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或不累的军训
高一二班教室里，所有人都被这个男同学的话惊到了，林复然更是已经懵掉了。
“久…久…久樊？”
看着满是惊喜和惊讶的林复然，陈久樊把头转了回去，翻开书看着，淡然地说:“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给你一个崭新的同桌，不喜欢吗？”
林复然转过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莫池鱼看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林复然才抿着嘴憋住笑意，转回身低头看着桌面，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
“你的礼物，太好了，我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陈久樊虽然样子变了太多，但语气没变多少，他淡然地说:“那就好，好好学习”。
其他女同学眼里很是羡慕，林复然眼里则是溢出来的惊喜和开心，她没想到，原来一开始，上天就已经实现了她来学校时的愿望:给她一个帅气的同桌，而且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一边看书一边忍不住瞥陈久樊，那侧脸让她越看越上头，她有些面红耳赤，忍不住咬嘴唇，陈久樊倒是一直在专心看书。
莫池鱼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知道陈久樊很好看，但你要克制一下啊”
但她心里还是很兴奋，就拉着莫池鱼快步走出了教室，来到走廊，林复然抖着身子一脸不知所措。
林:“怎么办，久樊好好看，我控制不住啊”。
莫池鱼笑着说:“你矜持一点啊，别吓着人家了”。
林:“池鱼，我是想过要一个帅同桌，但这实在太超过我所能想象的了，他这张脸，我看过的那些青春剧的男主角也比不了啊，简直是要我的命嘛”。
莫池鱼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冷静，深呼吸，不要激动”。
林复然深呼吸了十几次，才缓了一些，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进教室，一看到陈久樊，她身子有些僵硬地走了过去坐下，还是忍不住一直瞥他。
王老师走了进来，立马就注意到了陈久樊的变化，她不由得开心笑着。
“各位同学，欢迎回来，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也是我们这个大家庭新的开始，上学期的期末考试，相信大家都知道，考得非常好，相信大家也都过了一个好年，希望新学期，大家能再接再厉”。
同学们鼓完掌，王老师接着说:
“陈久樊同学呢，一直是全校第一，所以开学典礼的优秀学生演讲，校方假期就一致同意交给他了，开学典礼马上就开始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去操场集合吧”。
说完，王老师就叫走了陈久樊，大家都在收拾着自己的桌子准备下楼，林复然禁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她很难相信现在的陈久樊是真的。
莫:“好了好了，我的复然姐姐，你要振作一点，下楼集合了”。
莫池鱼有些无奈地边催边拉着她出去，很快操场上就站满了各年级各班的同学，高一站在前排，然后是高二高三，在校长一番谈话后，就是升旗仪式，然后就是优秀学生代表演讲。
陈久樊从台下走了上去，顿时人群里一阵惊叹，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太帅了吧，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这长得，一中校草啊”
“我看这得是省草了吧”
……
林复然站在二班前方拿着班级牌子，呆呆地看着台上的陈久樊，仍然觉得这像个梦。
“请安静一下”
陈久樊说了一声，操场上便安静了下来。
陈:“大家好，我是高一二班的陈久樊，久在樊笼里的久樊，很荣幸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我知道，你们可能以为，我会说一大堆大道理，但我不会，我，陈久樊，曾经不想说话，不想理人，把自己关起来很久，是真正的久在樊笼里，但来到这里后，我成为了高一二班的一份子，遇到了，把我从黑暗中照亮的阳光”。
陈久樊不经意地看向林复然，林复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由得紧张地不好意思地笑着脸。
陈:“这份阳光是如此之灿烂，几乎是一下子点亮了我的世界，让我能复得返自然，『笑容，永远都是瓦解痛苦的良药』，我想说，学习很累，生活也很累，但请不要忘记微笑，不要辜负了生命中出现的任何关心你的人，我很感谢老师们对我的照顾，也很感谢同学们对我的接纳，我会好好审视自己，尽量为大家多做些什么，新的一个学期，请大家，多多指教，谢谢”。
陈久樊轻鞠了个躬，然后就走下了台，来到二班前面时，别的班的人都忍不住东倒西歪地看他，高二高三年级也有大胆的学姐跑上前来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陈久樊对着林复然一笑后，就走进了队列，从来没参与过站队的他，找了个适合自己身高的间隔站了进去，林复然的心脏则是在他那一笑中仿佛一下被击中，扑通扑通乱跳，气息也变得很快。
又颁奖了好久，才结束了开学典礼，人群散开后，陈久樊站在原地等着林复然，林复然开心地笑着小跑着过去，两个人一起回教室，她看着陈久樊的侧脸，一直忍不住开心地偷笑。
这个星期，有不少其他班的女同学来二班门口偷看陈久樊，陈久樊一直都是看着书，没理会任何人，倒是林复然看着这些不断出现的女生，心里很是不高兴，索性就把门关上了。
……
林:“久樊”。
陈:“怎么了？”
林:“没事，确认一下”。
陈:“你这几天都确认过几十遍了，是不是要我拿出身份证你才信啊？”
林:“好啊”。
陈久樊缓缓转头看向了她，她傻笑着说:“哎呀，开个玩笑，你上学期都没有学生证，这不刚刚才办好，我有点不敢信，也是正常的嘛”。
陈久樊微笑着轻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来身份证，递给了她。
林:“嘿，信了，信了”。
陈久樊拿回身份证，看着书说:“就算下星期要军训，现在也不能不好好学习”。
林复然看着他的侧脸，傻笑着说:“我知道了，学习，学习”。
下午最后一节课，王老师在门口处喊了一声。
“班长，叫上几个同学拿军训服”
林复然转头看着陈久樊，陈久樊合上了书起身说了一声:“走吧”。
林复然咧着嘴笑着跟着他出去，李故渊和莫池鱼也跟了去，还有几个男同学女同学也跟去帮忙，一行人来到教务处，看见一堆军训服，陈久樊和李故渊一人拿了七套，林复然和莫池鱼各自拿了四套，剩下的十八套被两个男生一个女生分担。
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两个学姐看到陈久樊，就兴高采烈地跟了上来。
“陈久樊，我帮你拿一点吧”
“我也帮你拿一点吧”
面对别人的热心帮助，陈久樊淡然地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两个学姐瘪着嘴停下脚步叹气，林复然看起来倒是挺乐的，莫池鱼看到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教室根据尺寸一会儿就发完了，林复然拿出来打开一看。
“好像，还行”
莫池鱼看了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太好看”
李故渊笑着说:“军训服都一个样，反正只穿一星期，就不要挑了”。
林复然忽然坐下来看着陈久樊笑着说:“久樊，要不你穿上看看，你穿肯定好看”。
陈久樊叹了口气。
“这是教室，怎么穿？”
林复然鼓着嘴作罢。
陈久樊看了下她，然后拿起军训服。
“等着”
然后他就走出了教室。
林复然一脸开心地笑着，过了一会儿，陈久樊穿着军训服走了进来。
“哇！”
大家都被一身军训服的陈久樊惊艳到了。
林复然不禁叹道:“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莫池鱼也忽然转过身笑着看着李故渊，李故渊尬笑了一下，很快也穿着军训服走进了教室，看起来也很阳光有型。
陈久樊说道:“既然我们两个都换了，干脆，大家就一起换上吧”。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笑着拿着军训服匆匆去了厕所，很快穿着清一色的军训服的二班四十人就全在教室里了。
王老师走到门口，看到所有人都穿上了军训服，有些惊喜:“挺好看的，大家都一样，这样就更像一个集体了”
放学的时候，二班的同学成为了人群中引人注目的焦点，弄得其他班的学生都想赶忙换上军训服，这是青春的符号之一，此刻这符号更加吸引人。
……
……
周一，每个班的学生排着队列站在自己的场地上，十六个教官排成一列小跑着进了操场，来到队列最前方的水平线上，迈着标准的正步走到自己带领的班级面前，一个接一个大声报告。
报告完毕，教官们一个一个转过身来，指挥着各自带领的班级去到空旷的地方，二班走到了篮球场边。
教官大声说:“二连，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叫刘刚，接下来一星期，你们将接受我的训练，都听指挥，听到了吗？”
“听—到—了—”。
陈久樊突然笑了一声。
“刚刚是谁在笑？”
教官严厉地问道。
陈久樊站了出来。
教官:“你笑什么？”
陈久樊学着教官的语气。
“报告教官，我看电视剧里的军训，就是这样的，忽然身临其境，所以忍不住笑”
教官:“这有什么好笑的？”
陈:“报告教官，我并不是嘲笑，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全班人都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教官嘴角一翘。
“开心是吧，跑个五圈，好好开心一下”
陈:“是，教官”。
说完陈久樊就上了跑道跑了起来。
林复然看着他，忽然站了出来。
“报告教官，我也很开心，我也想跑五圈”。
教官:“去！”
林复然憋着笑也跑了上去。
莫池鱼捏了下拳。
“报告教官，我也开心”
教官皱了下眉头。
“那你也去！”
李故渊也随即站了出来。
教官皱着眉头问:“你也开心？”
李:“是，教官！”
教官:“你也给我去”。
全班人相互看了一下，随即陆陆续续地向前一步。
教官:“你们都想跑是吧，跑，全部五圈！”。
全班人笑着脸上了跑道。
另外一个教官走了过来。
“你这二连，有点意思啊”
“确实有点意思，团结不是坏事，就让他们跑吧”
其他班看着才刚开始就被罚跑的二班，一脸疑惑，这是干了什么才能这么快全班被罚。
林复然和陈久樊跑在一起。
林:“久樊，你干嘛笑啊”
陈:“我说了啊，开心”
林:“军训诶，有什么好开心的啊”
陈:“因为这是生活啊，我好久都没感觉到这种生活了”
林复然听了，明白了他已经走出阴霾，开始拥抱生活了，不由得开心笑着。
李故渊和莫池鱼跑在后面。
李:“池鱼，你累吗？”
莫:“不累，我觉得挺好的”。
李:“这久樊也不知道怎么了”。
莫:“我看，他是真的开心，复然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二班其他人跑在最后，一个个都哭笑不得地跑着，跑完了五圈，陈久樊和林复然回到了场地。
教官嘴角微微笑着。
“还开心吗？”
陈久樊带着笑容。
“报告教官，开心”
看着陆续到齐的二班人员，教官大声问:“你们呢，你们开心吗？”
全班一起大喊了一声:“开心！”
教官一下子就笑了。
“好，开心就好，全体都有，就地坐下！”
全班坐了下来。
教官:“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奇怪的一个连，既然这么开心，就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陈久樊一下举起了手。
“报告教官，二班就我从来没有自我介绍过，就让我先来吧”
教官:“好，我也想认识一下第一个刺头”。
陈久樊站在了前面面向大家，有些大声地说:
“各位同学，我叫陈久樊，久在樊笼里的久樊，今年满十八岁，身高178，体重127，喜欢打篮球羽毛球，喜欢旅行，喜欢……”
陈久樊忽然看向林复然，停顿了几秒钟，林复然也忽然很是紧张，心跳加速，陈久樊接着说:
“大自然”
全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复然绷着的心也一下松了开，有些小失落。
教官微笑着说:“陈久樊是吧，长得很帅嘛，我记住了”。
陈:“谢谢教官”。
接下来就是一个一个同学挨个介绍自己。
……
教官:“好，我已经记住一些了，接下来，就先学踏步吧”。
二班的人都心想:踏步太简单了。
然而事实是，标准的踏步对于手的摆动幅度和腿的抬起高度以及身姿的稳定是有标准的，刘教官先示范着踏步十几下。
“鸭鹅一，鸭鹅一……”
虽然不少同学都被这奇怪的“一二一”发音逗得想笑，但他们不敢笑，因为陈久樊已经做了先例，谁都不想再跑五圈了。
教官示范结束后，就转过身让大家踏步，结果，每一排的四个人手和脚都高低不一，看起来非常不整齐，刘教官让大家停下，再说明一遍后，就一排一排地陆续喊口号踏步。
林复然和莫池鱼站一排，有些紧张地调整姿态和力度，顺利过了关，陈久樊和李故渊站一排，也顺利过了关。
每一排都单独过了一遍后，教官才走到正前方再次全班一起踏步，确实要好多了。
“很不错，比我去年带的好多了，没有顺拐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教官说完，不少人都嘴角上扬，又不敢笑出来。
刘教官:“既然你们这么聪明，那就直接来踏步走吧”。
然后连续半个多小时来来回回踏步走，二班的人都很快掌握了节奏，越走越整齐，刘教官微点头觉得很满意。
……
“正步走！”
踏步走走得不错，然后刚教了正步走，教官便让队列一排一排地走出去，看到不合格的就喊立定，重点关照了一下后，再继续走，就这样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多小时，所有人腿都软了，还是没能达到刘教官想要的标准，而且他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好多女生都微微扭动双腿缓解着疲软，男生也觉得腿有点软，林复然和莫池鱼一个比一个软，觉得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此时其他班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了，一开始二班的行为，让刘教官想好好挫一挫他们，让他们知道军训不是来玩的。
陈久樊瞥了一下林复然，看见她有些微微扭动着身体。
陈:“报告教官！”
教官:“陈久樊，你又怎么了？”
陈:“报告教官，我想pk！”
所有人都一脸惊讶，附近的其他班的同学也看了过来，附近两个教官有些看戏地走了过来。
“我们pk，都是俯卧撑”
陈:“报告教官，那就俯卧撑，如果我赢了，请让我们休息”
刘教官笑了一下。
“陈久樊，出列！其余人，就地坐下！”
陈久樊小跑出列来到刘教官面前，其他人松了一大口气，坐在地上揉胳膊揉腿。
刘教官:“谁先？”
陈:“教官先请”
教官把计时器递给了旁边的教官，两分钟内谁做得多谁就赢。
刘教官笑了一下，立刻蹲下一个小跳撑在地上开始了俯卧撑，速度很快，大家伙儿一起数着。
“1234……71，72”
“时间到！”
教官一个小跳站起身来，拿过了计时器，歪了下头示意陈久樊来。
陈久樊也学着他蹲下一个小跳撑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速度也非常快。
一开始陈久樊觉得挺轻松的，但越到后面越吃力，但他不能输，所以一直咬牙不放慢速度。
“……71，72，73”
刘教官:“时间到！”
“赢了！！！”
二班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陈久樊一下趴在地上翻了个身，累得气喘吁吁，双臂发麻，但脸上却是带着开心的笑，林复然起身跑了过去蹲在他旁边。
林:“久樊，你没事吧？”
陈:“嘿，没事，你可以休息了”。
林复然听了，又心疼又开心地看着他，刘教官走过来，伸出了手，陈久樊一把握住，被刘教官拉了起来。
“可以啊，小子”
陈久樊笑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已经超时了，谢谢教官”
刘教官一笑。
“入列”
过了二十分钟，刘教官发话。
“二连都有，全体起立！”。
……
……
上午的军训基本都在走正步，解散后所有人都先去了食堂休息。
“啊，复然，我觉得我走不到家了，我想就在这里过了”
莫池鱼趴在桌子上苦着脸说道。
林复然也趴在桌上，觉得全身发软，陈久樊和李故渊坐在她两旁边，两人也觉得好不到哪儿去，陈久樊做俯卧撑，现在手还酸胀，连去拿餐盘的力气都不想使出来了。
教官们走进了食堂吃饭，刘教官端着餐盘看到这几个人，就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他们对面，四个人都苦笑着。
教官:“你们几个，还开心吗？”
陈久樊苦笑着说道:“这一刻觉得不开心，但我相信，以后想起来这段经历，会是开心的”。
教官吃了一口饭。
“你小子，还挺会说话的”
林复然傻笑着问。
“教官，下午，不会还走正步吧”
教官笑了一下。
“下午不走正步”
几个人松了口气。
“下午站军姿”
林＆莫:“啊？”
……
阳光明媚的下午，每个班都在场上站着一动不动，双手自然垂下双掌靠着裤边，抬头挺胸。
二班已经站军姿一动不动半个多小时了，偶有忍不住动的人，男生被罚做俯卧撑，女生就做深蹲，很多人脸颊和额头都流着汗。
站了一个小时，休息二十分钟，然后又接着站，一直持续到解散。
林:“池鱼，我觉得，我要不行了”
莫:“复然，我已经不行了”
林复然和莫池鱼躺在足球场草坪上，一点不想动，陈久樊和李故渊坐在一边，也觉得累得不行。
李:“这还只是第一天而已，可不能不行啊”
陈:“算了吧，我也想躺会儿”
说罢两个人也躺了下去，四个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复然弱弱地问:“晚上不会还要继续站军姿吧？”
陈久樊忽然睁眼。
“我们去大礼堂借个东西”
三个人都一脸懵，但还是跟着他去了大礼堂。
到了晚上，操场边的灯亮着，照亮着整个操场，每个班又站在了各自的场地上。
“怎么少了四个人，陈久樊和林复然他们呢？”
刘教官发现少了人，问着二班的人。
然后四个人就推着一个大音响进了操场，来到二班的场地。
教官:“你们又要干嘛？”
林:“报告教官，久樊和故渊要表演”
刘教官一笑。
“表演，好，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才艺”。
林复然和莫池鱼打开了音响，陈久樊拿着话筒呼了一声，引起了整个操场的注意。
“各位教官，各位同学，相信大家练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不如晚上就看看才艺表演吧”
其他教官相互交接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各自的班级来到这边坐着围成了一个圈。
林复然，莫池鱼和李故渊都去了二班场地上坐着，陈久樊站在中央。
陈:“教官们是客人，那我就先唱一首《春天的故事》，表示我们高一的欢迎吧”。
说罢陈久樊按了播放键，唱起了春天的故事，他模仿董文华老师的唱法和音色，不仅把这首老歌唱出了原来的味道，也唱出了新时代年轻的气息，引得教官们连连鼓掌。
然后他又唱了一首《军中绿花》，教官们都跟着唱，陈久樊还有些调皮地把话筒对着刘教官让他来两句，刘教官只得笑着唱了几句。
随后一首《大鱼》，空灵的假音惊艳了全场，林复然看着陈久樊在场中绘声绘色地演唱，一直非常灿烂地笑着，她觉得，好像军训也不累了，而且很有乐趣。
陈久樊唱完后，李故渊接力表演街舞，他就径直小跑到林复然旁边坐下，两个人挨得很近，林复然的心一直砰砰乱跳。
“唱得怎么样？”
陈久樊转头看着她问道。
她一转头，就看到离自己很近的陈久樊的脸，心猛地一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楞楞地微喘着气说:
“唱得，真好看”
陈久樊疑惑了。
“啊？”
林复然忽然反应过来。
“啊不是，唱得真好听”
陈久樊笑了一下，转头看李故渊的表演，林复然傻笑着看着他灯光下的侧脸，身上的某种感觉已经太过强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第一次遇到心动的人时，心跳的频率，会远远超越心脏所能承受的极限，不得已，只能散发至全身每一寸血肉』
“久…久…久樊？”
看着满是惊喜和惊讶的林复然，陈久樊把头转了回去，翻开书看着，淡然地说:“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给你一个崭新的同桌，不喜欢吗？”
林复然转过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莫池鱼看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林复然才抿着嘴憋住笑意，转回身低头看着桌面，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说:
“你的礼物，太好了，我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陈久樊虽然样子变了太多，但语气没变多少，他淡然地说:“那就好，好好学习”。
其他女同学眼里很是羡慕，林复然眼里则是溢出来的惊喜和开心，她没想到，原来一开始，上天就已经实现了她来学校时的愿望:给她一个帅气的同桌，而且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一边看书一边忍不住瞥陈久樊，那侧脸让她越看越上头，她有些面红耳赤，忍不住咬嘴唇，陈久樊倒是一直在专心看书。
莫池鱼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知道陈久樊很好看，但你要克制一下啊”
但她心里还是很兴奋，就拉着莫池鱼快步走出了教室，来到走廊，林复然抖着身子一脸不知所措。
林:“怎么办，久樊好好看，我控制不住啊”。
莫池鱼笑着说:“你矜持一点啊，别吓着人家了”。
林:“池鱼，我是想过要一个帅同桌，但这实在太超过我所能想象的了，他这张脸，我看过的那些青春剧的男主角也比不了啊，简直是要我的命嘛”。
莫池鱼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冷静，深呼吸，不要激动”。
林复然深呼吸了十几次，才缓了一些，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走进教室，一看到陈久樊，她身子有些僵硬地走了过去坐下，还是忍不住一直瞥他。
王老师走了进来，立马就注意到了陈久樊的变化，她不由得开心笑着。
“各位同学，欢迎回来，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也是我们这个大家庭新的开始，上学期的期末考试，相信大家都知道，考得非常好，相信大家也都过了一个好年，希望新学期，大家能再接再厉”。
同学们鼓完掌，王老师接着说:
“陈久樊同学呢，一直是全校第一，所以开学典礼的优秀学生演讲，校方假期就一致同意交给他了，开学典礼马上就开始了，大家都准备一下去操场集合吧”。
说完，王老师就叫走了陈久樊，大家都在收拾着自己的桌子准备下楼，林复然禁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她很难相信现在的陈久樊是真的。
莫:“好了好了，我的复然姐姐，你要振作一点，下楼集合了”。
莫池鱼有些无奈地边催边拉着她出去，很快操场上就站满了各年级各班的同学，高一站在前排，然后是高二高三，在校长一番谈话后，就是升旗仪式，然后就是优秀学生代表演讲。
陈久樊从台下走了上去，顿时人群里一阵惊叹，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太帅了吧，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这长得，一中校草啊”
“我看这得是省草了吧”
……
林复然站在二班前方拿着班级牌子，呆呆地看着台上的陈久樊，仍然觉得这像个梦。
“请安静一下”
陈久樊说了一声，操场上便安静了下来。
陈:“大家好，我是高一二班的陈久樊，久在樊笼里的久樊，很荣幸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我知道，你们可能以为，我会说一大堆大道理，但我不会，我，陈久樊，曾经不想说话，不想理人，把自己关起来很久，是真正的久在樊笼里，但来到这里后，我成为了高一二班的一份子，遇到了，把我从黑暗中照亮的阳光”。
陈久樊不经意地看向林复然，林复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由得紧张地不好意思地笑着脸。
陈:“这份阳光是如此之灿烂，几乎是一下子点亮了我的世界，让我能复得返自然，『笑容，永远都是瓦解痛苦的良药』，我想说，学习很累，生活也很累，但请不要忘记微笑，不要辜负了生命中出现的任何关心你的人，我很感谢老师们对我的照顾，也很感谢同学们对我的接纳，我会好好审视自己，尽量为大家多做些什么，新的一个学期，请大家，多多指教，谢谢”。
陈久樊轻鞠了个躬，然后就走下了台，来到二班前面时，别的班的人都忍不住东倒西歪地看他，高二高三年级也有大胆的学姐跑上前来想看清楚他的样子。
陈久樊对着林复然一笑后，就走进了队列，从来没参与过站队的他，找了个适合自己身高的间隔站了进去，林复然的心脏则是在他那一笑中仿佛一下被击中，扑通扑通乱跳，气息也变得很快。
又颁奖了好久，才结束了开学典礼，人群散开后，陈久樊站在原地等着林复然，林复然开心地笑着小跑着过去，两个人一起回教室，她看着陈久樊的侧脸，一直忍不住开心地偷笑。
这个星期，有不少其他班的女同学来二班门口偷看陈久樊，陈久樊一直都是看着书，没理会任何人，倒是林复然看着这些不断出现的女生，心里很是不高兴，索性就把门关上了。
……
林:“久樊”。
陈:“怎么了？”
林:“没事，确认一下”。
陈:“你这几天都确认过几十遍了，是不是要我拿出身份证你才信啊？”
林:“好啊”。
陈久樊缓缓转头看向了她，她傻笑着说:“哎呀，开个玩笑，你上学期都没有学生证，这不刚刚才办好，我有点不敢信，也是正常的嘛”。
陈久樊微笑着轻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来身份证，递给了她。
林:“嘿，信了，信了”。
陈久樊拿回身份证，看着书说:“就算下星期要军训，现在也不能不好好学习”。
林复然看着他的侧脸，傻笑着说:“我知道了，学习，学习”。
下午最后一节课，王老师在门口处喊了一声。
“班长，叫上几个同学拿军训服”
林复然转头看着陈久樊，陈久樊合上了书起身说了一声:“走吧”。
林复然咧着嘴笑着跟着他出去，李故渊和莫池鱼也跟了去，还有几个男同学女同学也跟去帮忙，一行人来到教务处，看见一堆军训服，陈久樊和李故渊一人拿了七套，林复然和莫池鱼各自拿了四套，剩下的十八套被两个男生一个女生分担。
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两个学姐看到陈久樊，就兴高采烈地跟了上来。
“陈久樊，我帮你拿一点吧”
“我也帮你拿一点吧”
面对别人的热心帮助，陈久樊淡然地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两个学姐瘪着嘴停下脚步叹气，林复然看起来倒是挺乐的，莫池鱼看到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到了教室根据尺寸一会儿就发完了，林复然拿出来打开一看。
“好像，还行”
莫池鱼看了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太好看”
李故渊笑着说:“军训服都一个样，反正只穿一星期，就不要挑了”。
林复然忽然坐下来看着陈久樊笑着说:“久樊，要不你穿上看看，你穿肯定好看”。
陈久樊叹了口气。
“这是教室，怎么穿？”
林复然鼓着嘴作罢。
陈久樊看了下她，然后拿起军训服。
“等着”
然后他就走出了教室。
林复然一脸开心地笑着，过了一会儿，陈久樊穿着军训服走了进来。
“哇！”
大家都被一身军训服的陈久樊惊艳到了。
林复然不禁叹道:“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莫池鱼也忽然转过身笑着看着李故渊，李故渊尬笑了一下，很快也穿着军训服走进了教室，看起来也很阳光有型。
陈久樊说道:“既然我们两个都换了，干脆，大家就一起换上吧”。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笑着拿着军训服匆匆去了厕所，很快穿着清一色的军训服的二班四十人就全在教室里了。
王老师走到门口，看到所有人都穿上了军训服，有些惊喜:“挺好看的，大家都一样，这样就更像一个集体了”
放学的时候，二班的同学成为了人群中引人注目的焦点，弄得其他班的学生都想赶忙换上军训服，这是青春的符号之一，此刻这符号更加吸引人。
……
……
周一，每个班的学生排着队列站在自己的场地上，十六个教官排成一列小跑着进了操场，来到队列最前方的水平线上，迈着标准的正步走到自己带领的班级面前，一个接一个大声报告。
报告完毕，教官们一个一个转过身来，指挥着各自带领的班级去到空旷的地方，二班走到了篮球场边。
教官大声说:“二连，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我叫刘刚，接下来一星期，你们将接受我的训练，都听指挥，听到了吗？”
“听—到—了—”。
陈久樊突然笑了一声。
“刚刚是谁在笑？”
教官严厉地问道。
陈久樊站了出来。
教官:“你笑什么？”
陈久樊学着教官的语气。
“报告教官，我看电视剧里的军训，就是这样的，忽然身临其境，所以忍不住笑”
教官:“这有什么好笑的？”
陈:“报告教官，我并不是嘲笑，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全班人都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教官嘴角一翘。
“开心是吧，跑个五圈，好好开心一下”
陈:“是，教官”。
说完陈久樊就上了跑道跑了起来。
林复然看着他，忽然站了出来。
“报告教官，我也很开心，我也想跑五圈”。
教官:“去！”
林复然憋着笑也跑了上去。
莫池鱼捏了下拳。
“报告教官，我也开心”
教官皱了下眉头。
“那你也去！”
李故渊也随即站了出来。
教官皱着眉头问:“你也开心？”
李:“是，教官！”
教官:“你也给我去”。
全班人相互看了一下，随即陆陆续续地向前一步。
教官:“你们都想跑是吧，跑，全部五圈！”。
全班人笑着脸上了跑道。
另外一个教官走了过来。
“你这二连，有点意思啊”
“确实有点意思，团结不是坏事，就让他们跑吧”
其他班看着才刚开始就被罚跑的二班，一脸疑惑，这是干了什么才能这么快全班被罚。
林复然和陈久樊跑在一起。
林:“久樊，你干嘛笑啊”
陈:“我说了啊，开心”
林:“军训诶，有什么好开心的啊”
陈:“因为这是生活啊，我好久都没感觉到这种生活了”
林复然听了，明白了他已经走出阴霾，开始拥抱生活了，不由得开心笑着。
李故渊和莫池鱼跑在后面。
李:“池鱼，你累吗？”
莫:“不累，我觉得挺好的”。
李:“这久樊也不知道怎么了”。
莫:“我看，他是真的开心，复然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二班其他人跑在最后，一个个都哭笑不得地跑着，跑完了五圈，陈久樊和林复然回到了场地。
教官嘴角微微笑着。
“还开心吗？”
陈久樊带着笑容。
“报告教官，开心”
看着陆续到齐的二班人员，教官大声问:“你们呢，你们开心吗？”
全班一起大喊了一声:“开心！”
教官一下子就笑了。
“好，开心就好，全体都有，就地坐下！”
全班坐了下来。
教官:“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奇怪的一个连，既然这么开心，就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陈久樊一下举起了手。
“报告教官，二班就我从来没有自我介绍过，就让我先来吧”
教官:“好，我也想认识一下第一个刺头”。
陈久樊站在了前面面向大家，有些大声地说:
“各位同学，我叫陈久樊，久在樊笼里的久樊，今年满十八岁，身高178，体重127，喜欢打篮球羽毛球，喜欢旅行，喜欢……”
陈久樊忽然看向林复然，停顿了几秒钟，林复然也忽然很是紧张，心跳加速，陈久樊接着说:
“大自然”
全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复然绷着的心也一下松了开，有些小失落。
教官微笑着说:“陈久樊是吧，长得很帅嘛，我记住了”。
陈:“谢谢教官”。
接下来就是一个一个同学挨个介绍自己。
……
教官:“好，我已经记住一些了，接下来，就先学踏步吧”。
二班的人都心想:踏步太简单了。
然而事实是，标准的踏步对于手的摆动幅度和腿的抬起高度以及身姿的稳定是有标准的，刘教官先示范着踏步十几下。
“鸭鹅一，鸭鹅一……”
虽然不少同学都被这奇怪的“一二一”发音逗得想笑，但他们不敢笑，因为陈久樊已经做了先例，谁都不想再跑五圈了。
教官示范结束后，就转过身让大家踏步，结果，每一排的四个人手和脚都高低不一，看起来非常不整齐，刘教官让大家停下，再说明一遍后，就一排一排地陆续喊口号踏步。
林复然和莫池鱼站一排，有些紧张地调整姿态和力度，顺利过了关，陈久樊和李故渊站一排，也顺利过了关。
每一排都单独过了一遍后，教官才走到正前方再次全班一起踏步，确实要好多了。
“很不错，比我去年带的好多了，没有顺拐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教官说完，不少人都嘴角上扬，又不敢笑出来。
刘教官:“既然你们这么聪明，那就直接来踏步走吧”。
然后连续半个多小时来来回回踏步走，二班的人都很快掌握了节奏，越走越整齐，刘教官微点头觉得很满意。
……
“正步走！”
踏步走走得不错，然后刚教了正步走，教官便让队列一排一排地走出去，看到不合格的就喊立定，重点关照了一下后，再继续走，就这样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多小时，所有人腿都软了，还是没能达到刘教官想要的标准，而且他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好多女生都微微扭动双腿缓解着疲软，男生也觉得腿有点软，林复然和莫池鱼一个比一个软，觉得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此时其他班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了，一开始二班的行为，让刘教官想好好挫一挫他们，让他们知道军训不是来玩的。
陈久樊瞥了一下林复然，看见她有些微微扭动着身体。
陈:“报告教官！”
教官:“陈久樊，你又怎么了？”
陈:“报告教官，我想pk！”
所有人都一脸惊讶，附近的其他班的同学也看了过来，附近两个教官有些看戏地走了过来。
“我们pk，都是俯卧撑”
陈:“报告教官，那就俯卧撑，如果我赢了，请让我们休息”
刘教官笑了一下。
“陈久樊，出列！其余人，就地坐下！”
陈久樊小跑出列来到刘教官面前，其他人松了一大口气，坐在地上揉胳膊揉腿。
刘教官:“谁先？”
陈:“教官先请”
教官把计时器递给了旁边的教官，两分钟内谁做得多谁就赢。
刘教官笑了一下，立刻蹲下一个小跳撑在地上开始了俯卧撑，速度很快，大家伙儿一起数着。
“1234……71，72”
“时间到！”
教官一个小跳站起身来，拿过了计时器，歪了下头示意陈久樊来。
陈久樊也学着他蹲下一个小跳撑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速度也非常快。
一开始陈久樊觉得挺轻松的，但越到后面越吃力，但他不能输，所以一直咬牙不放慢速度。
“……71，72，73”
刘教官:“时间到！”
“赢了！！！”
二班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陈久樊一下趴在地上翻了个身，累得气喘吁吁，双臂发麻，但脸上却是带着开心的笑，林复然起身跑了过去蹲在他旁边。
林:“久樊，你没事吧？”
陈:“嘿，没事，你可以休息了”。
林复然听了，又心疼又开心地看着他，刘教官走过来，伸出了手，陈久樊一把握住，被刘教官拉了起来。
“可以啊，小子”
陈久樊笑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已经超时了，谢谢教官”
刘教官一笑。
“入列”
过了二十分钟，刘教官发话。
“二连都有，全体起立！”。
……
……
上午的军训基本都在走正步，解散后所有人都先去了食堂休息。
“啊，复然，我觉得我走不到家了，我想就在这里过了”
莫池鱼趴在桌子上苦着脸说道。
林复然也趴在桌上，觉得全身发软，陈久樊和李故渊坐在她两旁边，两人也觉得好不到哪儿去，陈久樊做俯卧撑，现在手还酸胀，连去拿餐盘的力气都不想使出来了。
教官们走进了食堂吃饭，刘教官端着餐盘看到这几个人，就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他们对面，四个人都苦笑着。
教官:“你们几个，还开心吗？”
陈久樊苦笑着说道:“这一刻觉得不开心，但我相信，以后想起来这段经历，会是开心的”。
教官吃了一口饭。
“你小子，还挺会说话的”
林复然傻笑着问。
“教官，下午，不会还走正步吧”
教官笑了一下。
“下午不走正步”
几个人松了口气。
“下午站军姿”
林＆莫:“啊？”
……
阳光明媚的下午，每个班都在场上站着一动不动，双手自然垂下双掌靠着裤边，抬头挺胸。
二班已经站军姿一动不动半个多小时了，偶有忍不住动的人，男生被罚做俯卧撑，女生就做深蹲，很多人脸颊和额头都流着汗。
站了一个小时，休息二十分钟，然后又接着站，一直持续到解散。
林:“池鱼，我觉得，我要不行了”
莫:“复然，我已经不行了”
林复然和莫池鱼躺在足球场草坪上，一点不想动，陈久樊和李故渊坐在一边，也觉得累得不行。
李:“这还只是第一天而已，可不能不行啊”
陈:“算了吧，我也想躺会儿”
说罢两个人也躺了下去，四个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复然弱弱地问:“晚上不会还要继续站军姿吧？”
陈久樊忽然睁眼。
“我们去大礼堂借个东西”
三个人都一脸懵，但还是跟着他去了大礼堂。
到了晚上，操场边的灯亮着，照亮着整个操场，每个班又站在了各自的场地上。
“怎么少了四个人，陈久樊和林复然他们呢？”
刘教官发现少了人，问着二班的人。
然后四个人就推着一个大音响进了操场，来到二班的场地。
教官:“你们又要干嘛？”
林:“报告教官，久樊和故渊要表演”
刘教官一笑。
“表演，好，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才艺”。
林复然和莫池鱼打开了音响，陈久樊拿着话筒呼了一声，引起了整个操场的注意。
“各位教官，各位同学，相信大家练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不如晚上就看看才艺表演吧”
其他教官相互交接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各自的班级来到这边坐着围成了一个圈。
林复然，莫池鱼和李故渊都去了二班场地上坐着，陈久樊站在中央。
陈:“教官们是客人，那我就先唱一首《春天的故事》，表示我们高一的欢迎吧”。
说罢陈久樊按了播放键，唱起了春天的故事，他模仿董文华老师的唱法和音色，不仅把这首老歌唱出了原来的味道，也唱出了新时代年轻的气息，引得教官们连连鼓掌。
然后他又唱了一首《军中绿花》，教官们都跟着唱，陈久樊还有些调皮地把话筒对着刘教官让他来两句，刘教官只得笑着唱了几句。
随后一首《大鱼》，空灵的假音惊艳了全场，林复然看着陈久樊在场中绘声绘色地演唱，一直非常灿烂地笑着，她觉得，好像军训也不累了，而且很有乐趣。
陈久樊唱完后，李故渊接力表演街舞，他就径直小跑到林复然旁边坐下，两个人挨得很近，林复然的心一直砰砰乱跳。
“唱得怎么样？”
陈久樊转头看着她问道。
她一转头，就看到离自己很近的陈久樊的脸，心猛地一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楞楞地微喘着气说:
“唱得，真好看”
陈久樊疑惑了。
“啊？”
林复然忽然反应过来。
“啊不是，唱得真好听”
陈久樊笑了一下，转头看李故渊的表演，林复然傻笑着看着他灯光下的侧脸，身上的某种感觉已经太过强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第一次遇到心动的人时，心跳的频率，会远远超越心脏所能承受的极限，不得已，只能散发至全身每一寸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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