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张小娘回归自由7

    张小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而苏姊正在一旁照顾她，张小娘道：“小夏，我这是这么了。”苏姊道：“你一次生了六个孩子能没事吗。你这次能捡条命活着就不错了。”张小娘道：“小夏，我真的生了六个孩子。”苏姊道：“真的。”张小娘道：“看来我以后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苏姊道：“姐姐，这里是婺源。老夫人让你就在这里度过余生。”张小娘道：“那我还能活多长时间。”苏姊道：“要是不再生孩子的话，再活个四五十年应该没问题。”张小娘道：“臭丫头，又胡说。夫人她好歹也给我留个养老送终的孩子。”苏姊道：“对了，我把我们家小箖还有你们家小绣带过来了。正好让她们长大以后给咱们养老。”张小娘道：“小绣她没事。”徐绣一把抱住了张小娘道：“娘，你有没有想女儿呀。”张小娘道：“小绣，娘想死你了。”苏姊道：“小绣和小箖那天不在家，所以才幸免于难。”张小娘道：“小夏那我们两个靠什么谋生啊。”苏姊道：“这里是我们的茶园，我们以后就靠种茶谋生了。”张小娘道：“可我们会种茶吗。”苏姊道：“我会种茶啊，可以教姐姐学，再说家里还有好几个老师傅帮忙。”

    张小娘于是就换上了一身青色的衣服，头戴斗笠。在婺源开始了采茶女的生活。一来二去，张小娘就认识了隔壁家的女儿于水英。于水英已经七岁了，比张小娘家的小绣大两岁。于水英平时都是穿着一条青色的裤子，上面是灰色的上袄。头戴草帽。背着一个大箩筐。箩筐里装着农具和干粮。毕竟茶园里家里太远了，所以于水英中午都不回家。

    而在徐家，徐幼娘做主让徐建略娶了文小苹做正室夫人。毕竟文小苹也是除了张小娘和苏姊外唯一给徐建略生过儿子的。徐夫人觉得这叫母凭子贵。徐建略每天都会抱着张小娘和苏姊的牌位哭好长时间。

    张小娘的日子就轻松自在，每天早上起来先是教于水英练武，然后出去跑一圈。回来之后再吃个早饭。开始下地干活。中午就找棵树在下面睡上一觉。下午继续干活，晚上回家做会刺绣。睡觉。每天都是充实而快乐的一天。

    张小娘中元节的时候，还回杭州给自己去上了个坟。祭拜了一下。张小娘去的时候，徐建略正在那里哭，张小娘道：“侯爷，夫人活着的时候，您不好好珍惜夫人。现在夫人都已经去世了，您才想起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徐建略道：“你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张小娘道：“我张小娘坐不改姓站不改名。”徐建略道：“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冒充我夫人，我夫人她早就化成青烟了。”张小娘道：“这位老爷，你夫人叫张小春关我张小娘何事。有种你把叫张小娘的姑娘都娶了。”徐建略一把摁住了张小娘，道：“我第一个就娶了你。”张小娘心里想张小娘你是来自投罗网吗，老夫人好不容易才给了你自由，现在你又自己跑回来了。张小娘情急之下咬了徐建略一口，然后就慌忙逃走。而徐建略还愣在原地。徐建略呆呆说了句：“小娘，是你的魂魄回来了吗。”

    张小娘跑出去之后，才想起来，于水英还被留在了原地。连忙回去去找，张小娘回去的时候，于水英已经和徐文玩在一起了。张小娘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该出场了，是时候帮儿子拿下媳妇。张小娘一把搂住了徐文，悄悄的说：“文儿，我是你娘。”徐文道：“我娘她已经死了。”张小娘道：“你屁股上有个红痣。”徐文道：“你这么知道的”张小娘道：“小屁孩，你都是我生的。你身上那里还有我不清楚的。”于水英道：“小娘姨娘，徐文哥哥是你儿子。”张小娘道：“那你就是我儿媳妇。你两才认识多长时间，就一口一个徐文哥哥叫上了。以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徐建略看到了张小娘一把抱住了她，道：“小娘你没死。”张小娘道：“侯爷，妾身确实还活着。”徐建略道：“小娘，我那天可是看着你被烧成灰烬了。”张小娘道：“那是母亲的骗局，其实我是去坐大月子了，现在妾身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而且我还给文儿找了个媳妇。就是咱们水英。”徐建略道：“文儿，水英以后就是你媳妇了。可不能像爹这样把媳妇给气走了。”于水英刚想逃走，就被张小娘给捂晕了。张小娘道：“小水英，你既然进了我家门，就由不得你了。”徐建略道：“我明天就去水英家下聘礼。然后再择个好日子，让文儿把水英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门。顺便把小夏也接回来。”张小娘憋了徐建略一眼，徐建略道：“夫人，我现在就出发去水英家。”

    三天后，于水英家，徐建略带着大批的礼物和家丁。于氏夫妇也是徐家的农户。苏姊道：“于姨，于叔，水英温柔贤淑，端庄大方，举止得体，我家夫人非常喜欢。特聘为长儿媳。”徐建略道：“徐某是个粗人不懂礼节。今天就为来犬子求娶令媛。”随后，就有人把聘礼搬进了于家。徐文对于氏夫妇道：“徐文参见伯父伯母。”于氏说：“小婿不必多礼。”苏姊道：“文儿，你岳父岳母已经认你了。等你们成了亲就可以改口叫爹娘了。”于氏道：“现在就可以改口叫娘了。”随后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道：“改口费虽少，但也是娘的一片心意。”苏姊跟徐文悄悄说：“文儿你收下吧，等水英改口的时候，咱们多给点。”徐文道：“谢谢娘把水英交给了我。我以后绝不会负了她。”于水英在远处看着徐文叫她的父母爹娘。张小娘道：“水英，你以后要叫我娘。”于水英发现自己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只有死路一条了。张小娘于是便扛起于水英进了于家。于氏夫妇道：“既然水英回来了，那咱们就直接让孩子们拜堂成亲吧。”于是于水英连嫁衣也没有，就盖了个她娘的旧盖头和徐文拜堂成亲了。

    张小娘和徐建略还有于氏夫妇坐在上座。于水英和徐文站在堂中。苏姊兼任礼官。苏姊道：“一拜天”于水英和徐文对着院子里磕了三个响头。苏姊道：“二拜地”于水英和徐文向于家和徐家的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响头。苏姊道：“三拜高堂”于水英和徐文向张小娘她们磕了三个响头。苏姊道：“夫妻对拜。”于水英和徐文相互行礼。苏姊道：“礼成。”张小娘和于氏道：“妹妹，你们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而苏姊则拉着于水英的手，进了屋里，对徐文道：“文儿快揭盖头。”徐文羞羞的揭开了于水英的盖头。而于水英的脸早就红透了。苏姊道：“你们两个喝交杯酒吧。”于水英道：“姨娘我不会啊。”苏姊把酒杯放在了于水英的手里，拉着于水英的胳膊和徐文的胳膊绕了一下。放在了于水英嘴边，道：“睡英喝吧”于水英便喝了下去。于水英和徐文喝完之后就睡着了。苏姊把他们两个在床上放好并盖好被子。然后就出去了。

    张小娘对苏姊道：“如今文儿已经成亲，管家之权就慢慢交给水英吧。”苏姊道“水英她现在还没有得到老夫人的认可，把管家之权交给她为时尚早。”张小娘道：“这个只能看水英自己的努力了。”苏姊道：“水英以后肯定是个好生养的姑娘。”张小娘道：“英雄所见略同。”苏姊道：“我们现在还是尽快给水英做件合身的嫁衣，让她有个体面的成婚仪式，风风光光的嫁进徐家。这可是咱们家的长儿媳。徐家的小夫人。”

    于水英醒来的时候，徐文早已经起身了。正端了一盆水，准备给于水英洗漱。于水英吓得躲到了床角。徐文道：“水英，我娘刚嫁给我爹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都已经和我爹生了好多孩子，水英，我徐文发誓以后只跟你一个人生孩子。”于水英道：“你是要累死我吗。你娘就因为嫌生孩子累，所以才躲起来的。”徐文道：“是咱们娘，她现在也是你娘了。咱们现在成了亲，你娘是我娘，我娘自然也是你娘。”于水英道：“上个坟，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娘。”徐文道：“夫人，想吃啥，为夫去给你做。”于水英道：“咱两还是先去给娘敬茶吧。”

    于水英换了件比较干净的衣服，因为她实在没有别的衣服了。苏姊已经在门口等于水英了。于水英从苏姊手里的托盘上拿起一杯茶单膝跪地递给了徐建略道：“爹，请用茶。”徐建略接过珉了一口道：“水英，你以后就是徐家的儿媳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于水英又拿了一杯茶单膝跪地递给了张小娘道：“娘，请用茶。”张小娘喝了口茶，道：“小夏，带水英去换身衣服。”徐文拿起一杯茶单膝跪地对于父道：“爹请用茶”于父喝了一口道：“贤婿，水英就拜托给你了。”然后徐文又递给于氏一杯茶道：“娘，请用茶。”于氏喝了一口，道：“贤婿，只要水英过得好就行。”

    苏姊把于水英拉到了一旁的屋子里道：“水英，今天娶你的是大公子，而你娘是徐家的主母。现在在家里只有四个人可以称夫人，你是其中之一，其他三个分别是太夫人，老夫人，夫人然后是你。只不过你现在是小夫人。我虽然是姨娘，也是需要叫你一声小夫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有夫之妇了。”苏姊说完就把于水英的头发盘了起来，戴上了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