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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犬肆真洪的遭遇

    回到营地,鸟居真衣对贺歌说“营地这边条件艰苦,你这几天和犬肆真洪住一个屋吧。”

    贺歌听到鸟居真衣的安排,点了点头,跟着犬肆真洪走进了一间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里。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两侧墙边的两张铁架床,两个布艺衣柜,和门口角落里的放着塑料脸的椅子。

    犬肆真洪走进屋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对一旁的贺歌说“很简陋吧,没办法这里位置偏僻,送物资的车也不太好进来。你还好,这搜寻就要出结果了,我们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身上都快长虱子了。”

    “那我运气还真是不错。”贺歌坐到自己的床上,全心的被褥没有什么异味,这倒是让贺歌心里舒服了一些。

    “小子,你是哪里人啊?”犬肆真洪靠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贺歌问道。

    “东京人,犬肆大哥,你呢?”

    犬肆真洪看了看贺歌,再回想一下他的所作所为,没有印象中东京人的那种虚伪做作的姿态。于是说“啊,东京人啊,啧,不像啊。我是大阪人。”

    听到犬肆真洪的话,以及对方的籍贯,从记忆中找到对于大阪人的印象,粗鲁,热情又没有边界感,贺歌回敬了一句“哦,大阪人啊,你倒是挺像的。”

    “哈哈,是吗。我可是正经的大阪人。”犬肆真洪自豪的说。

    看着对方引以为豪的样子,贺歌笑了笑,这种性格他还蛮喜欢的,然后接着问“犬肆大哥,你为什么加入特别应对组啊?你都这么厉害了,只要不对上军队,基本上没人能打得过你了。你就没想过自己干点什么吗?”

    犬肆真洪靠在床上,拿出一包香烟,对贺歌说“抽吗?”

    贺歌摆手拒绝。

    局势犬肆真洪自己点上一根,然后说“怎么没想过啊。不仅想过,我还那么做了。”

    2012年12月22日17:00

    日本大阪都岛区一处杂乱的小巷子里

    “喂喂,犬肆真洪,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西服,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小混混一只手扛着一根棒球棍,一只脚踩着地上趴着的犬肆真洪笑着说。

    “我不就是摸了你妹妹一把吗,又没怎么着她,你一个人就敢跑过来找我,你也太没把我们这帮兄弟放在眼里了吧?”混混踹了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犬肆真洪一脚,对着周围十几个混混说道。

    四周的混混有不少脸上挂彩,看着地上的犬肆真洪面色不善,听到领头混混的话,都在周围大声起哄“就是,虽然你小子挺能打,但是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

    领头的五颜六色的混混弯下腰,拽着犬肆真洪的衣领将好像一滩死狗一样的犬肆真洪上半身拉起,凑在他的面前说“犬肆真洪,三年前,你把我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犬肆真洪费力的睁开肿胀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算熟悉的面孔,想起了三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犬肆真洪还是一个在街道上浪荡的有点名声的小混混,在一次与其他帮派的火拼中,崭露头角被帮派老大看上,本以为就要出人头地成为混混中的高层时,老大被警察抓走了,听说被判了20年。

    被老大的事情打击到的犬肆真洪从那以后不在街面上晃荡了,考了个健身教练的证书,开始在一家小型的私人健身房当教练,同时因为自己在当混混时学的一点拳脚,也教教拳击,混点饭吃。

    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和街面上的事情有所瓜葛,却在今天听说自己的妹妹被混混骚扰,热血上头的他联系了曾经的混混朋友,打听到了犯人的所在,本想凭借着自己锻炼多年的身体教训一下骚扰自己妹妹的家伙,却没想到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被群殴了。

    “我想起来了,三年前的火拼里被我干倒在地上,还踩了两脚,你叫什么名字?”犬肆真洪嘴硬的说。

    听到犬肆真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对方更加生气了,拽着犬肆真洪衣领的手用力的将他摔在地上,然后抬脚就向犬肆真洪的脸上踹去,一边踹一边喊“听好了,我叫相泽带人。”

    犬肆真洪在地上抱着脑袋蜷缩在一起,一言不发忍受着对方的踢打。

    踹了一会,相泽带人累了,于是停了下来,喘着气说“今天给你一个教训,小妞长得还行就是身材太贫瘠,本来不是我的菜,但谁让她是你妹妹呢。以后我就勉为其难的调教一下吧。别太感谢我。哈哈哈。”

    说完,相泽带人带着一群混混嚣张的离开了巷子。

    许久之后,寂静的箱子里,躺在地上的犬肆真洪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充血的眼睛充满愤怒的看向巷子的尽头。

    犬肆真洪回到家门前的街道时,太阳已经西斜,落日的余晖将街道映照的金灿灿的,犬肆真洪的家属于旧街区曲,四周都是相识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正在门口借着夕阳看报纸的福伯,看见犬肆真洪鼻青脸肿的回来,走上来问道“犬肆家的小子,你这怎么回事?挨欺负了?”

    “福伯啊,没事,摔了一跤。”犬肆真洪看见福伯询问,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我是年纪大了,可是我没傻。你妹妹之前也是哭着跑回来的,有人欺负你们跟我说,你打听打听,我年轻的时候,这附近街道上那个小混混看见我敢大声说话的!”福伯在犬肆真洪前面挥动着自己干瘦的胳膊,大声说。

    犬肆真洪看见福伯的模样,赶紧说“真没事。有事了我肯定跟您说。”

    “嗯,有事记得叫我啊!当年那个混混敢来这条街闹事?全被我打跑了!”

    看着福伯还在自言自语的吹嘘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犬肆真洪赶紧跑回了家。

    打开破旧的屋门,犬肆真洪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人回答,犬肆真洪换好鞋之后走上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敲了敲妹妹的房门“尚子。在吗?”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屋里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犬肆真洪在门前静静的站立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家门后,犬肆真洪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喂,母亲,我今天晚上在健身房睡了,晚上不用给我做饭了。”

    “又不回来?别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啊!”

    “啊?没事,就是同事要约个饭,估计要吃挺晚,回家不是打扰你们睡觉吗。”

    “那行吧,你明天早点回来啊,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多田阿姨说要给你介绍一个,明天你回来看看。”

    “嗯,好吧,我明天晚上早点回来。对了,尚子想吃章鱼烧了,你晚上回去给她带一点吧。”

    “死丫头,天天嘴馋。这个月给她买好几次了。”

    “哎,她现在初中压力大吗。章鱼烧又不是很贵的东西。”

    “好了好了。给她买,你一天天就惯着她。吃胖了长大跟你一样找不着对象。”

    “母亲,人身攻击可不好。”

    “行了,挂了,晚上少喝点酒!”

    “好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犬肆真洪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20多年的家,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