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你听说过44号没？去见见她吧，或许会让你大吃一惊！
谢菁泽跟着佣人来到一处精美华丽的别墅，别墅门口有人守着。
错身而过时，谢菁泽多看了那几名守卫一眼，皆是生得高大魁梧，眼神却蓦然死寂。他莫名想到了人形兵器。想来这也是珍妮弄出来的。
进了别墅，比起他们现在所住的古堡，这里装修摆设处处精巧雅致，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不俗。
这时楼梯口传来响动，一个戴着眼镜，面向儒雅慈悲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一眼看到了谢菁泽，微愣了一下，而后笑道：
“是天赐啊，你这是来看爸爸了吗？”
谢菁泽抿唇不语，当着佣人的面，压抑着怨恨看着他。
一旁佣人垂眸恭敬地的，“先生，小姐说这是您要的人，”
于维良微笑着颔首：“回去替我谢谢大姐。”
等佣人离开后，见男孩依旧一言不发的站着，于维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跟我去书房聊聊。”
谢菁泽躲开他伸过来的胳膊，抿着唇率先上了楼梯。
于维良并没有生气，温声笑道：“话说起来当初还是你故意被我手底下的人绑架的，后来我见你聪明，收了礼在身边做义子，那段时间我自认没亏待过你，所以我很好奇，如今再见面，你怎么就这般恨我了！”
谢菁泽讥讽的扯了下唇，恨声道：“裴先生，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我不信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
于维良当然知道，因为他手底下的人抓了谢菁泽的妹妹，谢菁泽为了追查妹妹的下落，当初才会把装备抓潜伏到他身边。
于维良这么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谢菁泽心里的想法，双方心知肚明的事，他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来到书房，于维良给谢菁泽倒了杯果汁，笑着问：“你既然都被抓了，想来柚柚那孩子也来了吧！”
谢菁泽没有否认，他不认为你面前男人的聪明狡诈，被人囚禁了就对外界的消息真的一无所知。
见对面的男孩不说话，只端起杯子优雅的抿了口果汁，一副静待他下文的意思。
于维良忍不住失笑：“你这孩子倒沉得住气！”
“小朋友这次过来，是奉了我大姐的命令带着任务来？
让我猜猜是什么任务？是让你归劝我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一心辅佐大姐完成义父的心愿对不对？”
谢菁泽心里一点不觉得意外，面上却惊讶的猛然抬头，脱口道：“你派人监视珍妮……”
见他眼底的震惊毫不作伪，于维良眼中的兴味更浓。
真是个聪明又有趣的孩子呢？
他没有否认，笑着点头：“是啊，那不知道小朋友想要怎么规劝我呢？”
谢菁泽似一脸的挫败，最后只得坦言道：
“好吧，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吗，你为什么不帮她？”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伪装是否被面前男人看穿？毕竟在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想要作戏完全瞒过对方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必须让于维良觉得，对方可以轻易看穿他的所有伪装。而小孩子的身份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他这趟来的目的只是想探一下于维良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及对方对珍妮的态度。
于维良站起身，走到窗前，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和大姐都是孤儿，是义夫收留了我们，对我们悉心教导视若己出。后来义父死了，国内警方对我们紧追不放，这么多年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几次危险都是大姐护下的我，在你们心里，我十恶不赦，但大姐一直是我心里的软肋，只要是为了她，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但你们一定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谢菁泽想了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于维良再次叹气：“岂止是不好！
你们应该已经了解了关于义父裴之衍的生平。所谓高处不胜寒，义父他过于早慧，做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但或许也因为如此，让他没法和普通人共情，这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什么都太容易得到，人会越来越自大，甚至开始漠视规则。也会越来越觉得孤独无趣。”
“所以当义父拥有了能源石衍后，他有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他要亲手改造这个世界。”
谢菁泽这下是真呆了下：“这是…字面上的意！”
于维良转过头来看他：“是啊，很惊讶是吧！
他觉得这世上的人都太蠢了，他想多几个能和他做伴的聪明人。所以想在全世界的人身上都注入衍，这样他就能控制世界上的所有人，由自己亲手来制定规则。
可惜，这想法实践起来太难。”
谢菁泽当然知道难在哪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裴之衍无法确定这世上会不会有精神力强过他的人，所以他肯定是不敢赌的。
也幸好他足够小心，不然要是真这么做了，这对人类来说将会是大灾难，
“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开始抓许多高智商或在某方面有很高天赋的人来做实验，给他们身体注入衍，激发他们的潜力，哦，柚柚和那个好朋友叫芒果的就是实验产物！”
见对面男孩脸色变了下，于维良好心的解释：
“放心，那孩子是个很成功的实验产物，她身体上不但没有任何副作用，还天生拥有了神力，唯一的弊端是大姐或者任何一个拥有精神力的人，都可以轻松操控的神志她去做任何事。
类似的人有很多，他们都被散到世界各地，看似拥有了厉害的本事，实则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扯远了，按照义父留下的笔记，珍妮要做的是找到一个智商情商都很高，还能吸收衍的人作为模板，哦，就比如柚柚，再批量生产出许多个这样的人，把他们放到世界各地，替衍国发展势力的同时，寻找拥有精神力者，再将其杀死。
再一点点给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注入衍，慢慢蚕食这个世界。
等到多数人都被掌控了，再把这个世界分成三六九等，智商情商高，拥有精神力者是上等人，如芒果那样拥有异能的为中等，剩下的就全都是下等人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谢菁泽绝对会以为自己在听科幻小说。
龙国人类花了千年才从奴隶制改成封建制，又花了不知多少年多少英雄先辈的努力才有如今提倡人人平等的社会体系，如今这是要倒回去不成！
都是炎黄子孙，怎么还定起等级来了？他难道真不知道这样做会停止社会发展吗？这和上古奴隶制有什么区别？
这什么裴之衍骨子里就是个自私愚昧的小人。
谢菁泽刚在心里吐槽完，就见对面男人满脸无奈悲悯的叹气：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称得上十恶不赦，但我也有做人的底线，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人类走向灭亡。”
他的语气十足真挚，如果不是谢菁泽足够了解这个男人的凉薄和唯利势图，兴许真就信了。
谢菁泽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与愤怒：
“你说的是真的！裴之衍不是很聪明吗？他怎么……所以你想要怎么做？”
他试探的问：“不会是杀了珍妮吧？”
于维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与大姐比起来，你们是不是更想杀了我！因为在你们看来，我攻于心计，阴险狡诈。相比起来，一心泡在实验室里的大姐都没那么可恶了，也比我好对付是不是？”
说完不等谢菁泽回答，突然话锋一转道：
“你听说过44号没？去见见她吧，或许会让你大吃一惊！”柚柚
想到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于维良，谢菁泽心口莫名不安。
于维良望着男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坐在桌前从容地轻啜了口茶，
他不愿意帮助大姐，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良心未泯，而是他清楚，义父的心愿太理想化，想要完成不知要花上多少年！
且义父如果还活着，尚有几分完成的可能，仅靠大姐和她，想要成事根本不可能，
一旦衍的秘密泄露出去，官方找到他们的藏匿点，几枚高级热武器砸下来，拥有再厉害的精神力都得死。
与其白白浪费时间去完成那虚无缥缈的宏愿，还不如利用这些东西去谋利。
……
谢菁泽被送回到住处后，得知柚柚被珍妮带走了，心下不免焦急担忧，可通往地下室的门他根本打不开。他只能着急的干等。
他生来聪慧，极少有做不好的事，但生平第二次，他觉得自己是这么无能！第一次是妹妹被拐的时候。
又过了许久，就在他忍不住要去找于维良周旋时，门口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门，看到柚柚他的模样，他脸色一沉：
“你脸怎么了？”
柚柚顶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却笑的眉眼弯弯：
“别担心啦！我不小心打翻了姐姐实验室里的东西，姐姐太生气了，才打我的。”
谢菁泽不想听她说这些，一言不发的将她拉进房间，领了热毛巾过来，半蹲下身动作轻柔的给她敷脸。
看着男孩一双好看凤眸里的自责，柚柚心中躺过暖意，刚才的事说不怕不委屈是假的，自打她回到妈妈身边后，她在没被人打过。
她抬手拍了谢菁泽拍的肩膀，“好啦！一点都不疼了。”
说完摸了摸藏在口袋里的瓶子，弯腰凑到谢菁泽耳边，语气掩不住雀跃的说：
“那东西我拿到啦！谢小雨，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看着女孩儿故作得意的小表情，谢菁泽心头却不是滋味，她这样好的小姑娘，何该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万事不需要烦忧。
手中却诚心的夸道：“嗯，咱们柚柚小朋友超级厉害！”
柚柚满意了，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继续附耳用气声说：
“快帮我想想，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要怎么把这毒药打进珍妮身体里？
谢菁泽：“风险很大，要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懂我好好想想。”
“嗯嗯，我们一起想办法。”
“对了，于维良他没为难你吧！”
谢菁泽便把他和于维良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柚柚还来不及震惊珍妮的“宏图伟业”，就被他最后一句话勾起了好奇。
“四十四号，就是前几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小姐姐？听古堡里的佣人们说，她是珍妮很看重的实验体，于维良为什么要让你去见她？”
“…不知道！”
柚柚践踏着皱眉似有心事的模样，便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就依着他所说，去见见四十四号。”
……
许是觉得他们跑不掉，珍妮倒没刻意派人寸步不离跟着他们，整个古堡都可以随意走动。当然，各处都有摄像头。
因此，柚柚两人也不避讳，在吃过午饭后，直接就大摇大摆的往关押四十四号的住处走去。
谢菁泽说珍妮性格比较自负，一心只有实验，以她的性格，只要确定他们不会跑，至于他们私下里做什么，她是懒得去管的。
还没走近，远远便听到两个女人恶劣的笑声。
“哈哈，小***，快点啊！不是饿了吗？”
“哎你瞧她，可真像一条狗，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汪汪，来，跟我学狗叫！”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两个做佣人打扮的女子翘着脚坐在沙发上，而在两人脚边，一个头发蓬乱瘦骨嶙峋的女孩跪在地上，身体俯趴着，地上撒着一摊饭渣子。
其中一个女佣端起半碗米饭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啧啧的逗弄声：“来，狗子吃饭了！”
女孩许是太久没吃饭了，闻到饭香，本能的抓起饭团大口往嘴里塞。
女佣轻蔑的笑起来，抬脚就要朝那团饭团上捏，忽听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还未待他抬头，一阵劲风迎面而来，随即胸口一痛，她被人硬生生踹倒在地。
谢菁泽收回脚，冷冷的看着倒地哀嚎的女人，心中陡然升起的怒气却半点没有平息。
另一个女佣惊慌的站起来，瞧清楚来人后，她松了口气。虎着脸尖声怒斥：
“你们好大的胆子，等我告诉了珍妮小姐，小姐非打死你们不可，”
柚柚嗤笑：“那你倒是去啊！”
说罢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直接利用精神力把人摔在地上，绷着小脸面无表情道：
“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们，珍妮小姐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两名女佣反应过来，脸色刷的白了，
是啊，这两个孩子虽然是被抓来的，珍妮却很重视两人，而他们这些佣人在珍妮眼里连个物件儿都算不上。
错身而过时，谢菁泽多看了那几名守卫一眼，皆是生得高大魁梧，眼神却蓦然死寂。他莫名想到了人形兵器。想来这也是珍妮弄出来的。
进了别墅，比起他们现在所住的古堡，这里装修摆设处处精巧雅致，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不俗。
这时楼梯口传来响动，一个戴着眼镜，面向儒雅慈悲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一眼看到了谢菁泽，微愣了一下，而后笑道：
“是天赐啊，你这是来看爸爸了吗？”
谢菁泽抿唇不语，当着佣人的面，压抑着怨恨看着他。
一旁佣人垂眸恭敬地的，“先生，小姐说这是您要的人，”
于维良微笑着颔首：“回去替我谢谢大姐。”
等佣人离开后，见男孩依旧一言不发的站着，于维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跟我去书房聊聊。”
谢菁泽躲开他伸过来的胳膊，抿着唇率先上了楼梯。
于维良并没有生气，温声笑道：“话说起来当初还是你故意被我手底下的人绑架的，后来我见你聪明，收了礼在身边做义子，那段时间我自认没亏待过你，所以我很好奇，如今再见面，你怎么就这般恨我了！”
谢菁泽讥讽的扯了下唇，恨声道：“裴先生，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我不信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
于维良当然知道，因为他手底下的人抓了谢菁泽的妹妹，谢菁泽为了追查妹妹的下落，当初才会把装备抓潜伏到他身边。
于维良这么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谢菁泽心里的想法，双方心知肚明的事，他没有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来到书房，于维良给谢菁泽倒了杯果汁，笑着问：“你既然都被抓了，想来柚柚那孩子也来了吧！”
谢菁泽没有否认，他不认为你面前男人的聪明狡诈，被人囚禁了就对外界的消息真的一无所知。
见对面的男孩不说话，只端起杯子优雅的抿了口果汁，一副静待他下文的意思。
于维良忍不住失笑：“你这孩子倒沉得住气！”
“小朋友这次过来，是奉了我大姐的命令带着任务来？
让我猜猜是什么任务？是让你归劝我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一心辅佐大姐完成义父的心愿对不对？”
谢菁泽心里一点不觉得意外，面上却惊讶的猛然抬头，脱口道：“你派人监视珍妮……”
见他眼底的震惊毫不作伪，于维良眼中的兴味更浓。
真是个聪明又有趣的孩子呢？
他没有否认，笑着点头：“是啊，那不知道小朋友想要怎么规劝我呢？”
谢菁泽似一脸的挫败，最后只得坦言道：
“好吧，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吗，你为什么不帮她？”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伪装是否被面前男人看穿？毕竟在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想要作戏完全瞒过对方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必须让于维良觉得，对方可以轻易看穿他的所有伪装。而小孩子的身份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他这趟来的目的只是想探一下于维良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及对方对珍妮的态度。
于维良站起身，走到窗前，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和大姐都是孤儿，是义夫收留了我们，对我们悉心教导视若己出。后来义父死了，国内警方对我们紧追不放，这么多年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几次危险都是大姐护下的我，在你们心里，我十恶不赦，但大姐一直是我心里的软肋，只要是为了她，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但你们一定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谢菁泽想了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于维良再次叹气：“岂止是不好！
你们应该已经了解了关于义父裴之衍的生平。所谓高处不胜寒，义父他过于早慧，做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但或许也因为如此，让他没法和普通人共情，这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什么都太容易得到，人会越来越自大，甚至开始漠视规则。也会越来越觉得孤独无趣。”
“所以当义父拥有了能源石衍后，他有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他要亲手改造这个世界。”
谢菁泽这下是真呆了下：“这是…字面上的意！”
于维良转过头来看他：“是啊，很惊讶是吧！
他觉得这世上的人都太蠢了，他想多几个能和他做伴的聪明人。所以想在全世界的人身上都注入衍，这样他就能控制世界上的所有人，由自己亲手来制定规则。
可惜，这想法实践起来太难。”
谢菁泽当然知道难在哪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裴之衍无法确定这世上会不会有精神力强过他的人，所以他肯定是不敢赌的。
也幸好他足够小心，不然要是真这么做了，这对人类来说将会是大灾难，
“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开始抓许多高智商或在某方面有很高天赋的人来做实验，给他们身体注入衍，激发他们的潜力，哦，柚柚和那个好朋友叫芒果的就是实验产物！”
见对面男孩脸色变了下，于维良好心的解释：
“放心，那孩子是个很成功的实验产物，她身体上不但没有任何副作用，还天生拥有了神力，唯一的弊端是大姐或者任何一个拥有精神力的人，都可以轻松操控的神志她去做任何事。
类似的人有很多，他们都被散到世界各地，看似拥有了厉害的本事，实则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扯远了，按照义父留下的笔记，珍妮要做的是找到一个智商情商都很高，还能吸收衍的人作为模板，哦，就比如柚柚，再批量生产出许多个这样的人，把他们放到世界各地，替衍国发展势力的同时，寻找拥有精神力者，再将其杀死。
再一点点给没有精神力的普通人注入衍，慢慢蚕食这个世界。
等到多数人都被掌控了，再把这个世界分成三六九等，智商情商高，拥有精神力者是上等人，如芒果那样拥有异能的为中等，剩下的就全都是下等人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谢菁泽绝对会以为自己在听科幻小说。
龙国人类花了千年才从奴隶制改成封建制，又花了不知多少年多少英雄先辈的努力才有如今提倡人人平等的社会体系，如今这是要倒回去不成！
都是炎黄子孙，怎么还定起等级来了？他难道真不知道这样做会停止社会发展吗？这和上古奴隶制有什么区别？
这什么裴之衍骨子里就是个自私愚昧的小人。
谢菁泽刚在心里吐槽完，就见对面男人满脸无奈悲悯的叹气：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称得上十恶不赦，但我也有做人的底线，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人类走向灭亡。”
他的语气十足真挚，如果不是谢菁泽足够了解这个男人的凉薄和唯利势图，兴许真就信了。
谢菁泽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与愤怒：
“你说的是真的！裴之衍不是很聪明吗？他怎么……所以你想要怎么做？”
他试探的问：“不会是杀了珍妮吧？”
于维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与大姐比起来，你们是不是更想杀了我！因为在你们看来，我攻于心计，阴险狡诈。相比起来，一心泡在实验室里的大姐都没那么可恶了，也比我好对付是不是？”
说完不等谢菁泽回答，突然话锋一转道：
“你听说过44号没？去见见她吧，或许会让你大吃一惊！”柚柚
想到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于维良，谢菁泽心口莫名不安。
于维良望着男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坐在桌前从容地轻啜了口茶，
他不愿意帮助大姐，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良心未泯，而是他清楚，义父的心愿太理想化，想要完成不知要花上多少年！
且义父如果还活着，尚有几分完成的可能，仅靠大姐和她，想要成事根本不可能，
一旦衍的秘密泄露出去，官方找到他们的藏匿点，几枚高级热武器砸下来，拥有再厉害的精神力都得死。
与其白白浪费时间去完成那虚无缥缈的宏愿，还不如利用这些东西去谋利。
……
谢菁泽被送回到住处后，得知柚柚被珍妮带走了，心下不免焦急担忧，可通往地下室的门他根本打不开。他只能着急的干等。
他生来聪慧，极少有做不好的事，但生平第二次，他觉得自己是这么无能！第一次是妹妹被拐的时候。
又过了许久，就在他忍不住要去找于维良周旋时，门口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门，看到柚柚他的模样，他脸色一沉：
“你脸怎么了？”
柚柚顶着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却笑的眉眼弯弯：
“别担心啦！我不小心打翻了姐姐实验室里的东西，姐姐太生气了，才打我的。”
谢菁泽不想听她说这些，一言不发的将她拉进房间，领了热毛巾过来，半蹲下身动作轻柔的给她敷脸。
看着男孩一双好看凤眸里的自责，柚柚心中躺过暖意，刚才的事说不怕不委屈是假的，自打她回到妈妈身边后，她在没被人打过。
她抬手拍了谢菁泽拍的肩膀，“好啦！一点都不疼了。”
说完摸了摸藏在口袋里的瓶子，弯腰凑到谢菁泽耳边，语气掩不住雀跃的说：
“那东西我拿到啦！谢小雨，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看着女孩儿故作得意的小表情，谢菁泽心头却不是滋味，她这样好的小姑娘，何该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万事不需要烦忧。
手中却诚心的夸道：“嗯，咱们柚柚小朋友超级厉害！”
柚柚满意了，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继续附耳用气声说：
“快帮我想想，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要怎么把这毒药打进珍妮身体里？
谢菁泽：“风险很大，要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懂我好好想想。”
“嗯嗯，我们一起想办法。”
“对了，于维良他没为难你吧！”
谢菁泽便把他和于维良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柚柚还来不及震惊珍妮的“宏图伟业”，就被他最后一句话勾起了好奇。
“四十四号，就是前几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小姐姐？听古堡里的佣人们说，她是珍妮很看重的实验体，于维良为什么要让你去见她？”
“…不知道！”
柚柚践踏着皱眉似有心事的模样，便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就依着他所说，去见见四十四号。”
……
许是觉得他们跑不掉，珍妮倒没刻意派人寸步不离跟着他们，整个古堡都可以随意走动。当然，各处都有摄像头。
因此，柚柚两人也不避讳，在吃过午饭后，直接就大摇大摆的往关押四十四号的住处走去。
谢菁泽说珍妮性格比较自负，一心只有实验，以她的性格，只要确定他们不会跑，至于他们私下里做什么，她是懒得去管的。
还没走近，远远便听到两个女人恶劣的笑声。
“哈哈，小***，快点啊！不是饿了吗？”
“哎你瞧她，可真像一条狗，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汪汪，来，跟我学狗叫！”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两个做佣人打扮的女子翘着脚坐在沙发上，而在两人脚边，一个头发蓬乱瘦骨嶙峋的女孩跪在地上，身体俯趴着，地上撒着一摊饭渣子。
其中一个女佣端起半碗米饭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啧啧的逗弄声：“来，狗子吃饭了！”
女孩许是太久没吃饭了，闻到饭香，本能的抓起饭团大口往嘴里塞。
女佣轻蔑的笑起来，抬脚就要朝那团饭团上捏，忽听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还未待他抬头，一阵劲风迎面而来，随即胸口一痛，她被人硬生生踹倒在地。
谢菁泽收回脚，冷冷的看着倒地哀嚎的女人，心中陡然升起的怒气却半点没有平息。
另一个女佣惊慌的站起来，瞧清楚来人后，她松了口气。虎着脸尖声怒斥：
“你们好大的胆子，等我告诉了珍妮小姐，小姐非打死你们不可，”
柚柚嗤笑：“那你倒是去啊！”
说罢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直接利用精神力把人摔在地上，绷着小脸面无表情道：
“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们，珍妮小姐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两名女佣反应过来，脸色刷的白了，
是啊，这两个孩子虽然是被抓来的，珍妮却很重视两人，而他们这些佣人在珍妮眼里连个物件儿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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