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被擒受酷刑
守军们听见石牙的喊话后，依旧站着一动不动。石牙见守军们站着不动，两手抓住辕门后备用的拒马，一声大喝，举起拒马朝辕门丢去。守军们见拒马砸来，赶紧四散而逃。
石牙乘机冲出辕门，往一旁的山上跑去。这时营地中一道黑影腾空而起，几个纵跃就到了石牙背后。以石牙无法反应的速度，抓着石牙的后脖颈一甩。
石牙咻的一声，飞回了军营上空。黑衣中年人转身几个纵跃就又追上了空中的石牙，再一次抓着石牙的后勃颈，将石牙往地上一掼，石牙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石牙脸朝下摔趴在地上后，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扭头看向将自己抓回来的黑衣中年人。然后起身盘腿坐在了地上，面对着黑衣中年人，平静地开口问道：“你在修士中是最强的吗？”
黑衣中年人冷冷地瞅着石牙，没有答话。石牙接着说道：“我猜你在修士中也只是一般般的实力，也就是欺负一下凡人。我如果是修士，就算比你弱，你也不敢对我出手。就像我身为凡人，功夫并不是最强，但比我强的也不敢对我出手。”
之前吹哨的中年人对石牙大声喝道：“放肆，敢对仙师不敬，是嫌命长吗？”石牙哼了一声，对吹哨中年人露出不屑的眼神，理都懒得理他。继续对黑衣中年人说道：“不信啊，有本事你不用仙法，跟我过过招。”黑衣中年人衣袖一拂，石牙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石牙是在颠簸中醒来的，还没完全清醒时，就判断出自己在马车上。流浪生涯里，这种在还未清醒状态下的准确判断，不止救过自己几次，在野外睡觉时什么都有可能遇到。
石牙睁开眼睛就看见十几双眼睛一齐看着自己，下意识就要发出攻击，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被紧紧地绑着，躺在马车中间。马车两侧各有一溜座位，坐满了人，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石牙坐了起来，向众人问道：“这是要去哪里，你们是什么人，谁绑的我？”一个圆脸，看起来和善的胖子回答道：“我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被绑着，昏迷不醒地躺在马车上。上车之前有人警告过我们，身份不能相互透露。上车前他们说马车是去京城的，而且中间不能下车，要一路到京城我们才能下车。”
这时石牙才注意到车里的骚臭味，角落里有个便桶。石牙要他们给自己解开绳索去方便，众人七嘴八舌地对石牙说道：“上车前专门有人交代不许松开你，如果不听话一车人都要遭殃。”
石牙骂了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一侧车箱猛力撞去。砰的一声后，车厢纹丝不动，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说道：“别白费劲了，车厢是精铁所铸，出不去的。”
石牙不再较劲，对坐得离便桶最近的一个瘦小年轻人说道：“帮我解一下裤子，我要方便。”瘦小年轻人委屈地说道：“是不是看我个子小就都欺负我，你怎么不叫对面的人给你解。”
石牙挑着眉说道：“你这样的傻帽活该受欺负，好在我不喜欢欺负人，不然你就惨了。这样吧，帮我解裤子，我就让你坐前面去，不用挨着便桶。”坐在最前面的大块头转头轻蔑地对石牙说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手都被绑住了，还想当老大吗？”
石牙回身走到大块头跟前，直接一脚踹过去，大块头双手交叉挡住，但还是被石牙踹得后背撞到车厢上，骨头都差点断了。石牙居高临下地对大块头说道：“这一脚我只用了五成力，你们这样的我不用手也一样轻而易举地解决。”
转身再次走到便桶前，对众人说道：“谁给我解裤子，等我方便完再系上，就让谁坐最前面。”廋小年轻人赶紧过来给石牙解开裤子，等石牙方便完再给系好。石牙带着廋小年轻人来到最前面，要大块头让座。然后自己靠在车门上，席地而坐。
马车跑得很快，而且不眠不休，风驰电掣地奔驰三天后停了下来。马车的门被人打开，下面有人大叫：“都给我下来。”众人鱼贯而下，石牙最后一个下车。
外面现在是晚上，周围有很多打着火把的人。众人下车后，马车下面开门的人，示意所有人跟着前面打火把的人走。石牙站着没动，有个打火把的过来推石牙。石牙转身一脚，将对方踢出去几丈远。另外几个打火把的见石牙动手，一起围上来要抓石牙。
现在情况不明，石牙不愿与他们缠斗，转身朝黑暗中跑去。见石牙要跑，几个打火把的大声呼喝。黑暗中两骑奔驰而来，朝石牙追去，快追上时扔出套索，套住石牙。然后回马拖着石牙来到队伍中，骑着马拉着石牙一起随着前面的人走，石牙只能被动跟着。
到天开始亮的时候，众人来到一大片突然出现的房子前。这附近都没有人烟，只有从现在通过的这条小路转进来，才看得见坐落在山坳中的这片房子。石牙被拉着随众人一起，站在山坳坳口的一片空地上，在众人对面站着几排蒙面黑衣人。
一个应该是蒙面黑衣人头领的家伙，要众人按军队的队列排好。然后对面的黑衣人轮流上前，将众人一列一列的依次带走。到了石牙这一列见石牙被绑着，黑衣人上来拉着绳子拽石牙走。石牙腰马合一，一个千斤坠，黑衣人楞是拽不动。
一个人拽不动就上来了一群人，拖着石牙进了其中一间房子。石牙看见屋子里的墙壁和地上到处都是刑具，然后就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嘿嘿笑了一声，再对自己说道：“你这样的硬骨头我们会特别照顾的，希望你能扛得住。”
石牙从小挨打长大，对疼痛早已视若等闲，倒是不怕刑罚。只是纳闷对方费这么大劲就为了将自己拉过来用刑，未免有些离谱。黑衣人将石牙绑在了刑架上，又出去将与石牙同列的人都带了进来，逼着他们各自站在刑架前，都给绑上了
石牙见此情况更是不解，给自己用刑能理解，他们个个都那么老实，也要像自己一样受刑，就难以理解了。难道真是挑密探或间谍，先看会不会因为受不住刑叛变。想不明白石牙就懒得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黑衣人绑好所有人以后，马上开始一对一地给众人用刑，一时间满屋子的各种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石牙耳朵都快被吵聋了。石牙旁边的黑衣人使出了浑身力气，用最粗最硬的鞭子抽石牙，却发现石牙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让黑衣人觉得自己在抽一个假人。
黑衣人满身大汗地停下来喘气，怀疑石牙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痛。到炉子里拿了个烧红的烙铁，对着石牙的胸口就按了下去，石牙的胸口吱的一声，浓烟和焦味同时冒出。
石牙依然一脸平静地低头看着印在自己胸前的烙铁，直到烙铁由红转黑。黑衣人将烙铁从石牙胸口拿开，看着皮开肉绽一脸平静的石牙，丧气地扔下烙铁走了。这时候周围一圈刑架上，大部分人都已经晕过去了，只有两三个人还有模糊的意识，但离昏迷也不远了，就石牙还是精神气十足。
见受刑的人都晕过去以后，黑衣人给除石牙外的所有人都松了绑，又叫人进来把受刑晕过去的人抬走。所有人都离开，只剩石牙一个人的时候，石牙见过的那个吹哨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看着石牙啧啧声说道：“你的骨头是真硬啊，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骨头最硬的人，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有机缘。我叫武元。”
石牙听完皱眉不解。武元接着说道：“前几天你不是刚说过如果自己是修士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们被送来就是为了测试其中有没有人能成功开脉，成为修士。”
石牙不知道什么是开脉，听对方的意思，成为修士要先开脉，这倒是可以试试。石牙向武元问道：“开脉之前要先受刑吗？”武元回道：“开脉时的痛苦远甚受刑，而且身体底子不好的人会扛不住，给你们用刑是为了排除不适合尝试开脉的人。”
武元接着说道：“你如果愿意尝试，我现在就放你下来，带你去疗伤，但你不能再胡闹了，愿意就点点头。”石牙点了头，武元给石牙松了绑，石牙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大摇大摆地跟着武元走了出去。
武元看见石牙这个样子，怀疑他根本就没受过刑，但一身的血迹和鞭痕，还有胸口被烧糊的大块血肉，又历历在目，不禁摇了摇头。
其他人疗伤几天都下不了地，石牙敷了点药以后就到处晃悠。黑衣人吃饭，他也跟着去吃，那饭量把所有人都惊了，怀疑石牙是个怪物。
等大部分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还好不了的就直接刷下去。身体底子不好，去尝试开脉跟去送死没区别。再刷下去几个受刑时很快就撑不住的，剩下的人又上了精铁铸的马车。
一天后马车停了下来，石牙下车后看了看四周，顿时觉察到，这里与自己以往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不相同。但是只能感觉到不同，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又辨别不出。看着周围大山一座连着一座，石牙怀疑这里是宗门所处之地。直到看见压制过自己的黑衣中年人，跟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后面走来，石牙才肯定自己的猜测。黑衣中年人看见石牙也在队伍中，微微皱了一下眉。
石牙乘机冲出辕门，往一旁的山上跑去。这时营地中一道黑影腾空而起，几个纵跃就到了石牙背后。以石牙无法反应的速度，抓着石牙的后脖颈一甩。
石牙咻的一声，飞回了军营上空。黑衣中年人转身几个纵跃就又追上了空中的石牙，再一次抓着石牙的后勃颈，将石牙往地上一掼，石牙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石牙脸朝下摔趴在地上后，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扭头看向将自己抓回来的黑衣中年人。然后起身盘腿坐在了地上，面对着黑衣中年人，平静地开口问道：“你在修士中是最强的吗？”
黑衣中年人冷冷地瞅着石牙，没有答话。石牙接着说道：“我猜你在修士中也只是一般般的实力，也就是欺负一下凡人。我如果是修士，就算比你弱，你也不敢对我出手。就像我身为凡人，功夫并不是最强，但比我强的也不敢对我出手。”
之前吹哨的中年人对石牙大声喝道：“放肆，敢对仙师不敬，是嫌命长吗？”石牙哼了一声，对吹哨中年人露出不屑的眼神，理都懒得理他。继续对黑衣中年人说道：“不信啊，有本事你不用仙法，跟我过过招。”黑衣中年人衣袖一拂，石牙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石牙是在颠簸中醒来的，还没完全清醒时，就判断出自己在马车上。流浪生涯里，这种在还未清醒状态下的准确判断，不止救过自己几次，在野外睡觉时什么都有可能遇到。
石牙睁开眼睛就看见十几双眼睛一齐看着自己，下意识就要发出攻击，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被紧紧地绑着，躺在马车中间。马车两侧各有一溜座位，坐满了人，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石牙坐了起来，向众人问道：“这是要去哪里，你们是什么人，谁绑的我？”一个圆脸，看起来和善的胖子回答道：“我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被绑着，昏迷不醒地躺在马车上。上车之前有人警告过我们，身份不能相互透露。上车前他们说马车是去京城的，而且中间不能下车，要一路到京城我们才能下车。”
这时石牙才注意到车里的骚臭味，角落里有个便桶。石牙要他们给自己解开绳索去方便，众人七嘴八舌地对石牙说道：“上车前专门有人交代不许松开你，如果不听话一车人都要遭殃。”
石牙骂了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一侧车箱猛力撞去。砰的一声后，车厢纹丝不动，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说道：“别白费劲了，车厢是精铁所铸，出不去的。”
石牙不再较劲，对坐得离便桶最近的一个瘦小年轻人说道：“帮我解一下裤子，我要方便。”瘦小年轻人委屈地说道：“是不是看我个子小就都欺负我，你怎么不叫对面的人给你解。”
石牙挑着眉说道：“你这样的傻帽活该受欺负，好在我不喜欢欺负人，不然你就惨了。这样吧，帮我解裤子，我就让你坐前面去，不用挨着便桶。”坐在最前面的大块头转头轻蔑地对石牙说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手都被绑住了，还想当老大吗？”
石牙回身走到大块头跟前，直接一脚踹过去，大块头双手交叉挡住，但还是被石牙踹得后背撞到车厢上，骨头都差点断了。石牙居高临下地对大块头说道：“这一脚我只用了五成力，你们这样的我不用手也一样轻而易举地解决。”
转身再次走到便桶前，对众人说道：“谁给我解裤子，等我方便完再系上，就让谁坐最前面。”廋小年轻人赶紧过来给石牙解开裤子，等石牙方便完再给系好。石牙带着廋小年轻人来到最前面，要大块头让座。然后自己靠在车门上，席地而坐。
马车跑得很快，而且不眠不休，风驰电掣地奔驰三天后停了下来。马车的门被人打开，下面有人大叫：“都给我下来。”众人鱼贯而下，石牙最后一个下车。
外面现在是晚上，周围有很多打着火把的人。众人下车后，马车下面开门的人，示意所有人跟着前面打火把的人走。石牙站着没动，有个打火把的过来推石牙。石牙转身一脚，将对方踢出去几丈远。另外几个打火把的见石牙动手，一起围上来要抓石牙。
现在情况不明，石牙不愿与他们缠斗，转身朝黑暗中跑去。见石牙要跑，几个打火把的大声呼喝。黑暗中两骑奔驰而来，朝石牙追去，快追上时扔出套索，套住石牙。然后回马拖着石牙来到队伍中，骑着马拉着石牙一起随着前面的人走，石牙只能被动跟着。
到天开始亮的时候，众人来到一大片突然出现的房子前。这附近都没有人烟，只有从现在通过的这条小路转进来，才看得见坐落在山坳中的这片房子。石牙被拉着随众人一起，站在山坳坳口的一片空地上，在众人对面站着几排蒙面黑衣人。
一个应该是蒙面黑衣人头领的家伙，要众人按军队的队列排好。然后对面的黑衣人轮流上前，将众人一列一列的依次带走。到了石牙这一列见石牙被绑着，黑衣人上来拉着绳子拽石牙走。石牙腰马合一，一个千斤坠，黑衣人楞是拽不动。
一个人拽不动就上来了一群人，拖着石牙进了其中一间房子。石牙看见屋子里的墙壁和地上到处都是刑具，然后就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嘿嘿笑了一声，再对自己说道：“你这样的硬骨头我们会特别照顾的，希望你能扛得住。”
石牙从小挨打长大，对疼痛早已视若等闲，倒是不怕刑罚。只是纳闷对方费这么大劲就为了将自己拉过来用刑，未免有些离谱。黑衣人将石牙绑在了刑架上，又出去将与石牙同列的人都带了进来，逼着他们各自站在刑架前，都给绑上了
石牙见此情况更是不解，给自己用刑能理解，他们个个都那么老实，也要像自己一样受刑，就难以理解了。难道真是挑密探或间谍，先看会不会因为受不住刑叛变。想不明白石牙就懒得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黑衣人绑好所有人以后，马上开始一对一地给众人用刑，一时间满屋子的各种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石牙耳朵都快被吵聋了。石牙旁边的黑衣人使出了浑身力气，用最粗最硬的鞭子抽石牙，却发现石牙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让黑衣人觉得自己在抽一个假人。
黑衣人满身大汗地停下来喘气，怀疑石牙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痛。到炉子里拿了个烧红的烙铁，对着石牙的胸口就按了下去，石牙的胸口吱的一声，浓烟和焦味同时冒出。
石牙依然一脸平静地低头看着印在自己胸前的烙铁，直到烙铁由红转黑。黑衣人将烙铁从石牙胸口拿开，看着皮开肉绽一脸平静的石牙，丧气地扔下烙铁走了。这时候周围一圈刑架上，大部分人都已经晕过去了，只有两三个人还有模糊的意识，但离昏迷也不远了，就石牙还是精神气十足。
见受刑的人都晕过去以后，黑衣人给除石牙外的所有人都松了绑，又叫人进来把受刑晕过去的人抬走。所有人都离开，只剩石牙一个人的时候，石牙见过的那个吹哨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看着石牙啧啧声说道：“你的骨头是真硬啊，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骨头最硬的人，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有机缘。我叫武元。”
石牙听完皱眉不解。武元接着说道：“前几天你不是刚说过如果自己是修士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们被送来就是为了测试其中有没有人能成功开脉，成为修士。”
石牙不知道什么是开脉，听对方的意思，成为修士要先开脉，这倒是可以试试。石牙向武元问道：“开脉之前要先受刑吗？”武元回道：“开脉时的痛苦远甚受刑，而且身体底子不好的人会扛不住，给你们用刑是为了排除不适合尝试开脉的人。”
武元接着说道：“你如果愿意尝试，我现在就放你下来，带你去疗伤，但你不能再胡闹了，愿意就点点头。”石牙点了头，武元给石牙松了绑，石牙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大摇大摆地跟着武元走了出去。
武元看见石牙这个样子，怀疑他根本就没受过刑，但一身的血迹和鞭痕，还有胸口被烧糊的大块血肉，又历历在目，不禁摇了摇头。
其他人疗伤几天都下不了地，石牙敷了点药以后就到处晃悠。黑衣人吃饭，他也跟着去吃，那饭量把所有人都惊了，怀疑石牙是个怪物。
等大部分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还好不了的就直接刷下去。身体底子不好，去尝试开脉跟去送死没区别。再刷下去几个受刑时很快就撑不住的，剩下的人又上了精铁铸的马车。
一天后马车停了下来，石牙下车后看了看四周，顿时觉察到，这里与自己以往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不相同。但是只能感觉到不同，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又辨别不出。看着周围大山一座连着一座，石牙怀疑这里是宗门所处之地。直到看见压制过自己的黑衣中年人，跟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后面走来，石牙才肯定自己的猜测。黑衣中年人看见石牙也在队伍中，微微皱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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