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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斥责秦桧

    秦桧从蜀国的种种缺点一直讲到了大宋的诸多优点,讲了两个多时辰,刘备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从一开始就听出秦桧的意思是蜀国最大的失败在于北伐失败,所以要汲取蜀国的失败经验,不和主战,而是主和。

    主和不等于屈膝投降,要内修仁政。

    期间也有不少朝臣站出来,发表了不同的观点,有些主张以战促和,有的人主张以财促和,还有人觉得可以不战不和,但是他们都清楚认识到:能战方能和。

    其次,主和的底线也不同。

    有人觉得维持现状就行了,有人则觉得至少要恢复到靖康元年割让河北三镇时的版图,更有为数众多的大臣认为应当恢复北宋旧疆。

    这让刘备心中了然如今朝堂政治风向,当即眯着眼睛问道,“那皇兄一事,就这么算了?”

    见他这样发问,心中以为是让自己给他找和议的借口,秦桧正了正衣冠道:“钦宗在金国久矣,怕是已经不再习惯南方的生活。”秦桧后面这一句,正是在提醒赵构,你要是把你哥接回来,那你这皇位还想不想要了!

    刘备是何等人物,如何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原本听他说那句“君忧臣辱”,还以为是个忠臣,没想到是个胆小怕事的溜须拍马之辈,连张昭都不如的东西。

    “你错了。”

    “臣才疏学浅,愿闻官家教诲。”秦桧心中不安,却不知官家为何言他错了,恭敬应道。

    “蜀国北伐想要光复汉室没有错,错在夷陵之战悔不听孔明当日肺腑之言,以至于今时之祸啊!”说及此处,刘备的面庞上依旧有着那份坚毅,然而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无奈和叹息。

    想他刘备,前半生漂泊无依,但也与二弟三弟辗转南北,立下赫赫威名,其后幸而得遇丞相,兼有孝直公衡辅佐,坐拥荆益二州,与那曹贼和赤髯小儿三分天下……

    可荆襄已失,二弟三弟皆事丧于东吴之手;兴兵讨贼,却又中了陆逊小儿的奸计,七十万大军死伤殆尽。

    夷陵之战结束后,孔明说:“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法孝正说的是刘备账下谋士法正。孔明以为,如果法正还在世,一定能够阻止刘备用兵东吴。

    刘备娓娓道来,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孔明才可比齐之管仲,燕之乐毅,当十倍于曹丕,定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

    秦桧虽不知这官家何意,却也应声答道:“孔明,虽为蜀国丞相,终究病死五丈原,最终导致北伐失败,蜀国二世而亡。不知官家为何言及此人?”

    刘备抬起头眼中的神采瞬间迸发而出,如果说之前算得上黯淡,那么现在便是如同火炬一般,他盯着秦桧半晌,最终笑了起来。

    “秦相不知朕为何提起孔明?”

    “微臣……不知。”

    “秦相不知?诸位爱卿可知?”刘备看向沉默的众臣,脸上的平静不知何时已然褪去。

    秦桧不解地抬头望向面无表情的天子,思绪急转,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心中。

    不,不会是这样的。

    秦桧瞪大眼睛,试图从刘备脸上找寻一丝生机,然而徒劳无功,他在天子脸上看到的,却是无比的坚定。

    恐惧在此刻宛如一只大手般狠狠攥住了这堂堂秦相的心脏。

    官家,怕是疯了。

    “不想诸位卿家饱读诗书,却不知朕为何提起孔明?”刘备脸上带着笑意,审视群臣,缓缓说道:“那便让秦相好生与诸位卿家说说,也好让众卿家了解朕意。”

    听闻官家指名道姓,秦桧心中沉了下去,却也强压着不安回道:“微臣……微臣真的不知。”

    “如今山河破碎,父亲客死异乡,生母委身胡虏,兄弟姐妹为奴为婢,受尽世间凌辱。更让朕痛心的是,那些死在金人脚下的将士,那些在他国之地苟活的百姓们,他们……是朕对不起他们啊!”刘备目光扫视群臣,最终开口:“为人君,不能保证百姓安居乐业;为人子,不能使父母颐养天年;为人夫,更是连个血脉也没能留下!朕欲效仿孔明,北伐!光复汉室!”

    举殿皆静。

    “官家不可!官家……天下大势不比往前,金人尚武且势大,灭辽后更是兵强马壮,声势滔天,为了天下苍生计,为黎民百姓计,如今与金人议和,割让土地……方为上策!”秦桧心中大骇,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连忙劝阻道。

    群臣见秦相劝阻,也纷纷高呼金人势大,望官家思虑北伐之事。

    刘备审视群臣,心下了然朝臣之心,转而换了个话题道:“朕昨夜读《史记》,见匈奴有一人,名曰冒顿,诸位爱卿可知此人?”

    众臣虽不知官家何意,却也只能应声答道:“冒顿,匈奴可汗,只是一蛮夷而已。”

    殿内倒是有不少臣子听闻官家此言后,神色惨白。

    “东胡王愈益骄,西侵。东胡使使谓冒顿曰:“匈奴所与我界瓯脱外弃地,匈奴非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顿问群臣,群臣或曰:“此弃地,予之亦可,勿与亦可。”于是冒顿大怒曰:“地者,国之本也,奈何予之!”遂东袭击东胡,大破灭东胡王,而虏其民人及畜产。”

    刘备语气平和,看向殿内的满朝臣子:“诸位卿家可知,诸言予之者,该当如何?”

    大殿内的臣子们颤颤巍巍,不敢回应刘备问话。

    “诸言予之者,皆斩之!”

    刘备忽然大笑数声,神色逐渐冷了下来:“那冒顿虽是蛮夷,却尚且知晓土地是国家的根本,不能给予外人!如今我汉家天下,属于我们的地方,被金人给占了去,原本属于我们的百姓,被他们任意奴隶杀害,连猪狗也不如;原本是我汉家的女子,也被他们给抓去肆意凌辱!”

    “我汉家天下所失土地,近乎万里!尚且不说西域都护肤,南越三郡,且说那燕赵之地何在?河洛之地何在!朕身为汉家天子,还不如一蛮夷?!”

    “冒顿晓得,朕就晓得!冒顿做得,朕就做得!凡是说割让国土给予外人之臣,冒顿杀得,朕又有何不能杀!”丝毫没有停顿,刘备抬手拿起桌案玉玺,重重地朝着下方掷去:“第一个,便从你秦相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