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桑九败露
剑卫疑惑，向夏桑求证：“你们认识？”
莫珊瑚见剑卫浑身戒备，“虚岁承过夏公子恩情，今日知公子有难，特赶来相助！”
“夏公子？”剑卫一脸迷茫。
莫珊瑚已掏出怀中瓷瓶，将药水兑入水桶之中，解释道：“这是万滑丸，可解世间万草药性。贵军人数众多，只能兑于清水之中，尔等一人饮上一口，方可延缓药性发作，待你们到了安全之地，再自行治疗即可。”
“你怎会在这里？还随身携带解毒丹药？”
剑卫本来已抱着水桶准备饮上，听夏桑这一问，又迟疑顿住动作。
“公子莫惊，这丹药是宝莉寺的镇庙之宝，因念公子恩情，所以特来相赠，想不到却是碰到大伙身陷囹圄，置物巧用！”
夏桑看着他手上所拎的水桶，又问道：“镇庙之宝，竟会在你手中，容你随意赠予他人？”
“公子，我已是宝莉寺的主持了。”莫珊瑚眼中清澈诚邀，“此药当真可解毒，公子试试吧！”
他开始耐心解释他自柴胡处成功逃离后发生的事情。
莫珊瑚一路跋涉，不敢中途停歇，总算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宝莉寺，寺内众师兄弟见到他，无不意外惊喜，他们皆以为他已登天乐，否则怎会整整一年不回寺中。然遗憾的是，原主持在他失踪的三个月后就已病重成危，撒手人寰！
莫珊瑚的大师兄说：“师父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着小师弟你，他想亲手将宝莉寺托付于你，奈何师兄弟们苦寻你无果，所以只能由我暂代主理寺中所有事宜，如今你平安归来，这重担便辛苦你接掌了！”
夏桑转念一想，如今他们已是瓮中之鳖，毫无抵抗之力，料想也无需再费周折对他们下药！但出于谨慎，他还是第一个先行试药。
服药水后只稍一会，他便感觉身上的力道有所恢复。剑卫与邢军伞先后喝完之后，也可重新运行内力、经脉不塞，三人卸下防备，吩咐军中诸多小兵排队饮解。
大军重振，邢军伞欲挥手返攻，夏桑连忙制止道：“将军，如今大伙尚未完全恢复，前方危险重重，实在不宜继续前行！”
邢军伞却不以为然，“此军随本将数次出征，攻下过敌军堡垒，何等险苦没有经历过，这点小事又何需懦弱退离！”
“邢将军！”莫珊瑚行一佛礼，“虽说虚岁所带来的药物是为至宝，但经水稀释后，现存药力已大大减弱，不知能维持几时，为求谨慎，虚岁亦是不赞同继续前进的！”
邢军伞面露犹豫，但他从来说一不二，又觉得这时反口会在众军面前丢失颜面！剑卫追随他的时间不短，只需一眼便知他矛盾不定的原因，遂凑到他耳边劝说：“将军，兄弟们虽常年外出打仗，但安逸了这两年，握钢枪铁刀杀敌的手感早已生疏！以前腥风血雨都挺过来了，若折损在这小小的药谷之内，岂不更丢将军威名！实在不值当！倒不如我们暂时撤离，重整军威后再热血杀回！您看如何？”
低声说完这些，剑卫又高扬嗓门儿叫苦道：“将军，方才的毒实在厉害，属下如今难受得很，实在无力奋战了！”
邢军伞自然知道这是剑卫所给的台阶，便随势而下，“既然大伙都还难受，本将也非不懂体恤部下之人。全军听令，立马原路撤离！”
“是！”
军队如愿撤出了药谷，夏桑心中巨石落地，他又寻机再次朝谷中报了口信，邢军伞虽今日撤兵，但他却不会轻易放弃的，总还会继续领军攻打！
“夏公子，不知虚岁之后几日该如何称呼您？”莫珊瑚一直默默在他身后，看他将信鸽放飞，也看那信鸽噗嗤着翅膀飞向了药谷深处。他今日在剑卫等面前称呼夏桑为“夏公子”时，见剑卫面上表情茫然，他便知道，夏桑在他们面前隐藏了真实的身份！
“之后几日？”夏桑不解反问：“你不打算回去？”
“虚岁想，总要协助公子完成这一桩事情才行！”
“不必了！你今日的相助，足以抵扣上次的事情，咱就此两清吧！”夏桑看他肩上所披袈裟流光溢彩，金线织绕，理应很重。“你回宝莉寺，好好领导众师兄弟修行吧！”
莫珊瑚却嫣然一笑，“为善之举，也是修行的一种。”
见莫珊瑚心意已决，夏桑也不再劝阻。
“桑九！叫我的名字即可，公子二字就免了。”
龟甲兵在药谷外驻扎休养了两日，邢军伞又再次蠢蠢欲动，他召集了剑卫与夏桑共同议事：“如今军中兄弟们都已痊愈，依我看，明日便是进攻药谷的最佳时机！王府那边，已经来信催促，咱不可再等了。”
出了主将营，夏桑与剑卫皆是一脸忧心忡忡，莫珊瑚见状，问道：“两位公子，可是邢将军要再次向药谷起兵？”
剑卫一脸生无可恋：“已经尽力了，改拖也拖了，药谷是生是死，还是听天由命吧！”
“公子莫慌！”莫珊瑚仰头望测天象，“据我观察，明日山中必然起雾。”
夏桑早有听闻过江湖上一些奇人，能目观天象测温雨、耳听路旁知马蹄，他虽不懂其中门道，但空气湿潮程度他却很感知得到。
“虽起雾，但并不足以阻拦将军决心！”
莫珊瑚深晦一笑，“若是雾大到识物困难呢？”他自袖兜中掏出一牛皮壶，介绍道：“这是卢氏散经，若将此物挥洒在半空中就会凝变成雾态，可保持数时辰不变。”
剑卫惊奇道：“竟有此等好物？”
夏桑对此物曾有耳闻，却也不曾真见识过。
三人在夜间一同鬼鬼祟祟来到山体高处，按照莫珊瑚的解释，只要将“卢氏散经”抛洒至谷道上空，待天亮时，入谷通道便会受大雾影响，三米之外入眼混沌。
剑卫率先将“卢氏散经”绑在双脚，他催动内力，灵活飞行与两山之间窄小间隔的崖壁，左右来回形如蛇游，脚上的散经随他动作，被山谷的夜风徐徐吹落！但很快，剑卫便体力不支，他返回夏桑与莫珊瑚所在的山头，急喘道：“不行！两旁山体崖壁湿滑，越往远去，两边距离越远，我很难在如此的夜间完成这项任务！”只因，危险系数太大了！而且，即使拼了命，最多只能顾及近处，远处两山间隔的距离，按他当前的功力，实在无法跨越。
无奈之下，剑卫只能提议：“这法子不行，咱回去从长计议吧！”
“不行！”夏桑意如金坚，态度决然：“明日将军就要发兵了，到时候药谷内必定生灵涂炭！不能等，来不及了！”
“桑九！”剑卫不满夏桑执拗，他意图寻找同援，但莫珊瑚竟也脚下纹丝不动，他目光热忱，对夏桑问道：“公子决意如此了吗？”
夏桑没有回答，但行动上已经说明一切。剑卫双脚所缚的“卢氏散经”已被夏桑取下，绑在自己腰间，他对着黑黝如兽口的山崖一跃而下，剑卫惊得冷汗淋漓，“桑九！”他不会武功啊！
然而，下一秒，只见夏桑又复跃至半空，身子敏捷如风，在黑夜中穿梭自如，他速度极快，身影融如夜色中的婆娑树影，轻轻摇曳，便已踏足两岸所有，之后更是在谷道中央跳跃至半空旋转，高速如陀螺一样将散经分撒入山谷各个角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如影如魅！
待一切完结之后，夏桑又转瞬回到原落脚地，剑卫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如此轻功。
“剑卫。”
夏桑与他两相遥望，剑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夏桑向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你……你到底是谁？”
“剑卫！”
“你潜伏在我身边……不！你潜伏在王爷麾下，究竟想做什么？”
“剑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桑直勾勾盯着眼前彷徨欲逃离的人，“我潜伏王府，绝对没有任何不轨的谋划。”
“我不想听，你去跟王爷解释吧！”
剑卫慌而逃离，却被夏桑转瞬到跟前堵住了去路。他面无表情看着昔日信任之人，“怎么？准备杀我灭口？”如若夏桑真要动手，他的确毫无招架之力！
“听我说完，你随时可以走。即使你要禀告将军或王爷，我也绝不阻拦你！”夏桑知道，若现在不解释清楚，以后他都不会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了！
剑卫没有回应，夏桑也不期望他会理会自己，但还是将为何要潜入王府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此次会想身入王府，除了因义父长年将我拘在庄内，让我倍感不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调查福尔王府与妖鬼城瘟疫之祸是否有纠葛！”
“你胡说八道什么？”剑卫浓眉紧蹙，“妖鬼城是瘟疫，是天灾！是他们的报应！他们残害弱小无辜，是苍天看不过眼要收了他们！”
“他们不是！”夏桑高声怒驳，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又平复心绪解释道：“不管你信与不信，但福尔玛霖多番欲灭妖鬼城，他的确很有嫌疑。起初我不知道他与妖鬼城有何恩怨，但后来听你说过霍湘的事情之后，我大致有些调查思路了！”
“妖鬼城的瘟疫自百年前就已存在了，王爷他才几岁啊？你怎可将这罪名嫁祸于他！”
夏桑从怀中掏出一朵干枯的药菇，将其展现给他看，“这是肖先生一直致力运送往妖鬼城的药菇，这东西的确可以缓解瘟疫病症，并且长年累月服用的话，其实是可以根除病征的。但药菇在运送途中常常遭受破坏，妖鬼城内好转的百姓又频频复染其症，他们不是病了，他们是被下毒了！”
“疯了！你疯了？”剑卫眼角微红，手攥紧头顶的发根，好半天才低吼道：“其他且不论，妖鬼城的事又与你何干？”
“因为，我就是妖鬼城的人。”
莫珊瑚见剑卫浑身戒备，“虚岁承过夏公子恩情，今日知公子有难，特赶来相助！”
“夏公子？”剑卫一脸迷茫。
莫珊瑚已掏出怀中瓷瓶，将药水兑入水桶之中，解释道：“这是万滑丸，可解世间万草药性。贵军人数众多，只能兑于清水之中，尔等一人饮上一口，方可延缓药性发作，待你们到了安全之地，再自行治疗即可。”
“你怎会在这里？还随身携带解毒丹药？”
剑卫本来已抱着水桶准备饮上，听夏桑这一问，又迟疑顿住动作。
“公子莫惊，这丹药是宝莉寺的镇庙之宝，因念公子恩情，所以特来相赠，想不到却是碰到大伙身陷囹圄，置物巧用！”
夏桑看着他手上所拎的水桶，又问道：“镇庙之宝，竟会在你手中，容你随意赠予他人？”
“公子，我已是宝莉寺的主持了。”莫珊瑚眼中清澈诚邀，“此药当真可解毒，公子试试吧！”
他开始耐心解释他自柴胡处成功逃离后发生的事情。
莫珊瑚一路跋涉，不敢中途停歇，总算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宝莉寺，寺内众师兄弟见到他，无不意外惊喜，他们皆以为他已登天乐，否则怎会整整一年不回寺中。然遗憾的是，原主持在他失踪的三个月后就已病重成危，撒手人寰！
莫珊瑚的大师兄说：“师父临死之前，还心心念念着小师弟你，他想亲手将宝莉寺托付于你，奈何师兄弟们苦寻你无果，所以只能由我暂代主理寺中所有事宜，如今你平安归来，这重担便辛苦你接掌了！”
夏桑转念一想，如今他们已是瓮中之鳖，毫无抵抗之力，料想也无需再费周折对他们下药！但出于谨慎，他还是第一个先行试药。
服药水后只稍一会，他便感觉身上的力道有所恢复。剑卫与邢军伞先后喝完之后，也可重新运行内力、经脉不塞，三人卸下防备，吩咐军中诸多小兵排队饮解。
大军重振，邢军伞欲挥手返攻，夏桑连忙制止道：“将军，如今大伙尚未完全恢复，前方危险重重，实在不宜继续前行！”
邢军伞却不以为然，“此军随本将数次出征，攻下过敌军堡垒，何等险苦没有经历过，这点小事又何需懦弱退离！”
“邢将军！”莫珊瑚行一佛礼，“虽说虚岁所带来的药物是为至宝，但经水稀释后，现存药力已大大减弱，不知能维持几时，为求谨慎，虚岁亦是不赞同继续前进的！”
邢军伞面露犹豫，但他从来说一不二，又觉得这时反口会在众军面前丢失颜面！剑卫追随他的时间不短，只需一眼便知他矛盾不定的原因，遂凑到他耳边劝说：“将军，兄弟们虽常年外出打仗，但安逸了这两年，握钢枪铁刀杀敌的手感早已生疏！以前腥风血雨都挺过来了，若折损在这小小的药谷之内，岂不更丢将军威名！实在不值当！倒不如我们暂时撤离，重整军威后再热血杀回！您看如何？”
低声说完这些，剑卫又高扬嗓门儿叫苦道：“将军，方才的毒实在厉害，属下如今难受得很，实在无力奋战了！”
邢军伞自然知道这是剑卫所给的台阶，便随势而下，“既然大伙都还难受，本将也非不懂体恤部下之人。全军听令，立马原路撤离！”
“是！”
军队如愿撤出了药谷，夏桑心中巨石落地，他又寻机再次朝谷中报了口信，邢军伞虽今日撤兵，但他却不会轻易放弃的，总还会继续领军攻打！
“夏公子，不知虚岁之后几日该如何称呼您？”莫珊瑚一直默默在他身后，看他将信鸽放飞，也看那信鸽噗嗤着翅膀飞向了药谷深处。他今日在剑卫等面前称呼夏桑为“夏公子”时，见剑卫面上表情茫然，他便知道，夏桑在他们面前隐藏了真实的身份！
“之后几日？”夏桑不解反问：“你不打算回去？”
“虚岁想，总要协助公子完成这一桩事情才行！”
“不必了！你今日的相助，足以抵扣上次的事情，咱就此两清吧！”夏桑看他肩上所披袈裟流光溢彩，金线织绕，理应很重。“你回宝莉寺，好好领导众师兄弟修行吧！”
莫珊瑚却嫣然一笑，“为善之举，也是修行的一种。”
见莫珊瑚心意已决，夏桑也不再劝阻。
“桑九！叫我的名字即可，公子二字就免了。”
龟甲兵在药谷外驻扎休养了两日，邢军伞又再次蠢蠢欲动，他召集了剑卫与夏桑共同议事：“如今军中兄弟们都已痊愈，依我看，明日便是进攻药谷的最佳时机！王府那边，已经来信催促，咱不可再等了。”
出了主将营，夏桑与剑卫皆是一脸忧心忡忡，莫珊瑚见状，问道：“两位公子，可是邢将军要再次向药谷起兵？”
剑卫一脸生无可恋：“已经尽力了，改拖也拖了，药谷是生是死，还是听天由命吧！”
“公子莫慌！”莫珊瑚仰头望测天象，“据我观察，明日山中必然起雾。”
夏桑早有听闻过江湖上一些奇人，能目观天象测温雨、耳听路旁知马蹄，他虽不懂其中门道，但空气湿潮程度他却很感知得到。
“虽起雾，但并不足以阻拦将军决心！”
莫珊瑚深晦一笑，“若是雾大到识物困难呢？”他自袖兜中掏出一牛皮壶，介绍道：“这是卢氏散经，若将此物挥洒在半空中就会凝变成雾态，可保持数时辰不变。”
剑卫惊奇道：“竟有此等好物？”
夏桑对此物曾有耳闻，却也不曾真见识过。
三人在夜间一同鬼鬼祟祟来到山体高处，按照莫珊瑚的解释，只要将“卢氏散经”抛洒至谷道上空，待天亮时，入谷通道便会受大雾影响，三米之外入眼混沌。
剑卫率先将“卢氏散经”绑在双脚，他催动内力，灵活飞行与两山之间窄小间隔的崖壁，左右来回形如蛇游，脚上的散经随他动作，被山谷的夜风徐徐吹落！但很快，剑卫便体力不支，他返回夏桑与莫珊瑚所在的山头，急喘道：“不行！两旁山体崖壁湿滑，越往远去，两边距离越远，我很难在如此的夜间完成这项任务！”只因，危险系数太大了！而且，即使拼了命，最多只能顾及近处，远处两山间隔的距离，按他当前的功力，实在无法跨越。
无奈之下，剑卫只能提议：“这法子不行，咱回去从长计议吧！”
“不行！”夏桑意如金坚，态度决然：“明日将军就要发兵了，到时候药谷内必定生灵涂炭！不能等，来不及了！”
“桑九！”剑卫不满夏桑执拗，他意图寻找同援，但莫珊瑚竟也脚下纹丝不动，他目光热忱，对夏桑问道：“公子决意如此了吗？”
夏桑没有回答，但行动上已经说明一切。剑卫双脚所缚的“卢氏散经”已被夏桑取下，绑在自己腰间，他对着黑黝如兽口的山崖一跃而下，剑卫惊得冷汗淋漓，“桑九！”他不会武功啊！
然而，下一秒，只见夏桑又复跃至半空，身子敏捷如风，在黑夜中穿梭自如，他速度极快，身影融如夜色中的婆娑树影，轻轻摇曳，便已踏足两岸所有，之后更是在谷道中央跳跃至半空旋转，高速如陀螺一样将散经分撒入山谷各个角落，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如影如魅！
待一切完结之后，夏桑又转瞬回到原落脚地，剑卫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如此轻功。
“剑卫。”
夏桑与他两相遥望，剑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夏桑向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你……你到底是谁？”
“剑卫！”
“你潜伏在我身边……不！你潜伏在王爷麾下，究竟想做什么？”
“剑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桑直勾勾盯着眼前彷徨欲逃离的人，“我潜伏王府，绝对没有任何不轨的谋划。”
“我不想听，你去跟王爷解释吧！”
剑卫慌而逃离，却被夏桑转瞬到跟前堵住了去路。他面无表情看着昔日信任之人，“怎么？准备杀我灭口？”如若夏桑真要动手，他的确毫无招架之力！
“听我说完，你随时可以走。即使你要禀告将军或王爷，我也绝不阻拦你！”夏桑知道，若现在不解释清楚，以后他都不会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了！
剑卫没有回应，夏桑也不期望他会理会自己，但还是将为何要潜入王府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此次会想身入王府，除了因义父长年将我拘在庄内，让我倍感不喜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调查福尔王府与妖鬼城瘟疫之祸是否有纠葛！”
“你胡说八道什么？”剑卫浓眉紧蹙，“妖鬼城是瘟疫，是天灾！是他们的报应！他们残害弱小无辜，是苍天看不过眼要收了他们！”
“他们不是！”夏桑高声怒驳，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又平复心绪解释道：“不管你信与不信，但福尔玛霖多番欲灭妖鬼城，他的确很有嫌疑。起初我不知道他与妖鬼城有何恩怨，但后来听你说过霍湘的事情之后，我大致有些调查思路了！”
“妖鬼城的瘟疫自百年前就已存在了，王爷他才几岁啊？你怎可将这罪名嫁祸于他！”
夏桑从怀中掏出一朵干枯的药菇，将其展现给他看，“这是肖先生一直致力运送往妖鬼城的药菇，这东西的确可以缓解瘟疫病症，并且长年累月服用的话，其实是可以根除病征的。但药菇在运送途中常常遭受破坏，妖鬼城内好转的百姓又频频复染其症，他们不是病了，他们是被下毒了！”
“疯了！你疯了？”剑卫眼角微红，手攥紧头顶的发根，好半天才低吼道：“其他且不论，妖鬼城的事又与你何干？”
“因为，我就是妖鬼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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