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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动手

    “呦呵!大爷我请你们下来喝酒都没动静?”领头的大汉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身后众小弟哈哈一笑,站出来几人。

    “老大,我们去帮你请他们下来!”

    几人抽出腰间的刀剑便上了楼,一间一间的在门口拍了拍,大声叫唤着,“哎哎哎,别睡了别睡了,咱老大请你们喝酒还睡什么觉!”

    房内的人哪里是在睡觉,屋外的动静早就传了进去,但这时候,谁还敢露头?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一间客房外的匪子当时就来了气,“砰!”的一脚就踹了进去。

    “呦!没人?这桌布下面是躲了条狗子么?都抖成啥样了啊?哈哈!”只听屋内一阵大笑,哗啦一阵响,一人在求饶声中被拖了出来。

    “大爷!大爷!诸位大爷!在下只是逃难至此!身上的盘缠已经不多了!这就给你们这就给你们!”正被拖出来的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之人,一边求饶一边双手瑟瑟发抖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刚才叫你出来喝酒你不来!这下滚去喝孟婆汤吧!”拖人的那匪子边说着边直接提刀就往地上那人肚子捅了进去。

    “啊!”

    惨叫声中,地上那人没多久便在不甘中咽了气,没曾想到,皇城就近在眼前了,这时候还能招来杀身之祸!

    身边那匪子蹲下在其身上摸了摸,确认了没其他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站起呸了一声,“还真是个穷鬼!”随即他又大声喝道,“其他人可听到了!再不出来!孟婆汤还有的是!让你们喝个饱!”

    “吱呀……”一阵轻声,一间房门打开,里面的人颤抖着走了出来,“各位爷,还请高抬贵手……”只见他边走边在怀中摸索着,掏出来一些银两,颤颤巍巍的放在眼前一个匪子的手上,那匪子哈哈一笑,提起刀就劈了下去,“哈哈!我可不知道你还有存货没!让我来检查检查!”

    “你!啊!!”刚出来的客人瞪着眼倒了下去。

    隔壁屋内的众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些匪子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这还是皇城脚下吗!

    正在房内警惕的清衫皱着眉,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么?弱肉强食的理所当然?这和山中的野兽有何区别?看来,村里的生活真是太悠闲了,虽说自己曾经在书上还有两位师傅口中听过不少外面的事情,但从没想到,原来,人,是可以比山中野兽还残忍的!

    他边想着,边从桌上的行李内轻声的抽出来一把短剑,又把大师傅给自己的那块盾牌紧紧绑在了手上。这块盾牌是这几日大师傅根据自己想要的样子特制的,尽量的缩减了盾牌的大小和重量,说是盾牌,其实已经接近于护手了,坚韧的兽皮包裹着左手,铁制的护腕捆绑于其上,狭长的盾牌和护腕相连,虽然防御面比普通盾牌小了许多,但是却更加轻巧便于行动,同时尖锐的盾形亦可用来对敌,攻守兼备!

    清衫穿戴整齐,轻声的蹲下藏于门后,只要有人进来,他能保证可以出其不意!他看了看窗口,客栈老板曾经提醒自己翻窗出逃,但是,在听到外面动静之后,却实在让人气不过,这些匪子,视人命如草芥,实在是太恶毒,口口相传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于眼前那么冲击。身体内血脉喷张,头皮都有些发麻,虽然猎过的野兽不少,但对人起杀心,还是第一次,以前和村里人比试终究是留了手的,这一次……却是不再需要了!大师傅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师傅亦说过,随心而来,那就来吧!想干就大干一场!那就试试!自己有多强!

    清衫眼神坚定,微微泛起血丝,身体有着一丝淡淡的颤抖,不知是第一次对人起了杀心的紧张还是激动!

    “砰!”隔壁的房间门被踹开了,只听进入其内的匪子大声喊道,“老大!有人跳窗跑了!”

    楼下,领头大汉的声音不急不慢传来,“没事,跑吧,外面有一起喝酒的好兄弟,正好,算是给他们的好处吧!”

    清衫眉头一皱,喝酒的好兄弟?难道……不至于吧?皇城脚下啊!正想着,他隐隐的听到窗外有人在远处大喊,“官爷!官爷!救命啊!”但是不多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清衫懵了,外面世道当真如此险恶?!

    “嗒拉……嗒拉……”一阵马蹄声在客栈外响过,又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客栈门口有一人些许不耐烦的对客栈内的匪子说道,“搞快点,外面的都处理完了,下一批巡守之前搞定!我可不想分肉给他们!”

    “好嘞!谢谢爷!”客栈内的领头大汉谄媚的答应道,随即转身对着楼上众小弟大声叫唤道,“听到了没!别玩了!直接拿了走人!”

    “明白老大!”客房门口的几个匪子嬉笑着答应道,只听踹门的“砰!砰!”声音不断,一间间住人的客房被踹开,打砸求饶砍杀声不断,清衫听的目眦欲裂,紧紧地握住手中短剑,打砸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出手。

    楼下厨房内,老板三人蹲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耳朵,老板老泪纵横,“造孽啊!造孽啊……”但是他们不敢阻止,也没本事阻止,客栈内是匪子,客栈外是官兵,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紧紧抱着头,妄图少听到一点,似是能减少一点自己的罪孽。

    “砰!”一阵大声,楼上又一间房被踹开,“啊!”不同于刚才,这一声惨叫,在门被踹开的同时便响了起来,“哗啦!”“砰!”一阵击打的声音,刚踹开门的匪子,被人从楼上踹了下来,砸断二楼栏杆之后直接摔在了楼下大厅内,只见他瞪着双眼,喉咙处潺潺的血液在往外冒着,拼命的指着楼上,不一会儿便断了气,高举的手无力的瘫软到一边。

    楼下楼上看到这一幕的匪子都愣住了,同时往破损的栏杆处看去,只见那边的房内,走出来一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伙,左手戴着奇怪的盾牌,右手握着的短剑上还有血液滴下。只见他目光阴冷,同时又带着一丝愤怒,扫过众人,稍显稚嫩的声音传来,“你们!都该死!”

    楼下众人都唰唰的抽出自己兵器,弩弓也都举起对着楼上那小子,领头的那大汉抽出腰间大刀,慢慢往前走去,寒声的说道,“杀了!”

    客栈内众匪子一拥而上,对着正站在客房门口的清衫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