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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城

    见他万分疲惫,就连这样都没有被吵醒,她松了口气,将他的衣袖轻轻放下,转身离开洞内。

    她要去附近找些清水,不然他失血那么多,太久没有饮水,身体更是撑不住了。

    随后,楚怀珩双睫微颤,悠悠转醒,心中似有困惑,自从他记事起,从未有如此沉睡的情况发生,多半是由于乏力造成的。

    他坐起身子,抚着发疼的脑袋,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还是没有多少力气,这才看向周围,文粲并没有在洞中,不过他心中却不再有怀疑,她会回来的。

    文粲凭着大概记忆找到之前打水处,用水池中的荷叶取了不少清水,在去果树旁捡了几颗未曾有所磕碰的果子,这才回到洞中。

    见楚怀珩正坐在石床上闭目养神,她递去荷叶:“这个是我找到的清水,放心,绝对可以饮用的。还有这些,是我找到的果子,都已经用清水冲洗过了,你放心吃吧。”

    楚怀珩点头,接过她手中的食物,沉声道谢。

    都有力气说话,看来比之前好多了。

    “这位兄台,在下文粲,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少女面带笑意,微风悄悄吹起她的发梢,虽然面上略带尘土,看上去依然清新秀丽。

    文粲本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不对她的问题予以回答,没想到他开口回复:“在下楚怀珩,多谢文姑娘先前救命之恩。”

    闻声,她讶然,先前他说话断断续续,现在顺着说话时的语调怎么有些熟悉?

    这名字好像也在哪见过?可就算是现实中听过声音,见过姓名,终究也不会是那个人。

    她随即摆手表示这次她是前来采药,救人也是偶然,不必太过在意。

    “楚兄接着是要去往何处?”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城内人,多半是去往附近城镇的。

    “在下要前往呈缘城,不知姑娘能否帮忙引路?”楚怀珩瞥了眼她身后的药框,又补充一句:“在下会赠与姑娘报酬来回报姑娘的恩情。”

    一听到报酬,文粲顿时来了劲,本来只是日行一善,没想到居然有所收获,或许能够暂时缓解家中窘迫的境况。

    坐在石床上的公子即便是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却仍是风姿卓绝,莫不是她昨夜见过他脱力的模样,都不会敢相信,此人身受重伤。

    她让楚怀珩先再休息一会儿,两人再启程。

    一炷香时间过去,文粲扶着楚怀珩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洞府,楚怀珩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从背后看来,两人呈现相互依偎的姿势。

    虽然他行动还是十分不易,但比起昨天所有力气全都压在文粲身上,现在已经好多了。

    文粲为了缩短回程时间,特地带楚怀珩走小路,昨日她一时情急,竟然忘记先走小路,否则也不会如此耗时。

    由于文家距离山脚很近,所以文粲一股劲将楚怀珩带到文家门口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还没说自己要去哪里。

    “不知楚兄此次前往的目的地为何处,这便是寒舍,兄台伤势严重,就是寒舍比较简陋,若是兄台不在意...”

    楚怀珩看着面前略有残缺的小院,他神色一僵,现在不便行动,那个地点更是不能带着她一同前往。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点头:“在下行动不便,就只能先多有叨扰文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现在还是被追杀的状态,等他稍稍有了力气,就立马走,绝不能给她添麻烦。

    文粲有些惊讶他会愿意留下来,本以为他这种富家子弟会有那种专门的车马来接送。

    他一眼看穿了文粲的想法,解释道:“在下就带了几个仆人出门游玩,偶然在后山遇到山匪,在下与他们走散,只能暂时麻烦姑娘。”

    文粲一听解释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原来是这样他才会受那么重的伤,可是呈缘城后山历来平静,怎么会出现山匪?

    没做过多思量,她敲响木门,一夜未归,阿爹多半是着急了,她可得先安置好楚怀珩,再把药拿去药铺换药给阿爹敷上。

    没等多久,文老爹打开院门,在看到门口两人浑身带着泥土和血迹,分外狼狈,立时心惊,赶紧帮着文粲将楚怀珩扶到主卧床坎上。

    他将文粲搀到房中木凳上坐下,并没有立即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瘸一拐地端了两盆水进屋。

    文粲让文忠胜在凳上坐下,自己用面盆中的麻布帮着楚怀珩擦好面庞,再给他擦干手指,这才好好收拾自己。

    楚怀珩在她帮他清洗面庞时,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见她忙碌的样子,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文粲收拾时,坐在椅子上的文忠胜也在默默观察两人,随着文粲年纪地增长,他本以为陈家老大是最适合她的。

    毕竟先前陈家身家干净,两人看上去倒也是情投意合,十分般配。

    可从最近看来,这种情况好像出现变化,连着多日,她都没有提起过他。

    而且陈家也出事了,文忠胜心中叹气,她多半还不知道消息真不知她知道后该有多伤心。

    “阿爹,昨晚让您担心了。”文粲发生打断了文忠胜的沉思。

    她将昨天离去后在街上以及山上发生的,除了她采药过程以外,其他都告知文忠胜。

    可就是这些,文忠胜都越听越心惊胆战,心疼的注视着文粲,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探叹口气,只是揉揉她的脑袋:“你做的很好,阿爹为你骄傲。”

    文粲换下带有血污的衣裳,拿了一套她之前做大后,还没穿过的新衣裳放在楚怀珩身旁。

    “楚兄,换好衣裳,唤一声,我再来更换被褥。”

    让客人睡不干净的被褥可不是好的待客之道,文粲想着默默在心中为自己点个赞,这样就算是拿了人家的报酬也不会觉得那么亏欠。

    楚怀珩不知道文粲心中的想法,他看着文粲脚步轻快,还顺手带上门。

    他偏过头指尖划过床上的衣裳,这件衣裳布料明显比她换上的要好上许多,她确实是费心了。

    思量到这,他目光逐渐变得有些柔和。

    换好衣裳的楚怀珩,顺便也拿起桌面上的被单,快速地将它铺在床上。

    这样她可以多做休息,不用为此操劳。

    文忠胜其实心中对楚怀珩的说辞有些怀疑,他“碰巧”路过文粲窗门,又“碰巧”从窗上的小洞中看到楚怀珩的举动。

    心中一个念头之间变得笃定,他就说怎么感觉很不对劲,原来他打的是这个注意!

    文粲在院中帮着文忠胜忙了会儿,才回到房中,没想到楚怀珩已经将一切都重新整理好,这个客人真的太自觉,她这个做主人的感觉忽然感觉有些亏待他。

    家中又没什么可以招待他的,那她还是得先去换回药材和银两。

    说做就做,文粲将药筐中的药材稍作收拾,在与两人说道声后,才离开家中朝着药铺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