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冰冰鸡店
话说当年神武皇后李昭阳斩杀前朝昏君，即自己的结发夫君之时，正逢两位皇子李慕风、李慕尘在铁岩山铸灵门拜师学艺。听闻噩耗，两位皇子心胆俱裂，叛逃而走。
虽然李昭阳确实大义灭亲得有些骇人听闻，但毕竟也是为人母亲，况且当时两位皇子年纪尚小。李昭阳自然也是焦急万分，派人四处搜寻。
随后觅得两位皇子在江南出没的音讯，更是将整座朝廷都搬来了东岳之地的杭州，方便一边处理国事，一边亲自寻找两个儿子。
虽然最终人是找到了，但他们的心却已经死了。两位皇子说什么都不愿意与她一同返回北江皇城。无奈之下，李昭阳只得将两人安置在杭州，并钦定杭州为东都，改临安之名。意在有朝一日，两位皇子能明白自己身上的宿命，乖乖回北江继承皇位。
只是两位皇子早已被皇权争斗伤透了心，不仅没有返回北江，到后来就算在临安也鲜见其身影，浪迹江湖，云游四海。
且不说两位皇子如何，倒是这本就不俗的临安之地。自那以后更是风生水起，发展迅猛。
到了如今，已是除北江的昭阳皇城外的第一大城。
一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就足以说明临安府如今的繁华程度。
虽然已是接近子时，不仅各大酒楼、歌舞坊灯火通明，门庭若市。就连最近兴起的一间小小棋馆竟也是看客不断，人声鼎沸。
伴随着一声声“好！好！”“坏起来了！坏起来了”...的呐喊，一位芳华少女寻声来到了棋馆门口，稍一驻足，便见敞开的大门两边竟歪歪斜斜地写着一副令人费解的对联：
十把九空，原味速八，七人上六，不会五龙四虫，最多第三，像个二比一样；
一日二鸡，菜单三张，四五点血，不上六七人口，速八九次，确实十分脑瘫。
少女不明所以，皱起曼睩柳眉，稍一抬头，赫然便是“彬彬鸡店”四个大字的招牌。
“哼！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少女嗔怒道一声，便入了棋馆而去。
“哎呦，龟龟啊，老子真是吐了！”刚一入内，少女便见棋馆中央有一白白胖胖的高大男子，双手一摊，躺倒在椅子之上。
伴随而来的便是楼上楼下围满四周的宾客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好！好！”“好菜啊！”“主教的王！”“鸡你太美！”......
“好菜？鸡太美？，你们桌子上也没上菜啊？这里该不会是饭馆吧？”少女疑惑更胜，好奇地又望向棋馆中央，刚没留心，原来那男子身旁还真挂着一张巨幅菜单：
冰冰鸡店，今日菜单
原味素法经典亚军
四驱兄弟第八名
雄浑九战第八名
无悔精猎第八名
真的吐了第八名
正当少女努力思考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之时，瘫倒在一旁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起身提笔，又在菜单后面洋洋洒洒写下：运气不行，第八名！
只是还未完笔，便又有宾客起身喊道：“哪是什么运气不行，分明就是脑子不行！”
“脑子不行！”“脑子不行！”其余宾客也纷纷附和道！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少女被吵得头有些疼，便也懒得再去管这些不明就里的东西，毕竟此行目的，也就是找人而已。
只是馆内人山人海，一时寻觅无果。只是一圈转下来，此棋馆虽然嘈杂吵闹了些，却也不似三教九流的乌合之地。宾客除了嘴上喊些“好啊”“坏了”“菜”啊什么的，也并未听得几句污言秽语。
少女便也宽下心来，寻思着自己这样干找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向一旁的看客打听道：“这位大哥，麻烦问一下，是否见过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富家少年，相貌平平，眼力不是很好，总是喜欢眯着眼看东西。有见过吗？”
“噢，你说的是号称‘临安府银枪小霸王’的江公子吗？”看客醉心棋局，并未回头。
“那您知道他在哪吗？”
“去二楼包间找找吧，没准正在吭桌子呢！”看客有些不耐烦，甩下一句，便不再搭理。
少女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去二楼继续寻找这个不省心的便宜弟弟。
几番探查，终于在某个包间发现了少年身影，顿时火冒三丈！
反观少年，却仍不知大祸将至，正翘着二郎腿与一微微发胖的翩翩公子侃侃而谈。
翩翩公子抚着长琴，笑道：“霸王小兄弟果然好文采啊！门口那一对联，真是旷世奇对！短短数十字便把此棋馆的种种奇观尽数道来，真的牛逼！”
“诶！文水哥过奖过奖！世人都说你文水哥江郎才尽，我看却并非如此，你填的那一首处处恶真乃是绝世神曲，广为传唱！小弟也甚是喜欢呐！每天都会听上一遍，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呢！”
“哪里哪里，江...”
“谢先生谢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八王...八王...败了！！！”
忽然，见一棋馆小斯火急火燎奔入棋馆，大声喊完此话，便似丢了魂一般，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
众人听闻，霎时间原本嘈杂喧闹的棋馆变得哑然无声。
正欲回话的文水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得哑口无言，张大了嘴巴，泪如雨下！
此时嬉皮笑脸的小霸王江怿和怒火中烧的李盺玥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也是惊了个呆，只不过惊得是为何刚刚还满面笑容的文水哥白驹过隙之间成了司马脸，配合着窗间过马而至的眼泪，凝固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快...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被称作谢先生的棋馆主人缓缓回过神来，颤抖着手问道。
“我...大周...败了！据说是八王和萧瑟仙贝他们中了留里克王子的毒计！不ban猛犸！历经五次鏖战，最终...还是败了！呜呜呜...”
小斯哭了几声，强忍着心痛，犯难地继续说道：“车武堂第一时间放出消息，说是...说是...”
“什么消息？赶紧说！”
“八...八王吃了...”
什么！此言一出整个棋馆瞬间炸开了锅！虽然小斯吞吞吐吐之间声音不大，但这四字本就如惊天巨雷一般，更别说此时这寂静得只有呜呜之声的棋馆。
“什么？！八王这也敢吃？”，
“我不信！”，
“这可是冲虚之战！”，
“心疼仙贝”，
“想要摸摸赵公子伤心的小脸蛋儿。”……
“呵！一派胡言！”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谢先生放大了声音厉声呵斥一句，一改之前装腔作势的萎蔫，随即正了正色，气正颜威，三分怒七分懑地继续说道：
“各位朋友，在下谢冰，作为八王座下幕僚名宿，比谁都清楚八王的为人，八王为我大周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更何况冲虚之战，兹事体大，不只关乎你我的荣辱，更关乎我大周甚至整个天下生死存亡！八王是绝对不会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的！大家妄不可听信那些阴险小人的诬陷之语啊！”
“信NMB，害老子输了几十万两，去死吧！”
“相信小八！”
“老婆都输了，不活了。”
“毒狗必死！”
“心疼仙贝”
“想抚慰下鞭哥哥伤心的肱二头肌”……
只见谢先生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下来，却仍是收效甚微，大家依然各执己见，骂人的，打砸的，理智分析的，伤心欲绝的，寻死觅活的，乱做一团！
混乱之中，谢先生更是首当其冲，各种桌椅板凳，臭鸡蛋烂菜根鸡骨头都往其身上招呼，眼看局势已经控制不住，谢先生暗叫一声：“溜溜球”便在一片混乱之中遁去无影。
而此时的江怿正在二楼兴致盎然地眯着眼看着这场大戏，不时更是不嫌事大地朝着一楼众人大喊：“谢先生跑了！快去抓住他！看，在那在那！躲在墙角扫地阿姨的屁股后面！快去抓住这个不要脸的！指不定在做什么小动作。”
可是还未看清这凑不要脸的谢先生是否被抓住，自己却突然耳朵一阵剧痛，被姐姐李昕玥给抓住了。
“你叫小霸王是吧？就你叫小霸王是吧？”李昕玥狠狠地揪住江怿的耳朵问道。
“疼疼疼疼疼！玥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听是李昕玥，江怿顿时服了软。，可正在哀求之际，却突听“铮！”得一声。
李昕玥转头闻声望去，却是刚刚悲痛而泣文水哥，突然扶起手中长琴，哈哈大笑起来！
“又疯了一个？”李昕玥不明白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棋馆内众人都如中了邪一般的奇怪举动，原本只想赶紧带上江怿离开，可眼前的文水哥却又开始边笑边弹起琴来。
起初琴声幽幽哀哀，凄苦非常，催人泪下，配合着他放肆的疯笑，直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哈！....”文水哥突然一脸释然，紧接着琴声也变得铿锵有力，大气磅礴，甩了甩衣袖，更是仰天长啸道：
“秋凉萧瑟大风起！悲愤欲鸣曝面啼。”
“浩渺星晴当有志，孤孑月隐莫言凄。”
“坦途正道扬鞭立，歪风邪说仗剑依。”
“天道偿还三载苦，冲虚踏破展旌旗！”
“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笑着笑着，却又忽然开始哭泣，琴声也随即而息。
“呜呜呜...呜呜呜，可为何天道酬勤，却总是只配亚军！”说罢这最后一句，文水哥便似不再纠结，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去，自己心爱的长琴也任由丢在一边。也许就从此江湖绝迹，人间不觅。
这一番作罢，姐弟两人都看得呆若木鸡，以那一时奇怪的姿势伫立良久。
李昕玥歪着头，提着手死死揪着江怿的耳朵，江怿则是卷着身子扭曲着脸斜着眼珠子望向刚刚文水哥的方向。
直到两人身体僵硬，浑身酸痛才松懈下来。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真乃奇人也。”江怿全然不顾被拉得又红又长的耳朵，默默念叨着上前，将文水哥留下的长琴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乖乖地跟随着自己的玥姐离去。
两人都一时无言，只是江怿知道虽然自己无法感同身受，但也切实感受到了文水哥的悲凉与对未来的期待，但这看似满怀期待的诗句，似乎也仅仅只是最后的诀别而已。
虽然李昭阳确实大义灭亲得有些骇人听闻，但毕竟也是为人母亲，况且当时两位皇子年纪尚小。李昭阳自然也是焦急万分，派人四处搜寻。
随后觅得两位皇子在江南出没的音讯，更是将整座朝廷都搬来了东岳之地的杭州，方便一边处理国事，一边亲自寻找两个儿子。
虽然最终人是找到了，但他们的心却已经死了。两位皇子说什么都不愿意与她一同返回北江皇城。无奈之下，李昭阳只得将两人安置在杭州，并钦定杭州为东都，改临安之名。意在有朝一日，两位皇子能明白自己身上的宿命，乖乖回北江继承皇位。
只是两位皇子早已被皇权争斗伤透了心，不仅没有返回北江，到后来就算在临安也鲜见其身影，浪迹江湖，云游四海。
且不说两位皇子如何，倒是这本就不俗的临安之地。自那以后更是风生水起，发展迅猛。
到了如今，已是除北江的昭阳皇城外的第一大城。
一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就足以说明临安府如今的繁华程度。
虽然已是接近子时，不仅各大酒楼、歌舞坊灯火通明，门庭若市。就连最近兴起的一间小小棋馆竟也是看客不断，人声鼎沸。
伴随着一声声“好！好！”“坏起来了！坏起来了”...的呐喊，一位芳华少女寻声来到了棋馆门口，稍一驻足，便见敞开的大门两边竟歪歪斜斜地写着一副令人费解的对联：
十把九空，原味速八，七人上六，不会五龙四虫，最多第三，像个二比一样；
一日二鸡，菜单三张，四五点血，不上六七人口，速八九次，确实十分脑瘫。
少女不明所以，皱起曼睩柳眉，稍一抬头，赫然便是“彬彬鸡店”四个大字的招牌。
“哼！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少女嗔怒道一声，便入了棋馆而去。
“哎呦，龟龟啊，老子真是吐了！”刚一入内，少女便见棋馆中央有一白白胖胖的高大男子，双手一摊，躺倒在椅子之上。
伴随而来的便是楼上楼下围满四周的宾客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好！好！”“好菜啊！”“主教的王！”“鸡你太美！”......
“好菜？鸡太美？，你们桌子上也没上菜啊？这里该不会是饭馆吧？”少女疑惑更胜，好奇地又望向棋馆中央，刚没留心，原来那男子身旁还真挂着一张巨幅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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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精猎第八名
真的吐了第八名
正当少女努力思考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之时，瘫倒在一旁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起身提笔，又在菜单后面洋洋洒洒写下：运气不行，第八名！
只是还未完笔，便又有宾客起身喊道：“哪是什么运气不行，分明就是脑子不行！”
“脑子不行！”“脑子不行！”其余宾客也纷纷附和道！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少女被吵得头有些疼，便也懒得再去管这些不明就里的东西，毕竟此行目的，也就是找人而已。
只是馆内人山人海，一时寻觅无果。只是一圈转下来，此棋馆虽然嘈杂吵闹了些，却也不似三教九流的乌合之地。宾客除了嘴上喊些“好啊”“坏了”“菜”啊什么的，也并未听得几句污言秽语。
少女便也宽下心来，寻思着自己这样干找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向一旁的看客打听道：“这位大哥，麻烦问一下，是否见过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富家少年，相貌平平，眼力不是很好，总是喜欢眯着眼看东西。有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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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江...”
“谢先生谢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八王...八王...败了！！！”
忽然，见一棋馆小斯火急火燎奔入棋馆，大声喊完此话，便似丢了魂一般，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
众人听闻，霎时间原本嘈杂喧闹的棋馆变得哑然无声。
正欲回话的文水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得哑口无言，张大了嘴巴，泪如雨下！
此时嬉皮笑脸的小霸王江怿和怒火中烧的李盺玥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也是惊了个呆，只不过惊得是为何刚刚还满面笑容的文水哥白驹过隙之间成了司马脸，配合着窗间过马而至的眼泪，凝固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快...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被称作谢先生的棋馆主人缓缓回过神来，颤抖着手问道。
“我...大周...败了！据说是八王和萧瑟仙贝他们中了留里克王子的毒计！不ban猛犸！历经五次鏖战，最终...还是败了！呜呜呜...”
小斯哭了几声，强忍着心痛，犯难地继续说道：“车武堂第一时间放出消息，说是...说是...”
“什么消息？赶紧说！”
“八...八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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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八王这也敢吃？”，
“我不信！”，
“这可是冲虚之战！”，
“心疼仙贝”，
“想要摸摸赵公子伤心的小脸蛋儿。”……
“呵！一派胡言！”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谢先生放大了声音厉声呵斥一句，一改之前装腔作势的萎蔫，随即正了正色，气正颜威，三分怒七分懑地继续说道：
“各位朋友，在下谢冰，作为八王座下幕僚名宿，比谁都清楚八王的为人，八王为我大周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更何况冲虚之战，兹事体大，不只关乎你我的荣辱，更关乎我大周甚至整个天下生死存亡！八王是绝对不会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的！大家妄不可听信那些阴险小人的诬陷之语啊！”
“信NMB，害老子输了几十万两，去死吧！”
“相信小八！”
“老婆都输了，不活了。”
“毒狗必死！”
“心疼仙贝”
“想抚慰下鞭哥哥伤心的肱二头肌”……
只见谢先生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下来，却仍是收效甚微，大家依然各执己见，骂人的，打砸的，理智分析的，伤心欲绝的，寻死觅活的，乱做一团！
混乱之中，谢先生更是首当其冲，各种桌椅板凳，臭鸡蛋烂菜根鸡骨头都往其身上招呼，眼看局势已经控制不住，谢先生暗叫一声：“溜溜球”便在一片混乱之中遁去无影。
而此时的江怿正在二楼兴致盎然地眯着眼看着这场大戏，不时更是不嫌事大地朝着一楼众人大喊：“谢先生跑了！快去抓住他！看，在那在那！躲在墙角扫地阿姨的屁股后面！快去抓住这个不要脸的！指不定在做什么小动作。”
可是还未看清这凑不要脸的谢先生是否被抓住，自己却突然耳朵一阵剧痛，被姐姐李昕玥给抓住了。
“你叫小霸王是吧？就你叫小霸王是吧？”李昕玥狠狠地揪住江怿的耳朵问道。
“疼疼疼疼疼！玥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听是李昕玥，江怿顿时服了软。，可正在哀求之际，却突听“铮！”得一声。
李昕玥转头闻声望去，却是刚刚悲痛而泣文水哥，突然扶起手中长琴，哈哈大笑起来！
“又疯了一个？”李昕玥不明白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棋馆内众人都如中了邪一般的奇怪举动，原本只想赶紧带上江怿离开，可眼前的文水哥却又开始边笑边弹起琴来。
起初琴声幽幽哀哀，凄苦非常，催人泪下，配合着他放肆的疯笑，直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哈！....”文水哥突然一脸释然，紧接着琴声也变得铿锵有力，大气磅礴，甩了甩衣袖，更是仰天长啸道：
“秋凉萧瑟大风起！悲愤欲鸣曝面啼。”
“浩渺星晴当有志，孤孑月隐莫言凄。”
“坦途正道扬鞭立，歪风邪说仗剑依。”
“天道偿还三载苦，冲虚踏破展旌旗！”
“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笑着笑着，却又忽然开始哭泣，琴声也随即而息。
“呜呜呜...呜呜呜，可为何天道酬勤，却总是只配亚军！”说罢这最后一句，文水哥便似不再纠结，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去，自己心爱的长琴也任由丢在一边。也许就从此江湖绝迹，人间不觅。
这一番作罢，姐弟两人都看得呆若木鸡，以那一时奇怪的姿势伫立良久。
李昕玥歪着头，提着手死死揪着江怿的耳朵，江怿则是卷着身子扭曲着脸斜着眼珠子望向刚刚文水哥的方向。
直到两人身体僵硬，浑身酸痛才松懈下来。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真乃奇人也。”江怿全然不顾被拉得又红又长的耳朵，默默念叨着上前，将文水哥留下的长琴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乖乖地跟随着自己的玥姐离去。
两人都一时无言，只是江怿知道虽然自己无法感同身受，但也切实感受到了文水哥的悲凉与对未来的期待，但这看似满怀期待的诗句，似乎也仅仅只是最后的诀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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