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命途的终点2
“你以为做的很隐蔽，实际上我一直看在眼里，从你能独自上班工作，就已经停药了吧。”
顾晨嘴角嗫诺片刻，随即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何芸耸了耸肩。
“我其实很后悔当初对你进行大量电休克疗法和重剂量药物，致使你的记忆受损，忘记了很多东西。”
“我不知道你曾经看到的是不是全部是真实的，但一定不是全部虚假。”
何芸顿了顿，随即补充道：“这个基因疗法，你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而我相信你。”
顾晨看着认真的何芸，内心一颤，喉咙深处不停痉挛，长年累月的服用药物，整个身体就像筛子一样，略微有压力就变得虚弱无比。
楼下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他们在催了。”何芸歪了歪头，温柔的看着靠向墙边的顾晨，“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一会就好了，你这个病是心理压力太，以及那个药物......”
何芸没有说完，但顾晨知道她应该想说，药的副作用之类的吧。
何芸顿了顿，又随意的转移说道：“我不知道这次去，有什么后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就......跑！跑的越远越好。”
“我听说在南边的城市，爆发了大规模抗基因疗法的冲突，你去那里生活，我先走了，明天见。”
顾晨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肺部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就连张嘴好像都变成了奢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脑海中不停闪烁着各种黑白情节。
就像是一座生锈多年的机械，逐渐咔咔作响。
洁白的墙壁，照耀光辉的荧光灯。
鲜血状若玫瑰挥洒的场景。
还有布满鲜血的断肢残垣，以及那致命的嗡嗡声等等。
他能感受到，那种真切的冰寒，还有子弹深入头颅的灼热，甚至能闻到深入鼻孔的腥味，但就仿佛中间隔断了一层薄膜，他始终看不真切。
焦急、绝望、痛苦，还有愤怒！
“哦，还有啊，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勇士？”走到门口的何芸，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不过啊，硬要说，你可是救了我好多次。”
“当然，是在梦里！”
是梦里......
梦里.......
何芸的声音如同天空的钟鸣，砸落在顾晨心头，生锈器械再次长鸣，部件卡卡作响。
尘封的记忆，宛若潮水一般，将突然撕碎的口子冲开，撞入顾晨的脑海，轰隆声大作。
甚至连鼻孔都流出血渍。
眼前的场景，如同水波一般开始荡漾，飞舞的字符，滑动的水流，还有滴滴答答的怀表，比一切都清晰。
顾晨直接昏死在原地。
当他再一次醒来，屋内一片寂静，依旧躺在杂物室。
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药！那个妖异的红色药丸，有问题！有大问题！
“这究竟是什么药物？竟然能将记忆都封存。”顾晨皱了皱眉头，瞳孔中散发的神采，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客厅。
桌上没有吃完的饭菜依旧还在，何芸没有回来。
手机上也没有收到消息。
看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多了吧。
顾晨耐着性子，收拾好桌椅，给自己泡了杯茶，慢悠悠的品尝，一边整理着思绪。
在精神病院最后一次死亡，是在舒郁萤电锯之下，救了何芸后，被告知，她梦到顾晨救了他很多次，并从那里要到了几乎只有何芸自己知道的秘密。
这次死亡之后，顾晨率先给何芸透露很多自己是‘观测者’的事，致使何芸相信了自己，但从这里，事件发生了变化。
本该在第三天清晨三点到四点而死亡的两人，却成功存活到第四天，袭击并没有来。
这两条经历上不同的经历有三个：
第一、何芸是否相信顾晨。
第二、有没有准时参与电休克疗法。
第三、有没有去舒过道的病房参观。
顾晨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
“不，不对。”顾晨微眯的瞳孔微眯，“应该还有一个不同，杂物室！”
他清楚记得在杂物室听到了某种嗡嗡声，但是当他查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从裤兜里拿出那半截报纸，仔细观察了起来。
顾晨去那个杂物室的机会非常多，几乎每一次‘循环’都会躲藏在杂物室，短暂休憩，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报纸之类的杂物。
“有人！有人在里面！”顾晨瞪大了瞳孔，“这张报纸，就是那人落下的，他或者她一直躲在机器后面，听我和何芸的聊天！”
顾晨想通了这件事，但这对于当时的局势，或者现在的局势也同样没有任何作用吧？
顾晨嘴角咧了咧，“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小看了谁？或许是藏着的人，或许是那群妄图改变世界的人，又或者直接指代的HRP。
时间又过了两天，顾晨一直都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何芸不见踪迹，看样子一直在加班吧。
但是顾晨却有了不好的预感，加班这么久都没来一个电话，这并不复合何芸的性格。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透过玻璃，洒落在墙壁上，将爬山虎的影子拉长，夹杂着光斑洒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诡异而靓丽的影像。
顾晨缓缓打开双目，看了看窗外，随即拿起手提包，起身朝着第四人民医院走去。
医院周围原本存在很多小餐馆，但是现在早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扩大了将近三倍的医院大门。
大门两旁矗立着各种红色喜庆条幅和广告。
恭祝戴家亚先生治疗成功，恭祝事业顺利。
恭祝李花花女士治疗成功，恭祝家庭和睦。
等等数不胜数。
而在这些条幅之上，则是一个硕大的屏幕，屏幕上轮流播放着世界上第一批成功治疗的人。
舒郁萤赫然在列。
广场上的人影密密麻麻，摩肩接踵。
印象中，这家医院一直以来都很冷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顾晨利用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周围，进去的人都有说有笑，就好像进医院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一般。
而出来的人，虽然也洋溢着笑容，但却仿佛是挂在脸上公式化的假笑。
顾晨没有理会，略微调整笑容，一路朝着医院主大楼走去。
轻松上到十层，顾晨一眼便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微笑拉着一位病人的何芸。
顾晨平静的走到何芸身后，轻轻地拍了拍。
“老婆......”
顾晨嘴角嗫诺片刻，随即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何芸耸了耸肩。
“我其实很后悔当初对你进行大量电休克疗法和重剂量药物，致使你的记忆受损，忘记了很多东西。”
“我不知道你曾经看到的是不是全部是真实的，但一定不是全部虚假。”
何芸顿了顿，随即补充道：“这个基因疗法，你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而我相信你。”
顾晨看着认真的何芸，内心一颤，喉咙深处不停痉挛，长年累月的服用药物，整个身体就像筛子一样，略微有压力就变得虚弱无比。
楼下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他们在催了。”何芸歪了歪头，温柔的看着靠向墙边的顾晨，“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一会就好了，你这个病是心理压力太，以及那个药物......”
何芸没有说完，但顾晨知道她应该想说，药的副作用之类的吧。
何芸顿了顿，又随意的转移说道：“我不知道这次去，有什么后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就......跑！跑的越远越好。”
“我听说在南边的城市，爆发了大规模抗基因疗法的冲突，你去那里生活，我先走了，明天见。”
顾晨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肺部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就连张嘴好像都变成了奢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脑海中不停闪烁着各种黑白情节。
就像是一座生锈多年的机械，逐渐咔咔作响。
洁白的墙壁，照耀光辉的荧光灯。
鲜血状若玫瑰挥洒的场景。
还有布满鲜血的断肢残垣，以及那致命的嗡嗡声等等。
他能感受到，那种真切的冰寒，还有子弹深入头颅的灼热，甚至能闻到深入鼻孔的腥味，但就仿佛中间隔断了一层薄膜，他始终看不真切。
焦急、绝望、痛苦，还有愤怒！
“哦，还有啊，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勇士？”走到门口的何芸，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不过啊，硬要说，你可是救了我好多次。”
“当然，是在梦里！”
是梦里......
梦里.......
何芸的声音如同天空的钟鸣，砸落在顾晨心头，生锈器械再次长鸣，部件卡卡作响。
尘封的记忆，宛若潮水一般，将突然撕碎的口子冲开，撞入顾晨的脑海，轰隆声大作。
甚至连鼻孔都流出血渍。
眼前的场景，如同水波一般开始荡漾，飞舞的字符，滑动的水流，还有滴滴答答的怀表，比一切都清晰。
顾晨直接昏死在原地。
当他再一次醒来，屋内一片寂静，依旧躺在杂物室。
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药！那个妖异的红色药丸，有问题！有大问题！
“这究竟是什么药物？竟然能将记忆都封存。”顾晨皱了皱眉头，瞳孔中散发的神采，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客厅。
桌上没有吃完的饭菜依旧还在，何芸没有回来。
手机上也没有收到消息。
看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多了吧。
顾晨耐着性子，收拾好桌椅，给自己泡了杯茶，慢悠悠的品尝，一边整理着思绪。
在精神病院最后一次死亡，是在舒郁萤电锯之下，救了何芸后，被告知，她梦到顾晨救了他很多次，并从那里要到了几乎只有何芸自己知道的秘密。
这次死亡之后，顾晨率先给何芸透露很多自己是‘观测者’的事，致使何芸相信了自己，但从这里，事件发生了变化。
本该在第三天清晨三点到四点而死亡的两人，却成功存活到第四天，袭击并没有来。
这两条经历上不同的经历有三个：
第一、何芸是否相信顾晨。
第二、有没有准时参与电休克疗法。
第三、有没有去舒过道的病房参观。
顾晨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击。
“不，不对。”顾晨微眯的瞳孔微眯，“应该还有一个不同，杂物室！”
他清楚记得在杂物室听到了某种嗡嗡声，但是当他查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从裤兜里拿出那半截报纸，仔细观察了起来。
顾晨去那个杂物室的机会非常多，几乎每一次‘循环’都会躲藏在杂物室，短暂休憩，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报纸之类的杂物。
“有人！有人在里面！”顾晨瞪大了瞳孔，“这张报纸，就是那人落下的，他或者她一直躲在机器后面，听我和何芸的聊天！”
顾晨想通了这件事，但这对于当时的局势，或者现在的局势也同样没有任何作用吧？
顾晨嘴角咧了咧，“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小看了谁？或许是藏着的人，或许是那群妄图改变世界的人，又或者直接指代的HRP。
时间又过了两天，顾晨一直都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何芸不见踪迹，看样子一直在加班吧。
但是顾晨却有了不好的预感，加班这么久都没来一个电话，这并不复合何芸的性格。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透过玻璃，洒落在墙壁上，将爬山虎的影子拉长，夹杂着光斑洒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诡异而靓丽的影像。
顾晨缓缓打开双目，看了看窗外，随即拿起手提包，起身朝着第四人民医院走去。
医院周围原本存在很多小餐馆，但是现在早已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扩大了将近三倍的医院大门。
大门两旁矗立着各种红色喜庆条幅和广告。
恭祝戴家亚先生治疗成功，恭祝事业顺利。
恭祝李花花女士治疗成功，恭祝家庭和睦。
等等数不胜数。
而在这些条幅之上，则是一个硕大的屏幕，屏幕上轮流播放着世界上第一批成功治疗的人。
舒郁萤赫然在列。
广场上的人影密密麻麻，摩肩接踵。
印象中，这家医院一直以来都很冷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顾晨利用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周围，进去的人都有说有笑，就好像进医院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一般。
而出来的人，虽然也洋溢着笑容，但却仿佛是挂在脸上公式化的假笑。
顾晨没有理会，略微调整笑容，一路朝着医院主大楼走去。
轻松上到十层，顾晨一眼便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微笑拉着一位病人的何芸。
顾晨平静的走到何芸身后，轻轻地拍了拍。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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