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月夜下的小对话，它还是她

    老母鸡在篱笆圈里，低头食虫，抬头见月。

    明月高头照，照着那小狗汪汪叫。

    叫起来没完也没了，却把这月夜揍趴下，乖巧得不要不要的。

    坐在院子里，一张主席铺在了木制的矮榻上。

    白色的瓷瓶，纤细的瓶腰，拇指宽。

    月白色的光辉照在了那瓷瓶上，闪烁着的银色的光辉。

    纤细的手指捏着那酒瓶，倒出了一杯酒。

    杯中一抔月辉，波荡着粼光。

    喝了那杯酒，抬头。

    些许的银色酒液顺着喉咙而下，银色的光辉下，犹如一朵罂粟花。

    只是在这朵致命的罂粟花前，是一只不解风情的乌鸦。

    扑腾扑腾的翅膀，从架子上，朝着楚生飞去。

    黑色的翅膀在银色的光辉里交替着，似光又似暗，似仙又似尘。

    “为什么要喝酒？”乌鸦落在了矮榻上，眨了眨眼睛地问道，“在想姑娘吗？”

    “姑娘？”楚生侧过头，看着乌鸦，顺着毛，“恩。”

    “小芳吗？”乌鸦好奇地追问着。

    “不是她。”楚生又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那是谁？好看吗？”乌鸦追问着，“比小芳好看吗？”

    楚生笑了笑，“好看，是比小芳要好看一千倍一万倍的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乌鸦的心闻言，总是有些奇怪的，心有些乱跳，还有些恼怒。

    “她在哪里？我见过吗？真的有那么好看吗？”乌鸦追问着，好奇地问着，但不知为何，这呱呱的叫声里，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你见过，”楚生笑了笑，举起了杯子，喝了下去，“只是你忘记了而已！”

    “我见过？”乌鸦眨眨眼地问道。

    “对，你忘了，”楚生放下了酒杯，抱起了乌鸦，顺着毛，“忘记了她是谁？忘记了我是谁？”‘也忘记了，你是谁！’

    乌鸦安心地躺在了怀里，被顺着毛，亲昵地躺着。

    那小巧的鸟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悄咪咪的风，吹着悄咪咪的乌鸦，悄咪咪地入睡了去。

    忽而，月白色的光，柔和地披在了楚生的身上，渐渐地，楚生的四周开始涌动着灵气。

    柔和的灵气顺着楚生的手，缓缓地窜入了乌鸦身子里。

    “要快点好起来才行，”说着，那灵气也越发地加剧着，“不然，我会等不及的！”

    不知为何，那周身温柔纯洁如月光的灵气，开始交错着，渐渐地，一股黑气开始蔓延着，越发地磅礴。

    “看样子还是不行啊，”手法越发地柔和了，随着这柔和的手法的进行，那灵气也开始溃散。

    本是被灵气围绕的楚生渐渐地退散成了凡人。

    但不知为何，眼里的柔光开始蔓延了些许的红光。

    不过很快也消散了。

    只是月光依旧，风也依旧。

    但是那长长的影子跨过了矮榻，延伸到屋檐下。

    些许的杂石镶嵌在土地上。

    “醒了？”柔和的目光看着乌鸦。

    动了动小喙，靠在了怀里，朦胧之间，似乎瞧见红色的光。

    ‘看错了吗？’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

    “还没醒吗？”笑了笑，接着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