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次战

    “看到了吗？”

    “嗯。”

    “开火！”

    黑铁发射第一枚炮弹拉开战斗序幕。炮弹穿了四面玻璃打在锰钢炮塔上，效果不怎么样。锰钢炮塔上只留下一片黑迹。

    “怎么办？”

    “绕！绕！”惠风急忙对张三说。

    锰钢炮塔开始旋转，朝着炮弹来的方向。

    “走走走…”

    黑铁径直朝前驶去，前面没有路，开进了只剩一面墙的房子里。惠风能听见锰钢重柴油机发出的咳嗽声。锰钢在倒车，要退出这条街，太窄小了。

    惠风爬在坦克车顶，能从房子的窗口看到锰钢屁股的黑烟飘进来。他知道锰钢在倒车，任何坦克的后方装甲都是纸片皮子。

    “看准了打！听到没！”

    “了解。”

    “打了立马撞出去！张三！”

    “好的，应该…没问题。”张三回答有些迟疑，他用袖子擦了擦潜望镜，能看到那片轻薄的木板门以及门框墙壁厚度，“老大…这个撞不…”

    没第张三说完李四已经开炮，正快速重新上弹，张三听到惠风在喊他的名字，脑子一乱手脚全乱，黑铁向后倒了一截又突然卡住，右履带向前走动了一会儿左履带才上线，坦克侧着前进。

    惠风看清了锰钢的炮塔全貌，也看到了乌黑的炮口闪射出烂漫的金色红光。

    锰钢与黑铁最近处小于一点五米，可能是锰钢炮手也有些心急，炮口并没锁定黑铁的要害处，加上黑铁是侧向对着锰钢。炮弹从黑铁长长的炮管下方呼啸而过。

    惠风恰恰看到了全过程：炮弹从锰钢炮口猛烈突出，穿过黑铁坦克。没有击中目标，惠风以为完蛋了，“这是哪儿？我是…”

    一样杂物敲到惠风头上，“这么小的砖块？”

    黑铁没有撞倒房屋的这面墙。惠风马上清楚了情况，“后倒！后倒！”

    锰钢早已将第二炮上膛，它停了下来，炮口微微调了一下。

    惠风只听到很短暂的声响就消失了，他闻到了金属之间摩擦的重味和火药的浓郁气息，紧接着他感觉到身体各细胞都在跳跃…

    “看来是弹药架殉爆。”

    在这个路口上，有两台坦克横在那里，大的那台只剩车体还在那里燃烧，滚滚黑烟飘向远方的天空，小的那台只有前部露出街道，另外卡在房子的墙上，那面墙整个倒塌压在身上。

    “不知道还有人活着没。”小雨拿出望远镜，“锰钢的弹药架防护很危险啊。”镜中只见锰钢烧黑的炮塔在燃烧着最后一点能燃的物质。

    “真的是个笨蛋二货。”

    惠风和他的几个大哥哥在一张大圆桌上吃饭，最年长的大哥比他大15岁，突然站起来，说，“来，干一杯，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到一起，喝！”

    惠风刚想伸出手去碰杯子却被他身旁的人制止了，惠风抬起头一看，是一张亲切又很熟的面孔，“未成年人不许喝酒。”这样温柔的声音让他立刻认出了他，“惠…惠…雄哥？”

    “怎么了？这桌上除了酒你想吃什么夹什么。”

    惠风低下了头，“哥…”

    “来，尝尝这个，小风。”惠风听到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风，别客气，咱们兄弟们都是一家人，怕什么，来，这是我和大哥抓的-大龙虾。”

    开始惠风看着这红的像宝石的龙虾有些惧怕，他想起来大哥和二哥是在海军里头当兵的，就伸出手想碰一下，他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疼痛，睁开眼一看他被一只巨大的龙虾剪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疼…

    啊！惠风突然一声大叫给一旁的小雨了吓一跳，“发什么疯？你个笨蛋？”

    “啊？！这是，这是哪？”

    “北火车站地下室医务室。”小雨冷冰冰的说出这几个字让惠风清醒了一下。

    “…啊，这样…”惠风感觉到自已的头与脑子分离一了一样，脑子在头骨里晃来晃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现在什么情况？”

    “你昏了十多天，火车来过一次了，补充了不少战斗人员和非战斗人员，机械师已经修复了坦克。”

    惠风：“…哦…我记得…我在战斗？”

    “对，差点挂了。”

    “那现在什么情况？”

    “你再休息一下就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哦！对了。”小雨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惠风，“这次火车带了一麻袋信件，火车走的时候不少人趴在站台写信，不识字的也找人代写。”

    惠风没在听小雨讲话，急忙拆开信封，他知道这是谁写的，也只有他还在和惠风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