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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被发现

    起初,萧如章觉得这就是件无伤大雅的事,毕竟儿子也到了年纪。只是,别人嚼舌头嚼到了他跟前,他未免还是有些不悦,这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

    他将人喊了过来,让儿却还巴巴得留个侍卫保护人家。

    萧景让听了父亲调侃的话,反而有些庆幸,起码自己认了,父亲就不会疑心。看来,要尽快找机会把人送出去才好。

    他又随意搪塞了几句,才得以离开。看来是他院中有人管不住嘴巴,还得将此人找出来才好,以免再生事端。

    “我会尽快送你离开。”

    闻言,林思月点了点头,说想要用他的书房,萧景让也没多想。

    索性书房里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父亲说他房中有暗格,东西放那儿要安全些。

    可季嫣然却找上门来,此时并不是他下衙的时辰,萧景让知道,肯定是有人给她传了消息。

    季嫣然端着一盅汤水,走了进来。她衣裳的颜色很、亮丽,和街上穿着粗布衣裳的人都不一样,毕竟许多人家都穿不起染过的布。

    他心生烦闷,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想要把与季嫣然之间的距离拉得远一些。

    季嫣然同他说了几句话,可萧景让根本没用心听。

    明明他已告知侍从,不要放闲杂人等进来。

    “殿下?”季嫣然温婉地笑着,她微微低着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汤盅推至他面前:“您先尝尝,若是不合您的口味,那下次嫣然再做些新的送来。只要殿下能喜欢就好。”

    萧景让将视线移到面前的汤盅上,见上头飘着几粒枸杞,又见季嫣然略带期待的样子,开口吩咐一旁的侍从道:“把这汤拿下去,给后院的李大夫验验。”

    季嫣然顿时大惊失色,她站起身来,想要将汤盅抢回来,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了下来。

    她跪倒在地:“殿下,这汤并不是我煲的,是我吩咐身旁的丫鬟做的。我不精厨艺,多是人家做好了,我才拿了来,说是自己的。”

    “哦。”萧景让道:“那又如何?”

    若是她假装不知,只说自己中间走开了一会,是别人栽赃陷害的,自己还能高看她一眼。

    “把她送回后院,严加看管。待李大夫那里有了结果,再行处置。”

    他冷漠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次我不会将你怎么样,可下次,就说不定了。”

    此时,季嫣然却站起身来,哭着道;“殿下,您如今有了心仪的女子,眼里看不下旁人,也是常事。但是,我也不能任由您污蔑。您要是讨厌我,想用这个法子来污蔑我的心意,让我知难而退,这又何其残忍?”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他想法子栽赃她,她很重要吗:“简直不知所谓。”

    “我倒要看看,此女子是何等的国色天香,要让殿下这般拒绝我?”说罢挣脱开一旁看管她的侍卫,便要冲进内室去。

    “还不抓住她!”

    “怎么回事?”萧如章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季如海。

    季如海看着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叹了口气,故作关心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女儿之前同他说了,让他这个时辰带着镇南王爷进世子的屋子。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女儿要做什么,不免担心地多说了几句,女儿就不厌烦起来。

    “既决定要做,那便要万无一失。”

    “爹爹放心,人家说这是最烈的药。”如今看两人衣衫完整,他得见机行事,小心应付着才行。

    萧如章得知了来龙去脉,不免关心道:“李大夫那儿怎么说?”

    “回王爷,汤盅刚刚送到,李大夫正在查验,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王爷,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季如海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着急问道:“这嫣然光顾着哭,臣下怎么问都不说。”

    季嫣然此时抽噎道:“我知道殿下不喜我,我的所为也只给殿下造成了困扰。但我真的是出自真心,绝不会毒害殿下的。殿下为了里头的女子,想要用这样的法子除掉我,我不甘心。”

    “你怎能这样颠倒是非黑白?”萧景让不敢多说,怕将火引到林思月的身上。

    “殿下,”季嫣然不再辩解,却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萧景让一阵头疼,谁会哭一些谁就是受害者吗?他招来一旁的近侍:“去李大夫那儿看看怎么样了,好好盯着,别让人钻了空子。”

    藏在书房的林思月自然听到了动静。

    情急之下,她躲到内室,藏到了床底下,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萧景让说了会尽快送自己离开,如今闹了这出,季嫣然都要冲进来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好像有脚步声在慢慢逼近,难道是他们进来了吗?

    首先闯入的是季嫣然。不久之前,李大夫带着被下了东西的汤水,说已验出里头是能让公马助兴和繁衍的药。

    李大夫还说了,里头的剂量较大,恐有致人丧命的危险。

    李大夫的话相当委婉。得知结果后,萧景让则铁青着脸,表明了自己要惩处凶手的态度。

    而季嫣然自然不会承认,知情的季如海也不会把女儿供出来。

    “殿下,嫣然心系于您,又怎会害您!”

    “你方才就是一副知情的样子,我都看在眼里,难不成还冤枉了你不成?”

    萧景让压抑住怒气,:“怎么,你的丫鬟都已招认了,你竟还要狡辩?”

    “殿下,我是遭人陷害的。”季嫣然急于撇清自己,竟说:“是藏在殿下房中那个女子害我的。她怕殿下心系于我,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来挑拨我与殿下。”

    “你不要在此胡言乱语!刚才说是我,如今又指认别人。”

    萧景让急忙对父亲道:“事情既已查实,便不必再牵扯旁人了。”

    “既是有嫌疑之人,那还是盘问下比较好。”季如海在旁进言道:“王爷,臣下认为,这事并不能这般草率就下了决断。”

    “臣下也不是在为自己的女儿说话,只是捉不到真正的凶手,殿下反而会再受其害。”

    “也就是随意问几句罢了,那女子若是清白,为何不敢出面?”

    “如此这般行径,还不知道是不是都城来的细作呢!殿下可不能受此人蒙蔽啊!”

    “季小姐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原来是同季大人您学的啊。”

    这父女两倒是厚脸皮,萧景让不怒反笑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眼前,何以还要拖人垫背?”

    “我房中有人无人,也不是季大人该关心的事不是吗?我父亲想着季大人的功绩,对季大人和季小姐纵容良久。若是将情分消耗在这些小事上,怕是得不偿失吧,季大人?”

    他挡在内室门前,手握剑柄,是以没人再敢上前。

    闻言,季如海变了脸色,他转向一旁一直未开口的镇南王,假意哭诉道:“王爷,臣下哪敢有这样的心思。臣下一直忠于王爷,万万没有不敢以功臣自居。”

    “如今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世子殿下这般怀疑,实在是叫人寒心。长此以往,谁还敢真心忠于王爷与殿下?”

    “好了。”萧如章并未因此话动怒:“世子年轻气盛,想得浅了,不清楚里头的厉害关系,本王会多花时间看着他的,季大人不必过于忧虑。”

    “季小姐怕是吓坏了吧。”他吩咐侍从将季嫣然扶了起来:“季小姐才貌双全,日后定能寻得如意郎君。到时候一定别忘了给本王送份请柬,届时定当送上大礼。”

    这是,不同意世子与嫣然婚事的意思?季如海知道,此事到此为止了。

    作为知情人,季如海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朝还想说些什么的女儿摇了摇头,笑着附和道:“王爷您说的哪里话?到时候恐怕还要劳王爷您费心!”

    萧如章又吩咐侍从将两人送回院中。

    他屏退左右,走到萧景让身边,叹了口气道:“今日之事,叫你受委屈了。”

    “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季如海的时候。”

    “您不用同我解释。”萧景让失望道:“您一贯如此。外头的阿猫阿狗都比我们重要。”

    “您一贯护着外人。”

    “让儿,今日的委屈,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

    “不用了,明日我便会搬出去。这镇南王府,就留给您和您的幕僚们住吧。”萧景让语气平静:“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大晚上的,也别再跟着幕僚随便乱走了,尽看些别人想让您看到的事情。”看着父亲颓然离去的背景,他情绪纷杂,索性便不想了。

    他走进内室,却不见林思月的影子,:“人都走了。”

    林思月这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她仔细打量着萧景让的表情,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毕竟她也被迫听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两人一阵沉默,还是萧景让先开得口:“刚才的事,你都听到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萧景让叹了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