙娘搓着手问道：“这是新配方，味道怎么样？”
“好吃！”公孙引尝了一口，夸赞道。
“这是大夫人给我的配方，她说这是他们家乡的特产，味道很好，让我学一学。”孙娘道。
“那哥哥我能吃点吗？”梁凉听了也馋了，小声问梁粱。
梁粱听了，夹起一筷子面，吹凉了。对梁凉道：“张嘴。”
梁凉乖巧张嘴，梁粱把那一筷子面塞到梁凉嘴里，抖干净后马上把筷子抽出来，问道：“好吃吗？”
梁凉细细品尝，道：“好吃！”
梁粱又夹起一筷子面：“还吃吗？”
“这……”梁凉为难，最后道，“不吃了，凉儿饱了。”
“嗯。”梁粱把碗里剩的面吃完。
早就吃完的公孙引道：“湘子姐姐好像在挂灯笼，我们过去帮忙吧。”
梁粱道：“我们俩可以，凉儿不行，他太矮了。”
“那哥哥你们去找湘子姐姐吧，我去找壶邱姐姐扫雪。”梁凉挥手告别。
“凉儿再见！到时候小花园见。”公孙引挥手。“梁粱走吧。“
“嗯。凉儿再见。”梁粱向长廊走去，公孙引也跟了上去。梁凉则去往府门。
“壶邱姐姐！”梁凉奔去。
梁府府门前，一个穿着狐裘的小姐正扫着门口的雪，见梁凉跑过来，连忙道：“当心着点儿，这地刚下过雪，滑的很呢！”
“嗯嗯，壶邱姐姐，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梁凉问道。
“目前还没有。凉儿你要不去帮我看看祖母吧，今天原本应该是我陪着她老人家的，但我还要在这儿扫雪。欸。”
“那我就去看祖母了，姐姐再见！”
“凉儿再见！”
梁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今天是元宵，我就不能再睡会儿吗？“
“二公子您别为难奴婢了！今天可是要做很多事呢！”
“不起不起！昨天晚上湘子姐姐她们硬拉着我写灯谜，我再眯一会。”
“诶，二公子，四小姐来了！”
梁契好走进来：“凉儿你怎么还没起？伯父现在已经查到壶邱姐姐那儿了，等他查完你哥哥就到你了！”
屋内的丫鬟纷纷行礼：“四小姐。”
梁凉在床上打滚：“昨天被你们叫去写灯谜就熬到了亥时，现在困死我了！”
“你哥哥丑时才睡呢，他现在都起来温书了，凉儿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起来？”
“好吧好吧。”梁凉愤愤不平地掀开被子，跳下了床，任丫鬟们给他洗漱，“契好姐姐帮我梳头好不好？”
“自己不会梳吗？还非要我来梳。”梁契好嗔怪着拿起木梳，开始给梁凉梳头，“过会儿你和你哥哥先去伯母那边拿药，再去餐堂吃饭吧。“
“一个月终于过了，可以去见母亲了！”梁凉欢呼。
梁契好用红发带给他梳了个小马尾：“去吧去吧，你先去找你哥哥，帮我给伯母问个新年好。”
“契好姐姐再见！”梁凉冲出房门。
“毛毛躁躁的。”梁契好摇了摇头。
梁凉来到梁粱的住处，正好在门口前撞上了梁真：“父亲新年好！”
“凉儿新年好，”梁真蹲下摸了摸梁凉的脑袋，“凉儿这头发是自己梳的吗？”
“契好姐姐帮我梳的！”梁凉得意洋洋地道。
“怎么又麻烦契好，下次自己梳，好吗？”
“哦……”梁凉遗憾道。
“我们进去看你哥哥吧，走了。”梁真牵起梁凉的手进了小院。
梁粱端坐在桌前看书，见他们来了，起身行礼道：“父亲。”
梁凉扑上去：“哥哥！”
梁粱笑着接住梁凉，也摸了摸他的脑袋。梁真问道：“最近课业如何了？”
“洛夫子讲到了世安盛世，之前和姐姐们预习过了。难度不算太大。”梁粱回应。
“洛夫子虽然是个女秀才，但学问好。好好和她学。”梁真叮嘱道。
“嗯。我先带凉儿去找母亲了。”梁粱牵起梁凉的手。
“去吧。”梁真道。
梁粱拉着梁凉出了小院。梁凉开心道：“不知道母亲身体好点没有。”
梁粱道：“现在天气转暖了，应该好些了。”
“引哥哥今天会来吗？”梁凉摇头晃脑。
“公孙老将军去边关了，他家里没人。估计中午就来了。”梁粱弹了一下梁凉的额头，“别晃来晃去的，头晕。”
“那过会儿我们去和孙娘说一声吧，让她中午做道鱼吃！”
“我昨天已经说过啦，过会儿直接顺路去看琵还姐姐吧。”
“嗯嗯！”
两人走到一座偏僻的院子，一个竖瞳丫鬟在门前贴福字，见他们来了，行礼道：“大公子、二公子。”
“猫言，母亲呢？”梁粱问道。
瞳猫言道：“夫人在用早餐，两位公子稍等。”
梁粱道：“母亲近日身体可好？”
“夫人最近出来晒了太阳，身体很好。两位公子安心。”瞳猫言道。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刻钟，没有丝毫怨言。瞳猫言端着餐具从屋里出来，道：“两位公子可以进去了。”
梁凉马上奔进屋里，屋中设施简单，一床一桌椅一书架。一个面带倦容的美妇人倚在床头，见他们进来，笑道：“你们来了。“
“母亲！”梁凉小跑到床前，道，“您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钟离夫人面带笑容，招呼梁粱过来，把两个装着丹药的瓶子给他们，“这是这个月的新药，你们先在这里吃一颗。以防万一。”
“契好姐姐让我帮忙向母亲问个新年好。”梁凉爬到床上。
“嗯嗯，我收到了。”钟离夫人道。
梁粱道：“最近家附近有人家拆迁，可能会有点吵。请母亲谅解。”
“没事。我这里空空荡荡的，有点声音也热闹。”钟离夫人道。
“劳烦母亲了。”梁粱从袖中取出一枝梅花递给钟离夫人。
“梁粱院里的梅花开了？”钟离夫人惊喜。
“腊月一直没开，我还以为它这个冬天不开了。昨天夜里刚开。”梁粱给钟离夫人束起长发，将这枝梅花别了上去。
“母亲真好看！”梁凉大叫。
“是吗？”钟离夫人从床头取来一面镜子一看，道，“哪里是我好看，分明是梅花高雅。”
“那也是母亲长得好！”梁凉道。
“就你嘴甜。”钟离夫人戳了戳梁凉的额头。
梁凉这句话也不是在瞎说。钟离夫人作为瞳府大小姐，样貌肯定是差不了的。不然梁真也不会顶着父母的压力把她娶回家。梁粱的样貌随她，已经可见长大后的俊秀，小小年纪就被各家闺秀盯上。不过也可能是长相过于秀气，几次隐名上街都被认成女孩。
“我们就先不打扰母亲休养了。凉儿，走了。”梁粱告辞。
“有空过来看看啊，再带几枝梅花来。”钟离夫人道。
“嗯嗯，我替哥哥应下了！”梁凉向母亲挥手告辞。
瞳猫言见他们出来了，就把院门锁上了。
“现在去看琵还姐姐吧，”梁凉道，“过会儿我要去帮湘子姐姐挂灯笼！”
“你这小身板挂的了灯笼吗？”梁粱笑道，“还不如去和壶邱姐姐扫门前雪。”
“那哥哥做什么？”
“我？我带公孙引去挂灯笼。”
“那哥哥还要等上一回儿咯。”
“放心，我等得起。”
两人来到了一个竹苑前，梁粱敲了敲门，问道：“大伯母在吗？”
里面传来搁扫把的声音，一个丫鬟打开门，道：“大公子，大夫人去做客了，现在还没回来。您是来找大小姐的吗？”
“嗯对。姐姐不在吗？”
“大小姐去看病了，估计要下午才回来。”
“谢谢竹节姐姐！”梁凉感谢道。
“两位公子先去吃饭吧，饿坏了肚子可不好。”竹节关上门。
“凉儿走吧，去餐堂。”梁粱带着梁凉走了。
餐堂离这儿不远，很快就到了。孙娘见他们来了，叫道：“两位小公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慢？是去看夫人了吗？”
“嗯嗯，孙娘我要吃那个芝麻元宵！”梁凉点头。
“老爷说了，今天包的元宵都要在晚上吃，现在可吃不得。”
“好吧。”梁凉遗憾，“那我就吃两个肉包吧。”
“好嘞。大公子吃什么？”
“一碗白粥，一碟小菜，谢谢。”
“大公子啊，郡主让我给你做点有营养的东西，你就吃这么点……”孙娘为难。
“有劳郡主操心。不过多了也吃不下。”梁粱垂睫。
“那就把公孙公子叫过来呗，我听善聆说了，公孙家的小公子就在府门口等你嘞。”孙娘道。
“他怎么来这么早？”梁粱疑道，又对孙娘说，“孙娘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去接下人。”说完就跑了出去。
孙娘很是高兴：“这样就好了，我终于有一天可以大展身手了！”
梁凉疑惑：“引哥哥真的来了？”
“这倒是真的，听善聆说他就呆在府门口那里补觉。”一见梁凉大变的脸色，孙娘连忙补充道，“他在他家马车里睡的，没躺大街。”
“那就好，”梁凉落座，“孙娘你先把我的肉包蒸好吧，我好饿。”
“好好好，马上就蒸了。小公子你等等啊。”孙娘马上进了厨房。
等梁凉又要了一个鸡蛋后，梁粱才把人带回来。
“凉儿长高了啊，”公孙引笑着揪了揪梁凉的辫子，“不过还不算很高，继续加油！”
“你别揪凉儿头发，疼的。”梁粱打掉公孙引的手，“你上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这不就代表凉儿天天在长高吗？多可喜可贺！”公孙弦举手道，“你看看，都打红了！”
“难不成要我给你吹啊？孙娘，菜好了吗？”梁粱鄙视。
“好了好了，这就来。”孙娘端出一大碗面条，“公孙小公子吃了没？”
“没呢，我一大早就从家里出来了。”公孙引委屈道。
“谁让你来这么早的，活该！”梁粱道，“不过孙娘，这面的分量……太多了吧？我吃不完。”
梁凉马上道：“我吃饱了。”
公孙引盯着那一大碗色彩鲜艳的面道：“那梁粱你分我一些吧，我刚好没吃早饭。”
梁粱叹气：“孙娘，麻烦再拿个碗过来，还有一双筷子。”
孙娘拿了碗和筷子递给梁粱。梁粱分了一半给公孙引，公孙引道：“你只吃这么点？够吗？”
梁粱道：“你的分量和我的分量是一样的，你够我就够。”
公孙引只能默认。
孙娘搓着手问道：“这是新配方，味道怎么样？”
“好吃！”公孙引尝了一口，夸赞道。
“这是大夫人给我的配方，她说这是他们家乡的特产，味道很好，让我学一学。”孙娘道。
“那哥哥我能吃点吗？”梁凉听了也馋了，小声问梁粱。
梁粱听了，夹起一筷子面，吹凉了。对梁凉道：“张嘴。”
梁凉乖巧张嘴，梁粱把那一筷子面塞到梁凉嘴里，抖干净后马上把筷子抽出来，问道：“好吃吗？”
梁凉细细品尝，道：“好吃！”
梁粱又夹起一筷子面：“还吃吗？”
“这……”梁凉为难，最后道，“不吃了，凉儿饱了。”
“嗯。”梁粱把碗里剩的面吃完。
早就吃完的公孙引道：“湘子姐姐好像在挂灯笼，我们过去帮忙吧。”
梁粱道：“我们俩可以，凉儿不行，他太矮了。”
“那哥哥你们去找湘子姐姐吧，我去找壶邱姐姐扫雪。”梁凉挥手告别。
“凉儿再见！到时候小花园见。”公孙引挥手。“梁粱走吧。“
“嗯。凉儿再见。”梁粱向长廊走去，公孙引也跟了上去。梁凉则去往府门。
“壶邱姐姐！”梁凉奔去。
梁府府门前，一个穿着狐裘的小姐正扫着门口的雪，见梁凉跑过来，连忙道：“当心着点儿，这地刚下过雪，滑的很呢！”
“嗯嗯，壶邱姐姐，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梁凉问道。
“目前还没有。凉儿你要不去帮我看看祖母吧，今天原本应该是我陪着她老人家的，但我还要在这儿扫雪。欸。”
“那我就去看祖母了，姐姐再见！”
“凉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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