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下第一琴
玉婷婷，玉妃？玉临江派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或者玉临江和风墨延之间又有什么交易？
玉袅烟想不明白，也干脆不再去想。
一曲舞毕，西风恨很是捧场的鼓了鼓掌，朗声道：“好，此舞只应天上有！陛下好眼光！”
玉婷婷对他微微颔首，以示回礼。
皇后的一双柔荑紧紧握着，眸子盯着美得不可方物的玉婷婷。
玉袅烟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替风墨延担心起来，他的计划真的能行通？
风墨延并未做评价，而是转向皇后：“怡儿决定如何？可否能博朕的皇后一笑？”
“不过如此，和坊间的舞女不遑多让。”
玉婷婷倒是好脾气，满脸温和的笑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妾一介粗鄙之辈，不过班门弄斧，只是些雕虫小技而已。”
皇后这才稍微开心一点，撬开了银牙道：“尚可，坐吧。”
“谢娘娘。”
玉婷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安安分分的，不再给自己招惹是非。
玉袅烟也尽心尽力的端茶倒水，安安分分的装王八。
接下来又是一曲歌舞，舞毕，西风恨依旧放下酒杯，拍手道：“好！”
感情这就是个睁眼瞎，除了拍手叫好只剩拍手叫好，专门来暖场子的。
酒过三巡，不少人脸上都笼了一层红晕。玉袅烟膝盖也有些麻了。
负责歌舞的女官倒是依旧精神抖擞，她热情高涨的道：“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天下第一琴琴沧鸣自请为娘娘演奏一曲。”
“琴沧鸣？”
“真的是他？”
……
下面的人借着酒劲议论纷纷，琴沧鸣被誉为天下第一琴，其琴声常有悲怆之感，动人心魄，甚至有人称其琴声能够夺魂摄魄。就算是玉袅烟这般消息闭塞之人也有所耳闻。
只是此人向来寄情于山水，遨游天地之间。所奏琴曲随心而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为这么一个无功无德的皇后抚琴。
风墨延皱了皱眉，明显也是有所怀疑。
只有皇后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道：“快有请。”
女官见皇后如此高涨的兴致，脸上笑的更狗腿了，她的仕途稳了一半，如何不教人高兴，她立刻请了琴沧鸣出场。
原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的宴会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着，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天下第一琴的模样。
风墨延倒是多了些戒备和警惕，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仲剑，仲剑颔首。风墨延这才又恢复了淡定坦然的神色。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个白衣老者款款走来，他面部瘦削，下巴上留着花白的长髯，依稀能看出曾经也是个美男子。琴沧鸣手中抱着一把古琴，步履轻快，风带缓袖，活脱脱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飞升者。
他无视众人炽热的目光，也没有向任何人俯身行礼，径直走到摆好的坐席上。
没人觉得此举无礼，他们只当这是天下第一琴该有的脾气，不拘世俗，不染尘土。
玉袅烟就跪在皇后旁边，明显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天下达官显贵、天资卓越着不计其数，又有几人能有幸得到天下第一琴的一曲祝福。这必定会成为她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西风恨本就活跃的很，看到天下第一琴就更活跃了。只听他朗声道：“琴老先生，久仰久仰！”
琴沧鸣试了一下琴弦，斜乜了他一眼道：“老夫原姓林，而非是琴。”
不少人都替西风恨尴尬了一把，倒是西风恨这个正主丝毫不觉尴尬，反笑着作了个揖：“是晚辈孤陋寡闻，前辈莫要同晚辈一般计较。”
难得西风恨说了句人话，谁知琴沧鸣看都没看他一眼，冷着声音道：“老夫何时要与你这个毛头小子计较了，莫要自作多情。”
西风恨被噎的无话，只得饮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玉袅烟一言不发，看戏看的正热闹之时目光恰好和玉婷婷的撞在了一起。她眸光平静如水，似乎从未有风吹过，也无人招惹过。倒是玉婷婷对她微微颔首，以示敬重。
“当——”古筝铿锵一声，琴沧鸣试好了音，之后就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没人宣告开始，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不肯放过每一个音符。
琴声铿锵有力，先是急促，如疾风骤雨打在满塘荷叶之上，又如兵刃相接，一招一式凶险万分，让人无暇喘息。
琴声刚开始了一小段，在场的哪怕是在一边小心伺候着的宫女都被琴声深深吸引了去，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琴声愈演愈烈，让人心跳愈来愈快，愈来愈快……直到心跳跳到极限，渐渐跟不上琴声的速度，整颗心似乎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就在心脏即将跳出来的前一刻，琴声陡转，渐渐舒缓下来。让人置于盛开的繁花之间，花瓣层层叠叠地开着，不时落英缤纷。繁华开的静美，仿若置身于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玉袅烟听得认真，却不知为何琴声突然停止了。
琴沧鸣抬头，两人恰好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玉袅烟觉得琴沧鸣的眸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刃，将她劈斩开来。
也就是在此时，玉袅烟发现在场之人皆双目空洞、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被人摄取了魂魄一样。
她突然有些慌了，如今还清醒着的只有玉袅烟和琴沧鸣两人，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琴沧鸣突然一笑：“原来是你，不错不错。”
玉袅烟没有答话，他们认识吗？反正她是单方面不认识。
琴沧鸣道：“女娃娃不必紧张，老夫不过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而已。老夫且问你，可有见过一个无名的孤魂野鬼。”
玉袅烟脑海里呈现了那只鬼魂的身影，于是道：“确有见过，不知前辈与此魂魄有和干系？”
琴沧鸣冲她招了招手：“女娃娃你过来。”
琴沧鸣叹了口气，道：“此事老夫也说不清，女娃娃不若自行一看。”
他说着手指拨弄过琴弦，一道灵力打向玉袅烟，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打斗着的人。
玉袅烟想不明白，也干脆不再去想。
一曲舞毕，西风恨很是捧场的鼓了鼓掌，朗声道：“好，此舞只应天上有！陛下好眼光！”
玉婷婷对他微微颔首，以示回礼。
皇后的一双柔荑紧紧握着，眸子盯着美得不可方物的玉婷婷。
玉袅烟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替风墨延担心起来，他的计划真的能行通？
风墨延并未做评价，而是转向皇后：“怡儿决定如何？可否能博朕的皇后一笑？”
“不过如此，和坊间的舞女不遑多让。”
玉婷婷倒是好脾气，满脸温和的笑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妾一介粗鄙之辈，不过班门弄斧，只是些雕虫小技而已。”
皇后这才稍微开心一点，撬开了银牙道：“尚可，坐吧。”
“谢娘娘。”
玉婷婷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安安分分的，不再给自己招惹是非。
玉袅烟也尽心尽力的端茶倒水，安安分分的装王八。
接下来又是一曲歌舞，舞毕，西风恨依旧放下酒杯，拍手道：“好！”
感情这就是个睁眼瞎，除了拍手叫好只剩拍手叫好，专门来暖场子的。
酒过三巡，不少人脸上都笼了一层红晕。玉袅烟膝盖也有些麻了。
负责歌舞的女官倒是依旧精神抖擞，她热情高涨的道：“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天下第一琴琴沧鸣自请为娘娘演奏一曲。”
“琴沧鸣？”
“真的是他？”
……
下面的人借着酒劲议论纷纷，琴沧鸣被誉为天下第一琴，其琴声常有悲怆之感，动人心魄，甚至有人称其琴声能够夺魂摄魄。就算是玉袅烟这般消息闭塞之人也有所耳闻。
只是此人向来寄情于山水，遨游天地之间。所奏琴曲随心而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为这么一个无功无德的皇后抚琴。
风墨延皱了皱眉，明显也是有所怀疑。
只有皇后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道：“快有请。”
女官见皇后如此高涨的兴致，脸上笑的更狗腿了，她的仕途稳了一半，如何不教人高兴，她立刻请了琴沧鸣出场。
原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的宴会立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着，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天下第一琴的模样。
风墨延倒是多了些戒备和警惕，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仲剑，仲剑颔首。风墨延这才又恢复了淡定坦然的神色。
在众人的期待下，一个白衣老者款款走来，他面部瘦削，下巴上留着花白的长髯，依稀能看出曾经也是个美男子。琴沧鸣手中抱着一把古琴，步履轻快，风带缓袖，活脱脱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得道飞升者。
他无视众人炽热的目光，也没有向任何人俯身行礼，径直走到摆好的坐席上。
没人觉得此举无礼，他们只当这是天下第一琴该有的脾气，不拘世俗，不染尘土。
玉袅烟就跪在皇后旁边，明显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天下达官显贵、天资卓越着不计其数，又有几人能有幸得到天下第一琴的一曲祝福。这必定会成为她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西风恨本就活跃的很，看到天下第一琴就更活跃了。只听他朗声道：“琴老先生，久仰久仰！”
琴沧鸣试了一下琴弦，斜乜了他一眼道：“老夫原姓林，而非是琴。”
不少人都替西风恨尴尬了一把，倒是西风恨这个正主丝毫不觉尴尬，反笑着作了个揖：“是晚辈孤陋寡闻，前辈莫要同晚辈一般计较。”
难得西风恨说了句人话，谁知琴沧鸣看都没看他一眼，冷着声音道：“老夫何时要与你这个毛头小子计较了，莫要自作多情。”
西风恨被噎的无话，只得饮了一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玉袅烟一言不发，看戏看的正热闹之时目光恰好和玉婷婷的撞在了一起。她眸光平静如水，似乎从未有风吹过，也无人招惹过。倒是玉婷婷对她微微颔首，以示敬重。
“当——”古筝铿锵一声，琴沧鸣试好了音，之后就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没人宣告开始，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得认真，不肯放过每一个音符。
琴声铿锵有力，先是急促，如疾风骤雨打在满塘荷叶之上，又如兵刃相接，一招一式凶险万分，让人无暇喘息。
琴声刚开始了一小段，在场的哪怕是在一边小心伺候着的宫女都被琴声深深吸引了去，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琴声愈演愈烈，让人心跳愈来愈快，愈来愈快……直到心跳跳到极限，渐渐跟不上琴声的速度，整颗心似乎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就在心脏即将跳出来的前一刻，琴声陡转，渐渐舒缓下来。让人置于盛开的繁花之间，花瓣层层叠叠地开着，不时落英缤纷。繁华开的静美，仿若置身于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玉袅烟听得认真，却不知为何琴声突然停止了。
琴沧鸣抬头，两人恰好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玉袅烟觉得琴沧鸣的眸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刃，将她劈斩开来。
也就是在此时，玉袅烟发现在场之人皆双目空洞、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被人摄取了魂魄一样。
她突然有些慌了，如今还清醒着的只有玉袅烟和琴沧鸣两人，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琴沧鸣突然一笑：“原来是你，不错不错。”
玉袅烟没有答话，他们认识吗？反正她是单方面不认识。
琴沧鸣道：“女娃娃不必紧张，老夫不过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而已。老夫且问你，可有见过一个无名的孤魂野鬼。”
玉袅烟脑海里呈现了那只鬼魂的身影，于是道：“确有见过，不知前辈与此魂魄有和干系？”
琴沧鸣冲她招了招手：“女娃娃你过来。”
琴沧鸣叹了口气，道：“此事老夫也说不清，女娃娃不若自行一看。”
他说着手指拨弄过琴弦，一道灵力打向玉袅烟，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打斗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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