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冰
许英才说他可以帮助高家明找到那个司机的死亡信息，如果信息存在，那么那个男人就是死了，如果信息不在，那就是没死。
高家明认同这个方法，因为谁都可能骗人，但和户口挂钩的死亡信息可骗不了人。
于是许英才周末休息的时候带着高家明找到了他所认识的一个极客的家里。
当时正是中午，四周都很安静，这极客住在很偏僻的一栋楼里，大中午也晒不到阳光，甚至还有一丝凉意。
许英才按下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在屋里面一次一次重复响起，响得高家明有些心虚。
他总觉得自己要走上人生的岔路了。
很快，随着咔吧一声响，厚重的防盗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一个手指粗的管子头，上面按着一个镜头，里面亮着红灯。
这个探头上下打量了两次许英才和高家明，尤其看到许英才后，它还拉长细管状的身子凑近许英才的脸仔细看。
许英才微笑着冲镜头打了个招呼。
探头随即缩了回去。
大门被推开，一个一米多高的士兵打扮的机器人站在许英才和高家明面前。
“请进。”士兵发出怪异的像是口风琴的声音。
许英才和高家明被士兵领着走进屋子。
这间屋子的客厅有将近五十平，里面没放沙发、茶几这种生活用品，但是有一台超大的显示屏。
周围乱七八糟得充斥着各种玩具模型、机器零件、还有各种机器人肢体以及一些高家明见都没见过也说不上名字的东西。
总之对高家明来说就是很牛的样子，这些东西当破烂卖都值不少钱。
正参观着，突然嘟嘟嘟的号声响起，十几个半米高的士兵机器人从“垃圾堆”里冲出来，将高家明他们包围。
“小一回去，他们是客人。”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走道里传来。
高家明他们寻声看去，一个短发女孩儿从走道里走出来。
这女孩儿如果光听声音，还以为是男生，但是如果亲眼所见，那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她带着白色短钉耳环，没有化妆，脖子上挂着细细的蓝牙耳机，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和牛仔裤，头发也是黑色的，但人特别白。
她光着脚走到高家明他们跟前，抬起头看着两个不到一米八的大男孩儿，眼神中都是陌生。
当她看向许英才的脸的时候，不禁噗嗤笑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许英才一脸无奈说：“我脸上的迷彩，是我见义勇为的勋章！不要嘲笑英雄！没礼貌。”
“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没忍住，你们找我干什么？”她问
许英才没有回答，而是先用手指了指两个人说：“高家明，冯环环，冯环环，高家明。”
高家明和冯环环相视一笑。
许英才继续说：“你们现在认识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他看向冯环环说：“我来找你，想请你帮我这兄弟一个忙？”
“什么忙？”冯环环问
许英才没有当面说，而是走到冯环环跟前，对着她的耳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了一遍。
之后许英才又问一遍：“怎么样，这个忙你能不能帮？”
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的冯环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高家明，眼中带着可怜和抱歉说：“我对你的遭遇表示难过，但是，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
“为什么？”许英才抢在高家明前面率先问道。
“为什么？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冯环环对着许英才那张脸没有好气的问道。
许英才说：“我知道啊！”
“知道啊？”冯环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知道，你还来找我让我干这事，你什么意思，就算我们睡过觉了，我也不能为了你就犯法啊！”
高家明突然瞪大瞳孔看向许英才：还有意外收获？
许英才明显感到不好意思，他拉着冯环环走到一边低声说：“你提这事干嘛？我兄弟在这儿，你这么说，他会以为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冯环环不屑道：“一个提起裤子就玩消失的混球渣男。”
“你别转移话题，再这样我批评你了？”许英才用一种严厉的语气撒娇道：“你就帮我这一把，咱们的事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
“不行。”
冯环环和许英才在那边说着悄悄话。
高家明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他觉得现在的时间应该先让他们把自己的事情捋清楚再说。
于是他战战兢兢的开口叫他们两个：“那……个……要不我先走？”
许英才和冯环环回过头看向他。
他继续说：“这个忙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你不用有任何为难，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让别人出事，那我就是罪人了！英才，我还是走吧！”
高家明努力用眼神向许英才表达自己的意思，希望他帮忙把现在的尴尬化解掉，好让自己逃之夭夭。
但许英才何许人也！他有时候就是不解风情。
他直接说：“不用走，我说了这个忙必须帮，就算她不帮，我帮，反正电脑都在这，再不济，我让我的私人管家想想办法！”
这句话突然给冯环环提了个醒。
她兴奋地拍了一下许英才的背说道：“对呀！可以让你的私人管家帮你忙！”
“什么意思？”高家明和许英才异口同声地问道。
冯环环对他们两个解释道：“原理上讲，私人管家本身就是官方设计的公共产品，但由于它被私人使用，所以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私人管家直接进入官方数据库。
当然，这也是一种违法行为，而且每一个私人管家的编码地址都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匿名，但却无法抹除，就像区块链一样。
这也意味着如果你利用私人管家非法进入了数据库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那你一定会被抓的，没有例外。”
“那怎么办？”高家明似乎看到了希望。
冯环环继续说：“好办，我可以帮你给你的私人管家装一套独立系统，让她彻底拜托官方系统的控制，类似于变成黑户。
然后你可以利用虚拟地址不断进行网际逃狱，摆脱网络追捕，不过，这还有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高家明问
“那就是第一你需要为自己的私人管家买一具仿生体，从此以后，你的私人管家只能像人类一样存在，不能再接入任何社会系统，因为那样她会被识别为黑户，而这也意味着再也没有便捷的社会生活了。”
“那第二呢？”高家明不觉得第一个是什么大问题。
冯环环接着说：“第二，就是那个虚拟地址只能通过不断变换虚假地址的方式来摆脱官方的网络追捕，也就是说被抓是早晚的事，只看你的私人管家能拖到什么时候。”
冯环环从士兵的脑袋上拿起他们送来的橙汁，一饮而尽后说：“就这两个问题，你好好考虑，不过我建议还是规规矩矩得最好，人死如灯灭，你爸妈……”
冯环环还想劝解，却被许英才给捂住了嘴拉到一旁。
冯环环拔下来许英才的手说：“你拦我干什么，那是你兄弟，你真忍心看他去犯法？”
许英才说：“那是我兄弟，你觉得我会让他被抓吗？”
“那你为什么带他来找我？”
“从他爸妈出事以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理过我，我都没办法劝解他，现在他突然回来找我，一来就说死人活了，你说我怎么办？不过，你放心，我了解他，他还不至于干犯法的事，你看他现在不就正在犹豫吗？”
许英才和冯环环闭上嘴巴留给高家明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一旁的十几个士兵机器人也威武的站立着。
高家明思索片刻，抬起头来对他们说：“我干！”
冯环环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歪着脑袋看向许英才。
许英才也感到意料之外。
他伸直脖子，重重地走到高家明面前说：“家明，你想清楚了没有？那可是犯法的事啊！犯法的事都不是小事，你必须慎重啊！不能情绪用事！”
说完他激动地抓住高家明的手，愈发用力。
高家明却说：“早想清楚了，反正我孑然一身，抓进去也没什么。”
“你又孑然一身了是吧！又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许英才情绪有些失落：“你让我怎么办？”
高家明说：“你跟她你们两个好好过，等我进去了，我的那些财产都是你的，就当是给你的嫁妆了，祝你们幸福！”
高家明故意开个玩笑，希望许英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其实很轻松。
许英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再强求，更主要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认准了什么事，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于是高家明将叮当叫了过来。
冯环环将叮当带进自己的工作室（卧室），鼓捣了大半天才带着叮当从里面出来。
叮当从外表看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就是衣服换成了冯环环的一套休闲装，让她身上更添了几分人气。
叮当来到高家明面前，还是用那种官方式的语调问道：“主人，请问是否进行数据库检索，查找杜子文的死亡信息？”
“查找。”高家明斩钉截铁。
叮当闭上了眼睛，用自己体内安置的服务器连上网络，开始潜入官方数据库。
没过一会儿，她就找到了杜子文的死亡信息。
她睁开眼睛，将信息告诉高家明。
这个结果让高家明瞬间失落：他真的死了！那我那天见到的人就不是了？可是那也太像了！怎么会呢？
高家明沉默不语，整个房间更透着一股阴冷。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快要傍晚了。
从上午一直忙到现在，冯环环有些体力不支。
她直接坐在一个士兵的脑袋上，那士兵的帽子是平的，正好可以当板凳或者小桌子。
许英才也松了一口气，一并坐在另一个士兵的脑袋上，到头来这荒唐事还是结束了。
至于犯法？就是查个死人名字，罪过能大到哪去？希望没事吧！
就在这时，冯环环开口随意说了一句话，让许英才恨不得吃了她！
她说：“其实就算有信息，也不见得就是真的死了！”
“你说什么？”高家明突然仿似活了过来。
冯环环看着许英才不断挤眉弄眼的奇怪面容，意识到了问题，于是紧紧闭上嘴巴，缄口不言。
高家明也看了一眼许英才继续追问冯环环：“你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别想这么算了，你不说，我可不走了！”
“家明，她既然不说，那就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许英才劝道。
高家明突然有些生气：“你不要说话，要是你爸妈被人撞死了，而且你知道那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吃喝喝睡大觉吗？”
许英才没再说话。
高家明又看向冯环环。
冯环环先是看看许英才低垂的头，又看着高家明坚毅的眼神。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让人可以感到安心。
她开口说：“其实太阳人技术本身就是对人体基因信息甚至记忆信息的复制，所以每一个太阳人的原本的身体死去了有死亡信息也并不奇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只要想办法证明他是太阳人就行了。”
“怎么证明？”高家明急切问道。
冯环环说：“太阳人和人类从外表看一模一样，里面可能有些不同，但是你也没法看，不过太阳人最大的特点是恢复力极强，因为他们只看太阳的辐射能量就可以进行代谢，所以当他们受到伤害时，他们的伤口会迅速结疤并回复正常，所以，你只要拿一根针扎那个人一下，他的伤口如果不流血，而是变黑再复原，那他就是太阳人。”
“拿针扎他一下？”许英才抬起手做出捏着针扎人的动作说：“那还不如直接找到他揍他一顿呢！”
“这是个好办法。”高家明捧场道
他的眼神中升起灵光，言语中透着希望。
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把抓住冯环环的两只手臂开心道：“谢谢，谢谢。”
他又扭过头对许英才说道：“老许，你媳妇真棒！”
这话惹得冯环环脸颊发烫，许英才也有些不好意思，可突然他意识到哪不对劲说：“你这话怎么怪怪的？”
高家明没理会许英才，他用炽热的眼神盯着冯环环。
这眼神像要把她给吃了一样，冯环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许英才看到不对劲，说：“高家明，你干什么呢？你这是什么眼神？那种事情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
高家明突然说：“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冯环环害羞的回答：“你可以叫我小环。”
“高家明。”旁边传来许英才愤怒的低吟。
高家明接着说：“小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小环温柔地点点头。
高家明说：“帮我找一下那个人住哪儿？”
“啊？……啊哦……啊！好。”
高家明认同这个方法，因为谁都可能骗人，但和户口挂钩的死亡信息可骗不了人。
于是许英才周末休息的时候带着高家明找到了他所认识的一个极客的家里。
当时正是中午，四周都很安静，这极客住在很偏僻的一栋楼里，大中午也晒不到阳光，甚至还有一丝凉意。
许英才按下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在屋里面一次一次重复响起，响得高家明有些心虚。
他总觉得自己要走上人生的岔路了。
很快，随着咔吧一声响，厚重的防盗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一个手指粗的管子头，上面按着一个镜头，里面亮着红灯。
这个探头上下打量了两次许英才和高家明，尤其看到许英才后，它还拉长细管状的身子凑近许英才的脸仔细看。
许英才微笑着冲镜头打了个招呼。
探头随即缩了回去。
大门被推开，一个一米多高的士兵打扮的机器人站在许英才和高家明面前。
“请进。”士兵发出怪异的像是口风琴的声音。
许英才和高家明被士兵领着走进屋子。
这间屋子的客厅有将近五十平，里面没放沙发、茶几这种生活用品，但是有一台超大的显示屏。
周围乱七八糟得充斥着各种玩具模型、机器零件、还有各种机器人肢体以及一些高家明见都没见过也说不上名字的东西。
总之对高家明来说就是很牛的样子，这些东西当破烂卖都值不少钱。
正参观着，突然嘟嘟嘟的号声响起，十几个半米高的士兵机器人从“垃圾堆”里冲出来，将高家明他们包围。
“小一回去，他们是客人。”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走道里传来。
高家明他们寻声看去，一个短发女孩儿从走道里走出来。
这女孩儿如果光听声音，还以为是男生，但是如果亲眼所见，那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
她带着白色短钉耳环，没有化妆，脖子上挂着细细的蓝牙耳机，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和牛仔裤，头发也是黑色的，但人特别白。
她光着脚走到高家明他们跟前，抬起头看着两个不到一米八的大男孩儿，眼神中都是陌生。
当她看向许英才的脸的时候，不禁噗嗤笑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许英才一脸无奈说：“我脸上的迷彩，是我见义勇为的勋章！不要嘲笑英雄！没礼貌。”
“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没忍住，你们找我干什么？”她问
许英才没有回答，而是先用手指了指两个人说：“高家明，冯环环，冯环环，高家明。”
高家明和冯环环相视一笑。
许英才继续说：“你们现在认识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他看向冯环环说：“我来找你，想请你帮我这兄弟一个忙？”
“什么忙？”冯环环问
许英才没有当面说，而是走到冯环环跟前，对着她的耳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了一遍。
之后许英才又问一遍：“怎么样，这个忙你能不能帮？”
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的冯环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高家明，眼中带着可怜和抱歉说：“我对你的遭遇表示难过，但是，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
“为什么？”许英才抢在高家明前面率先问道。
“为什么？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冯环环对着许英才那张脸没有好气的问道。
许英才说：“我知道啊！”
“知道啊？”冯环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知道，你还来找我让我干这事，你什么意思，就算我们睡过觉了，我也不能为了你就犯法啊！”
高家明突然瞪大瞳孔看向许英才：还有意外收获？
许英才明显感到不好意思，他拉着冯环环走到一边低声说：“你提这事干嘛？我兄弟在这儿，你这么说，他会以为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冯环环不屑道：“一个提起裤子就玩消失的混球渣男。”
“你别转移话题，再这样我批评你了？”许英才用一种严厉的语气撒娇道：“你就帮我这一把，咱们的事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
“不行。”
冯环环和许英才在那边说着悄悄话。
高家明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他觉得现在的时间应该先让他们把自己的事情捋清楚再说。
于是他战战兢兢的开口叫他们两个：“那……个……要不我先走？”
许英才和冯环环回过头看向他。
他继续说：“这个忙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你不用有任何为难，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让别人出事，那我就是罪人了！英才，我还是走吧！”
高家明努力用眼神向许英才表达自己的意思，希望他帮忙把现在的尴尬化解掉，好让自己逃之夭夭。
但许英才何许人也！他有时候就是不解风情。
他直接说：“不用走，我说了这个忙必须帮，就算她不帮，我帮，反正电脑都在这，再不济，我让我的私人管家想想办法！”
这句话突然给冯环环提了个醒。
她兴奋地拍了一下许英才的背说道：“对呀！可以让你的私人管家帮你忙！”
“什么意思？”高家明和许英才异口同声地问道。
冯环环对他们两个解释道：“原理上讲，私人管家本身就是官方设计的公共产品，但由于它被私人使用，所以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私人管家直接进入官方数据库。
当然，这也是一种违法行为，而且每一个私人管家的编码地址都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匿名，但却无法抹除，就像区块链一样。
这也意味着如果你利用私人管家非法进入了数据库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那你一定会被抓的，没有例外。”
“那怎么办？”高家明似乎看到了希望。
冯环环继续说：“好办，我可以帮你给你的私人管家装一套独立系统，让她彻底拜托官方系统的控制，类似于变成黑户。
然后你可以利用虚拟地址不断进行网际逃狱，摆脱网络追捕，不过，这还有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高家明问
“那就是第一你需要为自己的私人管家买一具仿生体，从此以后，你的私人管家只能像人类一样存在，不能再接入任何社会系统，因为那样她会被识别为黑户，而这也意味着再也没有便捷的社会生活了。”
“那第二呢？”高家明不觉得第一个是什么大问题。
冯环环接着说：“第二，就是那个虚拟地址只能通过不断变换虚假地址的方式来摆脱官方的网络追捕，也就是说被抓是早晚的事，只看你的私人管家能拖到什么时候。”
冯环环从士兵的脑袋上拿起他们送来的橙汁，一饮而尽后说：“就这两个问题，你好好考虑，不过我建议还是规规矩矩得最好，人死如灯灭，你爸妈……”
冯环环还想劝解，却被许英才给捂住了嘴拉到一旁。
冯环环拔下来许英才的手说：“你拦我干什么，那是你兄弟，你真忍心看他去犯法？”
许英才说：“那是我兄弟，你觉得我会让他被抓吗？”
“那你为什么带他来找我？”
“从他爸妈出事以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理过我，我都没办法劝解他，现在他突然回来找我，一来就说死人活了，你说我怎么办？不过，你放心，我了解他，他还不至于干犯法的事，你看他现在不就正在犹豫吗？”
许英才和冯环环闭上嘴巴留给高家明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一旁的十几个士兵机器人也威武的站立着。
高家明思索片刻，抬起头来对他们说：“我干！”
冯环环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歪着脑袋看向许英才。
许英才也感到意料之外。
他伸直脖子，重重地走到高家明面前说：“家明，你想清楚了没有？那可是犯法的事啊！犯法的事都不是小事，你必须慎重啊！不能情绪用事！”
说完他激动地抓住高家明的手，愈发用力。
高家明却说：“早想清楚了，反正我孑然一身，抓进去也没什么。”
“你又孑然一身了是吧！又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许英才情绪有些失落：“你让我怎么办？”
高家明说：“你跟她你们两个好好过，等我进去了，我的那些财产都是你的，就当是给你的嫁妆了，祝你们幸福！”
高家明故意开个玩笑，希望许英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其实很轻松。
许英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有再强求，更主要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认准了什么事，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于是高家明将叮当叫了过来。
冯环环将叮当带进自己的工作室（卧室），鼓捣了大半天才带着叮当从里面出来。
叮当从外表看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就是衣服换成了冯环环的一套休闲装，让她身上更添了几分人气。
叮当来到高家明面前，还是用那种官方式的语调问道：“主人，请问是否进行数据库检索，查找杜子文的死亡信息？”
“查找。”高家明斩钉截铁。
叮当闭上了眼睛，用自己体内安置的服务器连上网络，开始潜入官方数据库。
没过一会儿，她就找到了杜子文的死亡信息。
她睁开眼睛，将信息告诉高家明。
这个结果让高家明瞬间失落：他真的死了！那我那天见到的人就不是了？可是那也太像了！怎么会呢？
高家明沉默不语，整个房间更透着一股阴冷。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快要傍晚了。
从上午一直忙到现在，冯环环有些体力不支。
她直接坐在一个士兵的脑袋上，那士兵的帽子是平的，正好可以当板凳或者小桌子。
许英才也松了一口气，一并坐在另一个士兵的脑袋上，到头来这荒唐事还是结束了。
至于犯法？就是查个死人名字，罪过能大到哪去？希望没事吧！
就在这时，冯环环开口随意说了一句话，让许英才恨不得吃了她！
她说：“其实就算有信息，也不见得就是真的死了！”
“你说什么？”高家明突然仿似活了过来。
冯环环看着许英才不断挤眉弄眼的奇怪面容，意识到了问题，于是紧紧闭上嘴巴，缄口不言。
高家明也看了一眼许英才继续追问冯环环：“你既然已经开了口，那就别想这么算了，你不说，我可不走了！”
“家明，她既然不说，那就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许英才劝道。
高家明突然有些生气：“你不要说话，要是你爸妈被人撞死了，而且你知道那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吃喝喝睡大觉吗？”
许英才没再说话。
高家明又看向冯环环。
冯环环先是看看许英才低垂的头，又看着高家明坚毅的眼神。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让人可以感到安心。
她开口说：“其实太阳人技术本身就是对人体基因信息甚至记忆信息的复制，所以每一个太阳人的原本的身体死去了有死亡信息也并不奇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只要想办法证明他是太阳人就行了。”
“怎么证明？”高家明急切问道。
冯环环说：“太阳人和人类从外表看一模一样，里面可能有些不同，但是你也没法看，不过太阳人最大的特点是恢复力极强，因为他们只看太阳的辐射能量就可以进行代谢，所以当他们受到伤害时，他们的伤口会迅速结疤并回复正常，所以，你只要拿一根针扎那个人一下，他的伤口如果不流血，而是变黑再复原，那他就是太阳人。”
“拿针扎他一下？”许英才抬起手做出捏着针扎人的动作说：“那还不如直接找到他揍他一顿呢！”
“这是个好办法。”高家明捧场道
他的眼神中升起灵光，言语中透着希望。
他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把抓住冯环环的两只手臂开心道：“谢谢，谢谢。”
他又扭过头对许英才说道：“老许，你媳妇真棒！”
这话惹得冯环环脸颊发烫，许英才也有些不好意思，可突然他意识到哪不对劲说：“你这话怎么怪怪的？”
高家明没理会许英才，他用炽热的眼神盯着冯环环。
这眼神像要把她给吃了一样，冯环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许英才看到不对劲，说：“高家明，你干什么呢？你这是什么眼神？那种事情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
高家明突然说：“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
冯环环害羞的回答：“你可以叫我小环。”
“高家明。”旁边传来许英才愤怒的低吟。
高家明接着说：“小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嗯！”小环温柔地点点头。
高家明说：“帮我找一下那个人住哪儿？”
“啊？……啊哦……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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