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学生

    地球历-公元2023年-4月9日-周日-阴

    计划赶不上变化。成诺今天就把八天假用掉了一天。为了成玉。

    昨天成玉几点睡的不知道，但是今天是九点起的，放纵过头了，闹钟没叫起来。整个人非常颓丧，还好因为睡过了也没胃疼。上午就先吃点早午饭，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隔一会儿再吃两个饼，这样下午不会饿。

    吃完饭成玉后知后觉要赶论文了，问成诺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个忙。成诺的家都是成玉帮忙提供的，能说什么呢，只好打电话给严经理临时请假了。刚转正式工第二天就请假，还好严经理没说什么，连原因也没问，就干脆地批了假。

    成玉让成诺帮的忙也不多，就是帮她看论文，搜关键词之后出来八百多篇论文。成玉之前已经翻了两遍了，但是只看题目相关度比较高的，一共也就看了近百篇，但是引用的只有二十来篇。成玉地文献综述被打回，说文献引用不够，还有一个小标题地内容和题目不符合，导师重新给她梳理了一下逻辑，然后成玉就发现，自己看到所有文献里都几乎没有可以参考的，得自己创新了。

    但是成玉不死心，她说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数，怎么可能出这么大一个创新点，肯定是文献看得还不够多，没找到。但是她一个人看不完了，让成诺帮忙一起看。八百多篇不算很多，但是那是对成诺来说，对于人类来说，一天时间还得去掉写论文整合打字的时间，又要思考一下能不能用在文献综述里面，估计最多只能看个十来二十来篇。

    所以成诺也很有数，虽然一开始就可以扫描完毕，但是成诺还是估摸着时间，大概十多分钟看一篇，为了提高效率，也没有看那种题目一看就没有关系的文献，都看的有点关系但可能成玉之前没看到的。成玉看文献的时候是从最近的日期一直看到最早的日期，成诺就反着看，这样不会重复看，节约时间。成玉看的时候还是会点进一些之前看过的论文，她怕之前没看仔细，所以又多看一遍，但是看得出来，基本她看过的都没有找到可用的，她第一遍文献综述写得还是很仔细的。

    成玉性格比较安静、内向，但是遇到写论文的时候状态就不那么稳定，上次成玉写论文是买了一天的饭，然后一直在床上自己悄悄写，很安静。这次不知道是不是绷不住了，不仅起晚了，而且处于一个很焦灼的状态。其实昨天已经有点症状了，只是被她掩盖在放纵的享乐下面，虽然昨天刷了一整天手机，但焦虑并没有消失，只是成玉这次尝试突破极限，不在焦虑中消亡，就在焦虑中变态。

    成玉看文献的速度很快，几乎几分钟一篇，看完要是觉得有用的就留着，没用的就叉掉。但是在看论文的间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随便点开一个软件划拉两下又放下，继续看文献，看不了几篇又拿起手机，点开一部小说翻两页，又放下继续看文献。

    并且还会在间隙做出异常行为。比如看两句话就起来绕着小客厅走或者蹦两下，再比如看着看着突然双手合十求神拜佛。但是即便做出这些异常举动，她写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在下午五点就写完了，交给导师。然后躺在小沙发上长睡不起。

    成诺在犹豫要不要趁鬼屋还没关门，继续上班销掉半天假，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

    写论文似乎耗尽成玉的脑力和精力，吃完晚饭后直接洗澡回卧室休息了。

    成诺也有点累，主要还得是不是接受成玉的询问，“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文献？”、“找到了吗？”。还是找了一些相关的文献给成玉，但是最后用上了出现在参考文献列表里的，只有一篇。

    对了，成玉继手打目录之后，又出现了手打交叉引用文献标注这一奇观，若不是成诺提醒，她会一直这么用下去的，麻烦不说，格式还不对。到底谁才是大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