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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班主任的语重心长,舞台上的神采飞扬

    今天是4月30日,四月份的最后天,转眼间,学期已经过半,明天就是五一黄金周,又是小长假了。作为大学生的我真是幸福。

    “老大,下午有班会课。”老二说,“这学期第一次见到桦姐,还真有点想念她了。”

    “老二,你该不会看上老班了吧。”老三疑惑地看着老二。

    “看上,那倒不至于,但我很欣赏老班。”老二一本正经地说。

    我拿起我的水杯,抿了一口,说:“班主任这个人,总体上来说还是属于中等偏上的,姿色很好,风韵犹存,不仅人落落大方,而且温柔贤淑。”

    “老大,你是不是也喜欢她了。”老四淫笑。

    我们班主任私生活还是比较神秘的,看着她好像有了家庭,又好像没有家庭。据说,她已经嫁人了,生了一个女儿。老公是北大毕业的博士生,现在某高校任职,是一个著名的教授。而她自己是硕士学位,打算攻读博士学位。两口子都是高等学历,令人羡慕。

    桦姐用她那甜美的声音说:“同学们,咱们本学期第一次见面,甚至想念。”

    全班掌声雷动,发自内心的。

    “明天就是五一了,提前祝各位同学五一长假快乐。出去玩的同学,一定要向我说明,要不然走丢了,我可不负责任。”桦姐严肃地说,“还有留在学校的同学一定要遵守学校纪律,注意安全……”

    桦姐大概讲了40分钟。我们都听得有点不耐烦了。只见她合上文件夹,说:“今天我就讲到这里,假期有什么特殊通知,我再在QQ群里发布通知。”

    “陆子浩、刘彤,你们两个留下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两商量。”桦姐看着我和刘彤说。

    我和刘彤走向讲台,桦姐让我两个坐下,她自己坐在桌子上,显得有点随便。

    “学校五一过后有一个学术论文研究,要求每个班派两名代表参加,课题被抽中则能代表学校参加甘肃高校学术论坛交流会,与其他学校同场竞技,一等奖将获得5000元奖金。”她拍拍刘彤的肩膀,“你们两有没有信心。”

    “老师,我五一有安排,能不能安排其他人。”刘彤笑着说。

    “不可以,你们是咱们这个专业的前两名,必须由你们两个参加,这是政治任务。”她站起来说,“子浩是我们专业最优秀的,你是我们专业最优秀的女生,你们两个搭档,我最放心。”

    “好的,那我就把其他事推了。”刘彤笑着说。

    桦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刘彤先走了。她把我留下来,让我坐下,她挨着我坐下。

    看着她温柔的眼神,我避开与她对视的视线。她看着我,说:“子浩,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我不解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我犯什么错误了?”

    她手拍我大腿说:“你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犯什么错误呢,留你下来就是多想和你说会话。”

    “老……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支支吾吾地说。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是我这一届第一个获得国家奖学金。”她笑着说。

    “老师,你这话不能不让人误会啊。”我脸色好转,“刚才怎么不在班里公布呢?”

    “国家奖学金是大二才评定,不过我敢肯定,你绝对能拿到,因为你是这个专业的第一名,而且学分是整个文学院最高的,你说不选你选谁呢。”

    “总之,你要继续保持不骄不躁的态度,虚心求教,认真学习。另外,争取在这次比赛中拿个好名次,你就可以获得保研的机会了。因为这个论文比赛在全国都是很知名的。”

    “好的,我会全力以赴的。”

    “那就预祝你取得成功。”她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她温暖的手让我全身仿佛触电一般,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们两个一起走出了教室,她邀请我去教室食堂吃饭,被我婉拒了。拿着书本,我回到了宿舍。

    “老大,班主任跟你和刘彤说什么了?”老二好奇地问。

    “你这个人什么事都好奇。”我喝了一口水说道。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了。是不是有什么比赛又让你们两个去参加了。”老二故弄玄虚地说。

    “你好厉害,真是小诸葛啊,什么事都能猜中。”

    “老二那是根据上学期你们两在诗歌比赛中的比赛推测出来的。”老三说。

    “班主任让你们参加什么比赛?”老四也好奇地问。

    我把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似乎比我更兴奋,好像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老四给我递来一张纸,说:“老大,先签个名,以后你出名了,我拿去卖钱。”

    “哪里凉快哪里待着,都还没头绪呢。”我瞥老四。

    “你智商高人一等,随便掐指一算都可以得出一个好主意的。”老二笑着说。

    “这个五一就这样泡汤了,图书馆成为我五一不离不弃的场所。”我长叹一声。

    “没事,我们虽然五一闲着,但我们精神上支持你。”老三起哄。

    “砰”,虎头虎脑的老五推门进来,说:“有什么好事不告诉我?”

    “有你个大头鬼。”我一个拖鞋甩过去。

    “老大要谋杀人了。”老五跳起来说。

    “好了,咱们不闹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去吃鱼吧,好久没有吃了。”我提议。

    “好,双手赞成。但就我们几个,没有美女,好像缺了点什么。”老四色眯眯地说。

    “就是,这事就拜托老大了。他那几个国色天香的老乡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穿得越来越少。女生长裙、短裙、超短,又是一个晒腿的季节。对于男生来说,则是一个审美的季节,看到美腿,不仅多停留几秒钟欣赏一番,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们来到十八楼下等待她们。看着十八号楼下进进出出的女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娇娇,等你们等得花儿都谢了。”老四笑着说。

    “今晚美女众多,艳福不浅。”老二双手放在背后,一副领导的样子。

    “娇娇、诗韵、小方,好久不见。”斌哥经典的动作,挺一挺他的眼镜说道。

    “斌哥这阵子过得不错嘛,都有小肚子了。”诗韵笑着说。

    “子浩,让你们久等了。”小婉也下来了。

    “你是让子浩久等了,不是让我们久等了。”老二笑着说。

    小婉小碎步走过来,一脚踢到老二的小腿,大家都笑了。“老大,人齐了,咱们走吧。”老三说。

    “稍等,还有一个人。”我说。

    “还有谁?”小婉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

    “这个人是一个重量级人物,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我笑着说。

    就在大家都猜测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出现,她向我走来,对我挥手。

    “呀,原来是我们班的巾帼英雄,刘彤大美女。”老二惊讶地说。相互介绍后,我们是十一个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梦想路的白桦树已是枝繁叶茂。它们在地里的根是相互缠绕,冲向天空,还可以在风中相依,实在是幸福。我有时候想:人也是一样的,如果两个相爱的人,彼此都理解和信任对方,人前就像白桦叶一样在风中相依,彼此不愿分开。

    爱情也好,亲情也罢,也都应该如此,才能长久。困难之时,同舟共济,风雨同舟;胜利之时,举杯相庆,共享其成。这样才能长久,即使风无棱,海无竭,天无边,这种情都是亘古不变的。

    “老板,我们又来了。”我大方地对老板说。

    老板见我来了,急忙从柜台走出来迎接,说:“子浩兄弟,你订的包厢给你留好了,你们先坐下休息,我马上给你们点菜。”

    我握住老板的手,说:“老板,你太客气了。”

    我们依次坐下,老板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桌子中央还放了一盆水仙花,给这不大的包厢增添了几分香气和雅韵。

    “大家爆料一下,五一都有什么活动呢?”我提议。

    “好,子浩的这个主意好。”小方俏皮地说。

    我对着坐对面的老二说:“我是老大,你是老二,你先来。”

    全场爆笑。

    “我打算宿舍七日游。”老二举起筷子说。

    “同上。”老三应道。

    “同上。”老四应道。

    “我要和我老乡出去玩。”老五说道。

    “我们四个要去天水游山玩水。”娇娇说。

    “我要图书馆七日游。”小婉举起右手说道。

    “我要和子浩图书馆七日游。”刘彤拿起水杯,抿了一口说。

    “斌哥,你和娇娇她们去天水,记得给我带你纪念品。”我邪笑道。

    娇娇凑过来说:“我给你带一尊佛,让他保佑你。”

    “帅哥美女们,上菜了,借过一下。”服务员说。

    “子浩兄弟,你们今晚喝酒吗?要不要来一箱。”老板问。

    我说:“不用了,明天有事,今晚就不喝酒了。”

    “子浩,你真厉害,都和老板称兄道弟了。”小婉和刘彤向我竖起大拇指。

    “咱们老大可不一般,校园外的各大饭店、小吃、KTV、农家乐、理发店等的老板基本都认识他。上次我们去KTV,那个人给我们打6折优惠呢。”老二骄傲地说。

    刘彤和小婉吃惊不已,专门跑过来跟我握手,说:“子浩,你就是我心中偶像。”

    娇娇说:“这都是小事,子浩在我们那里,十里八乡的人都认识他,算是一个名人。”

    “你怎么做到的?”小婉摇我的手臂问。

    “没事,就多聚聚会,和老板们唠唠嗑,给他们写几个字,给他们介绍兼职,而且都是免费的。这样,那个老板不愿意。除非他是个傻子。”我淡淡地说。

    小小英雄人物,就这样在小婉和其他人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晚饭就在我们的笑声中度过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天上的月亮不知去哪里了,但繁星点点,把银河装饰得非常的漂亮。晚风徐徐,我们走在梦想路上,唱起歌。歌声虽是五音不全,但却是无比的快乐。歌声随着风飘到了九霄云外,来到了凌霄宝殿。正在开蟠桃会的王母娘娘都忘记了欣赏舞蹈。

    “刘彤,起来了吗?我已经在图书馆占好座位了,赶紧过来。”我给刘彤发了一条QQ信息。

    不一会儿,刘彤手里拿着面包,轻轻地来到座位上,递给我一个包子,说:“才子,让您久等了,这个包子犒劳你。”

    “刘才人,你厉害。加油,争取一等奖。”

    查资料,翻书,做笔记,讨论……

    “五一”黄金周,我们就这样度过了。每天早上9:00到晚上22:00,都是在图书馆度过,虽然很累,但却很充实,视野得以开拓。翻遍《周易》、《史记》、《说文解字》、《三国演义》、《汉书》、《三国志》等名著,终于找到了研究的方向。

    2012年5月8日,这是我值得纪念的日子。办公室里坐着四个人,教学院长,班主任,刘彤和我。

    院长带着眼镜,端起一杯乌龙茶,抿了一小口,说:“林老师,你们班的这两位同学的课题非常不错,选材非常好,观点新颖。真是年轻有为,非常不错。”

    刘彤瞟着我,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仰着头,假装看不见,其实内心如同滔滔江水,在不停地翻滚着。

    “子浩、刘彤,你们就是黄金搭档,一定要把金杯给我捧回来。”院长看着我们说。

    桦姐交叉腿站着,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挽着刘彤的手说:“院长,您放心,他们两个肯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院长站起来,说:“送你们两一句话,‘天道酬勤’。”

    经过一个星期的筛选,我们从学校600份课题中脱颖而出,进入十强,获得参加甘肃高校学术论坛交流会的入场券。

    天道酬勤,人类发展史上亘古不变的真理。姜子牙河边垂钓,钓到一代明君周文王,开创自己辉煌的人生;勾践十年磨一剑,为吴王鞍前马后,终于复仇雪恨;李时珍不畏艰险,用其毕生完成了巨著——《本草纲目》;……

    天越来越热,树上的鸣蝉,池里的青蛙,整天叫个不停。平日里悠闲的白云,此时也被吓得不敢出来,天上只剩下毒辣的太阳在那里肆无忌惮地笑,一副傲慢的神情。

    “刘彤,你那部分完成了没有?”我焦急地催促刘彤。

    “快了,再给我30分钟。”刘彤边翻开一本砖头厚的书籍边说道。

    我的早已整理完毕。我心想:这次我们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眼睛里都是血丝,一定可以获得一个好名次的。

    刘彤收起厚厚的书,递给我一份材料,说:“子浩,我的也整理完毕。”

    “你是最优秀的。”

    “我不想听,有什么奖励。”

    “看着外面燥热的世界,我请你吃一杯冷饮吧!”

    “你说的。”刘彤笑盈盈地说。

    “那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们来到了校园外的一家咖啡店,名字倒是好听,叫做留住的记忆。

    “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耶。”

    “那不是,因为我最近都和你在一起,把你的帅气偷过来了。”

    “少贫嘴,快喝你的冷饮吧!”

    ……

    这五月的天真是奇怪,刚才还是骄横地太阳在炙烤大地,现在满天黑压压地云朵,校园的图书馆、教室、宿舍都被迫亮起灯了。

    “咱们得走快点,要不然一会就成落汤鸡了。”

    “子浩,今天感谢你请我喝冷饮,下次我请你。”

    “啪”,一道闪电劈开了乌云,打到山的那边,把整个大地照亮了。风,呼呼地吹。白桦树吱吱地笑,小草挺起身子,鸟儿归巢,一切都严阵以待,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就送你到这了,赶紧回去吧!”

    “子浩,你也赶紧回去吧。”

    我在洒落地小雨滴里穿梭,回到了宿舍。

    “老大,又去哪里鬼混了?”

    “叫你胡说。”我捏了老二胳膊,“我是从图书馆回来,看,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战果,就等着去市里参赛了。”

    老三凑过来,说:“老大,这次打算拿几等奖呢?”

    “至少二等奖。”我伸出两根手指说。

    “哇,那我们有的吃咯。”老四边玩游戏边说。

    闭上眼睛,一天又过去,再闭上眼睛,一周就过去了。明天就是我们去市里的日子了。

    “滴滴滴”,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娇娇发来的QQ信息。“子浩,等你胜利归来。”

    “一定的,天道酬勤。”

    “老大,祝你们凯旋归来。”他们四个在校车处送我们。

    刘彤笑了起来:“怎么感觉像是古代上战场的感觉。”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兰州大学总部。兰大的总部真是气派,环境清幽,真是个求学的好地方。

    我们来到了比赛场地,里边早已坐满了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我们各自阐述了自己的观点,然后又评委打分。不知不觉,已经到下午四点钟,只剩师大的学生还没阐述。

    “亲爱的同学们,今天的比赛到此结束,下面请允许我公布今天的比赛成绩。”主持人手握话筒,深情款款地说。

    “三等奖有兰州交通大学的韩季、王岚同学,兰州理工大学的王淼、宋子奕同学,兰州农业大学的闫妮、萧贺龙同学。恭喜他们。”

    ……

    我手心冒汗,脸色苍白,感觉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一等奖的有兰州大学的吴江华、陈晓丽同学,西北师范大学的陆恒、靳利群同学,西北民族大学的刘彤、陆子浩同学。恭喜他们。”

    我和刘彤欢快地跳起来了,我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