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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本篇几乎没关系,但应该蛮有趣的故事

    这里是仙界,人人修真,人人成仙。

    在我小的时候我爷爷总给我说故事,爷爷是个去掉眼镜就看不见东西的仙。爷爷总说我们的仙界上还会有另一部分,那里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每一个仙都是平等的,没有仙对你吆五喝六,没有仙会指手画脚,也没有仙会将他的意志强加于你。我问爷爷我们这不也是仙界吗?爷爷叹了一口气,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我们的仙界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仙界的初级阶段。

    我发现每个仙都有自己的苦恼,但我发现我的苦恼如绵绵仙河水般不绝。经过总结概括和抽象。我认为我的苦恼主要有两大基本点,一曰:仙途未卜;二曰:仙侣未现。这两大基本苦恼让我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钟古拉斯·奥古斯丁也就是我,说过:“哪个仙童不思春,哪个仙女不浪叫。”遵循先下手为强的原则,我很早就开始为自己找寻可爱的小仙女。可惜仙海茫茫,我仙运却极为不佳,无数次与美丽的仙女擦肩而过,衣服都快擦破了还没擦出过爱情的火花。心灰意冷的我曾找某位仙师老爷爷咨询我的困惑。那位仙师老爷爷有着花白的胡须和头发,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苍老的印记。老爷爷听完了我的诉说,乐呵呵的看着我,捋着他的胡子“爱情这东西不要找要等。”我觉得此言含意甚深,立刻将其奉为圭臬,下定决心再也不急齁齁的一幅色鬼状,我要做一名风中安静的美仙童。

    不久后我得知那名老仙师驾鹤西去的消息,而后又得知老仙师享年二百多岁从未受过爱情雨露的滋润,保留他的童稚之身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那一瞬间老仙师的形象在我心中高大了起来,他成了一个带有浓厚悲剧主义色彩的英雄人物。老仙师把我一仙留在风中凌乱,挣扎于无爱的深渊中,自己逍遥西去,令我恨的牙痒痒。当然恨他的同时我也怀念他,还不时为他掉几滴晶莹的水珠子。

    没有哪个仙会一直倒霉,只要熬过黑暗就是黎明,当然前提是明天不下雨。

    ——钟古拉斯·奥古斯丁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有某位仙女瞎了眼爱上我也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的事,好吧!我承认这对我来说是件稀罕事。不得不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句前辈们用无数泪与血证明过的话,没出过错。我曾以为这仙女是苍天送我的馅饼,没想到这馅饼不仅过期发霉了还有毒。

    要让我来形容这仙女可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以下是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整理出来的。

    无脑无胸,无腰无腿,没有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闭月羞花的容貌(这些都不是重点)与其说她世界观不正常,不如说毫无世界观。她的浅薄就如同一张宣传单,正面写满了基本资料,反面写满了我爱你,还在某个不起眼的夹缝中写着四个别扭的小字“欲求不满”。我与她的对话基本是毫无意义且多次重复的比鸡肋还不如的废话,比如“你吃了吗?。”,“在干吗?。”,“早点睡觉。”“想你。”“爱你。”“么么哒。”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等女仙本能更不必多说。

    我发誓,我无数次想要将她人道毁灭了。但请各位原谅我吧!作为一名小处男我至今仍为能够从那魔女的邪恶控制中活下来而感到不可思议。至于,夜半梦醒,我为再也无法回到魔女的邪恶控制而流泪,那都是后话了。

    作为一名小处男在魔女的倒行逆施下,一切都发展飞速,快到我有些难以接受。当聊天、散步、吃饭、喝茶、看电影、咬耳朵、打RISS、脱光光。一切都如游戏的背景设定般走完,故事终于迎来了它的高潮和结局。此时的我和魔女的关系就像世界杯决赛决杀局中最后的一分钟。前锋带球越过了无数人的截杀,来到了球门前,只要他抽脚射门就赢了,他将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英雄,他将得到荣耀掌声、鲜花和称赞。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可前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所有人大声叫到:“我们都是兄弟,没必要如此打生打死,这样这个球我不踢,你不输我也不赢,怎么样!”这前锋一定是脑抽了,嗯!这傻缺前锋就是我,我将本该完美的高潮硬生生掐断,转入惨淡的结尾。我们分手,我失恋了。

    我觉得我朋友对我的评价蛮准确的。属小强,怎么也死不了,发生天大的事都能一脸贱样活下去。

    我失恋了我很痛苦,所以我开始欣赏岛国*****,所以我依靠双手解决问题,所以我大吃大喝,成为一只悲伤的胖子,空虚的不亦乐乎。

    仙界的最高统治者吃饱了没事干,以欺压下层贫贱小仙为乐。因此他们打着提升仙界平均素质的口号,开设了三千大道苦修课程,还是强制性的。作为一名仙我发现我要学的东西比想象中多的多。

    仙界语言体系研究(语文)。

    在没学这门课之前我觉得我挺会说话的,当我学了这门课,我认为我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

    仙界基本数字的拼凑组合排列与变形(数学)

    我至今想要说,如果开设这门课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没有办法理解的话,那么你赢了,我真的没办法理解那见鬼的数字的变幻。所以请饶了我吧!

    仙界的第二种语言(英语)

    为什么仙界的语言体系不兼容。你以为你是被乔帮主创造出来的吗?

    仙史的回顾总结与反思(历史)

    仙界的头头脑脑们,我知道你们真的非常历害,请别再往脸上贴金了好吗?我弱小的消化系统受不了。

    仙界洗脑书(政治)

    师傅,徒儿知错,快别念了,徒儿的脑子要炸了。

    仙界版块学(地理)

    仙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仙界基本规律(物理)

    据说此学说可以加深我对仙界的理解,我也就笑笑不说话。

    仙界药剂学(化学)

    我保证我配出的每种药剂其最终结果都是爆炸。

    仙界物种图谱(生物)

    这门课学的越多,我就越有解剖自己的冲动。

    仙途漫漫,无聊又胃疼之事数不胜数,多几门课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当狗牌……啊!不!仙牌大学,仙牌高考出现,一切都变得恐怖而诡异了起来。每一个三千大道苦修者都要通过仙牌高考进入仙牌大学,而进入仙牌大学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混一个仙牌。仙牌是一个黑色橡胶制圆形状物外加一个金属片,仙牌一但套在脖子上终生无法取下。我总是叫那样的东西为狗牌。当你成功混到狗牌之后,你就可站在集贸市场上,卖力的伸舌头摇尾巴,等你的前辈看你的牙口和爪子,最后进入一家狗舍。当然你可以试图升级你的狗牌,当你的黑狗牌升级为银狗牌或更高级的金狗牌,你就可以进入更好的狗舍,伸舌头摇尾巴。

    狗牌易得,好狗牌难寻。当你试图得到一个好狗牌时你才明白狗路漫漫而修远兮。当无数的无聊的胃疼的无意义的摧残消化系统的考试摆在你面前,你不得不用你那不太壮实的身躯杀出一条血路,杀得自己奄奄一息,满心疲惫而毫无成就。这种伤敌十万自损八万的方式不得不让仙为投入产出比而担忧。

    每当我苦修三千大道之时,我都感觉我变成了灵魂与肉体两部分。肉体在前面跑,灵魂在后面追,灵魂永远追不上肉体,这种状态被我叫做断档。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我发现我经常断片。哦!这真是人间炼狱。我认为三千大道的苦修从根本上就是不对的,苦修强调禁欲,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狗牌升级之中。可万一,我只是说万一所有仙都禁欲了,仙界人类因此灭绝了怎么办。客观来说禁欲苦修根本不靠谱,十几岁的时候,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这时的我们从头发到脚趾都在躁动,荷尔蒙和激素在体内激荡,热血在血管内流淌。我总是在奇怪的时候,奇怪的地方燃烧起来。却发现周围没什么可供我燃烧,只能引火自焚。

    在仙界除了三千大道外,还有些旁门左道被称之为外道。在三千大道研修者眼中外道者被注为垃圾、渣子,异端者,该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他们说仙界正道是沧桑,我说仙界外道是逍遥,我发自真心的喜欢外道,我认为三千大道是为了那些满脑子肌肉的人准备的。在我的法典之中无聊是原罪。不自由,毋宁死。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在推动着我前进。

    我心目中最适合我的职业是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是一个编造故事,讲述故事的职业。流浪、浪漫、自由、绚烂、静美……用上我所会的所有词汇,都不足以描绘这个职业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我背着乐器走在仙界大道上,看仙山、仙村、仙花、仙水,和路过的仙人聊两句日常琐屑,当我走到仙群聚集处,我取下乐器,和弦轻扫讲起那遥远的故事,讲公主与王子的爱情,讲英雄的英勇事迹,讲英雄末路的悲壮,讲仙界的和乐善良,讲光明背后的黑暗……。我向周围可爱的仙们要些粮食以备再度启程。

    也许我会调戏路边可爱的仙女,我会为她摘花歌唱,我会逗她开心,会安抚她的伤悲,然后期待着她送我去千里之外的远方,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所有仙都听着钟古拉斯·奥古斯丁写的故事。我期望着那样一个仙村,那里风景如画,仙心纯净,那里有一个仙女,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天地崩塌,时间倒流。我会爱上她,然后在那个仙村度过平静的余生。

    可是,可是,可是……

    我仍坐在这儿,当苦修者,我想哭想笑想大叫。可我发现我叫不出声,我也做不出表情,我看着四周为了狗牌而奋斗的肌肉棒子,心中很不是滋味。我将脑袋埋入胳膊中沉沉睡去。

    我的眼前是一位美丽的仙女,她的美是令人窒息的,乌黑如瀑般的长发直垂腰际,眼睫毛又长又卷如风般飞起,五官排布组合的精妙和谐,有腰有胸大长腿,一切如此完美。

    看着她我愣了半天,不久才开口“仙女,你真美,我喜欢你。”

    仙女以余光扫了我一眼,以臃懒的口吻道:“你有足够好的仙牌吗?你进入了足够好的仙家了吗?”

    “我没有足够好的仙牌,也无法进入足够好的仙家。”

    仙女转向,扭动着纤细的腰向远方走去。

    我急忙大叫“请你别走,请相信我是爱你的,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天昏地暗,群星闪烁,你是我命中的那个女仙。”

    仙女依旧扭着腰走着,她走的真好看。

    我明白我的声音与她的耳朵间有道膜,不管我叫得多大声,叫得多撕心裂肺,那膜都会尽职尽责的将我的声音拦住。那膜是卡巴斯基杀毒软件,而我的声音是病毒,这真是个奇妙又可笑的比喻。

    我缓缓的将脑袋从胳膊中抬起,讲课的老仙师眼瞪的如牛铃般,直勾勾的向我射出两柄谴责的利剑,我立刻吊起白眼予以回应。像我这般敢与讲课老仙师进行眼神交锋的真是仙界难寻。这个十几平米的仙室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不羁与囚牢两个概念在活跃,在碰撞。一阵风倒灌入仙室之中,吹得书页哗哗作响,仙室内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老讲师继续讲课,我继续做白日梦。我隐约觉得在吊白眼的过程中把左眼眼角撕裂了,疼死我了。也许这就是所谓任性的代价。

    午夜,我的卧室冷气开的很足,我没有看书也没有写故事,我甚至没有开灯,我只是坐在我的床上,盯着眼前的黑暗,眼角隐隐做痛。

    我在追忆,在思索,在发呆。我想起了那个终生没被爱过的老仙,那个爱我爱的发疯的魔女,那个本该走在路上的我。

    黑暗中,我诵起某史诗的某片段:

    在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那些抛弃了三千大道的孤儿们,那些被困厄在囚牢中的不羁的野性的灵魂,那些倍受折磨的呻吟着的肉体。他们!他们再也不愿卑贱下去,他们举起了火把拿起了武器。他们发动了圣战,那是一场信仰之争,现如今没仙记得那批圣战者的尸骸在哪儿。但仙们仍记得最后一个圣战者倒下时所喊的口号:“不自由,毋宁死。”

    不自由,毋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