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就本体一事深究下去，毕竟在这件事上他们其实都也不算“合格”。

    就比如说，于狐狸精而言，勾人大概也是本能的一种，但真正的尉煦······一言难尽！

    至于木西？她就更不“敬业”了！身为那样一种丹药成精，她不仅实践方面不过关，甚至就连理论方面都单纯的一批，平时“调戏”个“良家妇男”都怂的一批，简直愧对于她那骚气的本体!

    所以他们两个最终还是没有互相伤害。

    话题兜兜转转，最终又回到了前一个被跳转过去的事情上去。

    这次是木西先开的口。她的表情低落，隐约藏着些许的绝望：“你说，我们能坚持下来吗？”

    她看着尉煦黑沉的眸，妄图从中找出希望。

    可尉煦最终辜负了她的期望。他也同样回视着她：“我也不知道。”

    眼里是难灭的风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通往未知，也通往毁灭。

    虚假的希望，给予了，那便是害妖了。

    “但我会陪着你在，走下去。”

    这不像是尉煦说出来的话。

    木西抬头，看到的，是那个最符合狐狸精人设的那个“尉煦”。

    虚假的，蹂躏着木西的内心。

    她冷静下来，眼神坚定：“你不是尉煦。”

    “我是。”对方的回答也同样坚定，没有半点说谎的痕迹。

    木西感觉自己心态有点崩。这感觉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正在谈情说爱，突然男方跑了，替换来一个女方根本不认识的男生，来接替男友的位置，跟女方继续谈情说爱。

    就很扭曲。

    “尉煦”大概也看出了木西的阴沉，他认真起来，第一次，向她解释起了他自身的情况。

    “你不要多想。我是尉煦，或者是，我们都是尉煦。只不过，我们都是尉煦分裂出来的，就像你分离本体一样，只不过是我们都生成了较为完整的人格罢了。”

    “你知道九尾狐吗？”

    木西微微一愣，迟疑地点了点头。

    “尉煦”宠溺一笑，继续道：“不管是在人类还是在妖的世界里，九尾狐都是一个不怎么真切的传说，就像龙凤一样，在人们眼中，都是虚构的、是上古时期的‘神兽’。”

    “其实不然。九尾狐，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木西震惊！

    “尉煦，就是这世间仅存的一只九尾狐。”

    “不论人，还是妖，他们都不了解九尾狐，更不知道，这个种族其实也不是天生九尾——它们的尾巴是靠自己修炼出来的。”

    “这个种族是怪异的。他们每修炼出一条尾巴都会生出一种人格，直到修满九尾，才会真正融为一体。但很不幸，这个种族的修炼异常艰难，他们大多夭折在了修出新的尾巴的路上，夭折在了天道的压制之下。”

    说这些的时候，“尉煦”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也还是轻轻柔柔的，如沐春风，就好像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没有他一样。

    木西却觉得心酸。她半生顺遂，没有经受过太大的“压迫”，所以她无法真正地换位思考。可尽管如此，她也心疼自己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