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嗯，你是牛马
周六，早上八点。
江言按掉手机闹铃，闭上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
双龙出海！原地腾跃！
很遗憾，江言选手只是像条虫一样在床上扭着，扭了半天都没能跳起，并没有能以帅气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
“爸，妈。”
江言边洗漱，边喊着父母，含含糊糊地。
无人应答。
他们已经去工作了？等下发个微聊吧，也不知道一场游戏要花多少时间，还是说一声好了。
江言在三个人的家庭群里说了句今天会出去朋友家玩，晚上不一定回来，然后就打开了姜夭夭的微聊，还是和昨晚一样，江言垫底。
【游手好闲】：醒了吗？
【游园惊梦】：没醒，别吵我。
【游手好闲】：在干嘛呢？还生气？
【游园惊梦】：没。
还生气呢？那照片不是她自己主动发的吗？
【游手好闲】：昨晚和你说了，我今天会出去。
【游园惊梦】：哦。
【游手好闲】：不想知道我去哪？
江言关上家门往楼梯间走去，准备下去吃早餐。
【游园惊梦】：管你去哪里，今天我也要出去，就这样，拜拜。
【游手好闲】：。。。
江言摇头笑了笑，和姜夭夭聊天让他心情愉悦。
“我把你画成花，未开的一朵花~”
小江同学甩着钥匙在街上慢悠悠地晃荡，金碧辉煌酒店离他家不远，走走路就能到，现在的时间还很充裕。
“老板，两筛小笼包，一杯豆浆。”在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早餐摊找了个位置坐下，江言掏出手机刷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用手肘支着头看起了周围的人群。
“哒，哒，哒。”少年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这张有些老旧的木桌，街上的人流不少，因为是老街的原因，街面不宽，仅能容纳下行人和小型的机动车。
有微微的风从街口吹来，混杂着街边商贩的吆喝声和食客的爽朗的笑声，包子出笼的纯白蒸汽冉冉升起，让少年感觉到十分惬意放松，眼皮开始有沉重，时间渐渐被忽略掉，早餐摊意外的也是一个困觉的好地方呢。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来自现实的声音将江言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拽出。
“哦哦，包子放这就好，谢谢老板。”江言并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下意识地以为是老板送来早餐。待到他抬起头，才看见对面是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美少女。
“不是包子，请问这里有人吗？”对方再度重复，并伸出手指了指江言对面的空位。
“哦哦，没有人，你坐就好，抱歉抱歉，刚才睡着了，有点迷糊。”江言对对方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
“没事没事。”美少女从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抽了张出来将她面前的桌子和凳子擦干净后，看了眼江言，又抽了张出来递给江言。
正试图用刷手机来掩饰尴尬的江言见状，连连摆手。“我都已经坐下了，没差的，谢谢。”
少女也没坚持，点了点头，抚顺裙子坐下，坐姿端端正正，腰杆挺得笔直，被抽出来的那张纸巾被她攥在手里。
江言抬头看了一眼，也不自然地挺直了腰。
“包子来咯！”
向送来包子的早餐摊老板道了声谢，江言放下手机将一个小笼包拿起，然后就发现对面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手上的包子。
江言被盯着有些不自然，抬头与少女对视了一下，然后少女像是也发觉这样子不太礼貌，一下子把头偏开。
江言吃了几个小笼包后，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然后把手边另一笼小笼包推到桌子中间。“你如果很饿的话，可以先吃我这份，这家店的速度确实很慢，我都等了……”
“谢谢。”少女没等江言说完，一点也不客气地将那筛小笼包拉到自己面前。
江言：……
就算你很饿，你也不应该客气一下，我再客气一下，然后你才满怀感谢地收下吗？你这态度很不好诶！真没礼貌。有些恼火的小江同学如是腹诽道。
少女刚刚从蒸笼里拿起一个小笼包，刚要放进嘴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江言道，“我这可不是白嫖你的小笼包，我刚才也点了份，待会老板送来就还给你，你不要误会。”
江言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两人的关注点都不同，强行解释起来也没意思。
不一会儿，少女的份也被端了上来，江言很自觉地来到自己面前，两人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少女吃得有些慢，江言干完两份小笼包和一杯豆浆后，她才堪堪解决她自己那份。
先后结了账后，江言率先起身离开，毕竟就是一个陌生人，并没有互相道别的说法。
前往金碧辉煌酒店的路同样惬意，但江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哼歌，因为他发现那个少女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跟在他后面。
尾随小爷我？我哪里有表现出我很富裕吗？难道是因为吃了两份小笼包还加豆浆？这也不算有钱吧？难道是因为看上了我身上什么特殊之处？唉！还是太帅了！这波怪我……
就在江言一阵胡思乱想时，两人拐进了同一间酒店，然后在相互打量中一起走进了电梯。
“你先。”江言面色古怪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女看了看手机，然后按下了“3”，她退到一边示意江言去按，江言摆摆手，道：“我也是3楼。”两人一左一右的靠着电梯的两边。
在两人的沉默中，电梯门缓缓关闭。
“我是牛马。”一旁的少女突然开口。
江言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抱歉，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少女顿时混乱起来，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句，任谁都会不知所措吧？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出接头暗号啊！好丢脸！说不定别人就是凑巧也要去三楼呢？毕竟三楼这么多房间不是？无论少女再怎么在心中想要逃避，这黑历史都不可能抹去了，说不定别人回去后还会和朋友说这件事。
毁灭吧，这无聊的世界。
电梯门重新打开，少女低头冲了出去，就在她还在头脑风暴这件事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后面传来声音。
“嗯，你是牛马。”少年的声音清澈明朗，但少女却只感觉不可思议，她转回头，看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出声道：“牛马聊天群，304房间？”声音有些小，带着不确定的询问。
“嗯。”对面的少年点了点头。
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你都知道这个暗号，你故意的对吧？！绝对是故意的！不可思议，居然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少女呆愣一下，红唇微动。
“喂喂喂，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少年气急败坏地想追出来，但电梯门缓缓自动关闭。
江言按掉手机闹铃，闭上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
双龙出海！原地腾跃！
很遗憾，江言选手只是像条虫一样在床上扭着，扭了半天都没能跳起，并没有能以帅气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
“爸，妈。”
江言边洗漱，边喊着父母，含含糊糊地。
无人应答。
他们已经去工作了？等下发个微聊吧，也不知道一场游戏要花多少时间，还是说一声好了。
江言在三个人的家庭群里说了句今天会出去朋友家玩，晚上不一定回来，然后就打开了姜夭夭的微聊，还是和昨晚一样，江言垫底。
【游手好闲】：醒了吗？
【游园惊梦】：没醒，别吵我。
【游手好闲】：在干嘛呢？还生气？
【游园惊梦】：没。
还生气呢？那照片不是她自己主动发的吗？
【游手好闲】：昨晚和你说了，我今天会出去。
【游园惊梦】：哦。
【游手好闲】：不想知道我去哪？
江言关上家门往楼梯间走去，准备下去吃早餐。
【游园惊梦】：管你去哪里，今天我也要出去，就这样，拜拜。
【游手好闲】：。。。
江言摇头笑了笑，和姜夭夭聊天让他心情愉悦。
“我把你画成花，未开的一朵花~”
小江同学甩着钥匙在街上慢悠悠地晃荡，金碧辉煌酒店离他家不远，走走路就能到，现在的时间还很充裕。
“老板，两筛小笼包，一杯豆浆。”在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早餐摊找了个位置坐下，江言掏出手机刷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用手肘支着头看起了周围的人群。
“哒，哒，哒。”少年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这张有些老旧的木桌，街上的人流不少，因为是老街的原因，街面不宽，仅能容纳下行人和小型的机动车。
有微微的风从街口吹来，混杂着街边商贩的吆喝声和食客的爽朗的笑声，包子出笼的纯白蒸汽冉冉升起，让少年感觉到十分惬意放松，眼皮开始有沉重，时间渐渐被忽略掉，早餐摊意外的也是一个困觉的好地方呢。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来自现实的声音将江言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拽出。
“哦哦，包子放这就好，谢谢老板。”江言并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下意识地以为是老板送来早餐。待到他抬起头，才看见对面是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美少女。
“不是包子，请问这里有人吗？”对方再度重复，并伸出手指了指江言对面的空位。
“哦哦，没有人，你坐就好，抱歉抱歉，刚才睡着了，有点迷糊。”江言对对方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
“没事没事。”美少女从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抽了张出来将她面前的桌子和凳子擦干净后，看了眼江言，又抽了张出来递给江言。
正试图用刷手机来掩饰尴尬的江言见状，连连摆手。“我都已经坐下了，没差的，谢谢。”
少女也没坚持，点了点头，抚顺裙子坐下，坐姿端端正正，腰杆挺得笔直，被抽出来的那张纸巾被她攥在手里。
江言抬头看了一眼，也不自然地挺直了腰。
“包子来咯！”
向送来包子的早餐摊老板道了声谢，江言放下手机将一个小笼包拿起，然后就发现对面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手上的包子。
江言被盯着有些不自然，抬头与少女对视了一下，然后少女像是也发觉这样子不太礼貌，一下子把头偏开。
江言吃了几个小笼包后，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然后把手边另一笼小笼包推到桌子中间。“你如果很饿的话，可以先吃我这份，这家店的速度确实很慢，我都等了……”
“谢谢。”少女没等江言说完，一点也不客气地将那筛小笼包拉到自己面前。
江言：……
就算你很饿，你也不应该客气一下，我再客气一下，然后你才满怀感谢地收下吗？你这态度很不好诶！真没礼貌。有些恼火的小江同学如是腹诽道。
少女刚刚从蒸笼里拿起一个小笼包，刚要放进嘴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江言道，“我这可不是白嫖你的小笼包，我刚才也点了份，待会老板送来就还给你，你不要误会。”
江言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两人的关注点都不同，强行解释起来也没意思。
不一会儿，少女的份也被端了上来，江言很自觉地来到自己面前，两人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少女吃得有些慢，江言干完两份小笼包和一杯豆浆后，她才堪堪解决她自己那份。
先后结了账后，江言率先起身离开，毕竟就是一个陌生人，并没有互相道别的说法。
前往金碧辉煌酒店的路同样惬意，但江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哼歌，因为他发现那个少女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跟在他后面。
尾随小爷我？我哪里有表现出我很富裕吗？难道是因为吃了两份小笼包还加豆浆？这也不算有钱吧？难道是因为看上了我身上什么特殊之处？唉！还是太帅了！这波怪我……
就在江言一阵胡思乱想时，两人拐进了同一间酒店，然后在相互打量中一起走进了电梯。
“你先。”江言面色古怪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少女看了看手机，然后按下了“3”，她退到一边示意江言去按，江言摆摆手，道：“我也是3楼。”两人一左一右的靠着电梯的两边。
在两人的沉默中，电梯门缓缓关闭。
“我是牛马。”一旁的少女突然开口。
江言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抱歉，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少女顿时混乱起来，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句，任谁都会不知所措吧？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说出接头暗号啊！好丢脸！说不定别人就是凑巧也要去三楼呢？毕竟三楼这么多房间不是？无论少女再怎么在心中想要逃避，这黑历史都不可能抹去了，说不定别人回去后还会和朋友说这件事。
毁灭吧，这无聊的世界。
电梯门重新打开，少女低头冲了出去，就在她还在头脑风暴这件事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后面传来声音。
“嗯，你是牛马。”少年的声音清澈明朗，但少女却只感觉不可思议，她转回头，看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出声道：“牛马聊天群，304房间？”声音有些小，带着不确定的询问。
“嗯。”对面的少年点了点头。
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你都知道这个暗号，你故意的对吧？！绝对是故意的！不可思议，居然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少女呆愣一下，红唇微动。
“喂喂喂，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少年气急败坏地想追出来，但电梯门缓缓自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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