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住下
“先生，您如果不嫌弃秋雅修为低的话，日后我也想和您一起去看山河美景。”
姚可汐：“！？”
萧秋雅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
作为一名散修，人心的丑恶她已经见过太多，而一条毫无恶意，说话风趣的蛇妖更让她觉得心安。
认真观赏过绚丽灿烂的星空吗，你旁观过一个宗门的兴起和落寞吗，清晨清冷新鲜的空气，午间晶莹发亮的瀑布河流，日落天边梦幻的彩霞。
这些未经污染的风景难道不吸引人吗？
先生曾经这般问过她。
萧秋雅当时愣了好久，记忆中画面清晰的只有勾起她伤心的阴雨天气，还有与人争斗时的血色，深处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除此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和不重要。
她活得太累了，每天徘徊在险恶和担忧之中，长生反而成了一种无止境的折磨。
当时和先生分别后，自己打坐冥想醒时，都还会下意识叫一声“先生”，从那过后的五十年间难得做一次梦也是梦到先生在和她聊天。
每到一个新地方时都会情不自禁地萌生出希望从周围人的口中听到一条大白蛇的消息的念头。
这番话对她改变很大，她也尝试着一个人大半夜跳上山顶席地而坐仰望斑斓的夜空，她第一次发现星星原来有那么好看，粉晶青莹，绯红淡紫，仿佛置身于梦中美好而宁静。
走在田野间看着微风拂过颗颗饱满，金灿灿的麦浪，心中的忧愁与不安也仿佛被风吹散。
望着冬去春归筑巢的三两只燕子，看着成群结队将牛犊护在中间的牛群。
再低头看向自己脚下孤零零的影子，身旁始终少了那道精灵古怪的声音。
尝过陪伴这碗烈酒的独行者，这一刻，再也无法心如止水。
萧秋雅呼吸都下意识停止了，有些不敢去看小白蛇，生怕自己等来的是一句委婉的拒绝。
“只要你活的够久，什么都好说，我讨厌生死别离。再说了你弟如果知道他还有个姐姐说不定会很开心的，先别着急做决定。”
江秦十分豁达乐观地说道。
萧秋雅抬起头，攥着衣角愣了片刻，重重点了点头，那双在面具遮盖下的眼眸多了一抹光彩。
“嗯。我会努力的。”
而一旁的姚可汐抿着嘴唇，表情十分古怪复杂。
“落剑宗年后是开山大典，届时先生要一起去吗，您之前不是很喜欢去看热闹的吗。”萧秋雅问道。
“我也想去！江秦你不是说过等我十二岁就启程吗，差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姚可汐满眼恳切地看着小白蛇，她对于父亲和大娘都没什么好留念，相反她的离去会让满眼都是钱的姚立开心一下，因为会少了一笔没必要的支出。
所以江秦去哪她就去哪儿！
江秦一听见萧秋雅说的话，就猜到姚可汐准会这么说，只好点了点蛇脑袋。
“好，年后就启程，萧秋雅你不急的话就先在这住下吧，我给你开个地窖，这个院子还有其他人不方便。”
萧秋雅回过神来微微点头：“也好。”
往常除了宗门特定的节日，其他时间都是不能让外人进门的，自己一介散修找上门反而会被当成来踢场子的敌对势力。
她再怎么迫切的想要见自己弟弟一面现在也没用，而且先生的遁术快得惊人，带上她也可以省掉很多时间和路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先生不姓陈，叫江秦吗……
就在萧秋雅思索的时间，江秦已经将闺房之内的三块石砖掀开，控制着沙土悄无声息地下沉。
不过多时，就已经在闺房的地下开辟出一个不小的空间。
又过了良久。
萧秋雅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石桌上的凹陷处，有些久违地看着这风格熟悉的地窖。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土家具一并俱全，没有任何杂质的干净土床，大大的石浴桶，土屏风石桌椅等等……
而一旁的姚可汐则是满眼新奇地在地窖中看来看去，这一刻没人比她更羡慕修士，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吗。
地面被打实得比石板还干净，根本刮不起沙尘。
那以后在外边岂不是可以不用风餐露宿了，哪里都是家啊。
谁能想到自己房间下面还有一个秘密地窖？
小姑娘心思单纯，根本没想到此等精细快速的御土石之能并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不仅需要一定的修为，还要拥有极强的土行亲和。
江秦平地升起一个土炉，蛇尾融进土里拔出几块大大的木根块放到土炉里燃着小火，给这冰冷的地窖添了几分暖意。
“没记错的话你五行亲水火，热水你自己弄吧，刘婶回来了，我们先上去了，有事叫我一声我听得见。”
修行至筑基期圆满就已经可以做到无垢之身了，萧秋雅刚想说自己不需要洗澡，但又觉得这会让先生的成果白白忙碌，只好微微点点头。
江秦拖着疲惫的身子卷起一脸惊奇的小姑娘，腾身钻了上去，抬尾间便把石砖盖好。
烛火摇曳了几下，闺房又重新回到往常的二人小世界，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变化。
如果不是亲身去过地下，姚可汐都不可能会相信自己房间底下竟然还住着另一个人。
“哇哇，江秦你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能这样吗？”姚可汐抱着小白蛇满脸期待地问道。
江秦被晃得有些头晕，耐心说道：“这得开始修行了才能知道，急也没用，到时候每个宗门咱都跑一趟，看你适合什么路子。天赋差也没事，有我给你兜底。”
一听到天赋这二字，姚可汐顿时泄了气，天赋这个东西可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她运气一向不好，最好的一次也就是被丢在林间遇见江秦捡回一条命了。
“记事早算不算？”姚可汐抱着小白蛇坐在床边问道。
这可把他问住了，但苦于小姑娘那双紧张又期待的眼神，江秦沉吟片刻，问道：“有多早？”
姚可汐扬起光洁如玉的小下巴，回忆道：“我第一次睁开眼时见过我娘的样子，一岁大时大娘拿着小枕头捂在我脸上想我死，但后来被爹发现两个人小吵了一架，二岁时看见过我爹和大娘在我房间里，就在我的面前……啐！三岁的时候大娘老拿小绣花针把我扎哭。”
？？？
姚可汐他爹玩得这么开的吗，在孩子面前……不对！？哪有人能记得一岁甚至都不到一岁的时候看见的事啊？
但看着小姑娘“如数家珍”似的报着自己的回忆，模样不像假的。
“等等，你先闭上眼睛让我再试试。”江秦开口打断道。
姚可汐乖巧的闭上了眼眸，手腕处传来一阵被光滑温热蛇鳞接触的感觉。
小白蛇晶莹的粉瞳一下子就变得深邃了起来，犹如两颗璀璨的小宝石，蛇尾缠绕着嫩芽儿似的玉腕儿，催动起体内剩余的灵气。
呼———
闺房内的烛光肉眼可见扭曲了一下，床上的地上凭空凝聚出一道靓丽的黑影，却又在下一刻破散开来。
？！
江秦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转变为惊喜，浑身蛇鳞瞬间暗淡了几个度，滴溜溜的小眼睛充满了疲惫。
姚可汐意犹未尽地睁开眼睛，语气软糯：
“江秦，我有一瞬间看到了咱俩在床上的景象，但只有一瞬间而已，是不是我天赋不够啊？”
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还以为这是江秦的小测试，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摩挲着手中的蛇尾，似乎在为自己的差劲而感到自责。
娇俏可爱的脸蛋儿苦着脸，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高…高人转世？”
江秦瘫在棉被上吐着小舌头，有气出没气进地道。
有了萧秋雅的出现给他兜底，他才敢用掉最后的四成灵气，但没想到化神期海量的四成灵气储存竟然连神魂投影一秒都撑不住。
这太假了，假到离谱了简直。
并且这次比刚才在酒楼维持投影还要吃力，如果之前给他的感觉是搬山，那么这次的感觉只能用填海来形容。
江秦瞥了一下小姑娘出色的容貌，似乎找到姚立被“绿”的原因了。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就是明明不是你的记忆，却有种仿佛亲身经历过的即视感？”
姚可汐摇了摇脑袋。
“没事，你今晚应该就会有了。”
“啊？”
小白蛇翻了个面儿肚皮朝天，耐心讲解道：“竟然能做到神魂遁入六道轮回之后还能拥有如此肚量，差点把我吸干。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特别厉害的仙人。”
自己这啥运气啊，万一日后高人恢复记忆后，会不会第一个把他这个看光光自己的陪睡小蛇给宰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可汐呐，你不会怪我吧，无意看光你的身子，还不小心把流口水到你肚……”江秦一脸蛋疼的说道，想着能扳回一点好感是一点。
他之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而且看小姑娘神魂对灵气的渴望程度，就像是在沙漠中无水行走了好几天的流浪者。
神魂都保留得如此完美，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
姚可汐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神魂什么轮回，她就记住了一个意思，自己是高人转世。
这岂不是说自己以后能活很久，能陪江秦走很长，能亲眼见到那些光听着就十分憧憬的光景。
“啐！”
姚可汐面红耳赤的狠狠戳了戳小白蛇的肚皮，羞急道：“你还敢说？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让我注意隐私吗，口不对心的色呸！”
“我那话是真心的。”
就在这时，屋外头传来刘婶儿的声音。
“小姐？你再和谁讲话呢？”
小白蛇一翻脑袋迅速躲进被窝里，情不自禁暗叹了一声，体内灵气空虚，还沉浸在“高人转世”的事情中有点走神儿了，连别人靠近房间都没注意到。
他得赶快恢复状态了，有种事情还没完全发生完的奇怪预感。
姚可汐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端坐回道：“没呢刘婶，我在读字您听错了吧。”
门外的刘红没半点不信，毕竟上了年纪耳朵不灵光也正常，搓着冻僵的手认真说道：“小姐，你这几天别出门，要什么说一声老身去买，刚去找那小泼皮的爹讨理儿，那赌鬼说什么的确有位老友收了那小泼皮当徒，那人名头老身听过，听说杀过好几个人哩！你可得注意些，两个坏种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姚可汐微微一怔，按着被窝乖巧地“嗯”了一声。
床上有蛇，床下有人。整个县城恐怕没人比她更安全了吧。
“先生，要我暗中……”萧秋雅询问的声音在江秦脑海中响起。
“别，一个小孩而已，罪不至此。”
“嗯。”
姚可汐：“！？”
萧秋雅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
作为一名散修，人心的丑恶她已经见过太多，而一条毫无恶意，说话风趣的蛇妖更让她觉得心安。
认真观赏过绚丽灿烂的星空吗，你旁观过一个宗门的兴起和落寞吗，清晨清冷新鲜的空气，午间晶莹发亮的瀑布河流，日落天边梦幻的彩霞。
这些未经污染的风景难道不吸引人吗？
先生曾经这般问过她。
萧秋雅当时愣了好久，记忆中画面清晰的只有勾起她伤心的阴雨天气，还有与人争斗时的血色，深处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除此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和不重要。
她活得太累了，每天徘徊在险恶和担忧之中，长生反而成了一种无止境的折磨。
当时和先生分别后，自己打坐冥想醒时，都还会下意识叫一声“先生”，从那过后的五十年间难得做一次梦也是梦到先生在和她聊天。
每到一个新地方时都会情不自禁地萌生出希望从周围人的口中听到一条大白蛇的消息的念头。
这番话对她改变很大，她也尝试着一个人大半夜跳上山顶席地而坐仰望斑斓的夜空，她第一次发现星星原来有那么好看，粉晶青莹，绯红淡紫，仿佛置身于梦中美好而宁静。
走在田野间看着微风拂过颗颗饱满，金灿灿的麦浪，心中的忧愁与不安也仿佛被风吹散。
望着冬去春归筑巢的三两只燕子，看着成群结队将牛犊护在中间的牛群。
再低头看向自己脚下孤零零的影子，身旁始终少了那道精灵古怪的声音。
尝过陪伴这碗烈酒的独行者，这一刻，再也无法心如止水。
萧秋雅呼吸都下意识停止了，有些不敢去看小白蛇，生怕自己等来的是一句委婉的拒绝。
“只要你活的够久，什么都好说，我讨厌生死别离。再说了你弟如果知道他还有个姐姐说不定会很开心的，先别着急做决定。”
江秦十分豁达乐观地说道。
萧秋雅抬起头，攥着衣角愣了片刻，重重点了点头，那双在面具遮盖下的眼眸多了一抹光彩。
“嗯。我会努力的。”
而一旁的姚可汐抿着嘴唇，表情十分古怪复杂。
“落剑宗年后是开山大典，届时先生要一起去吗，您之前不是很喜欢去看热闹的吗。”萧秋雅问道。
“我也想去！江秦你不是说过等我十二岁就启程吗，差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姚可汐满眼恳切地看着小白蛇，她对于父亲和大娘都没什么好留念，相反她的离去会让满眼都是钱的姚立开心一下，因为会少了一笔没必要的支出。
所以江秦去哪她就去哪儿！
江秦一听见萧秋雅说的话，就猜到姚可汐准会这么说，只好点了点蛇脑袋。
“好，年后就启程，萧秋雅你不急的话就先在这住下吧，我给你开个地窖，这个院子还有其他人不方便。”
萧秋雅回过神来微微点头：“也好。”
往常除了宗门特定的节日，其他时间都是不能让外人进门的，自己一介散修找上门反而会被当成来踢场子的敌对势力。
她再怎么迫切的想要见自己弟弟一面现在也没用，而且先生的遁术快得惊人，带上她也可以省掉很多时间和路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先生不姓陈，叫江秦吗……
就在萧秋雅思索的时间，江秦已经将闺房之内的三块石砖掀开，控制着沙土悄无声息地下沉。
不过多时，就已经在闺房的地下开辟出一个不小的空间。
又过了良久。
萧秋雅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石桌上的凹陷处，有些久违地看着这风格熟悉的地窖。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土家具一并俱全，没有任何杂质的干净土床，大大的石浴桶，土屏风石桌椅等等……
而一旁的姚可汐则是满眼新奇地在地窖中看来看去，这一刻没人比她更羡慕修士，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吗。
地面被打实得比石板还干净，根本刮不起沙尘。
那以后在外边岂不是可以不用风餐露宿了，哪里都是家啊。
谁能想到自己房间下面还有一个秘密地窖？
小姑娘心思单纯，根本没想到此等精细快速的御土石之能并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不仅需要一定的修为，还要拥有极强的土行亲和。
江秦平地升起一个土炉，蛇尾融进土里拔出几块大大的木根块放到土炉里燃着小火，给这冰冷的地窖添了几分暖意。
“没记错的话你五行亲水火，热水你自己弄吧，刘婶回来了，我们先上去了，有事叫我一声我听得见。”
修行至筑基期圆满就已经可以做到无垢之身了，萧秋雅刚想说自己不需要洗澡，但又觉得这会让先生的成果白白忙碌，只好微微点点头。
江秦拖着疲惫的身子卷起一脸惊奇的小姑娘，腾身钻了上去，抬尾间便把石砖盖好。
烛火摇曳了几下，闺房又重新回到往常的二人小世界，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变化。
如果不是亲身去过地下，姚可汐都不可能会相信自己房间底下竟然还住着另一个人。
“哇哇，江秦你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能这样吗？”姚可汐抱着小白蛇满脸期待地问道。
江秦被晃得有些头晕，耐心说道：“这得开始修行了才能知道，急也没用，到时候每个宗门咱都跑一趟，看你适合什么路子。天赋差也没事，有我给你兜底。”
一听到天赋这二字，姚可汐顿时泄了气，天赋这个东西可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她运气一向不好，最好的一次也就是被丢在林间遇见江秦捡回一条命了。
“记事早算不算？”姚可汐抱着小白蛇坐在床边问道。
这可把他问住了，但苦于小姑娘那双紧张又期待的眼神，江秦沉吟片刻，问道：“有多早？”
姚可汐扬起光洁如玉的小下巴，回忆道：“我第一次睁开眼时见过我娘的样子，一岁大时大娘拿着小枕头捂在我脸上想我死，但后来被爹发现两个人小吵了一架，二岁时看见过我爹和大娘在我房间里，就在我的面前……啐！三岁的时候大娘老拿小绣花针把我扎哭。”
？？？
姚可汐他爹玩得这么开的吗，在孩子面前……不对！？哪有人能记得一岁甚至都不到一岁的时候看见的事啊？
但看着小姑娘“如数家珍”似的报着自己的回忆，模样不像假的。
“等等，你先闭上眼睛让我再试试。”江秦开口打断道。
姚可汐乖巧的闭上了眼眸，手腕处传来一阵被光滑温热蛇鳞接触的感觉。
小白蛇晶莹的粉瞳一下子就变得深邃了起来，犹如两颗璀璨的小宝石，蛇尾缠绕着嫩芽儿似的玉腕儿，催动起体内剩余的灵气。
呼———
闺房内的烛光肉眼可见扭曲了一下，床上的地上凭空凝聚出一道靓丽的黑影，却又在下一刻破散开来。
？！
江秦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转变为惊喜，浑身蛇鳞瞬间暗淡了几个度，滴溜溜的小眼睛充满了疲惫。
姚可汐意犹未尽地睁开眼睛，语气软糯：
“江秦，我有一瞬间看到了咱俩在床上的景象，但只有一瞬间而已，是不是我天赋不够啊？”
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还以为这是江秦的小测试，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摩挲着手中的蛇尾，似乎在为自己的差劲而感到自责。
娇俏可爱的脸蛋儿苦着脸，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高…高人转世？”
江秦瘫在棉被上吐着小舌头，有气出没气进地道。
有了萧秋雅的出现给他兜底，他才敢用掉最后的四成灵气，但没想到化神期海量的四成灵气储存竟然连神魂投影一秒都撑不住。
这太假了，假到离谱了简直。
并且这次比刚才在酒楼维持投影还要吃力，如果之前给他的感觉是搬山，那么这次的感觉只能用填海来形容。
江秦瞥了一下小姑娘出色的容貌，似乎找到姚立被“绿”的原因了。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就是明明不是你的记忆，却有种仿佛亲身经历过的即视感？”
姚可汐摇了摇脑袋。
“没事，你今晚应该就会有了。”
“啊？”
小白蛇翻了个面儿肚皮朝天，耐心讲解道：“竟然能做到神魂遁入六道轮回之后还能拥有如此肚量，差点把我吸干。你上辈子肯定是个特别厉害的仙人。”
自己这啥运气啊，万一日后高人恢复记忆后，会不会第一个把他这个看光光自己的陪睡小蛇给宰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可汐呐，你不会怪我吧，无意看光你的身子，还不小心把流口水到你肚……”江秦一脸蛋疼的说道，想着能扳回一点好感是一点。
他之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而且看小姑娘神魂对灵气的渴望程度，就像是在沙漠中无水行走了好几天的流浪者。
神魂都保留得如此完美，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
姚可汐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神魂什么轮回，她就记住了一个意思，自己是高人转世。
这岂不是说自己以后能活很久，能陪江秦走很长，能亲眼见到那些光听着就十分憧憬的光景。
“啐！”
姚可汐面红耳赤的狠狠戳了戳小白蛇的肚皮，羞急道：“你还敢说？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让我注意隐私吗，口不对心的色呸！”
“我那话是真心的。”
就在这时，屋外头传来刘婶儿的声音。
“小姐？你再和谁讲话呢？”
小白蛇一翻脑袋迅速躲进被窝里，情不自禁暗叹了一声，体内灵气空虚，还沉浸在“高人转世”的事情中有点走神儿了，连别人靠近房间都没注意到。
他得赶快恢复状态了，有种事情还没完全发生完的奇怪预感。
姚可汐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端坐回道：“没呢刘婶，我在读字您听错了吧。”
门外的刘红没半点不信，毕竟上了年纪耳朵不灵光也正常，搓着冻僵的手认真说道：“小姐，你这几天别出门，要什么说一声老身去买，刚去找那小泼皮的爹讨理儿，那赌鬼说什么的确有位老友收了那小泼皮当徒，那人名头老身听过，听说杀过好几个人哩！你可得注意些，两个坏种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姚可汐微微一怔，按着被窝乖巧地“嗯”了一声。
床上有蛇，床下有人。整个县城恐怕没人比她更安全了吧。
“先生，要我暗中……”萧秋雅询问的声音在江秦脑海中响起。
“别，一个小孩而已，罪不至此。”
“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