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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她!

    工作结束,工资日结。

    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阎寂心情现在十分低落。

    不知怎的以往的调节好像失去了作用,负面情绪一直盘踞在大脑。

    挥之不去掩盖不掉,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路边时不时传来的打闹和情侣间的嬉闹声更像是对他的嘲笑。

    胸口很难受,脑内懵懵的。

    不知不觉间阎寂走到了一处废弃的无人施工楼。

    这里很偏僻,曾经有两个人在这里自杀过。

    一步一步的走上楼顶,眼睛的视线开始恍惚模糊的人影划过又消失。

    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死也存不到买房子的钱,更别提以后抚养后代了。

    不,根本不会有后代。

    俗话说穷不过三代,因为第三代就绝后了。

    ....

    压抑,心里压抑的喘不过气,我怎么了?

    平时不都没事的,这种事情见多了为何今天这么难受。

    来到楼顶,一股凉风微微吹醒了阎寂。

    对了,我还有别的。

    貌似有超能力?

    可是已经半个月没动静了,会不会是假的?

    是错觉?

    也许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幻想的?

    不不不.....

    脚步退却走下楼梯,zs这种想法算了吧。

    我还没绝望到想死,就是想哭一下。

    男人哭一下没问题吧?

    虽然都快二十岁饿了,但这也只是正常大学生的年龄吧?

    真可惜我连大学都没上过,也没过一次生日。

    从小到大一次生日没过过,还记着小时候从小学同学的嘴里才知道生日。

    原来人每长大一次是要过生日的,父母会给过生日的。

    可家里太穷了,阎寂不知道,

    阎寂从不会把自己脆弱伤心的一面给别人看,毕竟谁会关心你呢?

    别人只会看你的笑话,哪怕是你的朋友也最多拍拍肩膀。

    因此阎寂需要一个能在崩溃时充当港湾的人。

    但他没有,于是阎寂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住。

    阎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他觉得自己是能撑一会的。

    少见的打了辆车,拉了拉帽子掩饰面容,车内沉默的到了小区。

    回到屋里用被子盖起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

    .....

    后背传来一股暖意,有谁抱住了我?

    谁?

    眼睛睁不开,脑内昏昏沉沉..........

    侧脸好似被一张柔软的手抚摸,丝滑温柔略带一点温度。

    谁?

    是谁?

    侧躺的肩膀上搭上了...下巴?

    咚咚~!

    心脏沉闷的跳动声在寂静的黑夜尤为响亮。

    阎寂猛地的睁开了双眼入目是一片漆黑的空间。

    他正躺在地上,转身只有如沙砾一般飘逝的光斑。

    茫然的起身一切陌生却无维和。

    目光扫视周围,微微开口。

    “这是....我的心里吗?”

    余光一抹光亮阎寂立刻转身望去,只看到以为看不清面容的虚幻身影。

    在黑暗的空间里好似炽光灯,默默的点亮着一小片。

    “你是谁?”

    它没有说话。

    光斑砾子的躯体逐渐化为模糊不清的女性身形。

    她如初生的孩子打量着这里,最后将目光放在阎寂身上。

    阎寂望着她,可看不清。

    太远了吗?

    对,太远了。

    走近一点,走近一点。

    她站在原地望着逐渐靠近的阎寂微微歪头。

    脚步逐渐加快,可是无论如何眼前的距离都未动分毫。

    为什么?

    她终于有了动作,她学着阎寂的样子向着阎寂迈步。

    第一步,第二步很慢很不协调,慢慢的步子变小她平稳的踏步前进。

    紧接着距离减小,模糊的面容在慢慢清晰可头突然疼痛起来!

    不过几秒阎寂就抱头跪在地上,脑内被塞进了无数杂乱的垃圾。

    穿越前的记忆,小时候因为调皮被父亲教训,第一次睁开眼那面容模糊的女人。

    记忆中父亲的崩溃和那个女人的无情的背影..............

    小学欺负自己的每一个人,经过的每一个事情......

    每一个看到的事情,跟朋友下河抓鱼的事情全部....全部都记得好清楚!

    穿越后如平行时空般自己的记忆,也是全部都在脑内过滤。

    穿越后这几年接近崩溃的生活,每一个受气的瞬间,黑夜里孤独发呆的时候......

    太多了,太多了!!!!!

    她的样子缓缓又突兀的浮现在每个角落,身体的形态婀娜多姿,样貌在所见所闻的一切样子中迅速切换。

    阎寂痛苦的模样使得她的动作迟疑。

    噗嗤。

    一切动作停止了。

    眼睛流出的血液就像高压环境下爆出了水流。

    她的动作停止,身形也开始不稳,一虚一实的闪烁。

    滴答。

    眼角流出的血液随着脸庞滑下,血滴落下地面如湖面荡起涟漪。

    镜花水月间,阎寂跪扶的身影倒影在下方。

    哒哒哒.....哒哒哒.....

    一个和她模样完全相同的她从远方的黑暗处走来。

    和那个她不一样,她在这里没有引起阎寂任何不适的反应。

    她更加真实,更加与这里接近。

    小小的步伐似有迟疑,随着越来越近步伐逐渐迈大。

    最后弯腰伸出了一只手。

    洁白的手掌五指如玉字光砾环绕的躯体中脱出。

    缓缓的抬头,颤抖的手抓住面前的手,一切隐藏遮蔽的光砾片片消散。

    床上的阎寂猛然坐起,没关的窗户正从外吹着微风。

    “我....”

    “梦?”

    “不。”

    “不是的!”

    疯了般的自言自语,痛苦的抓着头发无法言语其中的感受。

    明明抓到了什么,可是为什么空空如也。

    “啊~!”

    在出租屋里四处乱走不断拨乱着四周的物品,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传出。

    没有用,没意义都知道,可只有用找这个行为才能表述。

    砰!

    猛地一拳打在了冰箱门上,冰箱门被活生生打出凹陷的拳印,手背血淋淋的却赶不到疼痛。

    砰砰砰!!!

    大力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盯着一头缭乱头发的青年一看就是刚醒,此刻正怒气冲冲的砸门。

    青年心里恶狠狠的想到一定要把这个扰民的家伙打一顿,让对方长长起床气的拳头。

    青年对自己身高一米八体重170的体格还是很自信的。

    这个门里的住户他之前见过,是一个矮自己一头的瘦弱普通人。

    啪嗒,门被打开。

    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喷出!

    “大早上的砸什么东西不知道扰民啊!”

    “我c!”

    眼睛突然飘到门后的那个冰箱门,居然深深凹了下去呈现一个拳印,上面还带着血。

    这时青年才发现,这个人手上正沾着血呢!

    配上阎寂此时一双死寂无神的表情,大个子青年内心一紧。

    咕嘟。

    “我猜大哥你昨天一定因为什么事情不顺心才砸的吧?”

    “放心没事的,不顺心就要发泄发泄。”

    “我来只是说扰民不好,但是大哥我受得了。”

    “我先走了哥。”

    砰!

    门被青年关上,青年转身跑到楼上顺便带上自家门!

    贴在门后大口呼吸着,他突然想起最近的杀人暗。

    隔壁小区有个人的死状就是被什么暴力撕扯了。

    在联想楼下的那人,冰箱门都能干凹进去,撕个人一点都不列外吧。

    而且那眼神你说杀过人还生吃了我都信!

    玛德,我就知道便宜的地方没好话,这地方都住的什么牛鬼蛇神啊!

    想不起来了。

    好多细节都忘记了。

    就连她的面容都记不清了,或许一开始就是臆想。

    如果真的存在,怎么可能一点样子都记不住呢?

    可能,真的是最近心里压力太大了,我的承受力过于低了。

    那么精神上生病了,有这些问题也是非常正常的吧?

    对。

    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

    .......

    一星期后。

    大太阳晒在麻木的脸上,阎寂发誓下次再接什么中介活我就是傻逼。

    一直都知道中介的活坑,但最近阎寂确实没有什么活干了,无奈找中介接了个活。

    不然还要到处跑自己找,那样太麻烦效率太低了。

    这次的活是干两天保安,说好八点半上班十点下班,一天一百二的。

    结果六点就要集合,阎寂早上五点就起来。

    而上面说的专车接送更是十几个人挤一个面包车,然后再换大巴。

    大巴还好说,面包车阎寂真的要受不了了。

    阎寂有着轻微的洁癖,这么多人在小面包车里阎寂真的要绷不住了。

    来到目的地后被他妈隔一段路仍几个人站岗,一站一天没有休息时间。

    除了中午吃饭那一会,还是就地吃的盒饭,一股子甜味,一坨答便。

    到这了听来过的人说,还要等到晚上没有任何一辆车了才能下班,更没有加班费!

    昨天更是到了一点多才回去的!

    这哪里是累啊,这是把人当黑奴使唤啊!

    后面仔细问了一下阎寂才知道是二百二一天,中介活活吞了一百!

    麻痹的!

    现在时间九点五十分。

    阎寂在想要不要跑路。

    这干两天不得脱层皮啊?

    可要是跑路的话拿不到押金了。

    算了,那三十块不要就不要了。

    阎寂平时的生活水平很低,一日三餐自己做,不算房租一月不过五百。

    本来精神就不咋地,再干两天阎寂怕自己要疯。

    反正一个人过活,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瞅了瞅身上的保安服阎寂不准备要换掉的衣服了。

    上衣没换只有一条衬衫,腿上的裤子到是留在了中转的地方。

    不过那裤子就二三十的地摊货,还是为了干活特意穿来的,本就是穿了好久的破裤子了,没了也不心疼。

    一切想好,脱掉保安服扔掉破帽子,腿上的保安库就像一个工装裤还行。

    拉黑中介之前发了句cnm,又在群里骂了句一群黑奴然后把已知的情报挨个私法,最后跑路。

    不得不说这一弄,阎寂感到内心好开心,生活就要这样,干嘛要一直逼迫自己呢?

    当然要是有钱的话,应该更开心。

    不想了,心思越多越头疼,放弃思考得了吧。

    保安兼职的地方是蓝湖公园,这里很大,此时不干的奥格干脆在这里溜达起来了。

    但是越溜达就越觉得恶心。

    滥情的渣男,古怪的癖好摸给别人看。

    化妆的娘娘腔的软男,穿着暴漏的女人。

    阎寂突然感到很不理解,女人守贞洁要自爱,男人要阳刚有责任。

    很普通的两点难道就这么难吗?

    或许这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就是想给人看已博得关注,她们就是喜欢活得目光的人。

    那为什么有些男人看得时候还要露出厌恶的目光,甚至大喊下头男呢?

    哦,是因为她们只想给富哥看,不想给穷鬼沸羊羊看。

    阎寂突然想起一句话。

    恨这个世界所有不搞纯爱的傻逼,谈恋爱被你们弄的像上厕所一样。

    在这个社会搞储奶袋我,像他妈叶问赤手空拳去参加二战一样搞笑。

    挺符合某些人的。

    如果社会是一个泥潭,那么想要成为脱出的莲花实在是太难了,更多只是泥潭中的淤泥,莲藕都配不上。

    既然如此那就成为淤泥吧,一个人想烂掉实在是过于简单了。

    “唉。”

    无聊,一个人看这些根本没有兴趣,走到地铁站一个人回到了出租屋。

    阎寂想过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得出的答案就是爽。

    可是想要过得爽真的好难,我想她是真实才爽,可她不是,所以不爽。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窗边一闪而逝,无力的身体瞬间冲到窗户跟前。

    然而眼前空无一物,下一秒阎寂就要踩在窗户上要跳下去,她在外面!

    砰!

    空中的身体不知怎的往后倒摔在了地板上。

    “....”

    “你。”

    她就在身后,正微微俯身面带微笑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阎寂。

    激动!

    不敢相信!

    害怕!

    颤抖的右手抬起摸向她的身躯。

    瞪大眼睛!

    手掌穿过了她的脸。

    空的。

    从地板爬起,她的身躯也从俯身变成直立,双手背负在身后,温柔的眼睛只是注视。

    再次伸手犹豫片刻想牵起她的手,却依然穿过。

    她好似只是一道幻影,一个不存在的人。

    可是她会做动作啊,她的动作改变了啊。

    稍微冷静眼睛仔细打量着她。

    身高并不是少女骄小而是高挑,弱是穿上高跟足以将阎寂纳入怀中拥抱。

    身穿高洁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裙,长长的裙摆直达地面不将一丝腿部的姿色露出。

    胸口高耸,代表着母性和哺育的器官唯有神圣二字来形容。

    那些堕落肮脏的词语会玷污的。

    胸口的一片被纱网状设计掩盖,阎寂离近了才能看到一侧的一颗黑痣。

    这不仅不是瑕疵,反而是为在神圣中增添了一股魅意。

    黑色的长发直达腰尾,蓝色的眼睛好似星空中的宝物。

    面容阎寂更是看得入神,一种满满好似记忆中各种幻想化成实物般荒诞。

    心情稳定后,阎寂围绕着她开始打转,仔细观察着任何的地方。

    完美。

    太完美了。

    每个人的喜好是不同的。

    对于阎寂来说,她是最完美的,最完美的。

    突发奇想的,如果她将身上的裙子换成黑裙子会是什么样呢?

    下一秒她的身形模糊然后逐渐清晰,身上变成了黑裙的模样。

    还没等阎寂看几眼她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极度困乏的感觉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