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二零零六年七月二十七日，下午，乌云密布。
高耀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心如刀绞。
高耀的手机响了，是高雯雪打来的电话。
“哥，爸爸叫你快点回家，有非常急的事。”
“什么事……”不等高耀问完，她已经挂断电话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高耀没有带伞，也没有钱买伞了，而且这附近居然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都没有。高耀趔趔趄趄跑到一处屋檐下，衣服已经被淋湿了，也不管高格有多急的事了，先等雨停了再说。
雨停了，高格和高雯雪没有打过任何一个电话。
高耀继续走回家。
回到家楼下，大概是下雨的原因吧，之前经常在楼下下棋的大爷们都不见了。楼上刘阿姨正出来倒洗菜水，看见高耀，也摇摇头，倒完水，回屋里去了。
楼梯里没有灯，只有从每层楼的走廊依稀照进来的一点点光，显得阴暗。
高耀来到三楼，拿出走廊的铁门的钥匙，轻轻地推开门，但还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搞得高耀起了鸡皮疙瘩。
高耀走到家门口，穿过厨房看到高格正靠着床边坐着，只能看到高格的身体，头被遮住了。
整栋楼一片死寂，诡异至极，阴森恐怖，这种氛围甚至让正在气头上的高耀也感到害怕了，害怕到连先前随意的脚步也改为了轻轻的。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屋里，想想，觉得像个一样悄无声息地躺到床上又不太好，于是说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说着，高格站了起来。
听到这话，高耀处于一脸懵的状态，直到他的一巴掌货真价实地打在自己的脸上，高耀才清醒了一下，相信这不是幻觉。
他又说:“你告诉我你去哪了！”
高耀还没缓过神来，高格用手掐了一下高耀的腰，高耀疼得直往后闪，高格气得又甩了他一耳光。
“你挺有能耐啊！说出去玩，玩着玩着把一个肾玩丢了，你以为你是吴三桂打土匪，英雄救美呢？”
高耀没想到他会知道，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既然要打，那就打一架吧，死了也好，活着也罢。
“关你什么事？我都十八了，你怎么还像看贼一样盯着我？”说着，他挥掌打了高格一巴掌回去。
本就生气的高格变得更加愤怒了，从上往下挥起手来就要抓住高耀的肩膀，高耀左手拍防防下，顺势挥出右拳向高格的脸打去，高格凭借体型优势，左手抓住高耀的手臂，抓得死死的，右手则趁机掐住他的脖子，高耀想要再次拍防，可惜力量悬殊过大，还是被掐住了脖子，摁到了灶台上。
“我还是你爸……你以为你跟谁说话呢？”
高耀没有回答。
灶台的边棱顶着高耀的背，让他十分难受，而且高格的手很长，高耀完全打不到他，只好将还可以自由活动的左臂内勾架在他掐住自己喉咙的右手的肘关节处，往里一掰，高格的左手就松开了，顺势再对着他的肚子来了一记正蹬踹，完全将高格锁着自己的姿势给解开了。可高格也不是吃素的，忍着疼痛又重新抓住了高耀的脖子，加上高耀已经体力不支和腹部的疼痛，给他的放到了地上，这次高耀的双手也被他的双腿压着，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他的手机掉了出来。
“哪有人的孩子这样对父母的，你作为孩子就算是遭遇了灭顶之灾，对待我你也得毕恭毕敬地，对父母动手，这像什么样啊！”带着这样的想法，高格觉得今天誓要给高耀这小子一点教训。
高耀没有说话，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企图通过左右摇晃转身来摆脱高格，可高格的力气非常大，任凭自己怎么挣扎，也不见高格移动分毫。
随着高耀的不断挣扎，高格也慢慢增大了手臂的劲力，势要看看这个逆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冷静下来。
高耀想:话说，为什么从回家到现在和高格打架，为什么妈妈为什么始终一声不吭。
高格恰好在这时候开口说:“你真是个孽障，看看你做的这些蠢事，你妈就是被你气死的！”
听到高格说的这些话，高耀瞬间愣住了。那个最爱自己的人也不在了，那么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些，高耀更加奋劲地挣扎了，可还是没能挣脱开。
高格使在手上的劲已经让高耀快感到窒息了。他想起灶台上放着一把菜刀，菜刀的刀柄就悬在空中，边用右脚高高抬起试图给菜刀踢下来。可无论怎么使劲，高耀就是够不着那把菜刀。
高耀此时已经涨得满脸通红，仿佛感到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慢了下来，时间也好似被高格的手同血液一般扼杀在了脖子处。那一刻，高耀甚至看到了于小兰，看到了王灿。
“就这么死了吗？也挺好的，是这世界容不下我了，哥、妈……”高耀不甘地想着……想着，高格却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双手，像电影里的男二误杀了人一样恐慌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然后靠着床瘫坐在地上。
高耀死里逃生，他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向灶台攀摸着过去，不过没有拿菜刀，而是抄起酒瓶，心想: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刚才差点就把我杀了。
趁着高格还在失神，精神恍惚着，猛地朝他的头砸了下去，哐啷一声响，酒瓶碎成了渣散落了一地，高格头部的血也紧随其后地流了下来。
见此情况，高耀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给我滚！”
不得不说，高格也是头铁，于是带着“走就走”的想法，高耀拿上于小兰以前给自己的红绳，头也不回颤颤巍巍地走了。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高耀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心如刀绞。
高耀的手机响了，是高雯雪打来的电话。
“哥，爸爸叫你快点回家，有非常急的事。”
“什么事……”不等高耀问完，她已经挂断电话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高耀没有带伞，也没有钱买伞了，而且这附近居然一处可以躲雨的地方都没有。高耀趔趔趄趄跑到一处屋檐下，衣服已经被淋湿了，也不管高格有多急的事了，先等雨停了再说。
雨停了，高格和高雯雪没有打过任何一个电话。
高耀继续走回家。
回到家楼下，大概是下雨的原因吧，之前经常在楼下下棋的大爷们都不见了。楼上刘阿姨正出来倒洗菜水，看见高耀，也摇摇头，倒完水，回屋里去了。
楼梯里没有灯，只有从每层楼的走廊依稀照进来的一点点光，显得阴暗。
高耀来到三楼，拿出走廊的铁门的钥匙，轻轻地推开门，但还是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搞得高耀起了鸡皮疙瘩。
高耀走到家门口，穿过厨房看到高格正靠着床边坐着，只能看到高格的身体，头被遮住了。
整栋楼一片死寂，诡异至极，阴森恐怖，这种氛围甚至让正在气头上的高耀也感到害怕了，害怕到连先前随意的脚步也改为了轻轻的。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屋里，想想，觉得像个一样悄无声息地躺到床上又不太好，于是说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说着，高格站了起来。
听到这话，高耀处于一脸懵的状态，直到他的一巴掌货真价实地打在自己的脸上，高耀才清醒了一下，相信这不是幻觉。
他又说:“你告诉我你去哪了！”
高耀还没缓过神来，高格用手掐了一下高耀的腰，高耀疼得直往后闪，高格气得又甩了他一耳光。
“你挺有能耐啊！说出去玩，玩着玩着把一个肾玩丢了，你以为你是吴三桂打土匪，英雄救美呢？”
高耀没想到他会知道，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既然要打，那就打一架吧，死了也好，活着也罢。
“关你什么事？我都十八了，你怎么还像看贼一样盯着我？”说着，他挥掌打了高格一巴掌回去。
本就生气的高格变得更加愤怒了，从上往下挥起手来就要抓住高耀的肩膀，高耀左手拍防防下，顺势挥出右拳向高格的脸打去，高格凭借体型优势，左手抓住高耀的手臂，抓得死死的，右手则趁机掐住他的脖子，高耀想要再次拍防，可惜力量悬殊过大，还是被掐住了脖子，摁到了灶台上。
“我还是你爸……你以为你跟谁说话呢？”
高耀没有回答。
灶台的边棱顶着高耀的背，让他十分难受，而且高格的手很长，高耀完全打不到他，只好将还可以自由活动的左臂内勾架在他掐住自己喉咙的右手的肘关节处，往里一掰，高格的左手就松开了，顺势再对着他的肚子来了一记正蹬踹，完全将高格锁着自己的姿势给解开了。可高格也不是吃素的，忍着疼痛又重新抓住了高耀的脖子，加上高耀已经体力不支和腹部的疼痛，给他的放到了地上，这次高耀的双手也被他的双腿压着，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他的手机掉了出来。
“哪有人的孩子这样对父母的，你作为孩子就算是遭遇了灭顶之灾，对待我你也得毕恭毕敬地，对父母动手，这像什么样啊！”带着这样的想法，高格觉得今天誓要给高耀这小子一点教训。
高耀没有说话，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企图通过左右摇晃转身来摆脱高格，可高格的力气非常大，任凭自己怎么挣扎，也不见高格移动分毫。
随着高耀的不断挣扎，高格也慢慢增大了手臂的劲力，势要看看这个逆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冷静下来。
高耀想:话说，为什么从回家到现在和高格打架，为什么妈妈为什么始终一声不吭。
高格恰好在这时候开口说:“你真是个孽障，看看你做的这些蠢事，你妈就是被你气死的！”
听到高格说的这些话，高耀瞬间愣住了。那个最爱自己的人也不在了，那么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些，高耀更加奋劲地挣扎了，可还是没能挣脱开。
高格使在手上的劲已经让高耀快感到窒息了。他想起灶台上放着一把菜刀，菜刀的刀柄就悬在空中，边用右脚高高抬起试图给菜刀踢下来。可无论怎么使劲，高耀就是够不着那把菜刀。
高耀此时已经涨得满脸通红，仿佛感到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慢了下来，时间也好似被高格的手同血液一般扼杀在了脖子处。那一刻，高耀甚至看到了于小兰，看到了王灿。
“就这么死了吗？也挺好的，是这世界容不下我了，哥、妈……”高耀不甘地想着……想着，高格却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双手，像电影里的男二误杀了人一样恐慌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然后靠着床瘫坐在地上。
高耀死里逃生，他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向灶台攀摸着过去，不过没有拿菜刀，而是抄起酒瓶，心想: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刚才差点就把我杀了。
趁着高格还在失神，精神恍惚着，猛地朝他的头砸了下去，哐啷一声响，酒瓶碎成了渣散落了一地，高格头部的血也紧随其后地流了下来。
见此情况，高耀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给我滚！”
不得不说，高格也是头铁，于是带着“走就走”的想法，高耀拿上于小兰以前给自己的红绳，头也不回颤颤巍巍地走了。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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