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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益友洛夫子(二)

    “凉儿放心,有你引哥哥罩着,那小子不敢做什么的。”公孙引试图安慰。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梁凉吐出一口气,“我是在想薛易衡他看到引哥哥后会是什么表情。”

    梁粱道:“不过他叫我们去跨江大桥干吗?打架?”

    “跨江大桥在夏天的确是一个打架的好场地,但是在春天……”公孙引挠头,“这时候冰还没化呢,很容易误伤。”

    “所以不是打架?”梁凉问道。

    梁粱向前望去:“前面就是了。”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桥根那儿,能看见桥上了。薛易衡果然在那里,旁边还有两个和他长得相像的人。

    公孙引道:“薛家二公子薛易临和三公子薛易璟?”

    梁凉道:“嗯……没错。”

    “他们来干嘛?”梁粱眯眼,“我记得大伯说过,他们两个都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公子……”

    “啊?”公孙引猛地停下,“那梁粱就去不了了。”

    梁粱:“?”

    梁凉疑惑:“哥哥怎么就去不了了?”

    “既然那两个都是花花公子,那梁粱长成这样……”公孙引紧张。

    “很容易被调戏是吧?”梁粱了悟。

    “嗯……所以梁粱你先找个地方待好,过会儿我和凉儿去找你!”公孙引道。

    梁粱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挥手道:“等你们的消息!”

    公孙引应了一声,拉起梁凉向桥上走去。

    “凉儿,过会儿要是他们要打人,你就先把那个薛易衡控制住。懂了吗?”公孙引道。

    “为什么我们不能让他们慢慢发疯呢?只要我们不动手就是他们理亏。”梁凉不解。

    “因为只有先发制人才能占据主动。”公孙引揉了揉他的头,“记住了!你一定不能主动,除非和他人争斗时,和他人争斗必须采取主动!”

    “嗯。凉儿记住了!”梁凉点头。

    他们已经来到了桥上,薛易衡见到公孙引后脸色有一瞬的惊讶,随后变成了嘲讽:“梁二公子,你哥哥呢?该不会是被吓跑了吧?啊哈哈哈哈……”

    公孙引马上道:“梁粱被洛夫子叫走了,说是要给他出几道题来做。我就先送他回家。薛四公子为何如此?”

    “诶,怎么梁二公子没和你说吗?我今天约他出来一分高下!”薛易衡趾高气扬地道。

    这薛易衡什么时候说要一决高下了……梁凉感觉身体里那份血脉在蠢蠢欲动,连忙压制住。

    公孙引问道:“如何一决高下?”

    “掰手腕!”薛易衡洋洋得意地宣布。

    梁凉:“……”果然一无所知的人才是最惨的。

    他和梁粱因为钟离夫人要求,请了一位师傅教他们习武顺带修习法术。这位师傅也是瞳府人士,教他们的大多都是瞳府的武术。大家都知道梁府的两位公子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年岁尚小,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武还修仙。

    而薛易衡虽然身体素质好,但终究比不过习武人。

    梁凉默默替他默哀一下,撸起袖子道:“来吧。”

    薛易衡也挽起袖子。两人以石板为桌开始掰手腕。

    梁凉望向桥根,下面的梁粱见到他看向这里笑了笑,以口型道:好好比,比完回家。

    梁凉点点头。这时比赛开始了。

    薛易衡一开始就发力,想让梁凉的手倒下去,但梁凉稳如泰山,他发出了吃奶的力气都只是把梁凉的手压下去了一点。梁凉等他发完力,也一点一点地发力,薛易衡的手开始慢慢被压下去,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最后薛易衡的手彻底贴上了石板,梁凉松手道:“薛四公子,你输了。”

    薛易衡两眼失神地收回手,他那个三哥问道:“老四,你说的那个梁大公子呢?都怎么久了还没见着人,你不会是在框我们吧?”

    薛易临眯眼向下看去:“是不是那个坐在石头上看书的……应该就是了。”他向梁凉努了努嘴,“长得和他很像的那个。”

    薛易璟望去,很快就看见了梁粱,双眼一亮:“长得的确好啊,可惜才九岁……”

    公孙引向梁凉使了个眼色,梁凉听话地过去,公孙引小声问道:“北岸过来的那辆配了六匹马的马车是辰安郡主的车吗?“

    梁凉望去。北岸那边果然有一辆配了六匹马的马车。玉丹国对马车配多少匹马是有规矩的:国主配八匹马、皇室血亲六匹、朝中大臣和世家四匹、地方官三匹、富商两匹。这辆马车上面还有一面旗,是“辰安”两字。

    梁凉确定:“就是辰安郡主了!她应该是来接三叔回家的,郡主很疼哥哥的,这下好了!”

    薛易临死死盯着梁粱,好像一放松警惕梁粱就会凭空消失似的,梁粱注意到了这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抬头望向桥上,见了这两人的表情抽了抽嘴角,起身收好书。

    公孙引小声:“梁粱不会是想上来怼人吧?”

    梁凉疑惑:“好像真是……”

    梁粱走上桥,对那俩人视而不见,问公孙引:“杵在这干嘛?还不回去?”

    公孙引小声问他:“你不会想怼人吧?”

    梁粱回答:“看他们想不想挨骂。”

    公孙引还未回答,薛易璟已经按奈不住了,上前问道:“这位是梁大公子?”

    梁粱扫了他一眼:“有事?”

    薛易璟道:“为什么刚才不上来看看令弟的英姿呢?”目光不停地在梁粱身上打量。

    梁粱抬头向北岸望去,也见着了越来越近的马车,道:“我在下面也是可以看的,还有能不能不要挡路,有车来了。”

    几人望去,薛家三人见到那只旗子脸色白了白,薛易临道:“那我们先走了,有缘再会。”说完就带着两个弟弟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消失不见。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董孀掀开帘子笑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去?”

    三人先行礼,起身后梁粱才道:“有几个人来找凉儿,花了一点时间。现在就回去了。”

    梁壶邱在里边探了个头出来:“别是让人记恨上咯。”

    “你个孩子,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作甚?”董孀把梁壶邱赶回去看书,又紧张道,“不会真是吧?”

    “应该不是。”梁凉道,“那几个人加起来肯定有四十岁,找不了我们的麻烦的。郡主先去看三叔吧。”

    董孀就先去了学堂。路上公孙引道:“我觉得这事还没完。”

    梁粱道:“肯定没完啊,看那俩人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公孙引愤愤道:“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二十岁,居然还想整你一个九岁的。”

    梁粱望天:“过了七月七就是十岁了。”

    公孙引道:“才十岁呢……”

    梁凉试图拍到公孙引的头:“引哥哥没事,明天冰化了我们坐船!”

    公孙引打掉他的手:“凉儿你没听过男大不能摸头吗?”

    梁凉委屈:“但你们老是摸我头……”

    梁粱伸手揉梁凉的头发:“你是小孩子,可以摸的。”

    梁凉更加悲愤。

    天边火红一片,白云染上了金边,一缕缕红霞缠绕在天际。

    “一片沧海碧蓝天,一抹夕阳天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