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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当然是我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急速靠近,最终变成了飞扑进帐篷的军士,他悲痛地喊叫着:“不好了!罗都头......罗都头他!”

    “他怎么了?”策龙衣被惊住了。

    “他被弩炮炸了!”

    “卧槽!牛啤啊!”策龙衣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了很厉害的事情,“一个血肉凡胎的人,抱着清甜香脆的瓜,被弩炮命中了,人还是人,瓜还是瓜?”

    “当然还是人!罗都头有气海护体,但很不幸,还是功体受损了,而且......”

    “而且什么?”策龙衣追问。

    “我上山的时候听到,对岸敌军的都头陈如海,派人到桥上邀战。还说,要是无人应战,他便要亲自出动,踏平我营。”

    说完,军士愤恨地砸了一下地面:“该死的!一定是姓陈的暗算了都头!还在都头神机妙算,躺在地上都能识破陈贼的诡计,想出了办法!”

    “什么办法?”策龙衣居然有些激动。

    “他让我来请策小姐,一定是想让策小姐代替他......”

    “太好了!”不等军士说完,策龙衣已经欣喜地左膝上踢,右手握拳,往下一个肘击,大喊大叫了起来,“我的机会到了!”

    然后军士接着说道:“代替他带领儿郎们撤退!敌军势大,我军必败,逃,还有一线生机!”

    “你在说什么瞎话!”策龙衣神色一变,惊呼道,“两军决战,让罗都头弃守阵地?他会被剥夺封地,甚至获罪斩首的!”

    一如五代十国军阀割据的状态,策龙衣所在的,被称为崖外新洲的新大陆,也由于战将阶级和牙兵体制的强势,许可军头拥有了更大的权力。

    军头被授予封地,上马掌军,下马管民,还形成了“牙校、都头、兵马使,军使,都指挥使,节度使”六级分封官制。

    但以上具有东方色彩的采邑制度诞生的真正原因,恐怕还在于和崖外新洲上的第二波外来势力,西人诸国的接触。

    至于策龙衣所属的民族,夏人起源的先祖神洲,如今已成了传说一般的地方,连回去的海路都找不到了。

    “哎呀,没有办法,主将伤了,没法出去斗将,我们当小兵的能怎么办?难不成上去送啊!谁家不是有老有小,我娘子还等我带着军饷回去看娃儿呢......”

    “让我上啊!”策龙衣瞪大眼睛,右手握拳使劲撞了两下心口,捶得胸都小幅度地晃了晃,“我是罗都头帐下牙兵,我也有气海,我可以披甲上阵的!”

    “啊,你?不太好吧?”军士有些怀疑地盯着策龙衣,忍不住抚摸了一会儿下巴,“你上去,不是给陈如海助兴么?你可是罗都头帐下的明珠,抛头露面不太好吧!”

    “老刘头,相信我,我可以的,给个机会好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立下战功,重铸策家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啊!”策龙衣双手交握于胸前,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眸光闪动,祈求的视线直勾勾地对着军士,“时间要来不及了!”

    没错,她在卖萌!

    重生十七年后的她,卖萌水平已经出神入化。毕竟,只有男人才更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策龙衣认为,她的卖萌水平充分地说明了,她有一枚猛男灵魂的事实。

    “好吧......来人!给策龙衣着甲!”被称为老刘头的军士稍微想了一会儿,一个猛子外后跳了一步,然后大喊道。

    下一刻,便是一堆血气方刚的年轻小兵摩拳擦掌地涌了进来,一个个两眼放光,神采奕奕。

    策龙衣被吓了一条,脸都开始红了。

    “好嘞!来了!”众人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互相提醒。

    “王铜柱!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张小彪!注意压枪!”

    “李狗蛋!把你舌头收回去!”

    “卢小刀!注意表情管理!”

    “论帮将军着甲,大家都是专业的,不要表现得那么业余,要体现出我们的素养,才能对得起罗都头给咱们的银子!”

    “诸位观众老爷大家好,我是秋碧,又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策龙衣小姐姐被调戏环节!”连秋碧也趁火打劫地开始它的本职工作。

    只是在帐内的其他人眼里,秋碧始终只是个没有生机的玩偶,仅有策龙衣能听到秋碧发出的,让人不快的声音:“诸位观众老爷,有钱的捧个票的场,有人的捧个评论的场,什么都没有的,肉身降临一下,开策小姐的盒也是可以的!”

    策龙衣直接反手掐住了秋碧的脖子,恶狠狠地低语道:“闭嘴!”

    “咳咳咳!现在开始熟悉的有奖竞猜,谁能撩得策小姐春心萌动呢?上期答案是,谁都可以!答对的人可以获得,秋碧提供的策龙衣睡颜照一张!”

    策龙衣把秋碧取到正面,对着它的脑袋“嘭嘭嘭”三拳,终于给干得不出声了。

    哄闹了有一阵子,场面终于得到了控制,为首一人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策小姐,快着,慢着啊?”

    “有什么区别吗?”策龙衣一愣。

    “快的话,手忙脚乱的,可能会有误触,策小姐可不能恩将仇报,打我们哦!”

    对方的话可不是空穴来风,罗玉成的手下众所周知,策龙衣特别好调戏,很容易露出一副绯红的娇羞脸。

    只不过下一刻她挥出的拳头,是真的痛。

    “那......慢着呢?”

    “慢的话,会比较细心,保证盔甲和策小姐身上每个地方都严丝合缝!”

    策龙衣小脸一红,纵然心里有万般抗拒,还是嘟哝着说道:“来不及了,快点吧!”

    “好嘞!”众人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

    不久之后,大帐里“噔噔噔”地跑出一具铁浮图样式的重甲,留下一溜金属摩擦的声音,转到帐篷后面的树林里去了。

    重甲中之人,正是策龙衣,她头盔视缝里露出的些许肌肤,多少还带着点未褪的红。

    树林里,有一座简易的马厩,她找到角落里一只毛发枯黄的老马,牵了出来,然后温柔地把头靠在了它的脸旁。

    “老鹿毛!老鹿毛!我终于找到机会了,只要打败陈如海,立下军功,我一定能受赐封地,恢复父上的荣光!”策龙衣怜惜地抚摸着老马的额头,“请像你和我父亲并肩作战一样,带领我走向胜利吧!”

    老鹿毛是父亲最后的坐骑,父亲去后,家业散尽,它也一直跟随在策龙衣的身边。

    要知道,就连父亲最忠心耿耿的老家臣,也都受生计所迫,自谋生路去了。

    它吃得很少,可等到策龙衣手头稍微阔绰,想给它养膘的时候,却发现它再怎么吃,都已经长不胖了。

    又靠着老鹿毛祈祷了一会儿,策龙衣终于定下心来,翻身上鞍,策马往山下去了。

    小松桥两岸,战鼓正响。

    ......

    “罗玉成!你到底敢不敢出战!不要再躲了,你的手下都看着呢!”小松桥上,陈如海跨于烈马之上,人骑具甲,好似一尊铁像一般,映日寒光。

    在战将的时代,军队士气跟随两军主将交锋,稳定地摇摆。

    如今,一方耀武扬威,一方拒不出面,两军士卒之心可想而知。

    北岸风崖军一方,众小兵兴高采烈地烘托着气氛,不断向对面发出嘲弄的嘘声;南岸雾山军一方,士兵却已经开始面面相觑地动摇。

    “出来,面对我!”事态如预想发展,陈如海得意洋洋,又前踏了三步,声如洪钟,“不然,别怪我铁蹄无情,不顾念你的儿郎们了!”

    “我来战你!”却听南岸阵中一声娇叱,尘烟之中,便有一骑拍马杀到。

    意外发生,陈如海不免惊讶,最让他震撼的还是,听声音,对手竟是个少女。

    怪怪!这位更是重量级!

    “罗玉成呢?他自己不出战,让你一个女娃儿过来挨打?”陈如海颇为不屑。

    “我家都头说了,区区陈如海,不值得他亲自出手!”策龙衣故作镇定道,“他正在帐中,饮茶吃瓜!”

    “大胆!”陈如海不悦道,但紧接着,却语气一转,变得和毒蛇一般冷静、阴沉,“你家都头,分明是在骗你送死。我看你还有三分勇力,不如到我帐下,当个......小妾!”

    话语一出,对岸军中一阵狂笑。

    最离谱的是,策龙衣一边,也有人忍不住在笑。

    “竟敢戏弄本小姐,少说废话,你敢不敢打!”策龙衣抬枪前指,愠怒道。

    “怎么不敢!”场面突然反转,变成了策龙衣挑战陈如海,后者又怎会让部下误以为自己有犹豫之心,当即拍马杀上。

    “紧张紧张!刺激刺激!诸位观众老爷,又到了熟悉的策小姐带头冲锋环节,现在开始有奖竞猜。策小姐今天可以解锁第一张战败cg吗?”秋碧虽迟但到,立刻进行了一个暖场,炒热气氛。

    策龙衣也不惯着它,反手把秋碧从背上拽下,直接朝着陈如海甩了出去。

    像兔子又像猫的陈旧玩偶飞过半空,给陈如海都整得头脑发懵了。

    她在干嘛?

    难道,是暗器?

    陈如海当即抬枪上指,卷动湛蓝光流如龙,重重地打在秋碧的身上。

    不过,秋碧既没有如暗器一般发生爆炸,也没有和寻常玩偶一样直接炸裂成千丝万缕,而是全须全尾地被打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策龙衣抓住空当,挺枪突击,狠狠地捅在了陈如海的胸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