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变体
高家明一把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从干净透亮的玻璃窗中照进来。
成为桑尼曼人的高家明如今对太阳的情感要比往日更加强烈。
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散发着别样的温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卸下肩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又恢复了过去的习惯——晨跑。
他在鲜有行人的道路上迈着轻松的步伐，并用心地去感受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努力回忆着过去那些跑步的记忆。
他发现自己胳膊的每一次挥舞、自己腿部的每一次提高，都和还是人类时候完全一样。
高家明的心中不由得惊叹道：什么样的人能创造出这样的技术，又是怎么创造出来，这已经不单单是发明出永远不会衰老的细胞那么简单了。
高家明开始对桑尼曼人的技术产生了如婴儿出生于世界时的那样兴趣。
回到家里，高家明一时间好像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个高家明。
他脱口而出道：“叮当，出来，一会儿给我按个摩。”
声音像尘埃一样落在地上，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高家明一个人。
叮当不知所踪，高家明也无处找寻。
他转脸看向墙角，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房东小姐像一个人偶一样死气沉沉地站在那里。
冯环环不在了，没有她的指令，谁也不能使用房东小姐。
其实可以找一个黑客开后门，但是高家明不愿那么干。
无论怎样，许英才还活着，高家明打算等自己找到许英才以后和他商量冯环环的事。
无论是冯环环还是许英才，他们的父母还都住在其他城区不知道此事呢！
高家明在心底又一次提醒自己：高家明，你必须赶快找到许英才！
闲下来的生活还是无聊！
高家明坐在沙发上整整发了一天的呆，才等到时钟的指针走到下午三点。
高家明站起身，在镜子前整理妆容，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装，黑色的裤子，彩色拼接的运动鞋。
在确认妆容无误之后，他便出了门去赴一个约会——和洛薇的约会。
约会是洛薇提出的，她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想当面感谢高家明救了自己。
自从蓝天度假村的事情结束后，他们都要处理很多事情，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见面。
所以洛薇特意找了个时间约高家明单独见面。
高家明打开咖啡店的门，一个自助机器人领着他来到桌前。
洛薇早来了几分钟，已经坐在了桌前。
她看到高家明走过来，熟练的开口道：“迟到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时间！”高家明知道是洛薇来早了，但他还是得接着话，不然他就真是大直男了！
他们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一张小圆桌旁。
自助机器人给高家明送过来咖啡之后，主动离开。
高家明低着脑袋对着咖啡杯沿浅浅地品尝。
洛薇是个爽快人，她直接进入正题说：“谢谢你救了我！”
高家明急忙抬起头其实不是客气的客气道：“不要这么说，该感谢地应该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事情，我做的事情只是在弥补我的过错，我还得请求你的原谅，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没脑子。”
高家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那些话的意思归根结底都是——感谢、道歉、求原谅。
他怕这些话说多了，反而惹得洛薇心烦。
洛薇静静看着高家明的眼睛，她能看出来眼睛里的歉意还有尴尬。
她懂事地岔开话题：“那就到此为止，我们都没错，都怪杜子文，骗了我也骗了你。”
洛薇语气乖嗔，高家明突然笑了出来说：“对，都怪他。”
他们默默地喝着咖啡，旁边一张张桌子上的热闹更凸显出这里的尴尬。
毕竟高家明和洛薇除了杜子文这一个交集之外，其他的完全不了解，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高家明着急地喝光咖啡，也顾不得嘴巴里有多烫。
他将咖啡杯放下正要开口道别。
洛薇却先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高家明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许英才，他现在不知所踪，我也怕他出事，否则他爸妈那里我不好交代，而且还有冯环环的事情，也不好处理，至于我，我现在连人都不算了，我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反正时间对我来说是不需要纠结的事情了，走一步看一步呗！”
“也是！”洛薇十分赞同地点头。
高家明又说：“我现在主要就是想能搞明白桑尼曼人的能力，比如像之前我跟你的感应那样，这样我就能找到许英才，说不定还能跟他说话。”
洛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又迅速抬起说：“那你的工作呢？你现在就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吗？”
“嗯！工作现在对我来说也不是必需品，我都不需要吃饭了，每天晒晒太阳就行，没太阳，就将就着去公立免费超市拿点吃的就行，反正生活不用担心了，就是太无聊。”高家明略带烦恼的说道。
“那正好，要不你来我这里帮忙吧！我开有几家健身房还有跆拳道馆，正需要人手，正好你没事干，而且我也信得过你……”洛薇眼睛里射着光。
这股热情让高家明难以拒绝，但他还坚守住了自己的臭毛病说：“这不好吧！我什么都不懂，怕给你添乱，再说你也不用这样帮我，你不怪我就够了。”
“那我不帮你！”洛薇看出高家明的心思，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她立马调转口风说：“我请你帮我，我现在真是人手不够，你来我这里，工资你要吗？不要我就不发了，我还省一笔钱！”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那你是答应了？”洛薇的身子突然趴在桌子上，十分靠近高家明，她现在很开心，无意间露出了她内心小女人的那一面。
而有台阶就下，这也是高家明的优点，他要面子，但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接下来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他们开始聊起自己的生活，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便因兴趣相仿而打的火热的社交男女。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高家明再一次一把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再一次从干净透亮的玻璃窗中照进来。
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散发着别样的温暖。
突然，一片厚厚的祥云飘过，遮挡住了强烈的阳光，蓝天顿时阴沉下来。
高家明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发生了特殊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强烈，但十分清晰。
就像忙碌了一天没有吃饭的打工人，浑身压着疲惫，手提不起，脚抬不动。
高家明第一次深刻感觉到：桑尼曼人虽然因为太阳获得了不用吃饭的自由，但太阳本身却又成为了桑尼曼人的约束。
但他没有继续多想，还是按部就班的做完晨跑，然后回到家，穿上一身运动服去上班。
他根据洛薇提前给他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商业大楼中的跆拳道馆。
这是一个跆拳道和健身房二合一的馆子。
大早上的人不多不少，因为有人要上班，也有很多人不用上班。
高家明来柜台前报道。
柜台是一个一体机式的机器人，它可以处理各种客人的信息，但高家明的工作信息还没有被录入，所以那个机器人一直滴滴作响。
这时，一个穿着连体瑜伽服的漂亮女人走来问高家明：“你好？是高家明吗？”
“是我！”
“哦！”女人走到一体机柜台一边处理着信息一边说：“洛薇把你来工作的事提前跟我说了，让我替你录入信息，但她说你好像还没有私人管家，所以我需要你来重新录入一下指纹信息、脸部信息还有身份信息。”
女人打开柜台，一个方形的识别器自动展开，她对高家明说：“请看着这里。”
高家明一边听从安排，心中回想起之前岳峰跟他说的话：由于你现在是桑尼曼人，身体死了，但又活了，旧的身份信息肯定不能用了，但是我们为了方便，还是用你原来的信息，只是我们把你的信息从人类的数据库里提出来放进了一个新建的桑尼曼人数据库，这个数据库还跟社会系统联系，只是你在社会上生活的时候，得重新激活一下。
所有的生活方式还跟过去一样，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忘了——你不再是人类了，而是桑尼曼人。
恭喜你，成为第一个被录入桑尼曼人身份信息数据库的人，洛薇是第二个，杜子文是第三个，等许英才找到了，他是第四个，将来还会有第五个第六个，越来越多……
事情处理好以后，高家明便开始了在这里的工作。
不过一开始，女人只是让高家明先熟悉一下环境，嘱咐完，她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高家明在馆里乱晃，左看看又看看。
突然一声激烈的争吵吸引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
高家明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个穿着白色露肩毛衣和英格兰格子短裙的女人走进来，对后面快步跟着她的男人说：“你别跟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穿着潮牌衣服的男人赶上去抓着女人的胳膊说：“我还没有同意，你凭什么分手？”
“我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女人奇怪发问。
男人言辞激烈：“我说不行，就不行，走，跟我回家。”
“你放开我。”女人扒着男人努力想要挣脱。
但男人力气很大，紧紧拽着女人的胳膊转身往门外走。
女人着急地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大叫一声，放开了手。
女人转身就跑，男人又冲上去抱住她，向外走。
女人不断捶打着男人的胳膊，手肘突然撞在男人的脸上。
女人又被放下，接着男人还是去抓女人的胳膊。
女人拍开男人的手，另一只手因为生气直接拍在了男人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又落地。
在场看热闹的众人都呆住了。
男人歪着头，脸上带着巴掌印，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头，一咬牙，也抽了女人一个巴掌。
力道更大，声音更响。
女人没有站稳，摔在地上。
高家明见状赶紧冲上前去阻止。
那男人似乎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他走上前想将女人扶起来。
高家明及时赶到喊：“喂，你想干什么？”
男人看到高家明多管闲事，心里又生起气来说：“跟你没关系，滚蛋。”
高家明不急不缓：“你们要是吵架，那跟我无关，但是你要打人，我就不能不管。”
“嘿，你谁呀你？”男人向高家明走去。
女人这时站起来上来阻止。
男人凶猛的站在高家明面前，努力挺直身子，希望能让自己高出几厘米，好显得自己十分有压迫感。
高家明看着他搞怪不禁笑了一下说：“你就是长到两米，打人也不对。”
男人突然推了一下高家明说：“哎！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高家明踉跄几下，又看向男人，没有说话。
男人再推一下高家明说：“哎！我又打了，你……”
高家明一把抓住男人的两只手说：“你别太过分！”
男人用力拽出自己的手，一拳打到高家明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说：“我就过分了，怎么样？没本事就别多管闲事，怂蛋。”
高家明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男人不忿地转身就走。
“站住。”后面传来高家明的喊声。
男人停下脚步，还没回头，就被高家明一把拽着衣领拉过去，紧接着就是一拳，眼冒金星。
男人回过劲来，只感觉自己颧骨上阵阵剧痛。
他怒目圆睁，挥起右手正要打过去，被高家明一脚踹出去两米远躺在地上。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愤怒地冲向高家明，两个人立时紧紧缠斗在一起，在地上打滚。
这时，洛薇迟到，她看见高家明跟一个男人打在一起，旁边都是围观的人。
立即冲进去，阻止了这起事件。
男人跟洛薇相识，讨论间高家明得知对方的名字叫希伟。
希伟看在洛薇的面子上，没有追究高家明的责任，他的女朋友也帮忙劝解。
但梁子还是结下了，希伟在临走前问了高家明的名字。
高家明正大光明的说：“我叫高家明，记好了，想报仇，别找错人！”
“行！你小子有种，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希伟愤愤不平地走了，后面跟着他的女朋友。
高家明也自信的看着希伟的背影，现在的他无所畏惧！
洛薇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胳膊，不断摇头，在心里感叹道：这些男人没一个成熟的。
成为桑尼曼人的高家明如今对太阳的情感要比往日更加强烈。
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散发着别样的温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卸下肩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又恢复了过去的习惯——晨跑。
他在鲜有行人的道路上迈着轻松的步伐，并用心地去感受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努力回忆着过去那些跑步的记忆。
他发现自己胳膊的每一次挥舞、自己腿部的每一次提高，都和还是人类时候完全一样。
高家明的心中不由得惊叹道：什么样的人能创造出这样的技术，又是怎么创造出来，这已经不单单是发明出永远不会衰老的细胞那么简单了。
高家明开始对桑尼曼人的技术产生了如婴儿出生于世界时的那样兴趣。
回到家里，高家明一时间好像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个高家明。
他脱口而出道：“叮当，出来，一会儿给我按个摩。”
声音像尘埃一样落在地上，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高家明一个人。
叮当不知所踪，高家明也无处找寻。
他转脸看向墙角，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房东小姐像一个人偶一样死气沉沉地站在那里。
冯环环不在了，没有她的指令，谁也不能使用房东小姐。
其实可以找一个黑客开后门，但是高家明不愿那么干。
无论怎样，许英才还活着，高家明打算等自己找到许英才以后和他商量冯环环的事。
无论是冯环环还是许英才，他们的父母还都住在其他城区不知道此事呢！
高家明在心底又一次提醒自己：高家明，你必须赶快找到许英才！
闲下来的生活还是无聊！
高家明坐在沙发上整整发了一天的呆，才等到时钟的指针走到下午三点。
高家明站起身，在镜子前整理妆容，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装，黑色的裤子，彩色拼接的运动鞋。
在确认妆容无误之后，他便出了门去赴一个约会——和洛薇的约会。
约会是洛薇提出的，她在电话里的意思是想当面感谢高家明救了自己。
自从蓝天度假村的事情结束后，他们都要处理很多事情，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见面。
所以洛薇特意找了个时间约高家明单独见面。
高家明打开咖啡店的门，一个自助机器人领着他来到桌前。
洛薇早来了几分钟，已经坐在了桌前。
她看到高家明走过来，熟练的开口道：“迟到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时间！”高家明知道是洛薇来早了，但他还是得接着话，不然他就真是大直男了！
他们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一张小圆桌旁。
自助机器人给高家明送过来咖啡之后，主动离开。
高家明低着脑袋对着咖啡杯沿浅浅地品尝。
洛薇是个爽快人，她直接进入正题说：“谢谢你救了我！”
高家明急忙抬起头其实不是客气的客气道：“不要这么说，该感谢地应该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事情，我做的事情只是在弥补我的过错，我还得请求你的原谅，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没脑子。”
高家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那些话的意思归根结底都是——感谢、道歉、求原谅。
他怕这些话说多了，反而惹得洛薇心烦。
洛薇静静看着高家明的眼睛，她能看出来眼睛里的歉意还有尴尬。
她懂事地岔开话题：“那就到此为止，我们都没错，都怪杜子文，骗了我也骗了你。”
洛薇语气乖嗔，高家明突然笑了出来说：“对，都怪他。”
他们默默地喝着咖啡，旁边一张张桌子上的热闹更凸显出这里的尴尬。
毕竟高家明和洛薇除了杜子文这一个交集之外，其他的完全不了解，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高家明着急地喝光咖啡，也顾不得嘴巴里有多烫。
他将咖啡杯放下正要开口道别。
洛薇却先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高家明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许英才，他现在不知所踪，我也怕他出事，否则他爸妈那里我不好交代，而且还有冯环环的事情，也不好处理，至于我，我现在连人都不算了，我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反正时间对我来说是不需要纠结的事情了，走一步看一步呗！”
“也是！”洛薇十分赞同地点头。
高家明又说：“我现在主要就是想能搞明白桑尼曼人的能力，比如像之前我跟你的感应那样，这样我就能找到许英才，说不定还能跟他说话。”
洛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又迅速抬起说：“那你的工作呢？你现在就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吗？”
“嗯！工作现在对我来说也不是必需品，我都不需要吃饭了，每天晒晒太阳就行，没太阳，就将就着去公立免费超市拿点吃的就行，反正生活不用担心了，就是太无聊。”高家明略带烦恼的说道。
“那正好，要不你来我这里帮忙吧！我开有几家健身房还有跆拳道馆，正需要人手，正好你没事干，而且我也信得过你……”洛薇眼睛里射着光。
这股热情让高家明难以拒绝，但他还坚守住了自己的臭毛病说：“这不好吧！我什么都不懂，怕给你添乱，再说你也不用这样帮我，你不怪我就够了。”
“那我不帮你！”洛薇看出高家明的心思，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她立马调转口风说：“我请你帮我，我现在真是人手不够，你来我这里，工资你要吗？不要我就不发了，我还省一笔钱！”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那你是答应了？”洛薇的身子突然趴在桌子上，十分靠近高家明，她现在很开心，无意间露出了她内心小女人的那一面。
而有台阶就下，这也是高家明的优点，他要面子，但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接下来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他们开始聊起自己的生活，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便因兴趣相仿而打的火热的社交男女。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高家明再一次一把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再一次从干净透亮的玻璃窗中照进来。
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散发着别样的温暖。
突然，一片厚厚的祥云飘过，遮挡住了强烈的阳光，蓝天顿时阴沉下来。
高家明第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发生了特殊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强烈，但十分清晰。
就像忙碌了一天没有吃饭的打工人，浑身压着疲惫，手提不起，脚抬不动。
高家明第一次深刻感觉到：桑尼曼人虽然因为太阳获得了不用吃饭的自由，但太阳本身却又成为了桑尼曼人的约束。
但他没有继续多想，还是按部就班的做完晨跑，然后回到家，穿上一身运动服去上班。
他根据洛薇提前给他的地址，来到了一栋商业大楼中的跆拳道馆。
这是一个跆拳道和健身房二合一的馆子。
大早上的人不多不少，因为有人要上班，也有很多人不用上班。
高家明来柜台前报道。
柜台是一个一体机式的机器人，它可以处理各种客人的信息，但高家明的工作信息还没有被录入，所以那个机器人一直滴滴作响。
这时，一个穿着连体瑜伽服的漂亮女人走来问高家明：“你好？是高家明吗？”
“是我！”
“哦！”女人走到一体机柜台一边处理着信息一边说：“洛薇把你来工作的事提前跟我说了，让我替你录入信息，但她说你好像还没有私人管家，所以我需要你来重新录入一下指纹信息、脸部信息还有身份信息。”
女人打开柜台，一个方形的识别器自动展开，她对高家明说：“请看着这里。”
高家明一边听从安排，心中回想起之前岳峰跟他说的话：由于你现在是桑尼曼人，身体死了，但又活了，旧的身份信息肯定不能用了，但是我们为了方便，还是用你原来的信息，只是我们把你的信息从人类的数据库里提出来放进了一个新建的桑尼曼人数据库，这个数据库还跟社会系统联系，只是你在社会上生活的时候，得重新激活一下。
所有的生活方式还跟过去一样，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忘了——你不再是人类了，而是桑尼曼人。
恭喜你，成为第一个被录入桑尼曼人身份信息数据库的人，洛薇是第二个，杜子文是第三个，等许英才找到了，他是第四个，将来还会有第五个第六个，越来越多……
事情处理好以后，高家明便开始了在这里的工作。
不过一开始，女人只是让高家明先熟悉一下环境，嘱咐完，她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高家明在馆里乱晃，左看看又看看。
突然一声激烈的争吵吸引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
高家明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个穿着白色露肩毛衣和英格兰格子短裙的女人走进来，对后面快步跟着她的男人说：“你别跟着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穿着潮牌衣服的男人赶上去抓着女人的胳膊说：“我还没有同意，你凭什么分手？”
“我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女人奇怪发问。
男人言辞激烈：“我说不行，就不行，走，跟我回家。”
“你放开我。”女人扒着男人努力想要挣脱。
但男人力气很大，紧紧拽着女人的胳膊转身往门外走。
女人着急地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大叫一声，放开了手。
女人转身就跑，男人又冲上去抱住她，向外走。
女人不断捶打着男人的胳膊，手肘突然撞在男人的脸上。
女人又被放下，接着男人还是去抓女人的胳膊。
女人拍开男人的手，另一只手因为生气直接拍在了男人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又落地。
在场看热闹的众人都呆住了。
男人歪着头，脸上带着巴掌印，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头，一咬牙，也抽了女人一个巴掌。
力道更大，声音更响。
女人没有站稳，摔在地上。
高家明见状赶紧冲上前去阻止。
那男人似乎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他走上前想将女人扶起来。
高家明及时赶到喊：“喂，你想干什么？”
男人看到高家明多管闲事，心里又生起气来说：“跟你没关系，滚蛋。”
高家明不急不缓：“你们要是吵架，那跟我无关，但是你要打人，我就不能不管。”
“嘿，你谁呀你？”男人向高家明走去。
女人这时站起来上来阻止。
男人凶猛的站在高家明面前，努力挺直身子，希望能让自己高出几厘米，好显得自己十分有压迫感。
高家明看着他搞怪不禁笑了一下说：“你就是长到两米，打人也不对。”
男人突然推了一下高家明说：“哎！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高家明踉跄几下，又看向男人，没有说话。
男人再推一下高家明说：“哎！我又打了，你……”
高家明一把抓住男人的两只手说：“你别太过分！”
男人用力拽出自己的手，一拳打到高家明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说：“我就过分了，怎么样？没本事就别多管闲事，怂蛋。”
高家明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男人不忿地转身就走。
“站住。”后面传来高家明的喊声。
男人停下脚步，还没回头，就被高家明一把拽着衣领拉过去，紧接着就是一拳，眼冒金星。
男人回过劲来，只感觉自己颧骨上阵阵剧痛。
他怒目圆睁，挥起右手正要打过去，被高家明一脚踹出去两米远躺在地上。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愤怒地冲向高家明，两个人立时紧紧缠斗在一起，在地上打滚。
这时，洛薇迟到，她看见高家明跟一个男人打在一起，旁边都是围观的人。
立即冲进去，阻止了这起事件。
男人跟洛薇相识，讨论间高家明得知对方的名字叫希伟。
希伟看在洛薇的面子上，没有追究高家明的责任，他的女朋友也帮忙劝解。
但梁子还是结下了，希伟在临走前问了高家明的名字。
高家明正大光明的说：“我叫高家明，记好了，想报仇，别找错人！”
“行！你小子有种，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希伟愤愤不平地走了，后面跟着他的女朋友。
高家明也自信的看着希伟的背影，现在的他无所畏惧！
洛薇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胳膊，不断摇头，在心里感叹道：这些男人没一个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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