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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被劫了镖

    木依依闻言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眼神不善的问道:“那我到底是臭豆腐还是嫩豆腐呢?楚小二?”楚凡还没回答,便听见一边的齐鲁幽幽的一叹,直接招呼都不打,拎着盆就进了房间,真是受不了这两个,天天这样,让我这单身汉怎么活?

    剩下两个面面相觑,然后楚凡便说道:“以后咱俩还是低调点吧,不然大个会暴走的......”木依依看着齐鲁的背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鼻子一皱,哼了一声,道:“不理你了,本小姐洗澡去了。”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楚凡愣了愣,然后想到,“为什么洗澡还要先洗脸呢?”......

    待三人收拾完毕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了,主要是木依依洗澡太慢了,但是出来之后果然是亮晶晶白嫩嫩香喷喷的。楚凡便觉得自己等这么久也是值得的(齐鲁已经先一步去了大厅了)。趁着四下无人,楚凡抱着木依依狠狠亲了一口。便心满意足的拉着满脸羞红的木依依往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两人不禁一愣,只见大厅之上坐满了人,齐鲁和梅氏兄弟也赫然在座。但是大家都沉默着,并且愁眉紧锁的,连齐鲁三个都是这样。两人不禁对视一眼,“气氛不太对啊,走一趟镖回来了,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的么?怎么这般愁云惨淡的?”

    因为气氛实在是诡异,所以两人倒也没有大声嚷嚷,只是蹑手蹑脚的来到右手边的空位上小心翼翼的坐下了。这时便听刚回来的吕镖头说道:“大当家的,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知会官府为好,毕竟以我们的力量,实在是有些单薄。”此言一出,顿时厅上便有几人出言附和。

    但是,看大当家的脸色仍是愁眉紧锁的样子,楚凡便知道这一条,怕是行不通了。果然,站在大当家身侧的巩少当家的忽然问道:“大家可知道那一趟运的是什么吗?”此言一出,在座的便一个个都闭了嘴,满脸疑惑的看着少当家的。少当家的看众人的表情,便微微一叹,张口说道:“那一趟镖,走的水路,三艘百料(一料是十立方尺(宋或明尺),约0.325吨)货船,上十万两的货物,说是海货,其实是私盐。”

    一听此言,在座的各个都抽了口凉气,哇咔,贩私盐可是犯法的啊,逮到要杀头的,虽然自己只是帮着运了一趟,但是谁能说得清?那少当家的此言一说完,大当家的的脸色更阴沉了。只听他沉痛地说道:“也怪这段时间生意太好了,接了太多不熟的客户的生意,这位号称北地大商的罗家掌柜的,哪来的样品确实是海货,但是直到出了事才知道是私盐,现在我们打掉牙往肚里咽,也只能靠自己解决了。”

    楚凡一听这话,便对这件事的脉络有了一点头绪了,原来是因为受了他人的蒙骗替他人运了私盐,现在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总之事情有些大条。不能找官府,官府会连自己镖局都拿下的,也找不着那委托人,因为委托人手里的镖书写的就是运的海货,搞不好便会倒过来反咬一口叫镖局赔他的海货呢?

    挺上忽然有一个镖头恨恨的骂道:“这个钟晤,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真是害人精!”说完还磨了磨牙,就像是恨不得把钟晤挖出来咬上几口才安心似的。楚凡一听,便又想起了,这之前钟晤为了谋夺镖局,弄了很多笔生意来给镖局做,以期能将镖局的人手都给抽调干净,这单生意,想来便是其中之一了。

    只是,到底镖局的这趟镖出了什么事情呢?楚凡这样想着,便起身行了一礼,然后问道:“不知镖局的那趟镖,出了什么问题呢?不知小子三人能否帮上些什么?”大当家的闻言抬头看了看问话的人,一见是楚凡发问了,便眼睛一亮,首先说道:“没想到三位少侠倒是已经回来了,有失远迎啊。”

    说完便朝三人行了个礼,三人忙回了个礼。见完礼,大当家的便说道:“这趟镖,原本是无事的,只沿着‘渭水’一路往北而去,只是经过‘莽砀山’附近的时候,被山上的响马劫了镖。镖局的人倒是没有损失,也都放回来了,但是船上的货物却是连船都给扣下了,也正是在那时才知道原来运的是盐。”

    齐鲁一听被劫了镖,便拍案而起,叫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劫了我们的镖。”说完便对着大当家的一拜道:“大当家的,我们几个先去会会那什么劳什子响马,看看他们有什么倚仗,居然就这样平白劫了我们的镖。”大当家的闻言便笑道:“有三位少侠在,这事也就不算难办了,只是这‘莽砀山’的这一群响马却是非凡,他们本是北方大漠的游牧,后来蛮族南侵随军入得关来,后蛮族兵败,便遗下这几百人在那‘莽砀山’占山为王。一说是这些人是逃兵,因不愿再回白山黑水的过苦日子留下来;一说是蛮族留的后手,为卷土而布的棋。”

    齐鲁一听,便看了看楚凡,三人之中,也就是楚凡知道兵法。楚凡闻言便愣了一下,这响马如果只是逃兵,便没什么可顾忌的,溃兵已经失了胆气,战斗起来也各自为战,没多少配合。倒是可以找到破绽,不能说硬夺,智取自己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可是如果真的是蛮族留的后手的话,那可就玩大了,后手就必定是精兵,精兵就一定是军纪严明,纪律性和战斗力都是十分厉害的,可是为什么精兵会做出劫镖之类的事?这样不是树了敌么?还是说在试探西秦国君的态度?但只劫个小镖也太无关痛痒了吧,况且这情况镖局这边也不会惊动官府啊。

    于是楚凡朝齐鲁点了点头之后,便开口问道:“敢问当家的,这伙响马,没有受到过官府的围剿么?”大当家的闻言愣了愣,皱了下眉,想了会儿,说道:“怎么会没有派兵围剿?只是,这伙响马一开始闷声不响的,开始下山劫掠之时,便已经成了规模了,抢完之后便往山上一藏,那大山之上藏个几百人完全就无处可寻啊,派少了人就会被响马偷袭,人派多了,他们便往山上一钻,耗时耗力却抓不到几个。官府渐渐的就转为设路卡试图困死他们,谁料他们仗着马快,竟是冲撞了关卡扬长而去,久而久之,这伙人便在‘莽砀山’一带如鱼得水了。官府都不敢去惹他,民间力量也只有望而兴叹的份了。”

    大当家的说得含糊,关于围剿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还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类型的响马,从军事策略上来看,似乎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统帅的。于是楚凡再问道:“这伙响马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么?比如攻破州府,劫掠百姓上山之类的事?”

    大当家的想了想,便说道:“这倒是没有听说过,他们一般都很老实的,下山也是有固定规律的,此番劫了我们的镖还真是有点奇怪的。”

    “哦?”楚凡闻言奇道:“如何奇怪了?”

    大当家的便拿眼睛去看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镖师,那镖师微点了点头,便转向楚凡,拱了拱手之后,他说道:“我便是此次水镖的护镖人,鄙人姓金,单名一个谨字。说来惭愧,这趟原本是顺风顺水的镖,硬是给走出来了个大纰漏来。”此时,大当家的便插言道:“此乃无妄之灾,却怨不得子勤,子勤不可妄自菲薄。”

    金谨闻言向大当家的行了一礼,道了声,“惭愧。”便转过身来,借着说道:“这趟镖,自‘混临江’半江道口上货接镖,逆流而上,至‘嘉陵城’转道‘渭水’,亦是逆流而上,一路走来,倒是风平浪静的,眼看着再过一日便能到那目的地‘古丰’了。说来惭愧,的确是有些大意了,便靠了岸歇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便发现船叫人围了,一群马贼,为首的是一个黑面遒须汉子,那汉子只说道,‘船和货留下,饶你等不死。’我本待反抗的,谁料这些马贼一个个的都端着小马弩,战斗力完全就是压倒性的。我思前想后,便只得弃了船,回来之后再做计较了。”

    听完这金镖师说完此事的前后经过之后,大厅上鸦雀无声的。忽然,就听大当家的扬声说道:“我觉得子勤做的是对的,在这种情况下,投降才是正理,无谓的挣扎,完全无济于事,所以子勤,不要再自责了,还是好好配合楚凡等三位少侠想办法将此事给解决了才好。”

    金谨闻言便对大当家的一点头,说道:“必定不负大当家所望。”说完又转身对楚凡一拱手,说道:“楚少侠,有什么问题你便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凡拱了拱手之后,便说道:“那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啊。”围整理了下思绪之后,楚凡问道:“我很不解,为什么在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要休息一晚呢?将货物一鼓作气送到目的地再休息不是更好?”在座的人一听这问,便纷纷点了点头,是啊,为什么马上就到了还非得停一停?

    那金镖师闻言便答道:“我本也是这般想法,只是那一日不知为何,渭水的那段水路的水变得湍急异常,而且风向也不对,摇橹也摇不过去,风力也是不足,本就是逆流而上,船只完全就无法前进。所以只好靠边停了船。谁料......谁料......”说到这里,金镖师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楚凡。

    只见楚凡微微一笑,说道:“如此说来,便可以确定这伙马贼不是随随便便的便劫了我们的镖,这件事应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了。只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劫我们的这趟镖,倒是我们应该弄明白的事情了。”楚凡隐隐觉得,这事可没有这么简单,这伙人处心积虑的造出了个湍急的河道,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早就知道这船里运的是盐。

    只是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的名堂,倒是不知道了。想到这里,楚凡便起身说道:“这样的话,我们五个便先行去那劳什子‘莽砀山’去探探底,看看这帮响马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既然楚凡拍了板,齐鲁和木依依自然是没异议。

    倒是大当家的闻言一愣,疑道:“五个?只不知这另两个是?”吕镖头闻言便一拍脑袋,告了声罪,这一听说镖局出了这么大的事,便将这事给忘记了。于是便将自己这一路遇到的事情说了。大当家的听完便恍然,拿眼睛不住的往梅氏兄弟身上飘。这三个少侠还真是镖局的福星啊,一来便解了镖局的危机不说,出一趟门便为镖局招来了两个好手,照这样的速度,自己这镖局想不更红火也难呐,怕是到最后能做到三国都能开分局的地步吧......

    那边大当家的在脑中构思着自己镖局的未来,这边的梅氏兄弟倒是郁闷了,自己两个就这么没存在感么?自己两个都已经旁听了这么久了好吗?居然到刚才才发现大厅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故意的吧!照着以前的性子,恨不得立马就翻出镖局去,只是现在......

    两兄弟拿眼睛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的齐鲁,算了,为了武功,暂且先忍了吧。自从下山之后,两兄弟不得不收敛了好多的性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身在矮檐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