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付出代价
山南的梵院中。六大门派和千硕门的一众人正在关着门议事。屋里的气氛同屋外那寒冬的温度一样冰冷。
千玉瑑掌门的语气一改往日的缓慢随意，吓人的低沉阴冷：“死了二十一，伤了四十三！其中绝大部分人连刀客都不是！呵呵，这场伤亡有多严重，有什么后果。这段时间想必你们也都想过了吧。”
好脾气的人发脾气的时候往往格外的可怕。更何况这人还本身坐在高位上。想起这位平时懒洋洋的掌门人，在当初刚上任时为了稳住局势所做的果断杀伐。屋里的几个掌门不由的开始越发不安。
“……”
“没有人有话要说吗？千刚淬，事情出在你的地面上，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作为山南的驻地者，千刚淬自知难逃其究。“是我的失误。本来只是想要驱散升平教的聚众，结果却没有指定好细节，任由各门派选用了不知分寸的下属，导致事态……失控。”
“对对。我们的本意也不是这样。事情发展成这样，谁都没想到，真的是意外。”
立刻有人跟着附和。
“所以你们觉得，这样的说辞，足以给整个临江城的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了吗？”
终于有人主动站了出来，是梵院的景存一掌门。
“我们，我们愿意将这次的领队人交出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千玉瑑没有说话。显然他对这个处理方法还不够满意。
青涛会的蒲尤易也站了出来：“玉瑑掌门，我们也知道这样的惩罚看起来还是不够，可是你也要考虑到我们现在的情况。毕竟这次的意外，我们也是都损失惨重呀！”
“不仅折损了好几个弟子。还要赔偿那么多死伤人员的的安葬费，安抚费。现在若是真的还要把所有参与的弟子全部处死，那就是相当于把我们这几个门派全都解散了呀！”
“对呀对呀。”这话立刻得到了一片附和之声。
千刚淬也替各门派求情：“玉瑑掌门，这事确实影响恶劣，可若是真的把所有参与者处死，的确又重了些。更何况，已经反复确认了，现场最先动刀伤人的也并不是刀客，所以是不是，的确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千玉瑑没有立即答复。他一一扫过现场的所有人，从每一位的神情中判断他们的意思。他看的出来，除了一向执法严明刚正不阿的三师父千刚挺，跟着自己一同前来的几个人，已经都有了动摇的神色。
这里面，包括六师父千玉珂，包括千义天，千义环，甚至可能还包括红缨。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弟子推门进来：“报掌门，门外有人求见……”
众人齐齐的瞥了一眼报信的弟子，全都在心里埋怨着，这哪个不开眼的，偏偏选这种时候来梵院。还有这个弟子也是，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居然还真的给呈报上来。但弟子的下半句话让他们全都一下子没了抱怨。
“……他说他叫申平。”
申平居然来了？千玉瑑掌门也是稍稍吃了一惊。
“让他进来。”
因为申平的忽然到来，整个议事厅重新回到刚开始的一片沉默中。
申平迈步进入梵院的议事厅，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冷静。这让许多人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哭着喊着，或者高举着刀剑闯进来，大家都会很难看。
“你提前出关了？”
“迈前辈说我应该出关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哪里惹了他老人家不高兴。现在我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来这里。”申平的声音异常的很平静。
“善后的事情，已经大部分都有了初步的结果。既然你来了，刚好一起看看。”
六师父千玉珂将之前早已统计好的名册递了一份给申平，上面是每一名伤亡人员的名单和安抚金的数额。
申平扫了一眼，便被排在最前面的姓名狠狠的刺痛了心窝。
万桐。
楼涌……
“赔偿的事，我相信千硕门的公正。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对于罪魁祸首，是如何处置的？”
“领队人，处死。”千玉瑑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刚才没有来得及通过的结果。
几名掌门暗暗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千玉瑑最终还是认可了这个决定。
“几个？”申平追问。
“五个。”
“五个？”
站在罗天印身边的陆雪音，知道申平发出这个反问的意思，急忙解释道：“鼎山帮没有参与。”
申平望了望罗天印和陆雪音，淡淡的笑了一下。淡的如同落在炉火旁的雪花，转瞬即逝，但至少确实存在了那么一瞬。
鼎山帮果然没有参加，这总算是个安慰，没有让他失望。
想想也是，鼎山帮的人若是知晓，也不至于让码头的人有机会牵扯其中，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除了这五个人呢？”
申平仍在追问。
千玉珂试图安抚：“申平，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参与的人实在太多了……真的都杀了的话，整个山南怕是要大乱的。况且就算杀了他们，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而且，而且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要所有人拿命去还，实在……”
“我说的不是那些人，我说的是，这里的各位。”申平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逐一点过天日盟、一念门、青涛会、金焰殿、最后落在梵院的景掌门身上。
面对一个晚辈这样无理的行为，若在平时一定早让他们跳起来了。可现在，他们显然顾不上这些。
千刚淬见此情景，代表各位掌门表明了态度：“他们都会亲自参与伤亡人员的安抚，赔礼道歉，诚心认错。”
“诚心认错？”申平忽然觉得好笑：“他们真的会诚心认错？”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金焰殿的掌门忍不住了。这小子难道还想让千硕门把他们也都杀了才解恨不成！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领队人都需要以死谢罪的话，那这些人凭什么不需要付出点代价！”
千玉瑑掌门的语气一改往日的缓慢随意，吓人的低沉阴冷：“死了二十一，伤了四十三！其中绝大部分人连刀客都不是！呵呵，这场伤亡有多严重，有什么后果。这段时间想必你们也都想过了吧。”
好脾气的人发脾气的时候往往格外的可怕。更何况这人还本身坐在高位上。想起这位平时懒洋洋的掌门人，在当初刚上任时为了稳住局势所做的果断杀伐。屋里的几个掌门不由的开始越发不安。
“……”
“没有人有话要说吗？千刚淬，事情出在你的地面上，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作为山南的驻地者，千刚淬自知难逃其究。“是我的失误。本来只是想要驱散升平教的聚众，结果却没有指定好细节，任由各门派选用了不知分寸的下属，导致事态……失控。”
“对对。我们的本意也不是这样。事情发展成这样，谁都没想到，真的是意外。”
立刻有人跟着附和。
“所以你们觉得，这样的说辞，足以给整个临江城的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了吗？”
终于有人主动站了出来，是梵院的景存一掌门。
“我们，我们愿意将这次的领队人交出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千玉瑑没有说话。显然他对这个处理方法还不够满意。
青涛会的蒲尤易也站了出来：“玉瑑掌门，我们也知道这样的惩罚看起来还是不够，可是你也要考虑到我们现在的情况。毕竟这次的意外，我们也是都损失惨重呀！”
“不仅折损了好几个弟子。还要赔偿那么多死伤人员的的安葬费，安抚费。现在若是真的还要把所有参与的弟子全部处死，那就是相当于把我们这几个门派全都解散了呀！”
“对呀对呀。”这话立刻得到了一片附和之声。
千刚淬也替各门派求情：“玉瑑掌门，这事确实影响恶劣，可若是真的把所有参与者处死，的确又重了些。更何况，已经反复确认了，现场最先动刀伤人的也并不是刀客，所以是不是，的确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千玉瑑没有立即答复。他一一扫过现场的所有人，从每一位的神情中判断他们的意思。他看的出来，除了一向执法严明刚正不阿的三师父千刚挺，跟着自己一同前来的几个人，已经都有了动摇的神色。
这里面，包括六师父千玉珂，包括千义天，千义环，甚至可能还包括红缨。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弟子推门进来：“报掌门，门外有人求见……”
众人齐齐的瞥了一眼报信的弟子，全都在心里埋怨着，这哪个不开眼的，偏偏选这种时候来梵院。还有这个弟子也是，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居然还真的给呈报上来。但弟子的下半句话让他们全都一下子没了抱怨。
“……他说他叫申平。”
申平居然来了？千玉瑑掌门也是稍稍吃了一惊。
“让他进来。”
因为申平的忽然到来，整个议事厅重新回到刚开始的一片沉默中。
申平迈步进入梵院的议事厅，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冷静。这让许多人松了一口气，若是真的哭着喊着，或者高举着刀剑闯进来，大家都会很难看。
“你提前出关了？”
“迈前辈说我应该出关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哪里惹了他老人家不高兴。现在我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来这里。”申平的声音异常的很平静。
“善后的事情，已经大部分都有了初步的结果。既然你来了，刚好一起看看。”
六师父千玉珂将之前早已统计好的名册递了一份给申平，上面是每一名伤亡人员的名单和安抚金的数额。
申平扫了一眼，便被排在最前面的姓名狠狠的刺痛了心窝。
万桐。
楼涌……
“赔偿的事，我相信千硕门的公正。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对于罪魁祸首，是如何处置的？”
“领队人，处死。”千玉瑑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刚才没有来得及通过的结果。
几名掌门暗暗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千玉瑑最终还是认可了这个决定。
“几个？”申平追问。
“五个。”
“五个？”
站在罗天印身边的陆雪音，知道申平发出这个反问的意思，急忙解释道：“鼎山帮没有参与。”
申平望了望罗天印和陆雪音，淡淡的笑了一下。淡的如同落在炉火旁的雪花，转瞬即逝，但至少确实存在了那么一瞬。
鼎山帮果然没有参加，这总算是个安慰，没有让他失望。
想想也是，鼎山帮的人若是知晓，也不至于让码头的人有机会牵扯其中，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除了这五个人呢？”
申平仍在追问。
千玉珂试图安抚：“申平，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参与的人实在太多了……真的都杀了的话，整个山南怕是要大乱的。况且就算杀了他们，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而且，而且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要所有人拿命去还，实在……”
“我说的不是那些人，我说的是，这里的各位。”申平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逐一点过天日盟、一念门、青涛会、金焰殿、最后落在梵院的景掌门身上。
面对一个晚辈这样无理的行为，若在平时一定早让他们跳起来了。可现在，他们显然顾不上这些。
千刚淬见此情景，代表各位掌门表明了态度：“他们都会亲自参与伤亡人员的安抚，赔礼道歉，诚心认错。”
“诚心认错？”申平忽然觉得好笑：“他们真的会诚心认错？”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金焰殿的掌门忍不住了。这小子难道还想让千硕门把他们也都杀了才解恨不成！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领队人都需要以死谢罪的话，那这些人凭什么不需要付出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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