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工作

    年过完了，我和室友又都回到了上海，看看那间破厂房改造的宿舍，门口守着一条臭水沟，冬天还好，到了夏天，陪伴我们的就是一股股恶臭和成群的大花蚊子！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冬天臭味减轻了，但是洗漱都没有热水。最重要的是，被劳务所七扣八扣仅剩的几百块钱工资，只够勉强维持生活，存不到钱，那我们出来的意义是什么呢？为了好好回家过个年，我们都选择了，坚持到年后。现在，回来了，我们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换工作，但是手里没有钱，刚去新公司的劳务费和生活费对我们来说，成了两座大山，不好跨越。第二条，跟公司抗议，要求涨工资。再三斟酌之后，我们选择了后者，跟我们一起进公司的，是一批AH来的学生，我们跟他们带头的一商量，集体罢工，要求涨工资！当时公司里的经理是个山东姑娘，比我们年长一些，但是也还没结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闹了，后来那个经理辞职了，同时公司也回应了我们，涨工资可以，但是得裁员！裁谁，自然是小主管决定了，当时的两个小主管一个是学校来的那批孩子的班长，一个是跟我们一样自己找劳务所来的小年轻小伙。公司让做这个决定，自然是先拿我们几个不同乡的开刀了！刺猬（巧玲的外号）是我们当中最有主见也最有魄力的人！虽然我们本就不打算在这儿待了，但是就这样被裁掉还是觉得不甘心，于是，在刺猬的带领下，我们一起去大闹了一次人事部，人事部经理已经离职，剩下的两个也没有什么权利，只能任凭我们发泄，大家七嘴八舌发泄完之后，还是觉得不解气，想想，拿我们开刀的主管，也不能轻饶了他！要不说我佩服刺猬呢？她发了一条信息给那个主管，今天最好别出宿舍大门，否则等着挨揍吧！把那小主管吓不轻！哈哈，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真好！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通发泄完了，后面的事还要面对啊，再找工作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马上就快到雨一了，要知道，每年五一过后都是找工作的高峰期，我们得赶在那之前找到新工作，好在，经理离职的最后一个月，做了一件好事，工资开的比平时高了一倍，这样，我们也能勉强维持着换个工作了！其实，经理辞职前就跟我们说过，这个月多给你们开点工资，去换份好工作吧！这公司不能留。那伙孩子不愿意离开舒适区，可我们已经算经历过一些风雨的了，明白经理这些话的份量！想想，有时候，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公司裁员或许我们还会犹豫不决，在留和不留之间来回徘徊。现在，有人替我们做了选择，反而走的洒脱。接下来的日子，劳务所那个老男人，隔三差五来赶我们走，:“你们都辞职了，我还让你们住几天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不能一直住着吧！”我们只能嘴上好话说尽，心里恨毒了这个骗子！就这样，我们每天结伴奔波在各个劳务所中间，终于有一天，看到一个我们对口的工作，有个叫华道数据的公司在招人，离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要求会电脑，劳务费也不高，我们当即决定去试试，去了之后，简单面试一下就让打字，我们几个打字速度都可以，就全被录用了。我们都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新工作了！我们因为前一份工作相识，又同时进了另一个公司，这就更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当然是指我前面提过的刺猬，小娟还有另一个，我们叫她小鹿了）

    有了新工作，生活又有了新希望，我们开始忙着租房子，我和小娟在张江镇上租了一间仅能容下两张床的小房子，刺猬和小鹿因为有家人在上海，就都回家住了。房东要求不能做饭，不能带异性回来过夜！我们当然是满口答应的，毕竟，我们都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小娟虽然有男朋友，但我们相处这么久，也肯定她不是那样的人。

    小娟的男朋友，也在我们租房子的镇上找了一份饭店领班的工作。我们在这里租了房子之后，他也成了我们宿舍的“常客”，因为刚换工作，我手里没什么钱，小娟有男朋友支持，自然是宽裕的！就这样，我第一个月的房租，还是小娟帮我垫上的。小娟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她也悄悄跟男朋友说了我的窘迫，所以她男朋友总是借着请客的名誉请我跟他们一起吃饭！早上给她买早饭的时候，也会帮我带一份。这让我十分感激！第一个月发了工资，我决定请他们吃饭！这样的缘分，也是我修来的吧！我想，但是，渐渐地情况就开始变了。小娟的那朋友来的勤了，每次都带着我这个电灯泡，住在一个院子里的男人们，就开始有了话题了，有一次我照例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就听见坐在门口的一个男的问另一个男的:“你猜，这男的是她俩谁的男朋友？”我这一阵尴尬。我也知道，该给他们留空间，我也不想当电灯泡，但是，在那个镇上，我根本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我刻意的回避，一个人出去吃饭，小娟他们又总觉得我可怜，坚持带着我。后来，我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情人节，赶上周末不用上班，我就会刻意去我留在大公司的同学那儿，给他们留空间！那时候，我同学那就像我的“娘家”，而我后来认识的这些朋友，后来租的房子就像“婆家”。有一天，我在我同学那儿回来，房东老大爷见我一个人在，就过来跟我说:“你们刚租房子的时候，我说过吧！不能带男的回来过夜！天天往你们这儿跑那男的是谁？”我说:“误会了大爷，那是她哥”房东没好气的说:“你不用替她打掩护，我都看见了！一天天往这儿跑，昨天晚上是不是他们两个在院子里吵架？吵的我一宿没睡好！”我说:“我不知道啊，我昨天没回来，去我同学那了”房东继续说:“我知道你没回来！他昨天在这儿睡得！两个人在院子里吵架吵的可大声了，我说这是干啥呀？她回来你告诉她，想在这儿住，就别让那男的来了，不想住我就租给别人了！”一番话，说的我也很是无语...

    后来，我把这些话都跟小娟说了，小娟很不以为然的说:“死老头，我还不想住他这儿了呢！”显然，这些她都没放在心上，日子还是一样过着，她男朋友收了一个小徒弟，才十八岁，我们都叫他小孩。那时候经常跟他一起来我们这里玩。有时候晚上请我们去吃夜宵，我说我不去，小孩非生拉硬拽的叫我去，说大家都去了，你一个人在宿舍干嘛？后来，渐渐熟络了，发现小孩开始有些行为，让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着师傅来我们宿舍开始随意翻看我的日记，因为没有桌子和柜子，所以我的日记都是放在床头。他看我日记，我自然是不肯的，我伸手去抢，他就会抓着我的手不放！不过当时我只把他当小孩，再者只想着把日记本抢回来了，也没有多想。但是，他师傅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后来，又有一次，我们四个一起逛街，小娟男朋友给她买衣服，我因为还没发工资，手里也没多少钱，所以也没打算买。小孩看我只帮小娟挑，就说我:“你光帮人家挑干嘛？你也挑几件啊！”我说:“我不要”没想到小孩指着我刚刚帮小娟选的那件衣服对营业员说:“把这件拿过来让她试试”！我忙摆手说:“我不要！”小孩说:“没事你试试，我给你买！”这下给我惊到了，我长这么大都没随便收过哪个男生的东西。我说:“你买我就更不要了！”小孩坚持要给我买，说:“你不试我就直接买了？”这下给我急坏了，赶紧找他师傅求救:“你快说说他呀！好好的干嘛要给我买衣服呀？”小娟男朋友可能觉得，我只是象征性的拒绝一下！只是笑笑不说话。我看他这样更着急了，那边小孩就要付钱了！我急的跺着脚说:“你赶紧去说说他呀！莫名其妙非给我买哪门子衣服啊？”他看我真急了，就跟我说:“你要真不想要，你就跟他说，你买咱们就绝交”果然，我这样跟小孩说了，他没再买。我当时还觉得，可能小孩看小娟有男朋友给买衣服，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手里没钱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才要给我买的吧！直到后来，小娟男朋友跟我说，他看小孩这反常的举动，就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孩低头没说话。他又说:“你好好的看人家日记干什么？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人家是干什么工作的，你心里没数吗？你喜欢人家，你配吗？”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挺无语的。我确实只把小孩当小孩，在小娟我们俩眼里，我们都把他当个弟弟，毕竟我们那年都二十了。我向来对比自己小的男生不感兴趣的！

    后来，因为这种种的原因，我决定搬家了！在公司我已经跟同事打听过了，离公司骑自行车半小时的一个村子里有房子，而且房租比现在这里便宜一半，房间还大。在外打工嘛，总想省了再省。我就跟小娟商量，我们要不要再继续合租？小娟的回答含糊其辞。后来，再我的一再追问下，她终于说:“我已经租下了上次我们一起看过的那个房子，建哲已经交了房租了”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原来，我打扰别人太久了！那时候还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哪里能想到自己在一对情侣旁边有多碍事呢？

    后来，我搬去了孙桥镇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决定自己一个人住。事实上，之前就住在这里的几个同事也都是一个人住。我的朋友圈里又加了新成员。刺猬早我一步搬过来了，还有小卉，一个特别讲义气的男孩子气十足的女孩，她跟我同岁，却比我通透的多。她大大咧咧，吃的胖胖的身材跟刺猬有一拼，而且两个人一样喜欢男款的衣服，可能是因为都胖，特别喜欢穿宽松的T恤牛仔板裤和板鞋。另一个叫王玫，一个本分又上进的女孩子。我们都只顾挣钱的时候，她一边工作一边报考了大专，是我们几个当中最上进的一个。因为搬家，我不得不去买辆自行车，刺猬陪我从孙桥骑车跨过张江去了更北边的一个镇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一辆黄色翻新过得小轱辘自行车，后来才发现，小轱辘除了好看，着实不好用，别人蹬一圈我蹬两圈都追不上。小孩听说我去买自行车了，坐公交车赶来找我们，老板帮我把车收拾好后，小孩要帮我付钱，我又一次坚决的拒绝了！买完，他要帮我找辆车送我回孙桥，我说:“有自行车呢，还找什么车？”他说:“那么远，骑过去累死了！”我说:“没事，来的时候，我们就是骑自行车来的”他看我执意拒绝，就又说:“那我带你们去吃饭，都这点了”我说:“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们骑回去怕是天都要黑了，还是回去再吃吧！”就这样，为了不欠小孩人情，我把他送到公交站，催促他赶紧上了车。就跟刺猬一起骑自行车回孙桥，路上刺猬说:“这小孩对你挺好啊”我说:“在一起玩久了呗，都是朋友”刺猬以为我在故作正经说:“啊？不可能吧？你们真没啥关系？”我笑了:“我跟个小孩能有什么关系，他比我小两岁呢！”她又说:“两岁而已有什么的？他一看就是喜欢你的啊！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听她这么说，也不想隐瞒什么。就说:“有那么明显吗？”她说:“很明显啊，哪个男的无缘无故给一个普通朋友花钱啊！”我赶紧说:“我可没花过他一分钱！”她:“真的假的？那你们到底啥关系？”我:“当然是真的，我又不喜欢人家，花人钱干什么？”她:“看看，说漏嘴了吧？哈哈”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说：“说漏什么嘴啊！我也是听小娟男朋友说的，他好像喜欢我，但是我对他没感觉，我顶多把他当弟弟”刺猬不解:“这孩子长得还可以啊，比她那个男朋友有过之无不及”我：“还可以吗？我没觉得，也没感觉”...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着我们就到了孙桥镇上，肚子也饿了，我请刺猬吃了一顿麻辣烫，感谢她陪我去买车。后回到新租的房子，这是一间简易房，地上铺了瓷砖，大约三米宽的房子，有五六米长。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大桌子，被我当成了灶台。屋子最里面我用房东给的床板和凳子支了一张床，在床的旁边，我还用一块小木板搭了一张小桌子，上面铺了一张两元店买的白底碎花桌布，还拿了一块桌布做了窗帘。就这样，我在上海的第一个临时小家就诞生了，我舍不得买拖把，就拿了一块抹布专门擦地用。进屋就脱鞋。门口外面有个大概两平米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个水管，这也是我喜欢的，这个水管就我自己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门口开在了房东的房后，我一个女孩住晚上有点害怕。好在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说话隔壁的小卉就能听见。后来，小孩也来这里看过我，我煮了碗面条给他吃。至此以后，我跟小孩就再也没有了交集。我也终于开始了，在上海最稳定的一段生活...

    日子越来越如鱼得水了，每天，晚上下班，吃过晚饭，小卉我们几个就会互相串门玩儿，有时候她们想做了好吃的，也会叫我过去吃，我的厨艺不咋滴，我留在大公司的同学，听说我搬新家了，就想来看看我，路过村里那个唯一小店的时候，我准备买些菜，同学们也说买点菜一起去我新家做饭，我买了鸡爪和生肉，还有一些青菜，结账的时候，我们抢着付钱，小店老板，笑嘻嘻的说:“这是你同事吗？”我说:“不，这我同学。”:“同学还抢啥，谁出钱不是一样啊？”怎么能一样呢？我换工作的时候，她们一次次的帮我，我都找不到机会报答她们。我本是想借这个机会请她们吃一顿表示感谢的，怎么能让她们花钱呢！但是啊，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那个鸡爪，我和我同学都不会做，尽管我已经听同事说过怎么做了，但还是把我不好火候，连怎么样算熟了都不知道。好在，公司有两个同事来串门，让人家帮着做熟了，勉强凑了一顿饭，哈哈。我的生活继续这样平静的过着，收入可观了，我们也有了闲钱出去逛逛街，吃吃饭，当然，吃也只是吃点小吃，那时候我们最常吃的，就是麻辣烫，孙桥的那家麻辣烫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味道！可惜，在我们北方，那样的麻辣烫是再也找不到了！还有沙县小吃，兰州拉面，冰火岛的奶茶我们都是常客。偶尔奢侈一回，去吃吃肯德基，麦当劳啥的。有一天，我收到一条李兵发来的信息，打开一看内容:“张姐，你那次说我是强迫症，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还是忘不了她，我经常为此睡不着觉，我好难受，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发错了，还是故意的。那时候我是认为他是故意这样发的，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挺愧对他的，他为了我不远万里来到上海，我却连面都没跟他见过，也确实觉得自己挺过份的。这阵子忙着换工作，也把他忽略了，不管怎样，作为同学，他为我而来，我也该请他吃顿饭，当面说清楚一些事。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我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他说:“挺好的，挣得也可以，在做库管”我说:“那挺好的，休息的时候跟涛哥一起来我这儿玩吧！我最近才换了工作，搬了新家”没想到他一口回绝了:“还是算了吧！不见了，我怕我见了你，没法面对”我说:“那我去你那看看你吧！请你吃顿饭”他说:“还是算了，我怕我看到你，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我好不容易不难受了，你就别再来打扰我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但是，还是选择了不再打扰。日子继续平静的过着，和彭欣也是偶尔会在网上遇到，我问他:“听说你订婚了？”他说:“谁说的？”我说:“杨波”一个跟他一起工作的同学。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我自然就默认他是真的订婚了，心里也就不再执着了。再上网还是会偷偷去看他的空间，但是心里很清楚，我和他彻底不可能了。有一次去他空间，发现他把空间主页面设置的好浪漫。点进去弹出一个窗口:“你来了”再点“我就知道你会来”再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再点“我想你了”再点“我想对你说很久了...”再点满屏樱花飘散下来，弹出最后一个窗口“我爱你”下面还有一首情诗，我已经记不清了。我承认我被这个东西惊到了，甚至有了，他是给我看的错觉！但是，很快就清醒了，他都订婚了，肯定是为他未婚妻弄得吧！他未婚妻好幸福啊！他为了她这么用心，一定很喜欢他吧！看到他在线，忍不住去问了他一句:“你空间主页好浪漫啊！”他说:“有吗？”我说:“必须有啊，你自己弄得吗？”“当然”“这么浪漫，你未婚妻看了很感动吧？”“有什么好感动的”“她很漂亮吧！”他没再回答我，可能觉得我无聊吧！我也识趣的没再发。后来再看他的空间，那个表白系统已经换了，换成了一对情侣熊的MV，背景音乐是一首儿歌《虫儿飞》，我仍然觉得浪漫，心想，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前面是表白，后面是陪伴，讲真，看到这些，一想到他是为别人做的，心里还是挺酸的。但是，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呢！我真的该放下了...

    日子飞快的过着，小娟看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开开心心的每天一起来回走，而自己除了男朋友再无朋友了。她开始埋怨建哲，:“都是因为你，我现在连朋友都没有了！”后来，他男朋友告诉我，他们在闹分手，原因是小娟喜欢上别人了，而那个人是她跟我提过的，过年回家在车站认识的，叫何阳。这个人，小娟确实跟我说过，这还是我们在上一个公司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年过年，我经历了人生难忘的第一次坐火车。而她，遇到了人生难忘的另一个人...

    回来的时候，车票不好买，小娟坐着巴士去车站，坐在她后面的人正是何阳，他看小娟跟他上车在同一个地方，就主动搭讪，问她去哪儿？好巧，他们都去上海！小娟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面对一个殷勤又帅气的小伙子，肯定也是无法抗拒的吧！小伙子一路跟小娟攀谈，到了车站，小娟还没买车票，去售票厅咨询了一下，最近的火车马上到点了。何阳自然不会错过这次表现的机会，看时间紧张，主动翻过栏杆挤进人群帮小娟买了票。后来，还是晚了一步，火车已经开走了，没办法，何阳继续充当护花使者，帮着小娟把火车票改签了。今天走不了了，还得回家呀！小娟觉得老麻烦人家挺不好意思的，就决定自己去等公交回家，结果何阳说，他哥马上开车到了，反正都是一个地方的，载你一程吧！小娟想拒绝，何阳一脸关心的说：“咱们毕竟是老乡，把你一个小姑娘放这儿我也不放心啊！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小娟看他一脸真诚，就跟他一起上了车。车上彼此留了联系方式。再回上海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联系，聊多了，对于本就有好感的人来说，聊出感情是早晚的事。就这样，他们相爱了，可是，小娟是有男朋友的，虽然建哲长得不帅，但对她真的很好！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一边是对自己好的，自己喜欢的人在杭州，对自己好的在身边。小娟做的最错误的事大概就是，喜欢上别人的时候，没有跟身边人坦诚分手！男朋友跟我控诉:“她那次跟你说她去苏州参加表妹的婚礼了，其实是去杭州见何阳了！她这算什么？脚踩两只船吗？一边让我帮她交着房租，一边跟别人暧昧不清”对于她的私事我又能说什么呢？他继续控诉，“我已经了解过了，何阳可能是结了婚的，我跟她说了，你可以不选我，但你也不能跟他好，他就是个骗子！”唉！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什么时候地步呢？他说，他这半年挣得钱全都给小娟家里打回去了。即使这样，也还是阻挡不了，她爱上别人！我听他发泄了一通，只是觉得震惊，在我印象里，小娟虽然心眼儿比我多，但不至于玩心机吧？但是她男朋友的这些话，也都不像假的，毕竟那些事的时间都对的上。这些事，小娟是自然不会告诉我的！也是，怎么跟别人说，自己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又爱上了别人这样的事呢？因为这件事，小娟和她男朋友也分手了，后来也搬到了我们租房的村子。自此以后，我们开始了一群单身女孩努力奋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