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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无隐宗5

    先是那神叨叨的产婆,后是胡言乱语的孙大夫,这么荒唐的话,她到底该信几分才合适?

    当云不易看到山洞外正在下起的雨时,瞬间起身跑到外边,她不信这些,她要亲自验证一下!

    等雨水越淋越多的时候,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而她看着山洞内快步向她跑来的孙大夫,两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

    沈辞看着云不易越来越无神的双眸,他伸出手去掐着她的脸,冷声说道,“想装晕来逃避?我劝你最好是清醒点!”

    云不易感觉自己两边的脸颊被沈辞掐得疼死了,可是她真的顶不住这越来越重的困意。

    “快离…开这…下雨…了”

    云不易话音刚落,人已经晕死了过去,任由沈辞如何掐得她脸颊红肿,都不会做出任何的反抗。

    沈辞微抿起唇,他抬起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下雨了是什么意思?

    下雨之后会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吗?

    这小鬼是真晕还是假晕?

    沈辞不想被云不易蒙骗了过去,他举起剑直指在她的心口上,冷声道,“你若是在不醒来,我可就真的刺进去了”

    云不易安静得像是个木头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淡定。

    沈辞鉴于之前看到云不易那敏捷的身法,以为云不易是在试探他敢不敢动手,握着剑的手便将信将疑地使了点劲,于是他的耳中瞬间传来了衣服被刺破的细小声音。

    即便是被训练过的小鬼,也不可能会轻易露出这般任人宰割的模样,那么这小子应该是真的晕了。

    啧,这么久以来他见过晕血的,却没见过晕雨的,有点意思。

    沈辞收起剑,将睡着的云不易从地上抱起,纵身一跃消失于茫茫大雨之中。

    …

    一雨过后,太阳升起时,绚丽的彩虹透着明媚的生机。

    檀木大床之上,云不易抱着被子往床里翻了个身,却突然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于是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向抓着她的人看去。

    茫然不过一瞬,云不易瞬间瞪圆了眼睛,睁开沈辞抓着她的手,起身抱着被子蹭蹭蹭地往床角处缩去,眼里满是防备。

    看来她逃跑失败了,也不知待会等待她的是什么。

    这个男人动不动就要杀了她,昨晚都没有善了,今日怕是不好蒙混过去了!

    沈辞皱眉看着云不易白色衬衣上慢慢泛起的血色,淡声道,“别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不易闻言果真不敢动了。

    沈辞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白条扔给云不易,转身往门外走去,冷冽的话音从疾走离去的背影里传出。

    “自己来”

    云不易满脸懵逼地捡起被子上的白条,自己来什么?

    那男人突然给她扔白条,是想要让她因为自己的罪行而上吊自尽的意思吗?

    这样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即便是逃跑失败,她也绝不会选择上吊这条没有出息的退路!

    有一就有二,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在接着跑的,上吊是不可能上吊的,别这么小看她。

    云不易起身跳下床去,随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刚要穿上时,忽然感觉胸口有些疼。

    等她垂眸看去时,才发觉自己受伤了。

    这伤是什么时候弄到的?

    云不易伸手拉开衬衣,扯开身上的绷带看了下后,原来是利器所致,那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手笔了,可他最后为什么没有选择杀了她?

    莫非是那个男人良心发现了?

    不知为何,云不易突然看向被她留在床上的白条卷子,难道那个男人说的自己来,指的是自己来包扎伤口?

    卧槽,这人会说话也不知道说多几个字,搞得她都会错意了!

    …

    沈辞背靠在树身上,指尖接过缓缓飘落的叶子,百无聊赖地将树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多地撕下去。

    云不易穿戴整齐后,她站在窗内看着立于树外等着她出去的沈辞,始终不敢迈步走出门去。

    要命。

    真的要命。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连撕树叶都能撕得这么精细,撕她肯定是更简单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出去的还是要出去,不然那人就要进来抓她出去了。

    云不易无可奈何又慢腾腾地走了出去,一开始也不给她下个通告,好让她知道自己应该提前准备些什么,弄得她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云不易刚走到沈辞的身后时,便听得那冷飕飕的话音灌入耳中。

    “为何装扮成男儿?”

    云不易眉头微挑,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她能回答是因为这样比较方便吗?

    恐怕她这话才刚说出口,立马就会被当成细作来看待了。

    实话向来不会被人所接受,唯有那云里雾里的假话反而听得跟真的一样。

    此刻下过雨后的清晨格外明媚,风吹过树间向人席卷而来时,透着分外凉意。

    云不易微微缩了下脖子,关于她为什么会装扮成男儿的事,她觉得她可以先打个马虎眼试探下这个男人信几分,再考虑要不要照实说。

    “师兄此话是何意,不易本来就是男儿啊,何来装扮成男儿这一说?”

    沈辞闻言转过身去,半蹲而下在云不易的面前,平视着云不易的双眸,似乎是想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可疑的踪迹。

    然而他除了坦诚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虽然你年岁小,但已有身为女子的征兆,还穿着…我劝你最好是照实说!”

    云不易不动声色地瞟了沈辞一眼,这古代的男人还是挺保守的哈,提到小内内就脸红了,哪像现代人在海滩看比基尼美女都能面不改色的吹口哨。

    不过沈辞的最后一句话,令她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照实说?

    即使在昨晚的时候,无论多荒唐的事她都说出口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荒唐的事是她所不能说的了,可她就是不想说得太直白。

    万一日后被这个男人拿来说事,她算得上是亲手给人递出去自己的话柄子了。

    为求自保,她选择打太极,于是她反问道,“师兄说我是女子吗?可我阿娘和我说,我是男子啊!师兄是不是弄错了?”

    沈辞懒得和云不易纠结这个没营养的问题,而她是男是女与他何干,他所关心的是她究竟是何许人也,来这有什么目的。

    “名字”

    云不易不知道无隐宗有没有调查过她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意试探她有没有撒谎,于是为免说假话被当场揭穿,她选择实话实说。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和爷爷这边叫柳不易,一个是和阿娘那边叫云不易,那么师兄姓甚名谁呀?”

    沈辞嗯了一声,淡声道,“沈辞”

    随即他紧盯着云不易的眼睛,继续问道,“来此之前,你有和什么人学艺过吗?”

    云不易得知沈辞的名字后,见他没有像旭绛燃一样疯狂,便不假思索道,“我和孙大夫学过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