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亭子里的人这会子已经来到来跟前。
“楚郡主稍胜才姑娘一筹。”棕发男子沉声宣布。
“蔡姑娘很不错了。”楚甜道，“我从小练武，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佩服，佩服！”
“小女也很佩服蔡姑娘，行走起来，像只蝴蝶一样，轻盈美丽。”莫幽兰道。
“哈哈。这样说，还是蔡姑娘赢了。”梁飞剑道，“璃兄就给画一幅画吧。就画刚才她们行走的场景，要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哟。”
“那是自然。”刘璃含笑道。
丞相琉璃，能文能武。
--
纸笔很快就带了上来，刘璃敛神，众人屏息，笔到墨下，墨落画成。
栩栩如生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木……蔡健语姿态敏捷，而步离雪，真的宛如一只蝴蝶，优雅灵动。
“像！实在太像了！”楚甜兴奋地道，“璃丞相的画技，就是不一样。”
“美！很美！”蔡健语也笑着道，“不如给我吧。”
“给你就给你！拿去。”梁飞剑道，“反正一有好东西，都会被我那小妹抢去的。”
“哼，要不是我，你能得到璃丞相的画？”蔡健语嗤笑一声。
只有步离雪注意到，刘璃的画里，看得清的围观者只有一个，那人披着披风，风华绝代，正是自己。
--
他们笑闹，棕发男子拉过刘璃的到一旁，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望向步离雪，刘璃脸上含笑，表情是平和的。
步离雪无法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也不想过去听，刘璃若觉得步离雪适合知道，他定会跟步离雪说的。
正在出神，楚甜和蔡健语已经走了过来，坐在步离雪身边，楚甜道：“我询哥哥跟刘丞相关系很好，武功不相上下。飞剑哥以前跟询哥哥比武，总是输的很惨。这次飞剑从太华山学武回来，第一个想找的比试对象就是询哥哥。我询哥哥做统领没时间，他就想跟刘丞相比一比。”
“飞剑的武功长进了许多。”刘璃点道，“很不错了。”
楚甜却对步离雪道，“离雪姐姐，听说你是刘丞相的未婚妻，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楚甜。”旁边的莫幽兰赶忙想阻止楚甜说下来。然而楚甜已经脱口而出，“不对哦，今天的宴会是为了给刘丞相选妻的，这怎么回事……”
“楚甜，你不要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啦。步姑娘，别理她，步离雪们下一盘棋子如何？”幽兰截断她的话语，对步离雪道。
“离雪姐姐诶，不好意思唉。”楚甜终于意识到跟步离雪说这些好像不太恰当，连忙对步离雪道歉，“是我不好啦。”
“没事。”有些事情，步离雪想自己是不得不去面对的。步离雪抬起头，平和地道，“其实我不知道刘丞相跟大家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跟刘丞相，没有婚约。”
一番话众人沉默。
“不对。”半饷，楚甜突然叫了一声，“不对！我明明听询哥哥说刘丞相今天要向平安郡主提亲！”她对步离雪道，还说你们从小有婚约的。
“啊？”步离雪惊讶了，原来刘璃把她带离前院的人山人海，来这里，是因为这里都是他朋友，他要在这里求婚？
“刘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这事我知道。”棕发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步离雪这边，“步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刘璃兄已经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了，你是个坚韧有主见的女子。可敬可佩。”
“是啊。离雪姐姐。”楚甜道，“我觉得你很好啊，一点不比别的人差。刘璃帮首，宫里的娘娘公主都没有你漂亮呢。”
“楚甜！”飞剑沉声道，“你不要捣乱。”
又对步离雪道，“步姑娘，我跟刘璃兄是好弟兄，璃兄前两天确实跟我说了，他喜欢你。”
刘璃已经来到步离雪身边，不顾他人的眼光，他直直地对步离雪跪下，道，“平安郡主，步姑娘，步离雪，阿雪，我刘璃，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他的眼神太多疼惜，太过温柔，步离雪的心顷刻就化作一汪水，盈盈的，满满的，全是喜悦感动的感觉。
又像一阵惊雷。阿雪？刘璃，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不行！”步离雪拒绝得斩钉截铁，“婚事应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丞相如此孟浪，实在是惊世骇俗。”
虽然如此，却也知道，平安郡主配丞相，自己和琉璃都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此举也不算太出格。
“原来是为这个，”刘璃道，“我可以先去求陛下赐婚。”刘璃在周王暗示他要娶妻的时候，就想到了步离雪了。周王肯定希望他娶一个豪门权贵的小姐。
平安郡主身子弱，命不长，没有权贵背景。周王近来觉得神机盟似乎脱离了控制，想拉拢雪影门，说了娶妻的时候，刻意提了步离雪的名字。
而步离雪，刘璃第一次见过她的时候，就有故人的感觉。他曾经觉得，没有了薛雪，他会一直一个人，一辈子一个人。
但是如果是步离雪，他仿佛可以接受。他的直觉告诉他步离雪跟薛雪关系不简单。他不相信她是小野。
“不要。”步离雪脱口而出。
“为何？”刘璃不甘心。
“我在江湖中就听闻，大周丞相刘璃，之前是有过婚约的。”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那婚约，是跟薛雪啊，那个逆臣之女。现在谁敢提这个。
闻到此言，刘璃眼中灼灼的光霎时就消失了。
语言很是无奈，又有无限的酸楚，“也罢。我知道如何回陛下了。”
气氛很是尴尬。
“好了！准备开饭！”梁飞剑化解氛围，“对了，秦兄龙兄，你还没跟步姑娘介绍呢。”
“我叫秦天。”棕发男子对着步离雪微微一笑。
“见过秦公子。”步离雪侧身行礼。
“我是龙战云。”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男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开口就是气势如虹，“步姑娘，叫我龙大侠便好。我是禁军副统领。”
“得了吧！”飞剑笑道，“又哄人家叫你大侠，明明打不过刘兄。”
“龙大侠好！”步离雪含笑行礼。
“好好！”龙战云笑起来，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道，“还是步姑娘有礼数，他们只会取笑我。”
刘璃一直冷森森地看着步离雪，步离雪低下头。
“好了。去亭子，酒菜已经备好！开饭！我酒足饭饱后再畅谈！”
--
“有酒有肉，谁来弹奏一曲？”酒过三巡，飞剑大大咧咧地站起来道。
“我去吧。”楚甜道。
“唉，你会？别扫兴。”飞剑道，“你一边去。”
“我来罢。”莫幽兰盈盈起身，落座琴前，指尖翻动，清脆的音符如流水般泻出，叮叮咚咚，高低起伏……宛如夜里赶路，风霜扑扑，突然，音符飞快，仿佛路遇敌人，杀气四起……琴音越来越烈，仿佛千军万马在作战……最后激急烈轰然断裂，取代的是悠远单调的单音，仿佛战争已经结束，只剩下烧焦的战场，徐徐的落日，断裂的旗帜，破碎的江山……
一曲终了，步离雪睫毛已经湿润，然而胸口却像憋着一股大气。缓了半响，才见幽兰安静地坐在琴前，样子肃穆。
在回顾众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只听一曲，仿佛就已经经历了千军万马的作战……
每个人心中早已经沧海桑田。
又过了半饷，各人都回过神来，刚才烽烟落日，眼前酒菜香浓，更是对比明显。
梁飞剑首先站起来拍手，大声叫道：“好！弹的好！”
只有步离雪明白，这是薛家军东海出征时候的战歌。没想到莫幽兰会弹。
宴会对步离雪来说，还是有一些额外收获的，派人查莫幽兰时候，发现莫幽兰父亲莫海锋是十年前跟随韩元去东海围剿薛家军的一个后援中将。虽然没有直接参与雪岭大战，但是应该知道的事情不少。
莫海锋的奶奶跟秦国公的母亲是两兄妹。莫海锋的妻子跟北静王是两兄妹。
秦国公是秦太傅的亲弟弟，家族清贵。秦家门楣显赫，在大周有着很高的威望。
当初就是靠着北静王和秦国公的维护，莫海锋才免了韩元的灭口屠杀。
但是莫海锋有一个出身江湖的义妹莫忆芳，是韩元的左副将，是直接参与了雪岭屠杀，之后一直生死未卜。韩元多次明里暗里上门要人，都没有得到。因为莫家确实也是不知道的。
江湖中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寻找莫忆芳，但是都是徒劳。莫忆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忆芳？”步离雪一听这个名字，就十分的耳熟，“就是那个女将？”
“是。”绿袖道，“当初她也是传奇人物。跟当时的薛雪，合称京城武艺双姝。”
这个步离雪当然知道。那曾经是她的好友，彼此惺惺相惜，“最近查到了她的消息？”
“嗯，在燕州被抓了。已经押往京城了。”绿袖道。
“让陈平跟着回来吧。等我安排，不要自私行动。”步离雪突然道，她预感京城要出大事，之前陈平从小倩死了回去后，也一直想申请再回来，但是步离雪都没有应允，怕的就是燕州那边有什么事情。
“楚郡主稍胜才姑娘一筹。”棕发男子沉声宣布。
“蔡姑娘很不错了。”楚甜道，“我从小练武，可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佩服，佩服！”
“小女也很佩服蔡姑娘，行走起来，像只蝴蝶一样，轻盈美丽。”莫幽兰道。
“哈哈。这样说，还是蔡姑娘赢了。”梁飞剑道，“璃兄就给画一幅画吧。就画刚才她们行走的场景，要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哟。”
“那是自然。”刘璃含笑道。
丞相琉璃，能文能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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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笔很快就带了上来，刘璃敛神，众人屏息，笔到墨下，墨落画成。
栩栩如生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木……蔡健语姿态敏捷，而步离雪，真的宛如一只蝴蝶，优雅灵动。
“像！实在太像了！”楚甜兴奋地道，“璃丞相的画技，就是不一样。”
“美！很美！”蔡健语也笑着道，“不如给我吧。”
“给你就给你！拿去。”梁飞剑道，“反正一有好东西，都会被我那小妹抢去的。”
“哼，要不是我，你能得到璃丞相的画？”蔡健语嗤笑一声。
只有步离雪注意到，刘璃的画里，看得清的围观者只有一个，那人披着披风，风华绝代，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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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笑闹，棕发男子拉过刘璃的到一旁，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望向步离雪，刘璃脸上含笑，表情是平和的。
步离雪无法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也不想过去听，刘璃若觉得步离雪适合知道，他定会跟步离雪说的。
正在出神，楚甜和蔡健语已经走了过来，坐在步离雪身边，楚甜道：“我询哥哥跟刘丞相关系很好，武功不相上下。飞剑哥以前跟询哥哥比武，总是输的很惨。这次飞剑从太华山学武回来，第一个想找的比试对象就是询哥哥。我询哥哥做统领没时间，他就想跟刘丞相比一比。”
“飞剑的武功长进了许多。”刘璃点道，“很不错了。”
楚甜却对步离雪道，“离雪姐姐，听说你是刘丞相的未婚妻，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楚甜。”旁边的莫幽兰赶忙想阻止楚甜说下来。然而楚甜已经脱口而出，“不对哦，今天的宴会是为了给刘丞相选妻的，这怎么回事……”
“楚甜，你不要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啦。步姑娘，别理她，步离雪们下一盘棋子如何？”幽兰截断她的话语，对步离雪道。
“离雪姐姐诶，不好意思唉。”楚甜终于意识到跟步离雪说这些好像不太恰当，连忙对步离雪道歉，“是我不好啦。”
“没事。”有些事情，步离雪想自己是不得不去面对的。步离雪抬起头，平和地道，“其实我不知道刘丞相跟大家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跟刘丞相，没有婚约。”
一番话众人沉默。
“不对。”半饷，楚甜突然叫了一声，“不对！我明明听询哥哥说刘丞相今天要向平安郡主提亲！”她对步离雪道，还说你们从小有婚约的。
“啊？”步离雪惊讶了，原来刘璃把她带离前院的人山人海，来这里，是因为这里都是他朋友，他要在这里求婚？
“刘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这事我知道。”棕发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步离雪这边，“步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刘璃兄已经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了，你是个坚韧有主见的女子。可敬可佩。”
“是啊。离雪姐姐。”楚甜道，“我觉得你很好啊，一点不比别的人差。刘璃帮首，宫里的娘娘公主都没有你漂亮呢。”
“楚甜！”飞剑沉声道，“你不要捣乱。”
又对步离雪道，“步姑娘，我跟刘璃兄是好弟兄，璃兄前两天确实跟我说了，他喜欢你。”
刘璃已经来到步离雪身边，不顾他人的眼光，他直直地对步离雪跪下，道，“平安郡主，步姑娘，步离雪，阿雪，我刘璃，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他的眼神太多疼惜，太过温柔，步离雪的心顷刻就化作一汪水，盈盈的，满满的，全是喜悦感动的感觉。
又像一阵惊雷。阿雪？刘璃，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不行！”步离雪拒绝得斩钉截铁，“婚事应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丞相如此孟浪，实在是惊世骇俗。”
虽然如此，却也知道，平安郡主配丞相，自己和琉璃都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此举也不算太出格。
“原来是为这个，”刘璃道，“我可以先去求陛下赐婚。”刘璃在周王暗示他要娶妻的时候，就想到了步离雪了。周王肯定希望他娶一个豪门权贵的小姐。
平安郡主身子弱，命不长，没有权贵背景。周王近来觉得神机盟似乎脱离了控制，想拉拢雪影门，说了娶妻的时候，刻意提了步离雪的名字。
而步离雪，刘璃第一次见过她的时候，就有故人的感觉。他曾经觉得，没有了薛雪，他会一直一个人，一辈子一个人。
但是如果是步离雪，他仿佛可以接受。他的直觉告诉他步离雪跟薛雪关系不简单。他不相信她是小野。
“不要。”步离雪脱口而出。
“为何？”刘璃不甘心。
“我在江湖中就听闻，大周丞相刘璃，之前是有过婚约的。”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那婚约，是跟薛雪啊，那个逆臣之女。现在谁敢提这个。
闻到此言，刘璃眼中灼灼的光霎时就消失了。
语言很是无奈，又有无限的酸楚，“也罢。我知道如何回陛下了。”
气氛很是尴尬。
“好了！准备开饭！”梁飞剑化解氛围，“对了，秦兄龙兄，你还没跟步姑娘介绍呢。”
“我叫秦天。”棕发男子对着步离雪微微一笑。
“见过秦公子。”步离雪侧身行礼。
“我是龙战云。”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男子，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开口就是气势如虹，“步姑娘，叫我龙大侠便好。我是禁军副统领。”
“得了吧！”飞剑笑道，“又哄人家叫你大侠，明明打不过刘兄。”
“龙大侠好！”步离雪含笑行礼。
“好好！”龙战云笑起来，搔搔头，不好意思地道，“还是步姑娘有礼数，他们只会取笑我。”
刘璃一直冷森森地看着步离雪，步离雪低下头。
“好了。去亭子，酒菜已经备好！开饭！我酒足饭饱后再畅谈！”
--
“有酒有肉，谁来弹奏一曲？”酒过三巡，飞剑大大咧咧地站起来道。
“我去吧。”楚甜道。
“唉，你会？别扫兴。”飞剑道，“你一边去。”
“我来罢。”莫幽兰盈盈起身，落座琴前，指尖翻动，清脆的音符如流水般泻出，叮叮咚咚，高低起伏……宛如夜里赶路，风霜扑扑，突然，音符飞快，仿佛路遇敌人，杀气四起……琴音越来越烈，仿佛千军万马在作战……最后激急烈轰然断裂，取代的是悠远单调的单音，仿佛战争已经结束，只剩下烧焦的战场，徐徐的落日，断裂的旗帜，破碎的江山……
一曲终了，步离雪睫毛已经湿润，然而胸口却像憋着一股大气。缓了半响，才见幽兰安静地坐在琴前，样子肃穆。
在回顾众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只听一曲，仿佛就已经经历了千军万马的作战……
每个人心中早已经沧海桑田。
又过了半饷，各人都回过神来，刚才烽烟落日，眼前酒菜香浓，更是对比明显。
梁飞剑首先站起来拍手，大声叫道：“好！弹的好！”
只有步离雪明白，这是薛家军东海出征时候的战歌。没想到莫幽兰会弹。
宴会对步离雪来说，还是有一些额外收获的，派人查莫幽兰时候，发现莫幽兰父亲莫海锋是十年前跟随韩元去东海围剿薛家军的一个后援中将。虽然没有直接参与雪岭大战，但是应该知道的事情不少。
莫海锋的奶奶跟秦国公的母亲是两兄妹。莫海锋的妻子跟北静王是两兄妹。
秦国公是秦太傅的亲弟弟，家族清贵。秦家门楣显赫，在大周有着很高的威望。
当初就是靠着北静王和秦国公的维护，莫海锋才免了韩元的灭口屠杀。
但是莫海锋有一个出身江湖的义妹莫忆芳，是韩元的左副将，是直接参与了雪岭屠杀，之后一直生死未卜。韩元多次明里暗里上门要人，都没有得到。因为莫家确实也是不知道的。
江湖中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寻找莫忆芳，但是都是徒劳。莫忆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忆芳？”步离雪一听这个名字，就十分的耳熟，“就是那个女将？”
“是。”绿袖道，“当初她也是传奇人物。跟当时的薛雪，合称京城武艺双姝。”
这个步离雪当然知道。那曾经是她的好友，彼此惺惺相惜，“最近查到了她的消息？”
“嗯，在燕州被抓了。已经押往京城了。”绿袖道。
“让陈平跟着回来吧。等我安排，不要自私行动。”步离雪突然道，她预感京城要出大事，之前陈平从小倩死了回去后，也一直想申请再回来，但是步离雪都没有应允，怕的就是燕州那边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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