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易
昂热听完了这些古老的历史，思索着在人类文明开始之前，那些高贵而又古老的龙又有有着怎样的文明和历史？如今，一切混血种对龙族文明是一种既向往又畏惧的态度，对他们的历史往往需要通过神话来解剖，即便是上杉越所了解到的历史也不过是蛇歧八家通过神话方式所记载下来的。端起尚温的咖啡，用咖啡的苦涩冲淡扑面而来的历史沉重感。
“黑色的皇帝是指尼德霍格对吧？至于白色的叛逆者应该就是白王了吧？”昂热询问。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不过这些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后人根据诗歌以及石刻画的猜想罢了。”
“那你们日本又是在什么时候取得了白王的力量呢？”
“那就是关于我们起源的故事了，黑色的皇帝最终战败的叛逆者与记载她罪证铜柱一起沉入了海底火山里面，将她燃烧至灰烬，而后又将灰烬吞噬以此来收回自己曾赐予叛逆者的力量，将叛逆者的力量与所有血脉全部摧毁，从此世间再无白色！但是即便是至高的皇帝也不知道曾有胆大妄为的人类潜入了处刑之地，至于他是如何去的历史并没有记载这一伟大的旅途，总之他不仅去了，而且还和叛逆者立下了契约，且获得了圣婴！”
“圣婴？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代指，表达的是那个起源之人取得了白王的血与骨！这也是蛇歧八家与日本混血种的起源。”
“那么那个圣婴就是指白王的基因了吧？他将自己的基因赐予了起源之人，让他带着自己的力量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这一切必然有着代价，那么代价是什么？”
“代价啊？代价就是整个蛇歧八家呀！归来的起源之人就是一切的父亲，死亡的白王就是一切的母亲，他们共同缔造了日本的混血种！后来中国的皇帝之名传到了日本，我们认为上为白下为王的这个字极其适合我们自己的代称，因此便就漂过来用了，而且这个字所代表的还是家族中的那些超级混血种！也就是我这样的人。之后，随着历史的发展蛇歧八家渐渐地化作了日本的阴暗面，因此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也被尊称为影子天皇！之后人们便以为皇指的是大家长，但其实代指的是超级混血种。”
“你们的古龙之血直接传承于白王？而且还是他赐予你们的！”昂热实在有一点震惊，在他原本的构想中认为日本取得融资写的方式应该和黑王后裔一差不多，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传承于古老的龙王！
“不然呢，像你们那样吗？也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像欧洲混血种那样献上女子祭品从而窃取龙之血，因此我们的血统要比你们的稳定，而且按理来说我们要比你们高级一点。”
“但是你们却深受血统不稳定的困厄，你们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你们确实在维护混血种与人类世界的隔阂，我没有追究罢了。”
“那因为发生了一场灾难，传说在那遥远的古代所有的混血种都是皇，是因为那一场灾难使得我们的血统大幅度衰退，从而使得皇的诞生成为一件稀缺的事情。而且理论上来说皇是混血种世界的至强者，不可战胜的存在，毕竟黑王后裔无法突临界血限，但是却诞生了像你这样的怪物。”
“血统并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上杉越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呀！”昂热抿了一口咖啡，并表示在教育家的眼中上杉越尚不及格。
“喂，谈历史就谈历史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好不好？”
“没问题，那圣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圣婴是由两个部分所构成的，圣杯和圣骸构成的，所谓的圣血指的就是白王血裔，也就是你们统称的日本混血种；而所谓的圣骸指的是白王的骸骨，就是当年的起源之神所带出来的东西，壁画中所画出来的是手臂骨或者头盖骨之类的，其实他们也没有见过，底是长什么样子的？不过可以确认的是确实是白王的骸骨。”
“白王留下了自己的血液和骸骨，这两样东西里面都有祂自己的基因，凭借着龙族强大自己的生命力也许祂想借此而复生也说不定，你们居然将这个东西守护了上千年！”
“家族中也有人说过这个假说，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向来对这些东西避而远之，对于白王也许蛇歧八家大多数人比你们更加希望那个东西永远的死去。”
“大多数人？这么说还有不同的意见。”
“传闻圣骸还可以使混血种进化为纯种的龙族，你应该知道这一句传言的诱惑力有多么的庞大吧！这可是能令无数的混血种为之而付出一切的力量呀！不过也有传言你所化生的龙族躯体不过是白王借尸还魂的躯壳罢了。究竟是哪一种结果谁也不知道？最后的描述是圣骸埋入了藏骸之井，最终被封印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个井口，这就是关于日本混血种的起源。也分别对应了日本神话之中的众神之母——伊邪那美，他以尸体的方式出现在神话之中就表明了祂其实早已死亡。”
“那之后的故事呢？”
“之后就是那一场灾难了，在神话中的故事就是伊邪娜美回归世间，化作了八岐大蛇，吞噬整个世界，须佐之男，天照大神，月读大神合力镇压了祂。而在家族的记录中每一代只有三位强大的皇成为三个神官，负责守护圣骸。但是须佐之男却被圣骸蛊惑，化作了灭世的灾难，家族的神官记录他为复生的白王，但在我看来却未必。总之，那一场战争使大海淹没了陆地，地震撕裂了平原，火山喷发出的灰烬覆盖了苍穹！最后天照和月读最终以高天原为灭世天灾的棺材，将复生的白王与祂的古城一同葬下。”上杉越将最后一点咖啡一饮而尽，“最终日本是没有沉入太平洋，不过高天原却葬送于大海之下，皇也只有少数存活了下来，我们这些日本现代的混血种就是通过他们繁衍过来的。”
昂热揉了揉眉头，整理了一下线索，虽然事情很麻烦，但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了。“你藏了几十年，突然过来找我，应该不是来讲故事的吧？你不是还要找我帮忙吗？说说看。”
“第一个有人试图复活白王，而且你付出实际行动了。”
“哦，”昂热摘下了眼镜，用手揉了揉脖子，感慨道：“我果然还是老了，竟然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这么有想法，复活逝去的龙王，他想干什么？混血种的世界果然还是要去治理治理。说说看那个人是谁？”昂热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隐藏心中的怒火，不过这件事情也确实有发生的可能，纯血龙族的力量无论是谁都在追求！那无与伦比的寿命，死亡后还可以附身的机会！那是何等的神迹！
“日本除了蛇歧八家以外最大的混血中以及黑道势力——猛鬼众！”
“嗯，知道了，接下来学院会派人去查一查这个猛鬼众。不过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在昂热的了解中上杉越可以说是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绝对是机密的消息他是从何而来的？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事情了，老朋友！”上杉越揉了揉太阳穴，“昂热你知道有孩子是怎样的感觉吗？”
“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这个混蛋该不会在藏起来的时候和一个无辜妇女生下了一个小的超级混血种吧？在这个事情有多大的危害性吗？”
“我怎么可能？你知道我对这些事情是极度反感的，我一直都有做安全设施的好不好？怎么可以凭空……”
“等等，就是说你确实在这些年和一些无辜的妇女……”
“够了，别给我带偏题了！这样的在二战的时候，当时因为德国的一项研究，我的血被送去了德国，最终制造出了几个克隆体，他们就相当于我的孩子，现在他们处于危险之中，我找你帮忙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够救出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新的皇！他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危险？这又和你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是这样的，之前有一个年轻人到了我在日本躲起来的那个面馆里……大致事情就是这样的。”
“邦达列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你的一个孩子身边，顺带还告诉了他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把我引去日本！他不仅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还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几个孩子。”太阳落山了，月亮开始升起，但是昂热心中却越来越烦躁了，他发现日本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且复杂的多。
“你也不知道这个人吗？我还以为你清楚呢。”上杉越搓了搓手，这件事情确实很麻烦，但他也只能来找昂热帮忙了，自己道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又不是哆啦A梦，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暂时不用担心，你的孩子应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那个叫源稚生的已经被蛇歧八家定为这一次来学院进修的人了，难怪我之前就感觉这个家伙比较熟悉，原来是你这个老混蛋年轻的样子。至于那个没有告诉你名字的家伙我会亲自去一趟日本，去看一看那个所谓的邦达列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且王将和他手上的特效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会把他们一并揪出来，你的孩子我会带出来的，至于上杉绘梨衣很明显被蛇歧八家保护着的，毕竟他们只公布了一个皇，而且通过他们对源稚生的态度可以了解到你的孩子是安全的，我还做不到跑到蛇歧八家的总部去强行把别人的一个家主给带出来。”
“嗯…谢谢你昂热，虽然你是一个混蛋，但其实有的时候人还不错。”
“交易罢了，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再说了关于龙王的问题，我一向很关心，日本突然冒出这么多牛鬼蛇神我也得亲自去看一看，况且我又不是免费的，最后一个纯正的皇就在我的身边，我不去研究研究岂不是很对不起吗？之后可能会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些检查，抽取一些血之类的，就把这些东西当做报酬吧！走吧，该给你接风洗尘了。”
……
“大人，听剑术大师说您是真正的天才，如果是古代您必将是名垂千古的剑圣，说您简直就是一个为剑而生的人。”樱井小暮为刚刚训练完的源稚女上了毛巾。
“我们本就与常人不同，我们所学习的本就比普通人要快，这些有什么可以沾沾自喜的呢？”风间琉璃心中并没有对这些话产生任何可以觉得自傲的心理，毕竟他的敌人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
“不必如此自谦，命运早已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你生而为皇便注定要统领这一切，谦虚虽然是美德，但是也要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凡人。”带着面具的侍从从背后出现。
“老师的教诲学生定当遵循，老师你来有何愿由？”
“你的哥哥源稚生去了卡塞尔学院进修了，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纵然是与你相比也没有差距太多，而且他去的还是混血种的第一学校，我想知道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
“他的事情交由老师你就可以了，”风间琉璃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大了，这家伙现在隔三差五就对他试探一二，他现在是真的怕这个混蛋对他摇那个邦子声，他无法演出源稚女，不是说他演技不好，是眼前的这个人眼神太好了！风间琉璃尚且可以通过完全复苏产生性格的变化来解释，但是源稚女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特效药，之后你服用的药就代替成这种了。放心，有我的帮助，就算是你的哥哥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你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皇！”
“……没问题，不过打败他我并不需要什么药物的帮助，凭借我自身的力量就足够了。”风间琉璃是真的想砍死眼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虽然明明知道不过是那个家伙的替代品罢了。明明是不放心他加强药性破坏他的血统稳定性，结果还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什么事我就走了。”并没有等待王将的回答，直接对着旁边的樱井小暮说：“走吧，女人。”
独自留下的面具侍从并没有跟着风间琉璃，也没有生气或者悲伤，只是喃喃自语“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你究竟是不是风间琉璃，从未曾经听说过这样的言灵可以将一个人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不过还是要小心为上。”
……
“大人似乎很讨厌王将大人？”走在路上的樱井小暮突然对着前面走着的少年说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也没有能力和权利来管，而且你最好还是远离我，否则，终将带来不幸。”风间琉璃知道自己终将离开这里，如果谁和他走得近的话，待他逃了之后赫尔佐格恐怕会清算留下的这些人。是那些想要坑他或者说利用他的老不死的他到并不介意逢场作戏，不过这个女孩在原本的时间中为自己而死，通过接触的这一段时间又发现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这个女孩死于赫尔佐格的手里。
“哼哼，其实大人并没有您所表现出的这么冷漠吧！虽然大人会刻意的表现出冷漠的感觉，但是大人终究没有见过什么是人的丑恶呀！比如说在外面的时候，您会在不经意间询问我和犬山的先生的意见，也许在大人的眼中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句询问而已，其实在我的眼中这是尊重，是我所经历的，从来没有的人给我的尊重，无论如何我在蛇歧八家还是在猛鬼众都没有人给过我尊重，只有大人您。所以……”
走在前面的风间琉璃停了下来，侧脸看了一眼樱井小暮。
“大人，对不起！我其实……”樱井小暮吓到跪了下来，她并不害怕惩罚，只是担心大人之后再也不让自己跟在他的身后。
风间琉璃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的女孩，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上一辈子就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偏偏要这一辈子，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女孩。“远离我吧，就当是我给你的命令，有的时候我们做出的选择并不是由我们自己选择，如同现在的你，如同之后的我。”
樱井小暮听到这话之后，抬头看向说完就走了风间琉璃，在这个本该是日本该最为尊贵的少年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是一种在漩涡中无法自我做主的迷茫，那是一种在危险之中如同刺猬一样保护自己样子。“我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灯塔了，大人你又是在为何而担心害怕呢？”
“黑色的皇帝是指尼德霍格对吧？至于白色的叛逆者应该就是白王了吧？”昂热询问。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不过这些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后人根据诗歌以及石刻画的猜想罢了。”
“那你们日本又是在什么时候取得了白王的力量呢？”
“那就是关于我们起源的故事了，黑色的皇帝最终战败的叛逆者与记载她罪证铜柱一起沉入了海底火山里面，将她燃烧至灰烬，而后又将灰烬吞噬以此来收回自己曾赐予叛逆者的力量，将叛逆者的力量与所有血脉全部摧毁，从此世间再无白色！但是即便是至高的皇帝也不知道曾有胆大妄为的人类潜入了处刑之地，至于他是如何去的历史并没有记载这一伟大的旅途，总之他不仅去了，而且还和叛逆者立下了契约，且获得了圣婴！”
“圣婴？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代指，表达的是那个起源之人取得了白王的血与骨！这也是蛇歧八家与日本混血种的起源。”
“那么那个圣婴就是指白王的基因了吧？他将自己的基因赐予了起源之人，让他带着自己的力量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这一切必然有着代价，那么代价是什么？”
“代价啊？代价就是整个蛇歧八家呀！归来的起源之人就是一切的父亲，死亡的白王就是一切的母亲，他们共同缔造了日本的混血种！后来中国的皇帝之名传到了日本，我们认为上为白下为王的这个字极其适合我们自己的代称，因此便就漂过来用了，而且这个字所代表的还是家族中的那些超级混血种！也就是我这样的人。之后，随着历史的发展蛇歧八家渐渐地化作了日本的阴暗面，因此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也被尊称为影子天皇！之后人们便以为皇指的是大家长，但其实代指的是超级混血种。”
“你们的古龙之血直接传承于白王？而且还是他赐予你们的！”昂热实在有一点震惊，在他原本的构想中认为日本取得融资写的方式应该和黑王后裔一差不多，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传承于古老的龙王！
“不然呢，像你们那样吗？也正是因为我们没有像欧洲混血种那样献上女子祭品从而窃取龙之血，因此我们的血统要比你们的稳定，而且按理来说我们要比你们高级一点。”
“但是你们却深受血统不稳定的困厄，你们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你们确实在维护混血种与人类世界的隔阂，我没有追究罢了。”
“那因为发生了一场灾难，传说在那遥远的古代所有的混血种都是皇，是因为那一场灾难使得我们的血统大幅度衰退，从而使得皇的诞生成为一件稀缺的事情。而且理论上来说皇是混血种世界的至强者，不可战胜的存在，毕竟黑王后裔无法突临界血限，但是却诞生了像你这样的怪物。”
“血统并不是决定一切的东西，上杉越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呀！”昂热抿了一口咖啡，并表示在教育家的眼中上杉越尚不及格。
“喂，谈历史就谈历史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好不好？”
“没问题，那圣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圣婴是由两个部分所构成的，圣杯和圣骸构成的，所谓的圣血指的就是白王血裔，也就是你们统称的日本混血种；而所谓的圣骸指的是白王的骸骨，就是当年的起源之神所带出来的东西，壁画中所画出来的是手臂骨或者头盖骨之类的，其实他们也没有见过，底是长什么样子的？不过可以确认的是确实是白王的骸骨。”
“白王留下了自己的血液和骸骨，这两样东西里面都有祂自己的基因，凭借着龙族强大自己的生命力也许祂想借此而复生也说不定，你们居然将这个东西守护了上千年！”
“家族中也有人说过这个假说，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向来对这些东西避而远之，对于白王也许蛇歧八家大多数人比你们更加希望那个东西永远的死去。”
“大多数人？这么说还有不同的意见。”
“传闻圣骸还可以使混血种进化为纯种的龙族，你应该知道这一句传言的诱惑力有多么的庞大吧！这可是能令无数的混血种为之而付出一切的力量呀！不过也有传言你所化生的龙族躯体不过是白王借尸还魂的躯壳罢了。究竟是哪一种结果谁也不知道？最后的描述是圣骸埋入了藏骸之井，最终被封印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个井口，这就是关于日本混血种的起源。也分别对应了日本神话之中的众神之母——伊邪那美，他以尸体的方式出现在神话之中就表明了祂其实早已死亡。”
“那之后的故事呢？”
“之后就是那一场灾难了，在神话中的故事就是伊邪娜美回归世间，化作了八岐大蛇，吞噬整个世界，须佐之男，天照大神，月读大神合力镇压了祂。而在家族的记录中每一代只有三位强大的皇成为三个神官，负责守护圣骸。但是须佐之男却被圣骸蛊惑，化作了灭世的灾难，家族的神官记录他为复生的白王，但在我看来却未必。总之，那一场战争使大海淹没了陆地，地震撕裂了平原，火山喷发出的灰烬覆盖了苍穹！最后天照和月读最终以高天原为灭世天灾的棺材，将复生的白王与祂的古城一同葬下。”上杉越将最后一点咖啡一饮而尽，“最终日本是没有沉入太平洋，不过高天原却葬送于大海之下，皇也只有少数存活了下来，我们这些日本现代的混血种就是通过他们繁衍过来的。”
昂热揉了揉眉头，整理了一下线索，虽然事情很麻烦，但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了。“你藏了几十年，突然过来找我，应该不是来讲故事的吧？你不是还要找我帮忙吗？说说看。”
“第一个有人试图复活白王，而且你付出实际行动了。”
“哦，”昂热摘下了眼镜，用手揉了揉脖子，感慨道：“我果然还是老了，竟然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这么有想法，复活逝去的龙王，他想干什么？混血种的世界果然还是要去治理治理。说说看那个人是谁？”昂热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隐藏心中的怒火，不过这件事情也确实有发生的可能，纯血龙族的力量无论是谁都在追求！那无与伦比的寿命，死亡后还可以附身的机会！那是何等的神迹！
“日本除了蛇歧八家以外最大的混血中以及黑道势力——猛鬼众！”
“嗯，知道了，接下来学院会派人去查一查这个猛鬼众。不过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在昂热的了解中上杉越可以说是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绝对是机密的消息他是从何而来的？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事情了，老朋友！”上杉越揉了揉太阳穴，“昂热你知道有孩子是怎样的感觉吗？”
“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这个混蛋该不会在藏起来的时候和一个无辜妇女生下了一个小的超级混血种吧？在这个事情有多大的危害性吗？”
“我怎么可能？你知道我对这些事情是极度反感的，我一直都有做安全设施的好不好？怎么可以凭空……”
“等等，就是说你确实在这些年和一些无辜的妇女……”
“够了，别给我带偏题了！这样的在二战的时候，当时因为德国的一项研究，我的血被送去了德国，最终制造出了几个克隆体，他们就相当于我的孩子，现在他们处于危险之中，我找你帮忙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够救出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新的皇！他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危险？这又和你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是这样的，之前有一个年轻人到了我在日本躲起来的那个面馆里……大致事情就是这样的。”
“邦达列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你的一个孩子身边，顺带还告诉了他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把我引去日本！他不仅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还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几个孩子。”太阳落山了，月亮开始升起，但是昂热心中却越来越烦躁了，他发现日本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且复杂的多。
“你也不知道这个人吗？我还以为你清楚呢。”上杉越搓了搓手，这件事情确实很麻烦，但他也只能来找昂热帮忙了，自己道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又不是哆啦A梦，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暂时不用担心，你的孩子应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那个叫源稚生的已经被蛇歧八家定为这一次来学院进修的人了，难怪我之前就感觉这个家伙比较熟悉，原来是你这个老混蛋年轻的样子。至于那个没有告诉你名字的家伙我会亲自去一趟日本，去看一看那个所谓的邦达列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且王将和他手上的特效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会把他们一并揪出来，你的孩子我会带出来的，至于上杉绘梨衣很明显被蛇歧八家保护着的，毕竟他们只公布了一个皇，而且通过他们对源稚生的态度可以了解到你的孩子是安全的，我还做不到跑到蛇歧八家的总部去强行把别人的一个家主给带出来。”
“嗯…谢谢你昂热，虽然你是一个混蛋，但其实有的时候人还不错。”
“交易罢了，你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再说了关于龙王的问题，我一向很关心，日本突然冒出这么多牛鬼蛇神我也得亲自去看一看，况且我又不是免费的，最后一个纯正的皇就在我的身边，我不去研究研究岂不是很对不起吗？之后可能会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些检查，抽取一些血之类的，就把这些东西当做报酬吧！走吧，该给你接风洗尘了。”
……
“大人，听剑术大师说您是真正的天才，如果是古代您必将是名垂千古的剑圣，说您简直就是一个为剑而生的人。”樱井小暮为刚刚训练完的源稚女上了毛巾。
“我们本就与常人不同，我们所学习的本就比普通人要快，这些有什么可以沾沾自喜的呢？”风间琉璃心中并没有对这些话产生任何可以觉得自傲的心理，毕竟他的敌人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
“不必如此自谦，命运早已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你生而为皇便注定要统领这一切，谦虚虽然是美德，但是也要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凡人。”带着面具的侍从从背后出现。
“老师的教诲学生定当遵循，老师你来有何愿由？”
“你的哥哥源稚生去了卡塞尔学院进修了，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纵然是与你相比也没有差距太多，而且他去的还是混血种的第一学校，我想知道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
“他的事情交由老师你就可以了，”风间琉璃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大了，这家伙现在隔三差五就对他试探一二，他现在是真的怕这个混蛋对他摇那个邦子声，他无法演出源稚女，不是说他演技不好，是眼前的这个人眼神太好了！风间琉璃尚且可以通过完全复苏产生性格的变化来解释，但是源稚女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特效药，之后你服用的药就代替成这种了。放心，有我的帮助，就算是你的哥哥也绝不是你的对手，你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皇！”
“……没问题，不过打败他我并不需要什么药物的帮助，凭借我自身的力量就足够了。”风间琉璃是真的想砍死眼前的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虽然明明知道不过是那个家伙的替代品罢了。明明是不放心他加强药性破坏他的血统稳定性，结果还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什么事我就走了。”并没有等待王将的回答，直接对着旁边的樱井小暮说：“走吧，女人。”
独自留下的面具侍从并没有跟着风间琉璃，也没有生气或者悲伤，只是喃喃自语“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你究竟是不是风间琉璃，从未曾经听说过这样的言灵可以将一个人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不过还是要小心为上。”
……
“大人似乎很讨厌王将大人？”走在路上的樱井小暮突然对着前面走着的少年说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也没有能力和权利来管，而且你最好还是远离我，否则，终将带来不幸。”风间琉璃知道自己终将离开这里，如果谁和他走得近的话，待他逃了之后赫尔佐格恐怕会清算留下的这些人。是那些想要坑他或者说利用他的老不死的他到并不介意逢场作戏，不过这个女孩在原本的时间中为自己而死，通过接触的这一段时间又发现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这个女孩死于赫尔佐格的手里。
“哼哼，其实大人并没有您所表现出的这么冷漠吧！虽然大人会刻意的表现出冷漠的感觉，但是大人终究没有见过什么是人的丑恶呀！比如说在外面的时候，您会在不经意间询问我和犬山的先生的意见，也许在大人的眼中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句询问而已，其实在我的眼中这是尊重，是我所经历的，从来没有的人给我的尊重，无论如何我在蛇歧八家还是在猛鬼众都没有人给过我尊重，只有大人您。所以……”
走在前面的风间琉璃停了下来，侧脸看了一眼樱井小暮。
“大人，对不起！我其实……”樱井小暮吓到跪了下来，她并不害怕惩罚，只是担心大人之后再也不让自己跟在他的身后。
风间琉璃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的女孩，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上一辈子就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偏偏要这一辈子，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女孩。“远离我吧，就当是我给你的命令，有的时候我们做出的选择并不是由我们自己选择，如同现在的你，如同之后的我。”
樱井小暮听到这话之后，抬头看向说完就走了风间琉璃，在这个本该是日本该最为尊贵的少年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是一种在漩涡中无法自我做主的迷茫，那是一种在危险之中如同刺猬一样保护自己样子。“我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灯塔了，大人你又是在为何而担心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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