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感染者
瘦小的男人靠在柜台旁不住地咳嗽着，他面黄肌瘦，很明显没有充足的营养。黑色的瞳孔没有一点生机，皮肤呈现出一种极其不正常的苍白，布满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那两个壮汉。
“再给我跑啊？垃圾东西！”
一个人狞笑着走了进来，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冲着我道：“城务军办事！逮捕感染者！”
城务军……感染者……
城务军希尼娅倒是知道，他们一般负责管理城市秩序……只是感染者这个词汇似乎有些新奇，在孤儿院也没有教导过相关的词语。
对于感染者的认知，希尼娅其实是有些空白的。对感染者唯一的印象是历史中记载的二十年前的一场瘟疫，那场大规模扩散的瘟疫中的患病者才可用感染者来称呼。
现在距离那场瘟疫已经过去了数十年的岁月，感染者这个称呼已经被人们淡忘了。
希尼娅忍不住开始后退，整个身体紧紧地贴到了墙壁上，惊恐的看着地面上正在咳血的那名感染者。
那名感染者低低笑了一声，手指紧紧捏着一个废弃的子弹壳。
细微的轰鸣声响了起来，偶尔夹杂着噼啪的杂音，淡淡黑色的气流携带着一种特殊的火药气味从空气中升起，神秘的燃料装填进了子弹壳之中。
“后退！”
子弹被感染者迅速装填在了小型手枪中，他举起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巨大的声响震得希尼娅耳朵有些发痛，一个城务军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身体周围变为了一片血泊。
怎会如此？命中的又不是要害部位，不应该这么快的啊？
感染者冷笑着，轻轻举起了手掌，在手掌中心有几颗小小的子弹，虽然样貌和普通的子弹一模一样，却莫名其妙让希尼娅有一种碰到了天敌一般的感觉。
那些子弹……
“是蚀侵子弹！赶快联系军队！”
城务军连连后退，同时拨通了电话号码，而那名感染者则是将手中的几枚蚀侵子弹全部塞入了手枪之中。
蚀侵子弹。
这个名词对于希尼娅有些陌生，但却并不影响她感受这个名词中蕴含的力量。
那名感染者手中的手枪显然是自制的，使用的材料和手枪做工都相当差劲，在开出那一枪之后那把土制手枪明显有些受不住，整个枪管都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哪怕是这样，也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逃离这里！
这是希尼娅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是不管大脑如何驱使，自己的肌肉彷佛完全瘫痪了一般，甚至连自己面部的表情也无法自如控制。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那名感染者距离自己不过数米远的距离，甚至能够看到他后颈那石灰般的皮肤似乎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
疯子。
希尼娅咽了一口唾沫，在她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状。
那名感染者缓慢地转过了头，希尼娅浑身都在剧烈的恐惧中颤抖。她能够清楚地看到感染者那丑恶的面容，那布满了血丝的通红眼睛，那肮脏宛如石灰一般的皮肤，以及他手中紧紧握着的土制手枪。
想要张嘴求他饶命，却连一个完整的文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轻微地嗫喏着。
感染者扭曲地笑着，脸上的皮肤挤在了一起
黝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希尼娅的脑袋，希尼娅感觉自己的牙齿在发抖，被枪口瞄准的那一刻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希尼娅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了柜台上。
……
再度睁眼的时候，希尼娅只看到了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有些刺鼻。
“你醒了？”
温和的声音将希尼娅的意识拉了回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笑得很温暖，如同利塔维亚春日的微风一般让人感到舒适。
“很幸运呢，希尼娅小姐，虽然和感染者近距离接触但是……血液样本检测后并没有感染迹象……明明都接触到……果然，感染媒介似乎不仅仅是体液这么简单呢？”
医生一边笑着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道：“当然，有关德拉科疾病的一切费用全部会由利塔维亚政府承担，关于今日的情形还请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如果有人问起来的话，就说……持枪暴徒抢劫，城务军成功将暴徒击毙。”
他轻轻的笑着，将一件散发着墨香的文件递到了少女手上，道：“这里是5000克里保密费用，还请您签署一下保密协议，如果后续有和任何人透露这次的信息的话会追究您本人的责任哦？”
希尼娅脸色有些苍白，此时脑海中才想起当时的情景，只是……
自己的胃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东西了。
看了看旁边厚厚一叠克里，希尼娅咽了口唾沫，拿起圆珠笔，在足足有二十多页的保密文件末尾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希尼娅小姐的字写得很不错呢。”
医生看着少女笑了笑，夸赞道。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希尼娅小姐已经可以离开了哦。”
他笑着朝着门口一指，道：“记得带上自己的钱哦~”
希尼娅木讷地点了点头，将床铺上厚厚一叠克里揣在兜里，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这里是利塔维亚一级医院，是平民能够去到的最好的医院了，医院共有三层，中央是巨大的接待厅，装饰极其华丽，地面上一尘不染。
虽然装饰华丽，但显然并没有使用祥云之类的标志着贵族的图腾，整个医院内部看起来优雅而不失庄严。空气中能够闻到来自药物独有的气息，让人莫名的有些躁动不安。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这样的想法浮现在希尼娅心中，她当即朝着楼下走去。
利塔维亚一级人民医院是有电梯的，倚靠着电梯扶手，希尼娅看向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脸上大多没有其余的表情，只是麻木地赶路。在医院右侧似乎围了一整圈警戒线，甚至有几名持枪的城务军把守。
军队专用通道。
只是瞥了一眼希尼娅便很快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电梯距离利塔维亚一级医院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但不知为何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是心理原因嘛？
吵闹的家属，死气沉沉的病人，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
快步推开利塔维亚一级人民医院的大门，阳光照射到了希尼娅身上，整个人的体温似乎都开始回升，身体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往日里嘈杂的鸟鸣也异常悦耳。
接下来……
口袋中揣着5000克里的巨款，希尼娅已经忘却了之前的恐惧，开始思考着如何规划这笔人生中的巨款……
嗯，自己也没有什么规划措施吧？如果买基金之类的……可能会……
想了想，果然还是存在银行里比较稳妥一些。
“再给我跑啊？垃圾东西！”
一个人狞笑着走了进来，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冲着我道：“城务军办事！逮捕感染者！”
城务军……感染者……
城务军希尼娅倒是知道，他们一般负责管理城市秩序……只是感染者这个词汇似乎有些新奇，在孤儿院也没有教导过相关的词语。
对于感染者的认知，希尼娅其实是有些空白的。对感染者唯一的印象是历史中记载的二十年前的一场瘟疫，那场大规模扩散的瘟疫中的患病者才可用感染者来称呼。
现在距离那场瘟疫已经过去了数十年的岁月，感染者这个称呼已经被人们淡忘了。
希尼娅忍不住开始后退，整个身体紧紧地贴到了墙壁上，惊恐的看着地面上正在咳血的那名感染者。
那名感染者低低笑了一声，手指紧紧捏着一个废弃的子弹壳。
细微的轰鸣声响了起来，偶尔夹杂着噼啪的杂音，淡淡黑色的气流携带着一种特殊的火药气味从空气中升起，神秘的燃料装填进了子弹壳之中。
“后退！”
子弹被感染者迅速装填在了小型手枪中，他举起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巨大的声响震得希尼娅耳朵有些发痛，一个城务军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身体周围变为了一片血泊。
怎会如此？命中的又不是要害部位，不应该这么快的啊？
感染者冷笑着，轻轻举起了手掌，在手掌中心有几颗小小的子弹，虽然样貌和普通的子弹一模一样，却莫名其妙让希尼娅有一种碰到了天敌一般的感觉。
那些子弹……
“是蚀侵子弹！赶快联系军队！”
城务军连连后退，同时拨通了电话号码，而那名感染者则是将手中的几枚蚀侵子弹全部塞入了手枪之中。
蚀侵子弹。
这个名词对于希尼娅有些陌生，但却并不影响她感受这个名词中蕴含的力量。
那名感染者手中的手枪显然是自制的，使用的材料和手枪做工都相当差劲，在开出那一枪之后那把土制手枪明显有些受不住，整个枪管都在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哪怕是这样，也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
逃离这里！
这是希尼娅心中唯一的想法，只是不管大脑如何驱使，自己的肌肉彷佛完全瘫痪了一般，甚至连自己面部的表情也无法自如控制。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那名感染者距离自己不过数米远的距离，甚至能够看到他后颈那石灰般的皮肤似乎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
疯子。
希尼娅咽了一口唾沫，在她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状。
那名感染者缓慢地转过了头，希尼娅浑身都在剧烈的恐惧中颤抖。她能够清楚地看到感染者那丑恶的面容，那布满了血丝的通红眼睛，那肮脏宛如石灰一般的皮肤，以及他手中紧紧握着的土制手枪。
想要张嘴求他饶命，却连一个完整的文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轻微地嗫喏着。
感染者扭曲地笑着，脸上的皮肤挤在了一起
黝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希尼娅的脑袋，希尼娅感觉自己的牙齿在发抖，被枪口瞄准的那一刻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希尼娅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了柜台上。
……
再度睁眼的时候，希尼娅只看到了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有些刺鼻。
“你醒了？”
温和的声音将希尼娅的意识拉了回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笑得很温暖，如同利塔维亚春日的微风一般让人感到舒适。
“很幸运呢，希尼娅小姐，虽然和感染者近距离接触但是……血液样本检测后并没有感染迹象……明明都接触到……果然，感染媒介似乎不仅仅是体液这么简单呢？”
医生一边笑着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道：“当然，有关德拉科疾病的一切费用全部会由利塔维亚政府承担，关于今日的情形还请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如果有人问起来的话，就说……持枪暴徒抢劫，城务军成功将暴徒击毙。”
他轻轻的笑着，将一件散发着墨香的文件递到了少女手上，道：“这里是5000克里保密费用，还请您签署一下保密协议，如果后续有和任何人透露这次的信息的话会追究您本人的责任哦？”
希尼娅脸色有些苍白，此时脑海中才想起当时的情景，只是……
自己的胃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东西了。
看了看旁边厚厚一叠克里，希尼娅咽了口唾沫，拿起圆珠笔，在足足有二十多页的保密文件末尾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希尼娅小姐的字写得很不错呢。”
医生看着少女笑了笑，夸赞道。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希尼娅小姐已经可以离开了哦。”
他笑着朝着门口一指，道：“记得带上自己的钱哦~”
希尼娅木讷地点了点头，将床铺上厚厚一叠克里揣在兜里，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这里是利塔维亚一级医院，是平民能够去到的最好的医院了，医院共有三层，中央是巨大的接待厅，装饰极其华丽，地面上一尘不染。
虽然装饰华丽，但显然并没有使用祥云之类的标志着贵族的图腾，整个医院内部看起来优雅而不失庄严。空气中能够闻到来自药物独有的气息，让人莫名的有些躁动不安。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这样的想法浮现在希尼娅心中，她当即朝着楼下走去。
利塔维亚一级人民医院是有电梯的，倚靠着电梯扶手，希尼娅看向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脸上大多没有其余的表情，只是麻木地赶路。在医院右侧似乎围了一整圈警戒线，甚至有几名持枪的城务军把守。
军队专用通道。
只是瞥了一眼希尼娅便很快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电梯距离利塔维亚一级医院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但不知为何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是心理原因嘛？
吵闹的家属，死气沉沉的病人，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
快步推开利塔维亚一级人民医院的大门，阳光照射到了希尼娅身上，整个人的体温似乎都开始回升，身体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往日里嘈杂的鸟鸣也异常悦耳。
接下来……
口袋中揣着5000克里的巨款，希尼娅已经忘却了之前的恐惧，开始思考着如何规划这笔人生中的巨款……
嗯，自己也没有什么规划措施吧？如果买基金之类的……可能会……
想了想，果然还是存在银行里比较稳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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