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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者

    6月29日星期四,豪特莱斯,佛罗里,基特韦特,晚上20点23分。

    热带风暴仍然没有消减的迹象,雷霆始终驰骋在青灰色的雨云之中。破碎的建筑,遗弃的车里满满的都是雨水,在狂风的呼啸下街道两旁种的棕榈树都险些被扯下头皮。

    滴嗒!滴嗒!这些雨滴各个都是不好惹的硬茬,它们不断的叩响窗户上的木板好让躲在里面的人感到恐惧。

    借着时不时飘雨进来的缝隙往外一瞄,街道上除了凌乱与蛮荒外贾斯汀什么也看不见。在不远处疏散中心的探照灯的照耀下,厚厚的雨幕上逐渐出现了一个缓慢漂浮的幽灵。

    那盏探照灯就那么孤立着,没有人在乎它的死活,所以它只能指望自己今晚不倒下以及柴油发电机里还有足够的油了。

    都这样的天气了,外面应该没有感染者吧?想着想着,贾斯汀放松了下来,从身旁拿出自己的压缩干粮他用力的啃咬了起来。

    暴风骤雨让阿尔法小队不得不停下脚步进行休息,现在他们正藏匿于某栋已经被遗忘的二层洋房内。

    放下自己的射手步枪,哈克起身走到了被封上的窗前,冷风不时闯进来吹在他黑色的头发上,近处的闪电炸出的雷光映亮了他有些苍白的脸庞。哈克可不是害怕,他的肤色天生就是这样的。

    “这雨没个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躺在一块脏床单上的阿伦平静的说道。

    从兜里拿出雪茄和打火机,阿伦毫无顾虑的抽起了烟来。红色的火星在黑暗潮湿的房间里忽明忽灭,疲惫的吐出白色的烟气阿伦又把手伸向了屁股上的口袋。

    掏了好一会他总算是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一张自己和女儿的合照。借着打火机的火光,阿伦勉强看清了照片上女儿的笑颜。

    该死的风不停地扑打着微弱的火苗,在它的影响下阿伦丧失了怀念家庭的兴致。亲一口照片,阿伦痴痴的对里面的女儿说了句“晚安”,然后他盖上火机躺了下去。

    左手搁在眼前以抵御雨滴和雷电的骚扰,右手则拿着烟慢慢的吸着。很快雪茄就被他抽完了,把烟头摁灭在自己的身边他对还在放哨的贾斯汀说:“嘿,新人!别睡死了知道吗?3个小时候记得叫我起来!”

    “是,长官!”贾斯汀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把注意力放向了窗外。

    因为暴风雨的干扰,烟雾无法获得他想要的监控视野,这样的话他们只能用眼睛和耳朵来充当危机警报器。把平板收回背后,烟雾坐靠在一个橱柜上低头沉思着。

    游戏机很快就没电了,鲁迪不得不向他的哑巴同事烟雾寻求帮助:“嘿!烟雾?”

    “.....”烟雾抬头看向了他,因为隔着防毒面具鲁迪没办法知道烟雾现在是什么表情。

    “能给我一块电池吗?我的游戏机没电了!”说完鲁迪觍着脸嘻嘻笑道。

    沉默两秒,烟雾摇了摇头。重新靠到橱柜上他又低下了头。见烟雾不愿意,鲁迪只好作罢。把一张沙发搬到窗前,他无聊的观察起了洋房前院的景象。

    雨,雷电,侧翻的,烧焦的汽车,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现代建筑,除了这些鲁迪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说到热带风暴,鲁迪联想到了南方沼泽地中的那些传说。

    剖人心肠的女巫,举行活祭的异教徒,杀人如麻的沼泽怪物,变态的森林猎人还有黑夜中哭泣的女人......

    鲁迪依稀记得,在自己刚入伍的时候豪特莱斯军队内是有一个与沼泽地相关的传说的。

    相传,曾有一批异教徒集聚在佛罗里的一个名叫“英查特”的小镇上。小镇交通闭塞,人口流动也非常的少,不知是官方遗忘还是有意为之,英查特小镇一直都没在新版本的地图上出现过,你只能在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地图上看到“英查特”的名字。

    遗忘致使小镇变得日益衰败,在时光飞速的流逝下,小镇上只剩下了一个大家族。为了延续,这个家族开始了他们亵渎神明的近亲繁衍行为。因为教育落后和近亲繁衍,他们毫无节制繁衍出来的后代几乎都是畸形儿和低能儿。

    整个家族都在这样疯狂而恶劣的行径下变得愈发变态,而他们似乎生来也对他们家族当中的某本邪典绕有兴致,几乎所有人都会吟唱书里的语句。

    听某些疯疯癫癫的老人说,他们时常会在月圆之夜齐聚在一个大型屠宰场内进行某种献祭仪式。他们会将一个奇怪的泥塑摆在场地中央,然后挨个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流出来的血在地上绕着泥塑画一个巨大的圈。

    接着他们会脱光自己的所有衣服,将畸形而又令人作呕的身躯暴露在月光之下,手拉着手齐声诵唱着什么。一名类似于祭司的家族长者会提着一只鸡或者是野兔走到泥塑面前,然后跪拜下来。

    掏出用人骨头做成的刀,祭司会一把刺死手上的动物并用手撕裂它身上的刀口。大约在呢喃一阵后,围成圈的那帮疯子会爆发出欢乐而又尖锐的笑声,他们会仰起头冲着天空大声的叫喊,在嘶吼的同时他们还会整齐一致的做出一些正常人难以做到的肢体动作,那看着就像是令人胆寒的舞蹈。

    在人们的舞蹈中,欢唱中,圈中央的祭司将会发疯似的撕扯还未完全死透的动物的皮毛。随着歌颂高潮的靠近,人们的行为将会变得愈发癫狂,他们肢体扭动会变得更加诡异,他们的眼睛也会变成一片混浊,他们会欢笑着嘶吼,然后用他们险恶的眼睛向世间投放出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邪恶。

    渐渐地,你会听到地面之下传来板块震动的声响,而疯子们也会在这时抵达狂欢的高潮,祭司会将血液倾撒在泥塑之上。他们会一齐跪拜在泥塑前呢喃着,诵唱着,祈祷着。他们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他们在召唤着什么东西。

    用血画出来的祭坛将会发出摄人心魂的地狱红光,四周的空气也会传来滚烫的气浪,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某个未知空间正在散发出它的邪恶,恶魔的笑声将会像龙卷风一般席卷祭坛周围的一切。

    但这样的景象只会持续不到一分钟,等一分钟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祭坛上又会只剩下惨白的月光与愤怒不堪的邪教徒。失败的仪式并不会挫败他们的信仰,接下来他们会收拾好东西然后静待下一个月圆之夜的到来....

    这个传说很疯狂,但就是这么一个疯狂的传说居然和THTF扯上了关系。不知是哪一年,应该就是近几年吧!THTF突然以演习之名在英查特小镇附近开展了一次秘密行动。

    听某些老油条说,这次的行动是去清扫英查特小镇里的邪教徒的。可THTF官方却否认了这样的说法,他们称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附近一带执行演习任务就是因为他们的人缺乏沼泽作战经验,而英查特小镇刚好是个废弃的小镇,所以他们就直接选用了这一块地。

    英查特虽然被时代给遗忘了,可它仍然以某种恐怖的形象存在于一些老人的记忆深处。那些老人坚决否定THTF的理由,因为他们知道在那片险恶的沼泽林地中,那个家族仍然在进行着恶心的繁衍行为。

    对此,一些社会人士也提供了自己的“口头证据”以反驳THTF官方。

    有的人说在演习的那天晚上,他们发现英查特正处于月光的笼罩之下,并且那天晚上的月亮还非常的明亮这让他们怀疑那里是不是在真的存在着什么科学无法理解的事情。

    有的人也说在当天晚上,他们在英查特附近的林地里看到了诡异的红光,这和那些老人的传说内容不谋而合,这让他们感到了恐惧。

    还有人说,那天他们家里发生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所有跟宗教有关的东西一律都被某种怪力给捏成了粉碎。因为家里英查特小镇近,这让他们不由担心沼泽深处是不是真的潜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那一天他们那疯狂的仪式成功了,他们真的召唤出了什么?而他们这样的行径也在某方面引来了当局的注意,以至于他们当天就出兵封锁了英查特附近一块。

    自从那次的行动之后,英查特小镇便彻底消失了,小镇里的人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用当局的说法就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小镇建筑年久失修。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一道闪电意外的劈中了镇上的某个木屋,从而引发了大火。就这样,在宁静的夜中英查特永远的消失在了沼泽地深处。”

    有好事者还是不信当局的说法,他们亲自冒险上阵去英查特实地考察了一番。经过调查他们发现英查特并非葬身于火海,而是死于轰炸。这样的发现让当局的说法不攻自破,而当局似乎也是想尽快压下这件事情,于是在一夜间人们无法再在网上找到任何与英查特小镇有关的事情了。

    对于事情的真相鲁迪很是感兴趣,这个世界上真的会存在某些异空间裂缝或者是邪神吗?如果有的话把它放出来会发生什么呢?会比现在猩红病毒肆虐更危险吗?

    “呜~”

    屋外忽然飘进了一阵凄惨的哭声,这打断了鲁迪的思绪。握紧手里的枪他下意识的往屋外的大雨中看去。

    “呜--我的孩子.....”一个女人在大雨深处大声的哭泣着,她哭的是如此的悲怆,可是在悲怆间鲁迪又感受到了一丝诡异。

    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一个女人才会一个人走出庇护所,来到满是风雨和感染者的外部世界中呢?

    等一等鲁迪!这样的情节怎么和黑夜中哭泣的女人那么像?会不会这就是一个陷阱?

    “我的孩子啊~你在哪儿啊?”女人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但她的声音却一直在附近的街道回荡着。

    女人越来越近的哭喊惊动了所有人,睁开自己有些浮肿的双眼,阿伦眯着眼睛看向了窗户那块。此时贾斯汀正认真的趴在窗前观察着,他似乎是想尽快找到那个哭泣的女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