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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引战

    余谨听到云不易说的话后,心彻底冷了下来。

    这女人贪生怕死就算了,还敢堂而皇之地有损王室颜面!

    那归月公主出身何等高贵,犯得着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去对付她一个魔云宗的侍妾?

    “余谨请您莫要污蔑王室,不然休怪余谨无情!”

    哎哟呵…月嫣敢做,她凭什么不能说?

    这嘴就长她身上,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不易自小生活在惊水村里,年纪尚轻未有仇家,被迫去无隐宗时安分守己谋划逃跑。

    因沈辞而被左清芸所记恨,从无隐宗周转到秘境里险些丢了性命。

    好不容易从秘境出来后,她遇见月修才有了许姓,而她对认定自己为许夫人,还不怀好意的女刺客们,说自己不姓许有什么不对的吗?

    唉…解释这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她说了也得有人听得进去才是,不然都是在做无用功。

    此刻知道她存在的人应该不多,不然曾抓过她的无隐宗怎么会不找上门来呢。

    先不论她对无隐宗来说重不重要,但凡是个组织都容不下在逃人员。

    平日里月修一直守着她不给跑走,也不给她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还给她整了个假名,更是隔绝了她对外的真实信息。

    如果来包围她的女刺客们,对她喊的是云不易,那么她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又躺枪了。

    结果这群女刺客喊的是她的假名,那一定是月修这边的队伍出现了问题。

    从月嫣出现后,银黛基本是不拿正眼看她,好像有了主心骨,态度两极分化得不要太明显。

    之前她和银黛有过多次冲突,月嫣一看到她就演小白花,和她不对付的两个人都凑到了一块去,她们要联起手来针对她也说得通。

    由此,逐个排查回想,不难发现有能力对她动手,还和她一见面就有冲突的人是月嫣。

    为什么她不优先考虑和她矛盾激化最大的银黛呢?

    因为月嫣是公主,既有财力,也有权势,调起人来比银黛更有话语权,再加上银黛从言行举止上,令她觉得银黛和月嫣早就是一条心。

    故而,她断定是月嫣所为时,相当于也把银黛划了进去。

    那月嫣没来前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来了后偏偏挑她和月修出宅子游玩时出事,而月修前脚刚走就轮到她出事,摆明了就是有预谋的对她围剿嘛。

    若是不使点苦肉计,月嫣要怎么调虎离山呢?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她哪有闲工夫和余谨说清楚。

    没准她说了,他会衷心得气死她,说她在颠倒黑白,恶意猜疑归月公主。

    那可真是去踏马的!

    好心解释也难逃曲解,任谁都受不了,她最讨厌费力不讨好,于是她放弃开导余谨,目光转向对她有直接威胁的女刺客们。

    这群女刺客似乎对她的加价不感兴趣,看来古代刺客做任务还真是有职业操守,那么她再谈钱也无济于事,只会白白教人看了笑话。

    云不易戴着面具不方便左右扫视,眼下还得先依仗余谨,能撑到月修回来救她最好。

    若是不能撑到那时候,她也会想办法自救。

    虽然她相信自己能想到办法化解危机,但余谨对她的干扰,极有可能会是她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此刻她不敢摘下面具,免得暴露真容会更危险,她必须得稳住余谨。

    即使余谨不靠谱,那她也没得选择。

    “余谨,你在质疑你家主子对我做出的选择?”

    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可要她承认她在污蔑月嫣,那她绝对做不到。

    明明是月嫣有错在先,别说她指责月嫣不对,就算她想拿剑去捅月嫣,她都会觉得自己做得合情合理。

    等余谨在事后,肯去动一动他那空无一物的脑子时,他会发现眼下的事,真的漏洞百出。

    现在她解释得再多,也抵不住对面的人多势众,以及张口就来的污蔑,更别提余谨还不信任她。

    余谨冷声回道:“余谨不敢”

    玛德,知道自己不敢,还不赶紧亮出王霸之气,卯足了劲保护她啊!

    “那你还不做出点表示?”

    余谨分外淡定:“您不归还在下的剑,在下该如何表示?”

    “靠!你就没有备用的吗?”这衰仔故意的吧!谁出门会只带一把武器防身?

    难不成古代护卫的水准都那么低了吗?

    一旦武器被夺,连后招都没有?

    余谨继续淡定:“没有”

    云不易沉默片刻,冷声道:“那你用手打用脚踹用嘴亲,爱怎么发挥都随你,千万别给你家主子丢人就行!”

    听到亲字,一众女刺客看着余谨威猛的身姿,竟纷纷不争气地脸红了。

    余谨与她们的反应不同,他转头向云不易斥道:“余谨请您嘴下留德!”

    云不易眼珠子一转,立马大声反问道:“余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场这么多美女还配不上你?”

    余谨出身名门望族,自然是看不上这群来路不净的女人,于是他想也不想地回了句:“配不上”

    好家伙,够给力!

    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啊!

    那一句配不上,狠狠地伤了一众女刺客的心,引得她们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转向了余谨。

    云不易瞧见她们眼里难掩的怒意,故作愤慨地要为她们出头。

    沉默看戏的领头女刺客顿时有了动作,眼含警告地朝她晃了晃手里黑了半截的毒针。

    “许夫人真是劣性不改,一如既往地喜欢引战呢”

    差点当了靶子的余谨醒悟时,不再犹豫地夺回自己的佩剑。

    云不易难敌余谨夺剑的巧劲,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气得直皱眉。

    混蛋啊靠!

    如此紧急时刻,余谨一直不帮忙就算了,这夺剑的行为不亚于直接捅她刀子啊!

    自顾尚且不暇,她哪还有空去骂他听风就是雨,毫不留情地出卖她。

    果然是除了自己外,没有人能靠得住。

    云不易故作欣喜地踮起脚尖,朝远处挥了挥手:“阿修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声,瞬间引开所有人的视线。

    当她们本能地集体往她挥手的方向看去时,她抓紧时机拿出乾坤袋里,做汤圆剩下的面粉,猛地往天上抛去!

    刹那间白雾遮眼,没有人能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措不及防之下都吃了大亏,包括余谨在内。

    离开之前,她报复性地狠踩了余谨几脚,还手握发簪随便扎了几个女刺客,搞得她们一个个心惊胆战地眯着眼睛提剑乱砍,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哼哼哼,她可不是软柿子!

    正当她越跑越远,以为自己能安全时,她抽出发上戴着的幽潭玄簪,恰好拦下迎面飞来的毒针。

    云不易瞥了眼地上黑了一小块的草皮,她取下脸上碍事的面具,随手往后扔去。

    领头女刺客见状收起毒针,背靠着树身笑道:“许夫人变漂亮了呢”

    云不易无视领头女刺客眼中对她露出的惊艳,指尖翻转着幽潭玄簪,微歪着头笑道:“你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为什么还要叫我许夫人呢?”

    领头女刺客从树上跳下,迈步走至她的对面,同样扯下蒙脸的黑布以真面目示人,模样看着很是清秀。

    “我们确实是在找许夫人,姑娘也确实说对我们找错了人,但我观姑娘的身法与我们宗主相似,必定会有所渊源,烦请同我走一趟吧!”

    云不易双手握定幽潭玄簪,面无表情道:“若是我说不呢?”

    “那我也只能将姑娘绑回去了”领头女刺客倾身抱拳,猛地出手时还补了一句:“得罪了”

    呸,先兵后礼,谁还敢去赴鸿门宴?

    在纯格斗的近身对战中,她发现自己变得很抗打,反应也比以前快得不像话。

    奇怪,她什么时候锻炼成这样了?

    从秘境出来后,基本是睡饱了吃,吃饱了睡,她压根就没有锻炼过啊。

    难道是她在漩涡里的经历,真的是在淬体吗?

    当她一脚将领头女刺客扫向树身时,立马侧过身去往后翻,瞬间躲开银黛的偷袭。

    云不易看着银黛手边的短刃,以及银黛面上毫不掩饰的杀意,懒洋洋地抬起手搭在脑后:“银黛啊银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