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将军的责任
士兵们都回去睡了，大帐里点上了烛火，楚凡四人的身影在大帐的蒙皮上影影约约的，看不真切。几人坐下之后，齐鲁便是急切而认真的看着楚凡，楚凡看了看齐鲁，便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大个还真是执着啊，好吧，那我就随便说一说好了，首先这些人能从我们的军营里逃出去，就说明了我们防备松懈，守卫人员不负责任。送马那一段，留守人员擅自行动，不遵军令，不守军纪。所以，在彭城城守心里，我们恐怕就是一支漏洞百出，也就几各将领强一点的军队了。”
齐鲁便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一副这样的印象啊？好像是自贬身份的意思。”
楚凡便笑着说道：“这样的对手会有什么威慑力可言呢？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再到彭城去晃荡的话，应该就不会再打起来了，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每次过去都损失一成人手吧。还不如示敌以弱，最后再狠狠来一下。”
齐鲁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每次都这样来一下的话，对我们来说可承受不起，早知道就大打出手，杀他个天昏地暗了，最起码也要杀他个七八百人才行。”
楚凡笑了笑，说道：“不要一上来就这么激动，放轻松，我们要报仇，以后机会多多，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现在天已经亮了，今天就拔寨回营吧，回去讨点粮食再回来到彭城晃晃去，看看这次去会有什么效果。”
齐鲁便挠挠脑袋，轻声问道：“那个，小二，我想问一下哈，我们这来来回回的往彭城去，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我们要去多少次？”
楚凡便站起身来，招了招手，将几人带到地图边上，指着地图上的一行小字说道：“你们看这句话，看出了什么？”
齐鲁几人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行小字写道：楚睿帝天启二年制。
梅氏兄弟还没什么感觉，齐鲁却惊道：“什么？睿帝天启年间的？这岂不是说......”
楚凡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这幅地图是三百年前的老古董了，所以这幅地图实际的战术指导作用，我觉得还是很有得商榷的。我们这两个来月来往彭城去的路是两条最主要的路，这一路的环境和地形我已经记下来了，虽然我没有那个本事将他们画在图上，但是要我点出几个适合埋伏，适合撤退，适合诱敌，适合隐匿的地方我还是能说出来的。我们这一路来的花费人力物力，还损失了人马，可不是拉出来玩的，这一路的环境在以后就是我们在战争局势比较焦灼的时候与彭城周旋的资本，天时地利人和，打仗拼的就是这个。”
“有机会的话，我还准备绕过彭城，去彭城那边看看，瞧瞧他们的粮道什么的。所以接下来我们的事情基本就轻松很多了，就看彭城那边又没有中我们的‘示弱计’了，只要示弱成功，我们出入彭城境内就会如入无人之境了，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将这彭城周围的地形地貌给摸个透透的，就像是彭城的原住民一样才行。”
齐鲁几人便震惊了，他们一直都以为楚凡带着他们在这边转悠是为了好好的带这些兵，让这些兵认可自己四人的统领，然后训练他们的服从性以及提高作战能力。没想到还有观察环境这一层意图，齐鲁四个顿时觉得楚凡这孩子开始发挥出他将门之后的与众不同来了，果然虎父无犬子，虽然这几人不知道楚凡老爹是谁。
知道了楚凡的计划之后，四人就统一了认知。天亮之后，便将军帐一收，领着七八千人浩浩荡荡的回酆城方向了。
齐鲁坐在马上扭头看着远处的军寨大门和栅栏，问一边的楚凡道：“小二，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些门和那些栅栏呢？我们又不用那些东西了。”
楚凡便笑着说道：“下次我们来就不用再伐木建这些东西啦，况且这也算是一个记号，以后大军来的时候也可以在这些地方扎营，不用去找地方了，我们建寨的地方都是很空旷的，二十万人的军寨也能建的起来的。”
好吧，想的这么深远，也不嫌累啊。
再过了十天，先锋军便回到了大本营，后海。在军营外就地扎营之后，楚凡便匆匆的进到军营里，直奔中军大帐而去，回来第一等大事，便是汇报之前的那场小规模的冲突，最重要的是，要将战损补充回来。
楚凡匆匆进了大帐，张韬还是在跟那个参谋在下棋，就好像楚凡走了这么多天这一盘棋就下了那么久似的。楚凡一进来，张韬便放下手里捻着的棋子，笑着站起来走到了帐中，楚凡便行了个武士礼，说道：“禀告张帅，此次先锋军去彭城的时候出了点小事情，与彭城的骑兵有了一次冲突。”
张韬连忙问道：“战况如何？战损怎样？”
楚凡便答道：“我部损失一成战力，彭城骑兵退回城内。”
张韬便哦了一声，说道：“打退了彭城守兵，不错不错。彭城守兵，战力如何？”
楚凡便回答道：“彭城的骑兵不是威胁，战力一般，算不得精兵，队形凌乱不说，阵形也没有，嗷嗷叫着就往上扑，没有什么章法。只要主将一拜，立即就会溃散。”
张韬便笑道：“又有哪国的骑兵不是这样啊？好了，起来吧，先锋军第一场仗，好歹还是打胜了的嘛，过两天就给你补充完整人马。放心，阵亡抚恤也会按时照数发下去的。”
楚凡便站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张韬便问道：“具体出兵时间已经下来了，中秋节那天开战，你这段时间可要好好准备了，还有三个多月，照你的这个速度，你最多只能去两趟彭城了，毕竟你还要回来补充粮草，这两趟再去彭城，你有什么计划么？”
楚凡便答道：“两次机会够了，我准备好好勘探一下彭城周边的地形，这次就去彭城南边去看看吧，时间久一些也无妨，回来休息一下，下次就直接带兵作为先锋讨伐靖国去。”
张韬便奇道：“楚将军你去彭城南边干什么？”
楚凡便答道：“这场战争说不定会打成一场拉锯战或者消耗战，所以先过去探查一番他们的运粮路线和增援路线也是好的，一方面利于破城，一方面也好削弱后面的兵力为后面的战争赢得有利的战机。”
张韬便拍着手笑道：“好，想得这般长远，看来是个做元帅的料啊，要不了几年，我这个位子就要让给你咯。”
楚凡谦逊的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张帅身上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张韬便哈哈笑了笑，他自然不会自讨无趣的去问楚凡自己有哪些地方值得他学习，假如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呢？
......
楚凡回到先锋军营寨的时候，来到中军大帐，齐鲁几人居然不在这里，楚凡便找了自己的亲卫问了一下，亲为回答说是有人传了封信进来，然后齐鲁几人就带着一些自己的亲卫出营去了，没说去哪里。
楚凡便顿时摸了摸额头，虽然说现在在大本营，但是也不能这样就把七八千士兵扔在这里几个将领都走了吧，好歹要留个守寨的不是？这几个家伙，回来非得好好的臭骂一顿才行。
楚凡便回到了帐中，将桌上的阵亡和重伤的士兵的资料仔细的看了看，光七百余人的籍贯就厚厚一沓，还有那三百多重伤的。楚凡掂着手里的资料，沉甸甸的一千来人，每一张纸上记录的生命，有的就这样消亡了，有的就这样灰暗了。
楚凡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责任重大，这还只是几万人的小规模冲突，若真是几十万人的大战打了起来，特别是攻城的时候，一刻钟死去的人就不止这些吧，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楚凡便想起了自己当初的那个梦，那个自己站在尸山骨海之中的梦，那种寂静，那种孤独，真是令人沮丧而伤心，楚凡忽然觉得自己日后会不会就会整日受到那种孤独寂寞的煎熬。
楚凡在这里想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就是一阵马嘶声，随后帐门被人一把掀开，齐鲁一手抵着帐门，将帐门挂住了，然后挂起了另一边，率先走了进来，梅氏兄弟紧随其后，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人。
楚凡只抬头瞟了一眼，见齐鲁几人满面笑容的，笑面如花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楚凡便顿时叫道：“有什么好笑的？知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
齐鲁几人一愣，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震惊疑惑的表情，难道营寨里出事了？不会吧？这才多大一会儿？
楚凡看着齐鲁几人的表情就牙齿痒痒，看样子这几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了嘛。楚凡便问齐鲁道：“主将离营，副将该如何？”
齐鲁连忙挺直身子回答道：“主将离营，副将主持营里一切事务，防备偷袭、失火、骚动、哗变等。”
楚凡便说道：“很好，背得倒挺熟的。”
然后楚凡便问梅氏兄弟道：“主将副将离营，裨将该当如何？”
梅氏兄弟一愣，梅左眼珠子一转，说道：“主将副将离营，裨将主持营里一切事务，防备偷袭、失火、呃......呃......等。”
楚凡便板着脸说道：“刚说的都不记得，况且副将做的事与裨将做的事能一样？裨将应该是守好军营，防备偷袭，检查粮草，维持治安，加固栅栏以及操练军队。”
梅左便轻叹道：“哇咔，裨将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啊。”
楚凡便叫道：“这上面的那一条你们做到了？我走了就罢了，齐鲁也走，齐鲁走了也就罢了，梅家两个也走，要是这段时间军营里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齐鲁便说道：“我们这不是看在大本营附近么？而且这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已经吩咐史义他们好好的看家了。”
楚凡便笑道：“史义？史义他们是什么人？他是我的近卫长，你叫他来担你的责任？是不是你也要他来享受你的权力呢？还好意思说叫别人守家了的。这是军队，本来就是高度分工的集体，像你们这样搞，我怎么放心叫你们自领一营战斗？每次作战我们都要一起，那不太容易就被人包饺子了？我心目中的这支先锋军应该是能分能和的部队，分则灵活自如相互支援，合则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看来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算了吧，你们下去好好反省一下，下不为例，我可不希望军法第一次是用在了你们的身上，你们要明白，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我们现在可是掌握着先锋军一万士兵的姓名和命运的呢。吊儿郎当的可绝对不行的。”
楚凡说着便将手里的资料抖了抖。说道：“这就是上一战我们损失的战力，这一张张纸上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上有老未养？有哪一个不是热血好男儿？有哪一个不是一家人的牵挂的？我们凭什么就叫他们将生命交到我们的手上肆意挥霍？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些不负责任的事了，你们下去好好想想吧。”
楚凡挥挥手，打发了几人下去了，齐鲁几人拱了拱手便下去了。他们也知道楚凡为什么会这般，所以也不怪他，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草率了，但是他们可不后悔，再选一次还是会这样做的。
楚凡说完之后便深呼吸了几下，接着看着手中的资料，他要保证这些人的抚恤金能够发得到他们亲人的手上，遇到资料上地址写的较为模糊的，便挑出来，之后找人问清楚。
忽然那个留在大帐之中的人轻声说道：“这么久不见，个子不见长，威风倒是与日俱增呢？”
齐鲁便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一副这样的印象啊？好像是自贬身份的意思。”
楚凡便笑着说道：“这样的对手会有什么威慑力可言呢？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再到彭城去晃荡的话，应该就不会再打起来了，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每次过去都损失一成人手吧。还不如示敌以弱，最后再狠狠来一下。”
齐鲁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每次都这样来一下的话，对我们来说可承受不起，早知道就大打出手，杀他个天昏地暗了，最起码也要杀他个七八百人才行。”
楚凡笑了笑，说道：“不要一上来就这么激动，放轻松，我们要报仇，以后机会多多，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现在天已经亮了，今天就拔寨回营吧，回去讨点粮食再回来到彭城晃晃去，看看这次去会有什么效果。”
齐鲁便挠挠脑袋，轻声问道：“那个，小二，我想问一下哈，我们这来来回回的往彭城去，到底是在干什么啊？我们要去多少次？”
楚凡便站起身来，招了招手，将几人带到地图边上，指着地图上的一行小字说道：“你们看这句话，看出了什么？”
齐鲁几人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行小字写道：楚睿帝天启二年制。
梅氏兄弟还没什么感觉，齐鲁却惊道：“什么？睿帝天启年间的？这岂不是说......”
楚凡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这幅地图是三百年前的老古董了，所以这幅地图实际的战术指导作用，我觉得还是很有得商榷的。我们这两个来月来往彭城去的路是两条最主要的路，这一路的环境和地形我已经记下来了，虽然我没有那个本事将他们画在图上，但是要我点出几个适合埋伏，适合撤退，适合诱敌，适合隐匿的地方我还是能说出来的。我们这一路来的花费人力物力，还损失了人马，可不是拉出来玩的，这一路的环境在以后就是我们在战争局势比较焦灼的时候与彭城周旋的资本，天时地利人和，打仗拼的就是这个。”
“有机会的话，我还准备绕过彭城，去彭城那边看看，瞧瞧他们的粮道什么的。所以接下来我们的事情基本就轻松很多了，就看彭城那边又没有中我们的‘示弱计’了，只要示弱成功，我们出入彭城境内就会如入无人之境了，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将这彭城周围的地形地貌给摸个透透的，就像是彭城的原住民一样才行。”
齐鲁几人便震惊了，他们一直都以为楚凡带着他们在这边转悠是为了好好的带这些兵，让这些兵认可自己四人的统领，然后训练他们的服从性以及提高作战能力。没想到还有观察环境这一层意图，齐鲁四个顿时觉得楚凡这孩子开始发挥出他将门之后的与众不同来了，果然虎父无犬子，虽然这几人不知道楚凡老爹是谁。
知道了楚凡的计划之后，四人就统一了认知。天亮之后，便将军帐一收，领着七八千人浩浩荡荡的回酆城方向了。
齐鲁坐在马上扭头看着远处的军寨大门和栅栏，问一边的楚凡道：“小二，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些门和那些栅栏呢？我们又不用那些东西了。”
楚凡便笑着说道：“下次我们来就不用再伐木建这些东西啦，况且这也算是一个记号，以后大军来的时候也可以在这些地方扎营，不用去找地方了，我们建寨的地方都是很空旷的，二十万人的军寨也能建的起来的。”
好吧，想的这么深远，也不嫌累啊。
再过了十天，先锋军便回到了大本营，后海。在军营外就地扎营之后，楚凡便匆匆的进到军营里，直奔中军大帐而去，回来第一等大事，便是汇报之前的那场小规模的冲突，最重要的是，要将战损补充回来。
楚凡匆匆进了大帐，张韬还是在跟那个参谋在下棋，就好像楚凡走了这么多天这一盘棋就下了那么久似的。楚凡一进来，张韬便放下手里捻着的棋子，笑着站起来走到了帐中，楚凡便行了个武士礼，说道：“禀告张帅，此次先锋军去彭城的时候出了点小事情，与彭城的骑兵有了一次冲突。”
张韬连忙问道：“战况如何？战损怎样？”
楚凡便答道：“我部损失一成战力，彭城骑兵退回城内。”
张韬便哦了一声，说道：“打退了彭城守兵，不错不错。彭城守兵，战力如何？”
楚凡便回答道：“彭城的骑兵不是威胁，战力一般，算不得精兵，队形凌乱不说，阵形也没有，嗷嗷叫着就往上扑，没有什么章法。只要主将一拜，立即就会溃散。”
张韬便笑道：“又有哪国的骑兵不是这样啊？好了，起来吧，先锋军第一场仗，好歹还是打胜了的嘛，过两天就给你补充完整人马。放心，阵亡抚恤也会按时照数发下去的。”
楚凡便站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张韬便问道：“具体出兵时间已经下来了，中秋节那天开战，你这段时间可要好好准备了，还有三个多月，照你的这个速度，你最多只能去两趟彭城了，毕竟你还要回来补充粮草，这两趟再去彭城，你有什么计划么？”
楚凡便答道：“两次机会够了，我准备好好勘探一下彭城周边的地形，这次就去彭城南边去看看吧，时间久一些也无妨，回来休息一下，下次就直接带兵作为先锋讨伐靖国去。”
张韬便奇道：“楚将军你去彭城南边干什么？”
楚凡便答道：“这场战争说不定会打成一场拉锯战或者消耗战，所以先过去探查一番他们的运粮路线和增援路线也是好的，一方面利于破城，一方面也好削弱后面的兵力为后面的战争赢得有利的战机。”
张韬便拍着手笑道：“好，想得这般长远，看来是个做元帅的料啊，要不了几年，我这个位子就要让给你咯。”
楚凡谦逊的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张帅身上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我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
张韬便哈哈笑了笑，他自然不会自讨无趣的去问楚凡自己有哪些地方值得他学习，假如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呢？
......
楚凡回到先锋军营寨的时候，来到中军大帐，齐鲁几人居然不在这里，楚凡便找了自己的亲卫问了一下，亲为回答说是有人传了封信进来，然后齐鲁几人就带着一些自己的亲卫出营去了，没说去哪里。
楚凡便顿时摸了摸额头，虽然说现在在大本营，但是也不能这样就把七八千士兵扔在这里几个将领都走了吧，好歹要留个守寨的不是？这几个家伙，回来非得好好的臭骂一顿才行。
楚凡便回到了帐中，将桌上的阵亡和重伤的士兵的资料仔细的看了看，光七百余人的籍贯就厚厚一沓，还有那三百多重伤的。楚凡掂着手里的资料，沉甸甸的一千来人，每一张纸上记录的生命，有的就这样消亡了，有的就这样灰暗了。
楚凡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责任重大，这还只是几万人的小规模冲突，若真是几十万人的大战打了起来，特别是攻城的时候，一刻钟死去的人就不止这些吧，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楚凡便想起了自己当初的那个梦，那个自己站在尸山骨海之中的梦，那种寂静，那种孤独，真是令人沮丧而伤心，楚凡忽然觉得自己日后会不会就会整日受到那种孤独寂寞的煎熬。
楚凡在这里想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就是一阵马嘶声，随后帐门被人一把掀开，齐鲁一手抵着帐门，将帐门挂住了，然后挂起了另一边，率先走了进来，梅氏兄弟紧随其后，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人。
楚凡只抬头瞟了一眼，见齐鲁几人满面笑容的，笑面如花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楚凡便顿时叫道：“有什么好笑的？知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
齐鲁几人一愣，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震惊疑惑的表情，难道营寨里出事了？不会吧？这才多大一会儿？
楚凡看着齐鲁几人的表情就牙齿痒痒，看样子这几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了嘛。楚凡便问齐鲁道：“主将离营，副将该如何？”
齐鲁连忙挺直身子回答道：“主将离营，副将主持营里一切事务，防备偷袭、失火、骚动、哗变等。”
楚凡便说道：“很好，背得倒挺熟的。”
然后楚凡便问梅氏兄弟道：“主将副将离营，裨将该当如何？”
梅氏兄弟一愣，梅左眼珠子一转，说道：“主将副将离营，裨将主持营里一切事务，防备偷袭、失火、呃......呃......等。”
楚凡便板着脸说道：“刚说的都不记得，况且副将做的事与裨将做的事能一样？裨将应该是守好军营，防备偷袭，检查粮草，维持治安，加固栅栏以及操练军队。”
梅左便轻叹道：“哇咔，裨将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啊。”
楚凡便叫道：“这上面的那一条你们做到了？我走了就罢了，齐鲁也走，齐鲁走了也就罢了，梅家两个也走，要是这段时间军营里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齐鲁便说道：“我们这不是看在大本营附近么？而且这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已经吩咐史义他们好好的看家了。”
楚凡便笑道：“史义？史义他们是什么人？他是我的近卫长，你叫他来担你的责任？是不是你也要他来享受你的权力呢？还好意思说叫别人守家了的。这是军队，本来就是高度分工的集体，像你们这样搞，我怎么放心叫你们自领一营战斗？每次作战我们都要一起，那不太容易就被人包饺子了？我心目中的这支先锋军应该是能分能和的部队，分则灵活自如相互支援，合则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看来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算了吧，你们下去好好反省一下，下不为例，我可不希望军法第一次是用在了你们的身上，你们要明白，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我们现在可是掌握着先锋军一万士兵的姓名和命运的呢。吊儿郎当的可绝对不行的。”
楚凡说着便将手里的资料抖了抖。说道：“这就是上一战我们损失的战力，这一张张纸上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上有老未养？有哪一个不是热血好男儿？有哪一个不是一家人的牵挂的？我们凭什么就叫他们将生命交到我们的手上肆意挥霍？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些不负责任的事了，你们下去好好想想吧。”
楚凡挥挥手，打发了几人下去了，齐鲁几人拱了拱手便下去了。他们也知道楚凡为什么会这般，所以也不怪他，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草率了，但是他们可不后悔，再选一次还是会这样做的。
楚凡说完之后便深呼吸了几下，接着看着手中的资料，他要保证这些人的抚恤金能够发得到他们亲人的手上，遇到资料上地址写的较为模糊的，便挑出来，之后找人问清楚。
忽然那个留在大帐之中的人轻声说道：“这么久不见，个子不见长，威风倒是与日俱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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