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问心
“吾欲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你可愿意接受？”
独孤剑看着周尘，微微一笑。
周尘一怔，随后拜倒：“晚辈愿意，多谢前辈。”
独孤剑右手一挥，将他托起。
“你的天赋很强，但你似乎未曾发掘出来。你之意志也很坚定，甚是少见，将来必然能赶上我，甚至超越我。”
独孤剑微笑：“准备接受传承。”
周尘闻言，当即盘坐，静下心来。
独孤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周尘的眉心。
他注意到周尘眉心的火焰印记，但并未发觉有何奇特之处，只当是个普通印记。
在独孤剑的手指触碰到眉心的瞬间，周尘感到一阵冰凉，紧接着，无尽的信息涌来，疯狂涌入脑海之中。
周尘顿觉头疼欲裂，识海仿佛要被撑爆。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抱元守一，心神归一。”
独孤剑的声音响起，瞬间稳住周尘的心神，让他压力稍减。
独孤剑修为高深，修行不知几载，一生之感悟自然极多，其中不乏神境感悟。
周尘不知不觉中，再次进入无物无我之境，感知更加清晰，让他对独孤剑的感悟吸收得更快，而且似乎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周尘悠悠转醒，脑海中多了不少感悟。
“剑典？”
他注意到，脑海中不仅是多了诸多感悟，还多了一部名为《剑典》的典籍。
“剑典乃我修行之根基，亦是我崛起之缘由。”
孤独剑的声音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
“剑典蕴含诸多剑道法门，你若能有所领悟，成就神境不在话下。”
顿了顿，他继续道：“剑典应当是那位前辈在我儿时传授于我，只是我当时并不知。待我成就神境之时，它便自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这也是我与你说的那一部典籍。”
“我这一生，除了修行之外，便一直在寻找那位前辈，但我终究寻而不得。”
独孤剑有些怅然，片刻后，他看向周尘，微笑道：“那位前辈于我有大恩，若无祂，便不会有今日的独孤剑。他虽未曾教导过我，但在我心里，一直将他当做老师。只是……”
他不由轻叹一声，神情有些落寞。
“日后，你若有缘与那位前辈相见，请代我向他问好。另外，就说……独孤剑令他失望了。”
周尘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同时沉默下来。
良久，独孤剑摇了摇头，看向他：“趁我现在还有些时间，你有何想问的，便问吧，我都会回答你。”
周尘闻言，有些惊喜。
“前辈，神界是什么地方？”
“你这小子……”
独孤剑失笑，方才他提到神界，就知道这小子会有此一问。
“也罢，我便与你说道说道。”
独孤剑轻咳一声，开口道：“神界位于各大世界之上，乃修士飞升之后所到达的地方。
神界地域广阔，万千凡界皆比之不上。
神界没有凡人，修士是主流，修为最低的，都是聚灵境。
在那里，天地灵气更加浓郁，修行秘境更多，机缘更多，但同样的，也更加残酷。
神界势力众多，皆是庞然大物，你日后若有机会飞升神界，须得小心，不可轻易招惹到他们……”
独孤剑缓缓讲诉关于神界的一切，周尘静静聆听。
偶尔他会讲诉神界的一些趣事，引得周尘好奇不已。
时间缓慢流逝，虽然独孤剑未讲诉自己在神界的经历，但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皆告知于周尘。
神界并非全是神境强者，亦有诸多境界低下的修士。
神界不缺乏机缘，但同样残酷无比，每日都有修士相互厮杀。
“小家伙，我问你，如若有人逼迫你，让你下跪认错，你是认还是不认？”
独孤剑的声音忽然响起，引得周尘一阵错愕。
“前辈何故如此一问？”
独孤剑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认错，可活。若是不认，便会死，你当如何？”
“既然无错，为何要认？”
周尘并未犹豫，直接回道。
“不认会死。”
“那便死！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求问心无愧！”
周尘神色肃然，认真说道。
独孤剑微笑看着他，继续问道：“可是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认个错，就能活，不好吗？”
周尘默然。
片刻后，他问道：“前辈，我辈修士之所以修行，为的是什么？”
独孤剑一怔，随后说道：“自然是为了变强。”
“变强之后呢？”
独孤剑面含笑意，问道：“你想说什么？”
“变强了，但依然还有更强的敌人。人人都想成就真神之境，但真神之上，不是还有更高的境界吗？强如前辈，不是也有不可战胜的敌人？”
周尘看着他，继续说道：“凡人界有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实我是很认同的。
儿时，我的师傅便跟我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周尘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他也跟我说，人总不能窝囊一辈子。”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认个错，便能活，多好啊。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人总不能一辈子认错。”
“我也曾想过，认个错，活下去，等强大之后，再将之前的所有强敌灭杀，将昔日的屈辱奉还。”
“但不能够啊，这个头一但低下去了，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即便你将来强大了将他们诛杀，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便人们崇拜你，都认为你是在隐忍，为将来复仇。但……你终究是为了苟活，总不能欺骗自己——活着有无限的可能，死了便真的死了。”
“一但这么做了，将来又如何能证得无敌之道？我辈修士，当一往无前，至死方休！”
独孤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我曾经也想过，认个错，活下去，日后再卷土重来灭杀一切仇敌。但我终究没有这么做，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如你所说，我并无错，为何要认。”
他似乎有些释然：“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也在思考，如若当初认错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似乎有些自嘲：“世人尊称我为剑帝，但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一个修剑的料。剑修当一往无前，宁死不退，我却犹豫了。”
“虽然这些年未曾后悔过，但我知道，我的道心不再坚定，我不再是曾经那个满腔热血的少年。”
独孤剑轻叹：“也许这个结局，也不算差，至少我还是我，并未改变过初衷。”
说着，他看向周尘，微笑道：“小子，这个世界，是很容易使人迷乱的，希望你他日归来，还是最初的模样。”
周尘神色肃然，认真道：“谨遵前辈教诲。”
独孤剑摆了摆手。
“我可没教你什么，道理都是你自己领悟的……话说回来，我还不知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呢？”
“晚辈周尘……”
“轰！”
周尘话音落下，却听一阵巨响升起，整个世界随之震动。
独孤剑起身，神色凝重。
“前辈，这是？”
周尘见其如此模样，不禁开口。
“他们来了。”
独孤剑如此说道。
周尘不解。
独孤剑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现在送你出去，之后，别说你见过我。”
周尘一怔。
独孤剑掐了个法诀，却见其面色阴沉下来。
“前辈，怎么了？”
“此方空间被切断了……”
独孤剑看着他，幽幽开口：“此地是独立的空间，现在与你原先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我无法再送你出去了。”
周尘一怔，随后想到了慕清璇。
“你不必担心，其他人所在的空间在你原先的世界之内。如今我与那些空间的联系被切断，那些空间必然已经开始崩塌，他们也会被排斥，而后被传送出去。”
独孤剑似乎知晓他在想什么，开口说道。
周尘不禁松了口气。
独孤剑失笑道：“你小子倒是有趣，都快死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周尘苦笑。
“时也，命也，可能这是我的劫数吧。”
独孤剑摇了摇头，轻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还死不了。”
说着，他开始结印，一个个玄奥至极的符印自他手中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而后，独孤剑双手伸出，猛然一分。
空间瞬间被撕裂，一道漆黑的裂缝瞬间浮现，而后化作一道门户。
空中的符印飞出空间之门，将其稳住。
独孤剑伸手在周尘眉心一点。
后者感觉脑海中似乎多了点东西。
“我将你世界的坐标传入你的识海，日后你可凭此找到回来的路。”
独孤剑的声音传入周尘耳中。
他细细感知，那似乎的确是一道坐标印记。
“前辈，您……”
“你别说话，听我说。”
独孤剑打断他的话音，说道：“此方世界即将崩塌，我与你世界的联系亦被切断。接下来，我将把你送出去，但你具体会落到哪个世界，我也不知。当然，你也有可能会被空间之力撕碎，只能看运气。”
说着，他袖袍一挥，一道印记落入周尘体内。
“此印记蕴含有我的一些力量，若你感觉扛不住了，就将其激活，但其力量有限，你得慎重。”
独孤剑微笑，看着他，说道：“临死之前能遇见你小子，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前辈，您不能跟我一起离开吗？”
周尘神色有些悲恸。
独孤剑摇了摇头。
周尘默然，而后朝独孤剑躬身一礼。
他得独孤剑传承，也算是他的半个弟子。
之后，周尘迈入空间之门，消失不见。
独孤剑袖袍一挥，符印瞬间崩碎，空间之门崩塌，化作空间裂缝，瞬间隐去。
他抬头望天，喃喃低语……
“来吧，最后一战，让我们的恩怨彻底了结。”
独孤剑看着周尘，微微一笑。
周尘一怔，随后拜倒：“晚辈愿意，多谢前辈。”
独孤剑右手一挥，将他托起。
“你的天赋很强，但你似乎未曾发掘出来。你之意志也很坚定，甚是少见，将来必然能赶上我，甚至超越我。”
独孤剑微笑：“准备接受传承。”
周尘闻言，当即盘坐，静下心来。
独孤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周尘的眉心。
他注意到周尘眉心的火焰印记，但并未发觉有何奇特之处，只当是个普通印记。
在独孤剑的手指触碰到眉心的瞬间，周尘感到一阵冰凉，紧接着，无尽的信息涌来，疯狂涌入脑海之中。
周尘顿觉头疼欲裂，识海仿佛要被撑爆。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抱元守一，心神归一。”
独孤剑的声音响起，瞬间稳住周尘的心神，让他压力稍减。
独孤剑修为高深，修行不知几载，一生之感悟自然极多，其中不乏神境感悟。
周尘不知不觉中，再次进入无物无我之境，感知更加清晰，让他对独孤剑的感悟吸收得更快，而且似乎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周尘悠悠转醒，脑海中多了不少感悟。
“剑典？”
他注意到，脑海中不仅是多了诸多感悟，还多了一部名为《剑典》的典籍。
“剑典乃我修行之根基，亦是我崛起之缘由。”
孤独剑的声音响起，将他的思绪拉回。
“剑典蕴含诸多剑道法门，你若能有所领悟，成就神境不在话下。”
顿了顿，他继续道：“剑典应当是那位前辈在我儿时传授于我，只是我当时并不知。待我成就神境之时，它便自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这也是我与你说的那一部典籍。”
“我这一生，除了修行之外，便一直在寻找那位前辈，但我终究寻而不得。”
独孤剑有些怅然，片刻后，他看向周尘，微笑道：“那位前辈于我有大恩，若无祂，便不会有今日的独孤剑。他虽未曾教导过我，但在我心里，一直将他当做老师。只是……”
他不由轻叹一声，神情有些落寞。
“日后，你若有缘与那位前辈相见，请代我向他问好。另外，就说……独孤剑令他失望了。”
周尘沉默，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同时沉默下来。
良久，独孤剑摇了摇头，看向他：“趁我现在还有些时间，你有何想问的，便问吧，我都会回答你。”
周尘闻言，有些惊喜。
“前辈，神界是什么地方？”
“你这小子……”
独孤剑失笑，方才他提到神界，就知道这小子会有此一问。
“也罢，我便与你说道说道。”
独孤剑轻咳一声，开口道：“神界位于各大世界之上，乃修士飞升之后所到达的地方。
神界地域广阔，万千凡界皆比之不上。
神界没有凡人，修士是主流，修为最低的，都是聚灵境。
在那里，天地灵气更加浓郁，修行秘境更多，机缘更多，但同样的，也更加残酷。
神界势力众多，皆是庞然大物，你日后若有机会飞升神界，须得小心，不可轻易招惹到他们……”
独孤剑缓缓讲诉关于神界的一切，周尘静静聆听。
偶尔他会讲诉神界的一些趣事，引得周尘好奇不已。
时间缓慢流逝，虽然独孤剑未讲诉自己在神界的经历，但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皆告知于周尘。
神界并非全是神境强者，亦有诸多境界低下的修士。
神界不缺乏机缘，但同样残酷无比，每日都有修士相互厮杀。
“小家伙，我问你，如若有人逼迫你，让你下跪认错，你是认还是不认？”
独孤剑的声音忽然响起，引得周尘一阵错愕。
“前辈何故如此一问？”
独孤剑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认错，可活。若是不认，便会死，你当如何？”
“既然无错，为何要认？”
周尘并未犹豫，直接回道。
“不认会死。”
“那便死！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求问心无愧！”
周尘神色肃然，认真说道。
独孤剑微笑看着他，继续问道：“可是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认个错，就能活，不好吗？”
周尘默然。
片刻后，他问道：“前辈，我辈修士之所以修行，为的是什么？”
独孤剑一怔，随后说道：“自然是为了变强。”
“变强之后呢？”
独孤剑面含笑意，问道：“你想说什么？”
“变强了，但依然还有更强的敌人。人人都想成就真神之境，但真神之上，不是还有更高的境界吗？强如前辈，不是也有不可战胜的敌人？”
周尘看着他，继续说道：“凡人界有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实我是很认同的。
儿时，我的师傅便跟我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周尘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他也跟我说，人总不能窝囊一辈子。”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认个错，便能活，多好啊。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人总不能一辈子认错。”
“我也曾想过，认个错，活下去，等强大之后，再将之前的所有强敌灭杀，将昔日的屈辱奉还。”
“但不能够啊，这个头一但低下去了，就再也抬不起来了，即便你将来强大了将他们诛杀，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便人们崇拜你，都认为你是在隐忍，为将来复仇。但……你终究是为了苟活，总不能欺骗自己——活着有无限的可能，死了便真的死了。”
“一但这么做了，将来又如何能证得无敌之道？我辈修士，当一往无前，至死方休！”
独孤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之意。
“我曾经也想过，认个错，活下去，日后再卷土重来灭杀一切仇敌。但我终究没有这么做，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如你所说，我并无错，为何要认。”
他似乎有些释然：“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也在思考，如若当初认错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似乎有些自嘲：“世人尊称我为剑帝，但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一个修剑的料。剑修当一往无前，宁死不退，我却犹豫了。”
“虽然这些年未曾后悔过，但我知道，我的道心不再坚定，我不再是曾经那个满腔热血的少年。”
独孤剑轻叹：“也许这个结局，也不算差，至少我还是我，并未改变过初衷。”
说着，他看向周尘，微笑道：“小子，这个世界，是很容易使人迷乱的，希望你他日归来，还是最初的模样。”
周尘神色肃然，认真道：“谨遵前辈教诲。”
独孤剑摆了摆手。
“我可没教你什么，道理都是你自己领悟的……话说回来，我还不知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呢？”
“晚辈周尘……”
“轰！”
周尘话音落下，却听一阵巨响升起，整个世界随之震动。
独孤剑起身，神色凝重。
“前辈，这是？”
周尘见其如此模样，不禁开口。
“他们来了。”
独孤剑如此说道。
周尘不解。
独孤剑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现在送你出去，之后，别说你见过我。”
周尘一怔。
独孤剑掐了个法诀，却见其面色阴沉下来。
“前辈，怎么了？”
“此方空间被切断了……”
独孤剑看着他，幽幽开口：“此地是独立的空间，现在与你原先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我无法再送你出去了。”
周尘一怔，随后想到了慕清璇。
“你不必担心，其他人所在的空间在你原先的世界之内。如今我与那些空间的联系被切断，那些空间必然已经开始崩塌，他们也会被排斥，而后被传送出去。”
独孤剑似乎知晓他在想什么，开口说道。
周尘不禁松了口气。
独孤剑失笑道：“你小子倒是有趣，都快死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周尘苦笑。
“时也，命也，可能这是我的劫数吧。”
独孤剑摇了摇头，轻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还死不了。”
说着，他开始结印，一个个玄奥至极的符印自他手中飞出，悬浮在半空中。
而后，独孤剑双手伸出，猛然一分。
空间瞬间被撕裂，一道漆黑的裂缝瞬间浮现，而后化作一道门户。
空中的符印飞出空间之门，将其稳住。
独孤剑伸手在周尘眉心一点。
后者感觉脑海中似乎多了点东西。
“我将你世界的坐标传入你的识海，日后你可凭此找到回来的路。”
独孤剑的声音传入周尘耳中。
他细细感知，那似乎的确是一道坐标印记。
“前辈，您……”
“你别说话，听我说。”
独孤剑打断他的话音，说道：“此方世界即将崩塌，我与你世界的联系亦被切断。接下来，我将把你送出去，但你具体会落到哪个世界，我也不知。当然，你也有可能会被空间之力撕碎，只能看运气。”
说着，他袖袍一挥，一道印记落入周尘体内。
“此印记蕴含有我的一些力量，若你感觉扛不住了，就将其激活，但其力量有限，你得慎重。”
独孤剑微笑，看着他，说道：“临死之前能遇见你小子，运气还算不错，至少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前辈，您不能跟我一起离开吗？”
周尘神色有些悲恸。
独孤剑摇了摇头。
周尘默然，而后朝独孤剑躬身一礼。
他得独孤剑传承，也算是他的半个弟子。
之后，周尘迈入空间之门，消失不见。
独孤剑袖袍一挥，符印瞬间崩碎，空间之门崩塌，化作空间裂缝，瞬间隐去。
他抬头望天，喃喃低语……
“来吧，最后一战，让我们的恩怨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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