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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胡儿

    这几天,我越加觉得烦琐,也许是这天气的原因,难免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可我向来乐观,受天气影响自然是有些解释不过去的,不过我总有说不清的痛苦,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因查明图书馆案子而来,以为能速战速决,早些回去,可事情比我想象得要复杂得多,再加上安山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又不得不留下,恐怕……恐怕又得耽搁许久了吧!

    昨晚是怎样,今晚依旧是怎样:今晚吹着昨晚刮旧了的风,总是不来点新奇,却依旧炒着现饭。冷风呼啸,一日复一日,冷风呼啸何其多,人生哀叹几多愁,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早些睡觉,预备明天的打算。

    小女孩也实在是有些爱睡,回屋里不到一会儿竟熟睡过去了,也许在白天,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以至让她如此劳累。

    我见熟睡的葛胡儿,内心感到十足的安慰,又觉得她总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不再管,便给她盖好被子自个儿倒在一边睡去了。

    鸡鸣有些早,催得农人早起,催的舍犬惊而吠,又催的愁人感此时。可以说我是有些贪睡,可主要的还是昨天经历的那些,实在是让人疲倦。外面天还不亮,如同黑夜一般,不过那窜出的火光就在黑暗之中形成一条光路,驱散着黑暗,给人温暖。我迎着一股微弱的暖气便进了火房,胡村他爹手里捏一把根竹篾,手灵活地将竹篾编织在一起,两根竹篾前后变换着,上下舞动着,不一会儿就成了簸箕的模样,而剩下的那竹篾就从其手中延伸到厨房里边,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消失。再仔细看去,才晓得朱余贞腿上还躺着只猫,是狸花色的。

    “朱伯伯,你起这么早么?”我好意地问了句,上前拉近了把椅子就挨朱余贞坐下,见他实在是有些忙乱,就又问了句,“您不舒服,怎的不多睡会儿?”

    朱余贞放下手里的一摞竹篾,将身子前倾,用手取着暖。

    “你有所不知,我这毛病一天比一天严重,睡不着觉,就起来了,你……你和朱胡村昨天晚上……”

    我想起昨天的事,不敢慢说一步,马上一五一十地跟朱余贞讲了个遍,朱余贞听说那个老人,倒来了兴趣,嘴里不住地咳嗽,一边将煮在火前的罐子取来,倒了一杯,轻轻吹了一口,又轻轻抿上一口,这才好些。

    “那个老人,是什么个来历,我怎么不知道?快跟我讲讲看!”

    我笑笑,将老人的事跟他讲了个遍,只见他脸渐渐严肃起来,失去了最初的期待与欣喜。

    “你确定?那……那里死过人,不可能有人住的……”

    我见朱余贞果然不相信,又解释道:“他说是才搬来的。”

    “才搬来?”

    “嗯,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那就有些怪了,”朱余贞小声嘀咕着,似想着什么,“村里的人我都认得,哪有你说的那个老人,除非他是……算了,这事情我看邪乎,你最近就不要往他那去了罢!”

    我犹豫了片刻,见朱余贞如此,只好答应。

    “好……那不去罢!”

    朱余贞如此坚决,也不敢和他再拗下去,只是嘴里答应,但打心底里还是不服的,和老一辈讲道理,我自然落于下风。

    还没多久,另一个人却又嚷嚷起来,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大清早你们就闹,又再闹哪样……”门口走来一个人,此人正是胡村他妈,穿着黑色条纹棉鞋,换了件花棉衣,十分厚实,看起来体型比平时大许多。

    “胡村他去了?”

    “早去了,等俺起来,人早不见喽。”胡村他妈从厨房里端出一簸箕的土豆,准备削皮,“老朱,你看外面那女孩儿咋回事儿?”

    “女孩儿,哪来的女孩儿?”朱余贞走出去我也就跟着出去,只见院子中央一女孩自若地玩起来。

    “你……你醒了?”我走过去,将女孩拉起,问道。

    “早起了,没意思,就得早些起来,起来就不见哥哥你的影儿了,人家怪无聊的。”

    “你是葛伯伯的孙女儿?”朱余贞上前一步,凑近女孩问着。

    “那是,我来找奶奶,先是回去瞧瞧,不见屋里有人就又围着村子找了一圈不见奶奶,就打算回村口等车。”葛胡儿一脸天真地说着,“不料天黑得早……”

    朱余贞叹了口气。

    “我得找奶奶……”葛胡儿有些性急,看得出来她对奶奶的思念。

    但我是不愿跟葛胡儿提起葛伯伯这事,葛伯伯的事情我也是挺朱余贞说的,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朱余贞之前说葛伯伯死了这事也不像是胡说,我倒相信他了。

    “你奶奶她……她没事,这两天去别人家吃酒,家里就没人,你找不着也是正常的,等过些时候,我再带你过去。”朱余贞笑笑说道。

    “可……难道我湘儿姐姐也跟着奶奶去了?”

    “你‘湘儿姐姐’?”

    “我奶奶可疼她了,比疼我还疼,”葛胡儿说着说着就撅起了嘴吧,但很快又露出笑容,紧紧抱着毛绒熊,“大伯你居然还不知道呢!唉,早知道就写信告诉湘儿姐姐我又来。”说着葛胡儿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别愣着,外边冷,怎的还不进屋?”见大妈着实有些急了,靠在墙边,不时地换脚支撑着身子,我就赶紧带着胡儿进了烤火房。

    这胡儿好些有趣,净讲了城里的趣事,那大妈倒是喜欢新奇,就不住地呵呵笑着,一边问着,又一边笑着,不经意间,瓷碗里的水已让土豆挤出得溢出一大片。

    “你就等着吧,俺马上做饭。”

    “那多谢大婶了。”

    大妈听了这话,倒不习惯,呵呵呵地笑了有好一阵子。

    “嗐,你这说哪有呢,你们城里人呐,就会讲客气,反正你奶奶是咱村里的,你又是她小孙孙,到俺这儿就别客气,就当自个儿家就是,饿了吃渴了喝,憋不住了就自个去尿,还说啥多谢。”

    我已觉得好了许多,没有昨日之如此压抑,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也许陵城路那边的案子还得了解,或者是继续追查合庆镇工厂纵火案,那个黑影,那个背后的人,去了解这背后不为人知的事。

    陵城路案子和安山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自然有些联系,我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