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双喜临门
青枝裹白翠，红梅融雪艳。青梅起初还羞涩难当，但当鼓起勇气真正把话说出口的时候，又是满满的坦然和兴奋！只是依旧羞红的脸，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媚可人。
虽然按照人类的年纪已有七八十岁了，但毕竟人间俗事经历的少之又少。而且按照他们妖族的年龄，七八十岁还正是芳华恰好的小姑娘呢。
李慕尘也不管众人作何反应，牵着青梅的手来到饭桌前，两人你侬我侬地吃起饭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大概直到李慕尘把砂锅内滚烫的虫草炖山黄鸡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最为机敏的李昕玥才率先反应过来，说道：
“你最宝贝的儿子，现在还生死不明呢，你就要成亲？就这么猴急吗？”
“是啊叔叔，要不等小怿回来？”罗青炎也附和道，只是转念一想，又说道：“要不，我现在立马去把他接回来？”
“接个鬼！”李慕尘没好气地骂道：“在我大喜的日子，接个死人回来，放在礼堂，我和青梅穿得红红火火地去给他上两炷香吗？到时候你们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而且他有自己的喜事和机缘，你们也别去打扰，等他自己回来便是。”李慕尘说罢，三位少年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贯以来都是如此，虽然李慕尘看着挺不靠谱，但少年们心里都清楚，李慕尘是现如今他们觉得最靠得住的人，只要是他郑重其事决定的事，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此时，倒是青梅，觉得少男少女说的也颇有道理，江怿是李慕尘最疼爱的干儿子，自己与李慕尘成亲，这个干儿子确实应该到场，不然于礼不合，也觉得对不住李慕尘。便说道：
“慕尘，我也觉得要不还是等小怿回来吧，我...我也不急...”
“不用！”李慕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青梅，你是知道我的，这些世俗礼节我本就不在意，既然我知道了你最想要什么，就会去做最符合你心意的事，其他人的想法又甚至是风言风语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已经等了我六十多年了，我怎忍心让你再多等一刻！”说罢，还用那沾满油渍的手抚摸着青梅的脸庞。惹得青梅扑进其怀里嘤嘤而泣。
三位少年直听得油腻反胃，反倒是年近古稀的南山先生，微笑着摸了摸胡须，对着李慕尘点了点头，极为难得地表现出对他的赞赏。
确实，有一位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心心念念地在等你，那他就值得不受到任何一丝辜负。
至此，东湖云庐的大喜之事终于在众人的“惊”喜之中草草地决定了，且不提罗青炎和李昕玥收拾好饭桌，又要忙活如何费心费力地去张罗晚上的喜宴。
再说江怿这边，虽说昨晚睡得有些晚，且十分仓促和突然。但一时半会也没醒过来的迹象。
这可急坏了钱杏白，从昨晚到现在，她就一直守在江怿床前。本来就急于知晓天书之事，现在这江怿还死睡不醒。
“可千万别睡死过去了！”钱杏白心里如是想道！纵使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普通的沉睡，亦听闻江家公子有嗜睡的毛病。但就怕万一呀，万一是昨晚自己迷粉法术用得过重，江公子身体又不好，再也醒不过来可如何是好。
到那时，得不到天书还是小事，伤害了李慕尘的干儿子，整个临安府，不，整个大周恐怕都没有钱家人的容身之处了。
人就怕自己吓自己，一向沉稳的钱杏白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在江怿床前来回踱步。惹得趴在床头的一条大黄狗也睡立难安。
“汪汪！”大黄狗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对着钱杏白叫了两声，似乎是示意钱杏白：“不用担心，看我的！”
便站起慵懒的身子，伸了个懒腰。对着江怿稚嫩小脸，“呲溜”“呲溜”地一阵狂舔。
“哎呀，杏叶，别打扰江公子休息！乖乖坐下。”钱杏白见状，立马叫停了大黄狗催醒法术。又命下人端来一盆热水和毛巾，坐到床头，小心翼翼地为江怿擦洗干净被杏叶舔得粘粘糊糊的脸蛋。
见着江怿熟睡的模样，顿觉可人，便用手温温暖暖地抚摸了一下。
而熟睡中的江怿，浑然不知是一位陌生的姐姐和一条陌生的大黄狗。他只觉得在梦里又是自家大黄，用它柔软而又湿漉漉的舌头舔着自己，逗自己玩。亦是自己娘亲像往常一样会有热毛巾给他擦干净，再顺便摸摸他的小脸。
“娘亲？！”江怿好想娘亲啊，好想再看一看，抱一抱娘亲。于是在睡梦中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论怎么努力，看到的都还是灰蒙蒙的。
终于半睁了眼，迷糊之间果然看到了一位像自己娘亲一样美丽的女子，江怿欣喜若狂，又哀哀欲泣。喃喃道：“娘亲，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想你一直都陪着我！”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声音由微转响，前两字听不清晰，后半句却又听得真真切切！
即使钱杏白也察觉到了江怿的异样，但突如其来的话语还是惊得她心砰砰直跳。因为在她看来，这可不是江怿的梦话，而是江怿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说的。
纵使钱杏白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心里装着的也都是家族的兴衰存亡，从未有心思考虑男女之事。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不要离开我，我想你一直都陪着我”之类的话语，心中难免激荡。但这说到底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而已。正常而言，过不多久便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却哪料身边的贴身侍女却噗嗤笑道：“这江家公子，也真是有趣，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把注意打到小姐您头上来了。难道他还想和小姐成亲不成？”
“白果！不许乱说！”钱杏白一时间被侍女逗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竟只能娇羞地呵斥了一句。
但白果作为钱杏白的贴身侍女，自小和钱杏白一起长大，本身关系就非同一般，虽为主仆关系，却亦更像是闺中密友。自然也知道钱杏白在男女之事上简直就是一张白纸。便又故意逗趣道：
“哎呀，小姐，这有什么要羞的，您看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豢养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做妻妾的多得是。现在可是圣后的天下，咱女子当家做主呢，凭您的身份地位，养个小白脸将来做夫君也是合情合理呀！嘻嘻。”说罢，还不忘笑着对大黄狗道：“是吧？杏叶！”
“汪汪！”杏叶似乎也表示赞同，随声附和道。
只是这话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起来，还真在钱杏白的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自己本就有求于江怿，若是自己委身嫁于他，不！应该说是高攀了。攀上李慕尘这根高枝，岂不是对摇摇欲坠的钱家有数不尽的好处！只是会不会代价有点太大了？
想到此处，钱杏白呵呵一笑，代价？为了家族的复兴，自己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而且仔细想想嫁给江怿，自己是怎么都不会吃亏的。只要江怿也同意，到时候天书和当朝皇族的帮衬自己都会得到，家族复兴那便是指日可待！
钱杏白拽紧了拳头，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说道：
“可以！”
“啊？小姐，您该不会真的要嫁给江公子吧？我是开玩笑的，你们可相差十几岁类？”白果惊叹地问道。
“白果，你觉得我看上去像几岁？”想通关节的钱杏白，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一展身姿，对着白果问道。
“诶，小姐您还别说，我可是真觉得您这几年越来越年轻了，您刚二十出头继承家主位置那会儿，天天操劳又操心，一下子可老了好多呢，我看着也真心疼，明明就二十多，有时候看着都觉得快四十了！现在过去快十年了，您不但没变老，而且还越来越年轻，看上去啊，顶多十八岁。”白果郑重其事地道！
“噗”这一番话可真的把钱杏白都逗笑了：“你说，我是说你会说话呢还是不会说话？”
“那当然是会说话啊！事实么，小姐您现在看上去就是十八岁！前面说的那些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么，但我又不敢问小姐，嘻嘻，只能在那瞎琢磨。”白果挠着头说道。
钱杏白看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姑娘，笑道：
“这可不是你会说话的功劳，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这也不是我夸大其词，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不止是我，就连你自己，甚至是街头巷尾的每一个人，都越活越年轻了吗？普通人不懂，以为是生活过得比以前好了，人就年轻了。但作为修炼法术的我来说，近几年来确实感受到世间的灵气越来越丰盈了。
据古书上所记载，上古时期，人间和天界灵气互通，凡人能获得充足的灵气，修炼成仙的比比皆是。纵使普通人，只要不遭遇天灾病祸，也往往都能高寿。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仙人们封锁了通往人间的灵气通道。史称‘绝地天通’。自那以后，人间灵气稀少，便再也没有人能修炼成仙了。
不过时光变迁，总有那么几个时代，天界的灵气会大量涌入人间，铸就一批批人间英豪和地仙散仙。而我感觉，这个时代即将到来！这一现象，古人们称之为‘灵力潮汐’。到来的一股充沛灵气称之为‘盈月之灵’！”
“哎呀，小姐，您说了这么多，白果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听懂，您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您可以越活越年轻，就算跟现在十二三岁的江公子成亲，等再过些年，江公子行了冠礼，您也就看着跟他一样年纪，完全不影响为钱家添子添孙，对不？嘻嘻。”白果捂着嘴笑道。
“你这丫头，瞧你又说哪去了！”钱杏白嗔怪一声，便又一脸严肃地说道：“那还得江公子同意才行！我们钱家人可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是是是，小姐您说的对，那您就在这慢慢等未来的姑爷醒来吧，白果就不打扰了。”只是白果正欲告退，却听闻熟睡的江怿有了动静。两人一狗都急忙上前查看。
在三双眨巴着的大眼睛的注视下，我们的钱家姑爷，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两位漂亮姐姐和一条大黄狗。
“诶？大黄？是你吗？”江怿一见杏叶便迅速地翻了个紧紧身抱住了杏叶的脖子。久久松不开手，眼里一边含着泪花一边还说着：“大黄，我真的好想你！”只是可怜了杏叶，真的遭不住这样的热情，直被抱得长舌拖挂，口水直流，差一点就要口吐白沫了。
“哈哈，江公子，眼前的漂亮媳妇你不抱，抱个大黄狗干嘛呀？”白果打趣道：“它可不是什么大黄，它叫杏叶，是我们家小姐养的。”说罢便指了指杏叶背上那一团深黄色的狗毛，恰恰酷似一叶秋日里深黄色的银杏叶。
江怿闻言，慢慢失落地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看到了钱杏白，瞬间便一扫之前的失落情绪，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略带兴奋地道：“哇，这位大姐姐，您好漂亮啊！”
钱杏白被这么一夸，心中激荡，之前又想着和江怿成婚之事，只觉得心砰砰直跳。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江怿虽然年纪小，但混迹临安府的这两年，也算是间多了人来人往，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的，见钱杏白说不出话，便故意又自顾自地说道：“呀？我今天怎么没在自己床上醒来？”
“江公子，您可是在我家小姐床上呢？嘻嘻。男子汉大丈夫，上了别人家姐姐的床，您可得负责到底哦？”白果儿看在眼里，见江怿还算机灵，心中也不免增加了几分好感。说实在的，自家小姐真要嫁一个陌生人，自己心里也没底，挺担心的。
但至少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江公子，嘴巴甜，还会为他人考虑，第一映像还算不错。
“那是自然！我江怿男子汉大丈夫，该负责的肯定会负责，大不了我娶了你家小姐呗！”江怿顺着白果的话，不假思索地用稍显稚嫩的声音信誓旦旦地说道！
虽然按照人类的年纪已有七八十岁了，但毕竟人间俗事经历的少之又少。而且按照他们妖族的年龄，七八十岁还正是芳华恰好的小姑娘呢。
李慕尘也不管众人作何反应，牵着青梅的手来到饭桌前，两人你侬我侬地吃起饭来。
也不知过去多久，大概直到李慕尘把砂锅内滚烫的虫草炖山黄鸡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最为机敏的李昕玥才率先反应过来，说道：
“你最宝贝的儿子，现在还生死不明呢，你就要成亲？就这么猴急吗？”
“是啊叔叔，要不等小怿回来？”罗青炎也附和道，只是转念一想，又说道：“要不，我现在立马去把他接回来？”
“接个鬼！”李慕尘没好气地骂道：“在我大喜的日子，接个死人回来，放在礼堂，我和青梅穿得红红火火地去给他上两炷香吗？到时候你们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而且他有自己的喜事和机缘，你们也别去打扰，等他自己回来便是。”李慕尘说罢，三位少年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贯以来都是如此，虽然李慕尘看着挺不靠谱，但少年们心里都清楚，李慕尘是现如今他们觉得最靠得住的人，只要是他郑重其事决定的事，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此时，倒是青梅，觉得少男少女说的也颇有道理，江怿是李慕尘最疼爱的干儿子，自己与李慕尘成亲，这个干儿子确实应该到场，不然于礼不合，也觉得对不住李慕尘。便说道：
“慕尘，我也觉得要不还是等小怿回来吧，我...我也不急...”
“不用！”李慕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青梅，你是知道我的，这些世俗礼节我本就不在意，既然我知道了你最想要什么，就会去做最符合你心意的事，其他人的想法又甚至是风言风语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已经等了我六十多年了，我怎忍心让你再多等一刻！”说罢，还用那沾满油渍的手抚摸着青梅的脸庞。惹得青梅扑进其怀里嘤嘤而泣。
三位少年直听得油腻反胃，反倒是年近古稀的南山先生，微笑着摸了摸胡须，对着李慕尘点了点头，极为难得地表现出对他的赞赏。
确实，有一位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心心念念地在等你，那他就值得不受到任何一丝辜负。
至此，东湖云庐的大喜之事终于在众人的“惊”喜之中草草地决定了，且不提罗青炎和李昕玥收拾好饭桌，又要忙活如何费心费力地去张罗晚上的喜宴。
再说江怿这边，虽说昨晚睡得有些晚，且十分仓促和突然。但一时半会也没醒过来的迹象。
这可急坏了钱杏白，从昨晚到现在，她就一直守在江怿床前。本来就急于知晓天书之事，现在这江怿还死睡不醒。
“可千万别睡死过去了！”钱杏白心里如是想道！纵使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普通的沉睡，亦听闻江家公子有嗜睡的毛病。但就怕万一呀，万一是昨晚自己迷粉法术用得过重，江公子身体又不好，再也醒不过来可如何是好。
到那时，得不到天书还是小事，伤害了李慕尘的干儿子，整个临安府，不，整个大周恐怕都没有钱家人的容身之处了。
人就怕自己吓自己，一向沉稳的钱杏白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在江怿床前来回踱步。惹得趴在床头的一条大黄狗也睡立难安。
“汪汪！”大黄狗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对着钱杏白叫了两声，似乎是示意钱杏白：“不用担心，看我的！”
便站起慵懒的身子，伸了个懒腰。对着江怿稚嫩小脸，“呲溜”“呲溜”地一阵狂舔。
“哎呀，杏叶，别打扰江公子休息！乖乖坐下。”钱杏白见状，立马叫停了大黄狗催醒法术。又命下人端来一盆热水和毛巾，坐到床头，小心翼翼地为江怿擦洗干净被杏叶舔得粘粘糊糊的脸蛋。
见着江怿熟睡的模样，顿觉可人，便用手温温暖暖地抚摸了一下。
而熟睡中的江怿，浑然不知是一位陌生的姐姐和一条陌生的大黄狗。他只觉得在梦里又是自家大黄，用它柔软而又湿漉漉的舌头舔着自己，逗自己玩。亦是自己娘亲像往常一样会有热毛巾给他擦干净，再顺便摸摸他的小脸。
“娘亲？！”江怿好想娘亲啊，好想再看一看，抱一抱娘亲。于是在睡梦中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论怎么努力，看到的都还是灰蒙蒙的。
终于半睁了眼，迷糊之间果然看到了一位像自己娘亲一样美丽的女子，江怿欣喜若狂，又哀哀欲泣。喃喃道：“娘亲，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想你一直都陪着我！”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声音由微转响，前两字听不清晰，后半句却又听得真真切切！
即使钱杏白也察觉到了江怿的异样，但突如其来的话语还是惊得她心砰砰直跳。因为在她看来，这可不是江怿的梦话，而是江怿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说的。
纵使钱杏白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心里装着的也都是家族的兴衰存亡，从未有心思考虑男女之事。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不要离开我，我想你一直都陪着我”之类的话语，心中难免激荡。但这说到底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而已。正常而言，过不多久便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却哪料身边的贴身侍女却噗嗤笑道：“这江家公子，也真是有趣，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把注意打到小姐您头上来了。难道他还想和小姐成亲不成？”
“白果！不许乱说！”钱杏白一时间被侍女逗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竟只能娇羞地呵斥了一句。
但白果作为钱杏白的贴身侍女，自小和钱杏白一起长大，本身关系就非同一般，虽为主仆关系，却亦更像是闺中密友。自然也知道钱杏白在男女之事上简直就是一张白纸。便又故意逗趣道：
“哎呀，小姐，这有什么要羞的，您看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豢养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做妻妾的多得是。现在可是圣后的天下，咱女子当家做主呢，凭您的身份地位，养个小白脸将来做夫君也是合情合理呀！嘻嘻。”说罢，还不忘笑着对大黄狗道：“是吧？杏叶！”
“汪汪！”杏叶似乎也表示赞同，随声附和道。
只是这话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起来，还真在钱杏白的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自己本就有求于江怿，若是自己委身嫁于他，不！应该说是高攀了。攀上李慕尘这根高枝，岂不是对摇摇欲坠的钱家有数不尽的好处！只是会不会代价有点太大了？
想到此处，钱杏白呵呵一笑，代价？为了家族的复兴，自己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而且仔细想想嫁给江怿，自己是怎么都不会吃亏的。只要江怿也同意，到时候天书和当朝皇族的帮衬自己都会得到，家族复兴那便是指日可待！
钱杏白拽紧了拳头，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说道：
“可以！”
“啊？小姐，您该不会真的要嫁给江公子吧？我是开玩笑的，你们可相差十几岁类？”白果惊叹地问道。
“白果，你觉得我看上去像几岁？”想通关节的钱杏白，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一展身姿，对着白果问道。
“诶，小姐您还别说，我可是真觉得您这几年越来越年轻了，您刚二十出头继承家主位置那会儿，天天操劳又操心，一下子可老了好多呢，我看着也真心疼，明明就二十多，有时候看着都觉得快四十了！现在过去快十年了，您不但没变老，而且还越来越年轻，看上去啊，顶多十八岁。”白果郑重其事地道！
“噗”这一番话可真的把钱杏白都逗笑了：“你说，我是说你会说话呢还是不会说话？”
“那当然是会说话啊！事实么，小姐您现在看上去就是十八岁！前面说的那些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么，但我又不敢问小姐，嘻嘻，只能在那瞎琢磨。”白果挠着头说道。
钱杏白看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姑娘，笑道：
“这可不是你会说话的功劳，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这也不是我夸大其词，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不止是我，就连你自己，甚至是街头巷尾的每一个人，都越活越年轻了吗？普通人不懂，以为是生活过得比以前好了，人就年轻了。但作为修炼法术的我来说，近几年来确实感受到世间的灵气越来越丰盈了。
据古书上所记载，上古时期，人间和天界灵气互通，凡人能获得充足的灵气，修炼成仙的比比皆是。纵使普通人，只要不遭遇天灾病祸，也往往都能高寿。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仙人们封锁了通往人间的灵气通道。史称‘绝地天通’。自那以后，人间灵气稀少，便再也没有人能修炼成仙了。
不过时光变迁，总有那么几个时代，天界的灵气会大量涌入人间，铸就一批批人间英豪和地仙散仙。而我感觉，这个时代即将到来！这一现象，古人们称之为‘灵力潮汐’。到来的一股充沛灵气称之为‘盈月之灵’！”
“哎呀，小姐，您说了这么多，白果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听懂，您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您可以越活越年轻，就算跟现在十二三岁的江公子成亲，等再过些年，江公子行了冠礼，您也就看着跟他一样年纪，完全不影响为钱家添子添孙，对不？嘻嘻。”白果捂着嘴笑道。
“你这丫头，瞧你又说哪去了！”钱杏白嗔怪一声，便又一脸严肃地说道：“那还得江公子同意才行！我们钱家人可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是是是，小姐您说的对，那您就在这慢慢等未来的姑爷醒来吧，白果就不打扰了。”只是白果正欲告退，却听闻熟睡的江怿有了动静。两人一狗都急忙上前查看。
在三双眨巴着的大眼睛的注视下，我们的钱家姑爷，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两位漂亮姐姐和一条大黄狗。
“诶？大黄？是你吗？”江怿一见杏叶便迅速地翻了个紧紧身抱住了杏叶的脖子。久久松不开手，眼里一边含着泪花一边还说着：“大黄，我真的好想你！”只是可怜了杏叶，真的遭不住这样的热情，直被抱得长舌拖挂，口水直流，差一点就要口吐白沫了。
“哈哈，江公子，眼前的漂亮媳妇你不抱，抱个大黄狗干嘛呀？”白果打趣道：“它可不是什么大黄，它叫杏叶，是我们家小姐养的。”说罢便指了指杏叶背上那一团深黄色的狗毛，恰恰酷似一叶秋日里深黄色的银杏叶。
江怿闻言，慢慢失落地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看到了钱杏白，瞬间便一扫之前的失落情绪，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略带兴奋地道：“哇，这位大姐姐，您好漂亮啊！”
钱杏白被这么一夸，心中激荡，之前又想着和江怿成婚之事，只觉得心砰砰直跳。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江怿虽然年纪小，但混迹临安府的这两年，也算是间多了人来人往，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的，见钱杏白说不出话，便故意又自顾自地说道：“呀？我今天怎么没在自己床上醒来？”
“江公子，您可是在我家小姐床上呢？嘻嘻。男子汉大丈夫，上了别人家姐姐的床，您可得负责到底哦？”白果儿看在眼里，见江怿还算机灵，心中也不免增加了几分好感。说实在的，自家小姐真要嫁一个陌生人，自己心里也没底，挺担心的。
但至少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江公子，嘴巴甜，还会为他人考虑，第一映像还算不错。
“那是自然！我江怿男子汉大丈夫，该负责的肯定会负责，大不了我娶了你家小姐呗！”江怿顺着白果的话，不假思索地用稍显稚嫩的声音信誓旦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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