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张辰浩说过：“如果醒来的时候看到天花板上的灯亮着，那就说明你还没有死。”
看来我还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我好像摔倒了，被苏茵茵推倒的。
苏茵茵？我竟然想起来了。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大概这就是伯杰医生所说的“我和死神约定的期限”，现在期限到了，封锁记忆的宝盒自然就被打开了。
“她为什么会被撞倒？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进了医院？”张辰浩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
“辰浩学长，你冷静一点！”是叶琳的声音。
“你让我怎么冷静？张敏就是因为他才自杀的！”我的心里一惊，“如果郜筱柔再因为你受到一丁点伤害，我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
“够了！”是欧阳瑾的声音，“我知道小敏的事情你还没有放下，我也不想事情会发展成那样的！小敏走了我也很伤心，筱柔受伤我也很心疼，倒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筱柔她就是因为太关心你才约我出来的！”
一阵突然的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忘了词。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说话声音小一点。还有，病人已经醒了，需要探病的可以进去。”紧接着，三个人一齐冲了进来。
“筱柔，你怎么样？你还好吧？”叶琳第一个开口，我想起她在宿舍像邻家大姐姐般照顾我的无数个夜晚。
“我很好啊，很好！”我笑出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明白我笑容里的意思。
“郜筱柔，你是很喜欢医院对不对，这么大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张辰浩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了那些被他呼来唤去的日子。
“对不起！”我知道只要我主动认错，他的态度就会立刻变得平和起来。
“光道歉有用吗？！”但这一次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我先是看着他不说话，紧接着又向叶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辰浩学长，筱柔才刚醒……”她说着朝我挤挤眼，“她一定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吧。你们好好聊，好好聊啊……”她果然是没有理解透我眼神里的意思，默默地就拉着欧阳瑾出去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一走，张辰浩的态度倒是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还是看着他不说话，生怕他正在酝酿更生硬的语气。
“怎么，变傻了吗？”他的语气并没有变。
“那你会介意自己有一个傻助理吗？”我故作淡定。
“当然会！”他的语气一下子又硬起来，但随即就发现了我话语里的暗藏玄机，“你刚刚说什么？我的助理？”他果然是聪明的。
“难道不是吗？是谁莫名其妙就要我帮他改剧本，还非要让我去剧组？现在戏拍完了，就想把我辞了吗？”我说完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筱柔！”张辰浩似乎还是不太敢相信，“你想起来了？你全都想起来了？”
“嗯。”我看着他使劲点头。
张辰浩的大手一下子将我环住，有力的拥抱，竟让我有点想哭。“我要赶紧通知伯杰医生，他最近会来国内参加一个研讨会，就在这两天，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一定会吓一跳的！”我好像还是头一次看到张辰浩高兴得忘却了自己的形象。
“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有话想对你说。”
张辰浩在床沿上坐下来，没有把手从我手心里抽离。“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他将我逐渐长长的刘海夹到耳后。
“刚刚你们在门外讲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要怪欧阳老师，是我自己不小心，如果我没有约他见面，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和欧阳老师，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张敏的死确实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张辰浩的手慢慢地从我手心里抽离，“你为什么这么说？”他站起来，“他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姐的爱！”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姐就不会离开我，是他让我姐得了抑郁症，是他！”
无数的细节在我脑子里串联起来，这或许就是欧阳瑾原本想和我聊的内容。“他不是不配，而是不可以。”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些，“我知道，你喜欢张敏，可张敏喜欢的是欧阳瑾。”我看到了张辰浩眼光中的波动，“但问题在于，张敏是欧阳瑾的妹妹，欧阳瑾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他没有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许久，又跌坐在椅子上，“你骗我的对不对？就为了让我不再责怪欧阳瑾，所以你故意编出来骗我的。没想到你编故事的能力还是这么强，连我都快信以为真了！”
“我没有骗你！”我努力让自己坐直一些，“为什么一开始不打算接《恋·殇》，原因你自己心里明白，欧阳老师坚持要你演这部剧的男主角，就是想让你正视自己的内心。张敏已经走了，她回不来了，我拜托你能不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去接受你身边的人，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不好！”
“你别说了！”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刺激到他，就算我是十分亲近的人，也不应该如此狠心地去揭他的伤疤，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和我讲这些？”我听出了他话语里尽量压制的怒火，“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我会让叶琳进来照顾你！”
“张辰浩！”道歉和告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甩门而出了。
张辰浩，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为你分担内心的悲哀。我不想再看到你动不动就躲起来，因为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
******
“筱柔！”叶琳果然是最先进来的，“听说你恢复记忆啦！”张辰浩果然没有忘了把这个“喜讯”告诉她，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甚至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你怎么啦？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心事是藏不住的，我总不见得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了张辰浩并且蠢到将告白变成了伤害吧。
“没事，欧阳老师呢？”我这才想起他来。
“去印刷厂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不太高兴。
“印刷厂出什么事了？”我追问。
“哎呀，你能不能别老把话题扯到别人身上去！”叶琳弯下腰来盯着我的眼睛，“你和张辰浩是不是吵架啦？”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以为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就不会被人发现刚刚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刚刚他来叫我的时候，火气特别大！”她说着还做了一个发火的表情。
“哦。”我轻轻地回应她。
“你怎么这么冷静？”她一向都是很善于观察人的反应的，“该不会是他向你告白被你拒绝了吧？郜筱柔，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绝情？！”
“好啦，赶紧把这一段记下来，回家写小说去吧！说得像真的一样，真该让欧阳老师好好培养培养你，搞不好哪天捧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回来！”我假装笑笑回应她，好让她打消心头的那些疑虑。
“那你呢，你是要拿最佳女主角还是最佳导演？”好机智的回答，竟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如果真要现在的我做选择，我应该会选远离这个圈子做最平凡的自己吧。
“我什么都不要，你养我就好。”还算是反应快。
“呦，现在这么不要脸啊？那你敢不敢给爷生个娃呀？”我看不要脸的是她。
“生就生，谁怕谁啊！”我自然是比她更不要脸，“不过爷你应该需要找个医生先看一下吧？”我斜着眼看她，差一点笑喷出来。
“对啊，医生！”叶琳突然正经起来，“伯杰医生明天早上会来医院，筱柔你再想想，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趁这个机会提出来。”
“明天？”我一阵讶异，“他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嗯，不然是看谁？”
“是谁联系他的？”
“谁联系的都不要紧吧，关键他是来看你的呀！”叶琳一定知道答案，只是她不愿意说，那么我自己问好了。
******
伯杰医生大概还在倒时差，临近中午才到了医院，而且看起来依然睡眼惺忪。
“Hey，mygirl!Howiseverythinggoing?”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仿佛我是他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一阵寒暄过后，我开始向他讲述我的近况。他果然大吃一惊，但有些事情就是连医学也解释不了的。
“所以你想起了一切，包括你的母亲吗？”他用英语问我。
“是的，但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我知道你曾经也为我的母亲治疗过。”我用中文回答他，我知道他听得懂中文。
“她现在恢复得很好，或许你该去看看她了！”他的中文讲得和他的母语一样好。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看过他了？”我纳闷，或许这些都是张辰浩安排的，毕竟他一直都很清楚妈妈的情况。
“No.”他的回答让我更纳闷了，“筱柔，还记得我在机场和你说的话吗？在这个你熟悉的城市终究有一个人在为你默默守候！”
“谁？你是说张辰浩吗？到底是谁让你来看我的？”一连串的问题，连我都不知道最想要哪个答案。
“Theansweretolight.”如果说伯杰医生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那一定就是很爱卖关子，“Well，it’stoolate.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得先回酒店收拾一下了，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十分简短的一次会面，除了确定我的身体状况很好以外，我没有从伯杰医生嘴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信息。谜底自会揭晓的。对，我要尽快去疗养院看妈妈。我离开了这么久，她一定很担心我吧。
看来我还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我好像摔倒了，被苏茵茵推倒的。
苏茵茵？我竟然想起来了。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大概这就是伯杰医生所说的“我和死神约定的期限”，现在期限到了，封锁记忆的宝盒自然就被打开了。
“她为什么会被撞倒？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进了医院？”张辰浩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
“辰浩学长，你冷静一点！”是叶琳的声音。
“你让我怎么冷静？张敏就是因为他才自杀的！”我的心里一惊，“如果郜筱柔再因为你受到一丁点伤害，我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
“够了！”是欧阳瑾的声音，“我知道小敏的事情你还没有放下，我也不想事情会发展成那样的！小敏走了我也很伤心，筱柔受伤我也很心疼，倒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筱柔她就是因为太关心你才约我出来的！”
一阵突然的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忘了词。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说话声音小一点。还有，病人已经醒了，需要探病的可以进去。”紧接着，三个人一齐冲了进来。
“筱柔，你怎么样？你还好吧？”叶琳第一个开口，我想起她在宿舍像邻家大姐姐般照顾我的无数个夜晚。
“我很好啊，很好！”我笑出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明白我笑容里的意思。
“郜筱柔，你是很喜欢医院对不对，这么大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张辰浩说话的语气让我想起了那些被他呼来唤去的日子。
“对不起！”我知道只要我主动认错，他的态度就会立刻变得平和起来。
“光道歉有用吗？！”但这一次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我先是看着他不说话，紧接着又向叶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辰浩学长，筱柔才刚醒……”她说着朝我挤挤眼，“她一定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吧。你们好好聊，好好聊啊……”她果然是没有理解透我眼神里的意思，默默地就拉着欧阳瑾出去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一走，张辰浩的态度倒是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还是看着他不说话，生怕他正在酝酿更生硬的语气。
“怎么，变傻了吗？”他的语气并没有变。
“那你会介意自己有一个傻助理吗？”我故作淡定。
“当然会！”他的语气一下子又硬起来，但随即就发现了我话语里的暗藏玄机，“你刚刚说什么？我的助理？”他果然是聪明的。
“难道不是吗？是谁莫名其妙就要我帮他改剧本，还非要让我去剧组？现在戏拍完了，就想把我辞了吗？”我说完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筱柔！”张辰浩似乎还是不太敢相信，“你想起来了？你全都想起来了？”
“嗯。”我看着他使劲点头。
张辰浩的大手一下子将我环住，有力的拥抱，竟让我有点想哭。“我要赶紧通知伯杰医生，他最近会来国内参加一个研讨会，就在这两天，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一定会吓一跳的！”我好像还是头一次看到张辰浩高兴得忘却了自己的形象。
“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有话想对你说。”
张辰浩在床沿上坐下来，没有把手从我手心里抽离。“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他将我逐渐长长的刘海夹到耳后。
“刚刚你们在门外讲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要怪欧阳老师，是我自己不小心，如果我没有约他见面，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和欧阳老师，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张敏的死确实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张辰浩的手慢慢地从我手心里抽离，“你为什么这么说？”他站起来，“他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姐的爱！”语气变得激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姐就不会离开我，是他让我姐得了抑郁症，是他！”
无数的细节在我脑子里串联起来，这或许就是欧阳瑾原本想和我聊的内容。“他不是不配，而是不可以。”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些，“我知道，你喜欢张敏，可张敏喜欢的是欧阳瑾。”我看到了张辰浩眼光中的波动，“但问题在于，张敏是欧阳瑾的妹妹，欧阳瑾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他没有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许久，又跌坐在椅子上，“你骗我的对不对？就为了让我不再责怪欧阳瑾，所以你故意编出来骗我的。没想到你编故事的能力还是这么强，连我都快信以为真了！”
“我没有骗你！”我努力让自己坐直一些，“为什么一开始不打算接《恋·殇》，原因你自己心里明白，欧阳老师坚持要你演这部剧的男主角，就是想让你正视自己的内心。张敏已经走了，她回不来了，我拜托你能不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去接受你身边的人，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好不好！”
“你别说了！”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刺激到他，就算我是十分亲近的人，也不应该如此狠心地去揭他的伤疤，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和我讲这些？”我听出了他话语里尽量压制的怒火，“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我会让叶琳进来照顾你！”
“张辰浩！”道歉和告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甩门而出了。
张辰浩，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为你分担内心的悲哀。我不想再看到你动不动就躲起来，因为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
******
“筱柔！”叶琳果然是最先进来的，“听说你恢复记忆啦！”张辰浩果然没有忘了把这个“喜讯”告诉她，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我甚至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你怎么啦？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心事是藏不住的，我总不见得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了张辰浩并且蠢到将告白变成了伤害吧。
“没事，欧阳老师呢？”我这才想起他来。
“去印刷厂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不太高兴。
“印刷厂出什么事了？”我追问。
“哎呀，你能不能别老把话题扯到别人身上去！”叶琳弯下腰来盯着我的眼睛，“你和张辰浩是不是吵架啦？”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以为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就不会被人发现刚刚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刚刚他来叫我的时候，火气特别大！”她说着还做了一个发火的表情。
“哦。”我轻轻地回应她。
“你怎么这么冷静？”她一向都是很善于观察人的反应的，“该不会是他向你告白被你拒绝了吧？郜筱柔，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绝情？！”
“好啦，赶紧把这一段记下来，回家写小说去吧！说得像真的一样，真该让欧阳老师好好培养培养你，搞不好哪天捧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回来！”我假装笑笑回应她，好让她打消心头的那些疑虑。
“那你呢，你是要拿最佳女主角还是最佳导演？”好机智的回答，竟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如果真要现在的我做选择，我应该会选远离这个圈子做最平凡的自己吧。
“我什么都不要，你养我就好。”还算是反应快。
“呦，现在这么不要脸啊？那你敢不敢给爷生个娃呀？”我看不要脸的是她。
“生就生，谁怕谁啊！”我自然是比她更不要脸，“不过爷你应该需要找个医生先看一下吧？”我斜着眼看她，差一点笑喷出来。
“对啊，医生！”叶琳突然正经起来，“伯杰医生明天早上会来医院，筱柔你再想想，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趁这个机会提出来。”
“明天？”我一阵讶异，“他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嗯，不然是看谁？”
“是谁联系他的？”
“谁联系的都不要紧吧，关键他是来看你的呀！”叶琳一定知道答案，只是她不愿意说，那么我自己问好了。
******
伯杰医生大概还在倒时差，临近中午才到了医院，而且看起来依然睡眼惺忪。
“Hey，mygirl!Howiseverythinggoing?”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仿佛我是他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一阵寒暄过后，我开始向他讲述我的近况。他果然大吃一惊，但有些事情就是连医学也解释不了的。
“所以你想起了一切，包括你的母亲吗？”他用英语问我。
“是的，但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我知道你曾经也为我的母亲治疗过。”我用中文回答他，我知道他听得懂中文。
“她现在恢复得很好，或许你该去看看她了！”他的中文讲得和他的母语一样好。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看过他了？”我纳闷，或许这些都是张辰浩安排的，毕竟他一直都很清楚妈妈的情况。
“No.”他的回答让我更纳闷了，“筱柔，还记得我在机场和你说的话吗？在这个你熟悉的城市终究有一个人在为你默默守候！”
“谁？你是说张辰浩吗？到底是谁让你来看我的？”一连串的问题，连我都不知道最想要哪个答案。
“Theansweretolight.”如果说伯杰医生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那一定就是很爱卖关子，“Well，it’stoolate.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得先回酒店收拾一下了，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十分简短的一次会面，除了确定我的身体状况很好以外，我没有从伯杰医生嘴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信息。谜底自会揭晓的。对，我要尽快去疗养院看妈妈。我离开了这么久，她一定很担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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