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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醉生梦死两个月,离奇身世离奇事

    校园里一派生机,白桦林迎风起舞,妩媚的叶子扭动自己曼妙的身姿,时而左右摇摆,时而上下起身,不愧为风中的舞者。

    “一二一,一二一,……”,新生军训,一片绿色的军装,在这凉爽九月,绽放最美丽的光彩。校园到处摆放各式各样的搭棚,各个社团又开始纳新了。吆喝声、讨论声、呐喊声,相互交织在一起,俨然成为一个话语的天堂。

    看着青涩的大一新生,我对老二说:“老二,有没有看到两年前自己的身影?”

    “当然记得,那叫历历在目。还记得当时教官一脚踹到我屁股,让我三天睡觉都做噩梦。”

    老三说:“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排里有一个男的,特别好色,脸色黝黑,遇见路过的女生就吹口哨,结果被教官发现了。教官罚他一个早上都吹口哨。那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我们被老三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在旁边军训的学弟都侧目看着我们。老四说:“老大,把西瓜拿出来,咱们每人一块,气气大一新生。”

    “你这招够损的,你不怕引起公愤啊。”老二不屑地说。

    “怕什么,我们就是渴,吃块西瓜怎么了。”

    “确定要吃?”

    “那当然。”

    我打开塑料袋,每人分一块西瓜,开始吃起来。

    老五咬上一大口,大声说:“这西瓜太甜了,实在太爽了。”

    我们四个异口同声地说:“好吃,特别好吃,非常好吃。”我们大摇大摆得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回头一看,那帮学弟恨不得把我们暴打一顿。

    回到宿舍,我们坐下,开始闲聊起来。

    “老大,你看你现在,瘦的跟个猴子似的。老二还好,没什么变化。”老四叼着一根烟说道。

    “没办法,老二是上白班,我上夜班,而且是连续四十五天,你说能不瘦吗。每天的同样的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样,不需要动脑就可以完成。”

    “有月饼吃吗?”老三问道。

    “这个是必须的,偶尔吃一个,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了。及时发现一次,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专吃月饼,那被抓到,不仅被罚款,而且还直接开除。”

    “这个是真的,我们车间有一个进去忘记了消毒,被我们主管发现了,直接劈头盖脸地骂一顿。那个女孩子都被骂哭了。”老二说。

    “有那么恐怖吗?他是怎么骂的,老二你学给我们看一下。”老三笑道。

    “你看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简直就是一个草包,以脓包。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还是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老二演得有模有样,我们都笑抽了。

    “如果我被这么说,估计早就跟他干仗了。”老四说。

    “江湖险恶,别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老五够自己的鼻子说道。

    你们几个回家都发生什么好事呀。

    “好事倒是没有,坏事一大堆。”老五有点不开心得说到。

    “此话怎样?”我问道。

    “我家里的一个表哥,七月份刚失恋,承受不了打击,每天借酒消愁,喝成烂泥。”老五说,“家里人怎么劝他都没用。”

    “不就是谈个恋爱嘛,有至于这样吗?”老二躺在椅子上,吐着一口烟。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谈了八年了,说好的今年结婚。可是女方家要求20万的彩礼,我表哥家就一亩三分地,那里拿出这么高的彩礼。所以,女方家长坚持不同意,这事就这样谈崩了。”

    “哎,这就是社会。收彩礼可以,但得视情况而定吧。”老四说。

    “你不懂,有些地方收彩礼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习俗,而是演化成互相攀比了。这家女儿嫁出去收20万,那家彩礼收2万,那这个女孩就不值钱了。”

    “这不是买卖婚姻嘛。”老三气愤地说。

    “没办法,这就是当下中国农村社会的现状。相亲开口就问有车吗,有房吗,有存款吗,非常的现实。人家是嫁给现实,而不是爱情。”

    “老大,你说得对。我们那里的相亲也是这样。”老二说。

    “这种社会风气如果一直发展下去,那就败坏民风,进而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

    “老大,那按你的说,我们这一代岂不是没救了。”老五说。

    “也不能一棒打死。爱情是婚姻的基础,物质是婚姻的保障,我们只有不断努力,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为妻,这样才能有幸福的生活。”

    “放屁,这个社会就是物质的社会,没钱免谈。女生都是现实的动物,同甘共苦,你想多了。”老二应道。

    老四大喝一声:“就是,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说:“你们是悲观主义,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但只要挺起腰杆,继续前行,那有什么困难可以阻挡你前进。”

    ……

    一个早上,我们就为这个社会问题争论不休,最终也没得出统一的结果,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喂,谁呀?”老二抓紧电话。

    “我们是医院,你的孩子出车祸了,现在急需一笔资金才能动手术,你现在就把钱打到这个账号来。”

    “诈骗电话,看我怎么整他。”老二小声地对我们说。老二扯开嗓子:“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不能及时动手术,那可能就要没命的。”

    “那正好,我已经要第二胎了,少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就送给你们好了,社会大骗子。”

    老二刚好继续说,那边电话挂断了。老二自豪地说:“小样儿,想骗我,也不看看老子的智商有多高。”

    “骗子都找上你了,估计这个社会猪都可以上树了。”老三笑着说。

    “不说这些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在叫?”我诡异地说。

    老五一本正经地说:“老大,光天化日之下说鬼话,不怕雷劈呀。”

    “和你们开玩笑都不会,我是说肚子饿了,该吃饭了。”

    老三笑道:“我也肚子咕咕叫了,咱们去吃饭吧。”

    我们来到了食堂,打好饭,来到了一张四人桌。正准备吃饭,看见裴老师端着饭在找位置。我向裴老师喊道:“裴老师,这里有位置。”

    裴老师如同看到了一块风水宝地,迅速地像我们这边走来。裴老师放好包说:“吃饭时间,想找到一个好位置,真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啊。”

    “裴老师,您这是来晚了几分钟,你要是早来十分钟,还有一大把位置任你选。”

    “是吗?子浩,上大三了,有没有考研的打算。要不考我们本校,攻读中国语言学,我来收你。”

    老二说:“老大,这是好事,能拜裴老师为师,三生有幸啊。”

    “多谢裴老师抬爱,我这辈子可能没机会考研了。家里经济困难,我得早点找工作,减轻家里负担。我已经拿到第二学位了。”

    老三惊讶地说道:“呀,老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笑着说:“哪能什么事都能让你们知道。”

    “子浩,那裴老师在这里恭祝你拿到第二学位。你这样的性格和为人,不考研真是遗憾。”

    “谢谢裴老师。”

    “国庆准备到了,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还不知道放多少天假呢?”

    “向你们透漏一下,千万别走漏风声,国庆放假九天。”

    我高兴地蹦起来。“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

    时间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走过。你聊天的时候,它就从话语走过,你吃饭的时间,它就从筷子间走过,你运动的时候,它就从你汗水走过,你无聊的时候,它就从你的发呆走过,……

    今天是2014年9月20日,天高地阔,万里一片蔚蓝,云朵都不好意思出来挡住这难得的画面。我捧着一本《简爱》高高兴兴地从图书馆出来,没看路,不小心撞到前面的女生。那位女生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被我及时拉了一把,才躲过一场与地面亲密的场面。

    那女生扎着马尾辫,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脚踩一双凉鞋,手里捧着和我一样的书,这样的场景似乎在我脑海里存在过。我低着头对她说:“同学,对不起,对不起。”

    “子浩,怎么是你,这么巧。走路不长眼的你差点把本姑娘撞倒了。”

    我大吃一惊地抬起头:“小婉,怎么是你,真是哪里都有你。”

    “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真是有缘分。”

    “这还差不多,你手里拿着什么书,给我看看。”

    “和你手中的一样。”

    “不信,快给我看。”她顺手把我的书给抢过去了。“哎呀,你也喜欢《简爱》这本书吗?你觉得夏洛特勃朗蒂的构思怎么样?”

    我和她并肩走,目视前方说:“这本书的结局太过于悲惨。看起来心情很沉重。”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我觉得我身上的故事可能比主人公还要精彩。”

    “瞎说,你身上能有什么故事。”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既然说来话长,你就给我慢慢道来,我喜欢,而且好奇。”

    “我要去吃饭了,有时间再给你讲。”

    她揣我的胳膊说:“不行,你今天就跟我讲嘛。反正今天是周末,又不用上课。”

    “那不是娇娇她们,我上去跟她们打个招呼。”

    “你少来这一套,打招呼我不会呀。”她向娇娇她们喊道,“娇娇、诗韵、小方,等等我们。”

    她们回头看见我,高兴地停下了脚步。娇娇开口了:“你们这是刚从图书馆回来吧。”

    “是的,我去借一本《简爱》,下周上课要讲。”

    “我们也是呢,刚才我们也去了,书都借光了。”小方嘟着嘴,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可爱极了。

    我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蛋说“不就是一本书嘛,要不我先借给你看。”

    “你把书给我,你看什么?”

    “先不说这个,我告诉你们一个八卦新闻,刚才子浩说她身上充满传奇,你们想不想知道?”

    “她获奖无数,这就是一个历史神话。”诗韵笑着说。

    “我说的不是做这个,这些我们都知道,而是她的身世。”娇娇她们凑近小婉说:“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我心想: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四个女人,估计我凶多吉少了。

    她们嘀咕了二十秒钟,转身向我投来诡异的微笑。娇娇说:“子浩,我也想知道。”

    “咱们是不是好朋友?”小方问我。

    “当然是好朋友。”

    “那你就得告诉我们。”

    我就在她们的威逼利诱和糖衣炮弹之下屈服了。我们来到了一家肯德基。周末时间,这里人满为患,基本没有座位。我走到点餐的地方,她们四个找到了一个五个人的座位。

    等了大约十分钟,我们的餐到了。我边吃边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小婉拍桌子说:“别打岔,我们是来听故事的,不是来谈天气的。”

    “真的要听?”

    “再不说,我可真动手了。”

    “好,我讲。不过听完后不要胡思乱想哟。”我故弄玄虚,“那是80年代中期,我妈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还想生一个。有一天呀,我妈和我大姨娘去求仙问卜。那位巫师说,这几天你家将会有苍龙出现,七年以后你会迎来第三子。我妈和大姨娘半信半疑。她们把这个记下,看看到底灵不灵。果真在她们回来的第三天,我家屋檐下的横梁盘踞着一条三米长的大蟒蛇,怎么赶都赶不走。村里老人说,这是苍龙现身,应该跪下行李,并给予祭祀,这样苍龙自然会走。家里按照村里的老者说的做了。正当我妈祭拜完毕,蟒蛇慢慢地蠕动身子,爬到房顶,消失了。一家人都对仙婆话,佩服得五体投地。七年之后,我就出生了。我大姨娘来看我妈的时候还提到七年前的事,这时我妈才想起来,果然是真的。后来她们想去问问仙婆其他事情,可是去了之后才知道,仙婆两年前就驾鹤西去了。这就是我的离奇身世。”

    她们四个听得入神,我停止讲话,她们还没反映过来。小婉掰开我的手,左看右看,看看哪里不一样的。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人。”

    “那倒不是,我觉得你肯定有什么地方和我们不一样。”

    “子浩,你说的是真的妈?感觉就是神话里的故事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妈和大姨娘是这么告诉我的。”

    “怪不得那么聪明,原来有苍龙护体。”诗韵笑道。

    旁边的那座同学也听得津津有味。听完凑过来问:“同学,你是哪个院的,可以加个QQ吗?”

    “你看,讲个故事都可以吸引到众人。”小方笑着说。

    “同学,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就是文学院大名鼎鼎的陆子皓同学?”

    “噢,你就是陆子浩学长啊,久仰大名,今日有幸见到你本人了。不愧为才子。”

    后来把QQ号留给了她们,我们才得以脱身。回来的路上,我们五个走在梦想路上,听着风呼呼地吹着,白桦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好久没看见它们这么高兴过了。

    也许这就是大学最应该有的生活。学习上出类拔萃,以自己的励志故事去影响身边的人和事。平日里和自己的朋友漫步在马路上,谈谈自己的人生理想,说说自己的家长里短,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也许,我失去了很多,错过了很多,但我也收获了很多,学到了很多。我会一直努力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不达目地,决不罢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句话一直激励着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